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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菜?”。似乎是一个可以被考古的问题?
“会啊!自我感觉还不错”。季晚偏着头,像评价嘴下这份炒饭似的若有所思。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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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多少也算是一种艺术创作吧?”
“呃,算。吃也算。”
“不会做菜的人也只能这样参与了”
“不能光吃,要说啊!太咸、太甜、太黏……哦,这个不错!……唉!抄饭的原则都不知道啊?要用隔夜饭啊!表妹”
“哈,一幅蛮懂的样子”
“哪里哪里”
“酒喝多了还是车开多了?脖子疼啊!”。季晚左一下右一下的歪着脖子。
“需要非专业人士按摩一下?”
“你总算懂事了,臭猫”
我拿起纸巾奋力的擦完手,牙齿咬着吸了三分之一的烟,绕到季晚背后,伸手触到那只蓝色的蝴蝶。等等,梁朝伟也是这样给王菲按摩的,场景:重庆森林,部位:小腿,台词:每一次她回来,我都会为她按摩小腿,因为做空姐真的很辛苦,女人的小腿是最性感的,自从她走了之后,我很久没有接触过了。梁朝伟其实不如我幸运,王菲的小腿上,没有蓝色蝴蝶的纹身。
我们循着大学约会的模式,下一项目:音乐店。
唱片架上琳琅的堆满贴着消费指标的音乐CD。久违了!蹲在纸箱边埋头翻找打口CD的年代,不停叨念着:妈的,文化沙漠。Dizzy Gillespie、Bill Evans……手指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愿在这些名字上停留。几年前很难找到它们的,那时候的爵士乐在中国,几乎还不如我出名。
我来到鲜有人光顾的这个群落,一一巡视着基本上以黑脸组成的CD封套,黑色背景不时闪现出乐器的弧形反光。仅仅是这样的浏览,也是一种幸福。
Ray Charles,那个黑皮肤、黑眼镜、荡着黑笑容、淌出的音乐也是黑的,宛如黑色的预言,一下拽住我的心,就从未松手。
音乐有时会像毒品,像爱情,由季晚这个名字而引发的、一系列的、泛出陈年芬芳的梦。
最有理由放弃的人,什么也没放弃,构成Ray生命里的三大元素:音乐,毒品和女人。从小就失明的他用灵魂和手,来感悟和创造,“手美的女人就美了”,手给了他审美体系的第一块基石。
看着季晚在CD上划过的手,有如某电影的某个过渡。
“从出生起,音乐就在我的体内滋长,像血液一样。” Ray宽慰的笑着,为什么不说像灵魂?“Georgia on my mind”被Ray天籁的嗓音吟唱着,对不理解、不接纳自己的故土的眷恋和哀愁。第一次听时,我一条筋的把它理解为对逝去友人的追忆,其实这两种情感,何止一次的极其相似?
“好了吗?”。季晚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手里捧着中意的音乐。
“好了,只想看看……大多都有了”。Ray忧伤的歌喉还在我的思维里漂荡。
“你喜欢这些?”
“呃,非常”
“这种……也能听?”。季晚蹙着眉,顺手拿起一张,戴着黑礼帽的Gillespie和他那斜刺里冲出个喇叭的小号,笑了起来。
“太能听了,哈哈”。唐僧拿着白晶晶用青蛙变的馒头,问:‘能吃吗?’时,八戒就是这样笑出来的。
“用耳朵来听?”。季晚投过来对兜售音乐的小商贩的不信任。
“用心”。我捂着胡兰入党时的手势。
“说你个鬼!”。
“我第一次听爵士乐”。又想起那张似乎是复印的、粗糙不堪的封套。“是谁演奏的?记不起来了。整整一张CD,只有大提琴被像贝司一样弹奏的声音,咚咚咚……”。我尽可能回忆起那些粗野但甜蜜的音符。“音乐放完后,我一直不敢去关音响,呆坐了2个多小时才第一次挪动了身体”
“睡着了?”
