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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胤禛的事情发生了。十三着急也不过就是朝堂政事,这些事每天都会发生,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日还真是有些不同,每次胤禛来用膳基本都是时间差不多了,皇上就踩着点的进来了,可是今天居然在晚膳之前就来了!
“皇上今日好早啊,十三弟走了吗?”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在和十三议政吗?难道把十三留在养心殿了?
“你见过十三弟了?”胤禛净过手后,坐下问我道。
“嗯,下午的时候,十三弟说有急事找你!”我给他倒了杯茶,轻声说道。
“真的是急事,这件事要是成功了,朕也算替皇阿玛完成了一个心愿!”胤禛没有端起茶杯,反倒拿起了流霜刚放下的酒壶,为自己和我各添了一杯酒,然后举杯就饮下了。这是什么情况?今天到底怎么了?
“十三弟找你什么事啊?皇上怎么这么高兴?”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问道。
“朕问你,圣祖爷年间,咱们大清和罗刹签了一个条约你知道吗?”胤禛问道。
“知道,《尼布楚条约》,”我说道,“怎么了?”
“可是皇阿玛有个遗憾你知道吗?”胤禛再次问道。
我很仔细的想了一下,可是我除了知道《尼布楚条约》这个名字,我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我很诚实的答道。
“当年索额图签订《尼布楚条约》的时候,确定了大清和罗刹东面的界限,可是西面却一直没有确定。因为没有确定,所以罗刹总是依仗着不明确的边界不停地蚕食着蒙古,所以如此此次的谈判能共成功,我们就能很好的保护蒙古。这样既能确保我大清的江山,又可以和罗刹人讲清楚,如果以后他们还有越界之举,我们也就出师有名了!”胤禛说的平静,可是我能感觉的到他此刻是高兴的。
“这件事要交给十三吗?”我想起十三找他时的焦急,又问道。
“交给十三弟朕最放心,但是十三弟手中的事务实在是太多了,要是再加上这件事恐怕他就不知道要忙到是什么时候了!”胤禛叹气的说道。
“那皇上心中可有人选?”我又问道。
“还有一个人,交给他应该也可以。”胤禛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道。我没有说话,只是以眼神询问是谁,然后胤禛说道:“隆科多。”
隆科多是胤禛曾叫过“舅舅”的人,隆科多是康熙的皇贵妃佟佳氏的弟弟,佟佳氏曾经抚养过胤禛一段时间,因此这个“舅舅”也是这么来的。康熙六十一年,圣祖爷驾崩的时候,隆科多帮了胤禛不少的忙,胤禛一直是很重视他的。此次的这件大事交给他,也可以算得上是胤禛的一次重用的表现。
隆科多还是有能力的,几个月的时间和罗刹谈得不错,一条条的约定送到胤禛的眼前过目,可胤禛的眉头却越发的皱紧了。
“谈的不妥吗?怎么很伤神的样子?”我把清茶放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
“做人如果要自绝其路,那真是连佛祖都帮不了他。”胤禛坐在那,沉着脸说道。
“究竟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快了?”这日子才平静了不到一年,这又是怎么了?
“有人上折子,说隆科多结党营私,在家中私藏玉牒。”胤禛拍了拍他一旁摞着的几本奏折说道。
“怎么会这样?”又是结党营私,他们都怎么了?明知道胤禛是不会把权力外放的,这么做一旦被他知道,后果是什么他们不是没看到,胤禩和胤禟还不够吗?
“这件事其实朕早就知道了,一直压着没说只是希望他能自己改过。朕登基之初得到了他很大的帮助,朕不想落下一个诛杀朝臣的骂名,更何况他和罗刹的谈判马上就要成功了,朕可以等他回来再说此事。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这件事在朝堂上弄得沸沸扬扬,在不处置会有人说朕处事不公,到时只怕更难收场。”胤禛淡淡的说着,可是语气中的无奈我也听得出来。
胤禩死了,年羹尧死了,如果隆科多再死了,那胤禛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定要死的理由,可是别人是不会这么想的,他们只会说胤禛残暴,自己的兄弟手足不会放过,为他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军不会放过,协助他登基的大臣不会放过。别说是他们,就连我自己不也是不久之前才想明白的吗?做人是无法让每一个都满意的,正所谓众口难调,做皇帝更是,所以只能求个问心无愧了。
五月,隆科多正在边疆同罗刹谈判,却被逮捕回京,在其家中搜出他无法抵赖的证据,接着他就被关押了,与罗刹国的事也只能在改派其他人了。
好在最终大清和罗刹的协定初步成功了,他们确定了西面的边界线,但是很多细节问题还要依旧讨论,因为每一方面都想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所以谈判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那面谈判继续,这面关于隆科多的罪状也被一一的列举了出来。
胤禛看着面前厚厚的奏折,耐着性子一一的观看,这每一本奏折都是参隆科多的。如果这些人是落井下石,那只能说他们表现出了最真实的人性。如果他们都是据实以报,那只能说隆科多罪有应得。
十月,隆科多最终被列罪四十一款。吏部尚书隆科多,就这样倒台了。位极人臣,一直颇受重用的大臣,居然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落千丈,从云端跌落在了泥中,很值得人深思,可是真正会思考的人又有几个呢?
金黄灿灿的秋天似乎并没有离开多久,硕大的雪片就已经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只需一夜的时间,这个略显落寞的冬季就会变成童话一般的银白色,天气寒冷可是站在屋子里看着外面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福惠已经很大了,已经不会经常黏在我身边了。每次他写的文章上书房的先生都会交给胤禛过目,而福惠每次都会得到胤禛的表扬。福惠真的是应了他的名字,他得到了别的阿哥都没有恩宠,这就是福,他聪慧机智,也衬了这个惠字。
每年年汐岚的忌日我都会让福惠拜祭,告诉他永远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亲娘。我不是要勾起他伤心的回忆,只是想他明白,亲生母亲所带给他的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这几年胤禛很忙,可是每次到了年妃忌辰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留在养心殿中哪也不去,年妃会是他心中永久的怀念吧!
因为冬日总是咳嗽,所以我很少弹琴,省得琴音总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好像总有一种离愁别绪一般。可是今日我却很想弹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外面一片的灰雾,好像就连心中也蒙上了尘。
我强忍着咳嗽,尽量使手上的力度均匀,稳住身子不要抖动。只勉强的弹了一小段,我便停住了手,一阵的咳嗽,身体痛苦的卷曲起来,流霜和织锦一个为我捶背,一个为我倒水。好久,我终于停止了咳嗽,只觉得嗓子好痛,胸中憋闷不停地大口喘息着。
“主子,你这是何苦呢?”流霜扶着我坐好,接过织锦手中的水,慢慢的喂我喝了一口。缓了良久我才轻声说:“只是很久没弹,一时手痒罢了,下次不会了。”
“娘娘,宣太医吧!”织锦低声说着。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摆了摆手,笑笑的说道。
织锦看看我,又看了看流霜,小声说:“姑姑?”我也转过头,看着流霜,流霜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流霜妥协,我露出了一个胜利一般的微笑。流霜和织锦则是面无表情的把我扶到了床榻上,然后很有默契的退到了外室。
我知道自己已经这么老了,怎么能这么任性呢?可是有时我就是不想要脸上的这层面具,我想要冲破它,我想要自我的生活。我想要像小时候一样,在野外骑马狂奔,看着蓝天白云青青的草地。我想像鸟儿一样不受约束,随心所欲。可是这些都只能想想,无法成为现实,也正是因为我自己太清楚了,所以才会分外的渴求。
转眼雍正六年的正月已经过了,日子平平淡淡,安逸的不能在安逸了。朝中无甚大事,后宫一片和谐。
作为皇帝胤禛的女人真的不多,他的行事作风导致不会有人做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去年的那两个小常在,现在的后宫每个人都是小心谨慎的,不会出乱子。
朝堂上胤禛依旧不断地有新的政策推出,金殿上有十三、马齐等人的辅助,朝堂外有田静文、李卫等人的执行,剩下的事情大臣们也已经看得很清楚,除了真心的辅佐皇上,他们别无选择。
我靠坐在软榻上,翻着书册,细细的看着。这些年我几乎把能找到的,能看得进去的书全都看了一遍,因为宫廷生活真的没什么乐趣。胤禛与康熙相比简直就是太没有情趣了,他很少开什么宴会,就算开了一次也甚少有什么节目,因为他没心情看,耽误这个时间他不如回去看两个奏折。而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新意的节目,看了还不如不看,我还不如坐在屋子里翻翻书,还落得个清静。
正看着,织锦敲门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启禀娘娘,八阿哥病了。”
我猛地放下书,问道:“病了?怎么会病了?宣太医了吗?”
“宣了,太医已经到了。”织锦说道。
我连忙起身像福惠的住处走去,福惠这小子一直身体很好,甚少生病。有时生病不重找太医开个方子,吃一帖药就好了,他都不告诉我。可是现在来报病了,想来是很严重的,越想越心焦,脚步也越来越快。
进了屋子,太医正在诊治,我叫过了福惠的贴身太监问道:“八阿哥什么时候病的?”
“回娘娘的话,是昨个晚上。”小太监低着头说道。
“既是昨日以病,为何今日才传太医?”我又问道。
“娘娘恕罪,是八阿哥昨日说只是小恙,所以,所以不用传太医。”小太监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快要没有声音了。
“八阿哥只是个孩子,你是贴身伺候的,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大胆奴才,你有几个脑袋?”我气得恶声出口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太监吓得跪地求饶,不住的磕头。
我没空理会他,此时太医正好出来,迎着我走了过来,躬身请安,我先出声说道:“太医不必多礼,八阿哥怎么样?什么病啊?”
“谢娘娘,八阿哥发热腹泻,看样子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太医低头说道。
“吃坏东西?”我皱眉说道,心中暗想不会是食物中毒吧?又连忙问道:“现在如何?”
“娘娘放心,微臣已经开过药了,等一会煎好了药,吃下去不出三日便会痊愈。”太医不疾不徐的说着。
“那就好,织锦送太医出去吧,在看着他们把药煎好。”我心中稍安,点了点头对织锦说道。
太医行过礼就退下了,我看着跪在一边的小太监,点手把他唤了过来,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跪在那里,我问道:“昨日八阿哥吃了什么?”
“回娘娘都是正常的膳食,并没有差异之物。”他话语略带颤抖的说道。
“那好,你去整理一下昨日八阿哥入口的吃食都有哪些,一会报与本宫知晓,如果有遗漏,你知道后果的!”我低沉着嗓子说道,然后便起身进了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三章 福惠离世
内室中的福惠此刻正躺在床上,小脸因为发热而变得不正常的红扑扑的。我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