“我要怎样表达对你的崇拜之情?”,我要找块豆腐,一头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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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别费心了”
“那种沉闷的窒息感,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找不到了,那张CD,一直渴望回头品味一次,找不到了,再也”
“这是人生的一部分”。季晚语重心长的拍着我的肩,然后表情和语气一变,“变态!”。抢在我的前面,杨起头,做领路状。
雨来的比我们想象的快,跟刘翔似的,一举跨过了层层叠叠的屋顶们。我们刚躲进季晚的车里时,外面马上就烟雨鸟都朦胧了起来。
“幸亏有音乐听!”。季晚晃着刚出架的CD,像过节时谜语竟猜活动的小奖品。
“呃,漂亮和聪明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如有先见之明的女人”。一边看着季晚的右侧笑,一边给她拆封套。“天啊,跟防贼似的!”。撕了半天没撕开。
“笨啊!你”。季晚抢过去,又过了半天,还是没撕开。
“幸亏不是安全套,要不,非得落下病跟不可”。我抢过来,连抓带牙的,终于,那张传说中的音乐载体闪亮着不属于自己的光芒,怯怯登场。
“你脑袋里怎么都是这些啊?烦不烦?”。季晚刚把CD塞进唱机,音乐就像打了个响指的后台操纵,马上充溢起来。
“这是生活的一部份,特别跟你在一起时”。和第一次坐季晚的车一样,那些雾,暧昧的雾,像烟火师的道具,又……来了。车外的雨声似乎超过了车内的音乐,一个介于实体和意识间的两人空间。把手指抚弄着季晚下颌的线条。
“你有一种味道”。季晚轻轻闭眼,嘴角翘起浅笑。“一种你才有的味道”。
“一种我喜欢的味道”。季晚像在宣布一个答案,消除惶恐渗进暧昧的答案。
“是吗?”。手动作的继续更自然、更放肆。
“啊!不要”。被从里面解掉纹胸的季晚,发出几乎听不见、几乎不由衷的声音。
“我想知道,这里有没有纹身?”
“没有!臭猫!救命!”
周杰伦和费玉清非常迥异的时代、风格、嗓音……死缠烂打在一起。他们到底要证明什么?不和谐之美?……我和在我手里的季晚,彻底的否定着他们。
路灯撒进车窗、雨止雾散后,世界清澈得像被描写的纯净夜。
“到我那儿去?”。给季晚的纹胸扣上最后一扣,用嘴穿过她的头发靠在她的右耳。
“不去,为什么?去干嘛?”
“因为我想要你去”
“年轻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问得好,我也想问自己呢”
年轻时,季,我躺在那些草坪上,为忘记你,和自己的另一个灵魂厮杀,只因为他说了:他会不停的想你。妈的没出息!你不是说你要做个很酷的男人吗?
……
季晚还是来到我家了,真正的季晚。虽然我们相互背离着挥霍了青春,虽然我们再见时满载的只是各自的坎坷和疲惫,虽然骄傲的年轻的爱情离了我们何止几个光年的距离……但我们还是来了,像赴一个千年的约会。谁能说这时的相逢就不是最佳时机?谁能肯定从我们手里张开的,就一定不是幸福的汁?
进入季晚体内时,感觉我们一直相识,且未曾分开过。
蛰居在我心里的季晚,缓缓睁眼,轻轻叹息,像等遍了千年的一个梦,等到青春终于也见了白发,“我不能让自己与千年挣扎 沉默的表达 代价太傻!”。面对真实的季晚,像透过镜子的凝望,一个倒映出来的、陌生的自己。慢慢的,确认这个梦所用去的时间似的,轻舒手臂,指尖触到以空气的重量凝结而成的镜面,口气在镜面上印出一个模糊的白圈。
季晚的手摸到我的脸上,完全克隆着她那个动作,以我作镜,以相反的角度。她能感应到吗?从我的眼里,那个一直可以和我交谈、在晴空下让我流泪、陪我叹息在任何寂寞夜的季晚。
“我很像她,我觉得”。她在心里对我说。
“当然,你就是依这个原型制造的”
“我是说,你意念上的、对她的记忆的精确”
“那是”
“她不知道吧?她被你复制了一个在心里”
“知道。不知道的是我们都讲些什么”
“是啊,我讲的其实都是你自编的话”
“我热爱这种事业啊!狂幻症晚期嘛”
“你有病!她跟你说过吗?”
“说过吗?迟早的事”。一定要有个政委?
“猫”。季晚在唤我。
“什么?”
“你是只奇怪、不属于地球的猫”。季晚在手心把弄着我的耳廓,就像真的猫耳。
“哦,奇怪是什么意思?用你们地球人的理解”。我感觉地球的重力,我还能低适应。
“就是你给你周围的人和物施加的一种不协调感”。凸透镜?
“不协调!?还感?”。我把每个重点字吐在空中,黑体,14号。
“然后造成的依恋情结”。‘依恋’类似一种万有引力吧?
“突兀美?”。杰伦和玉清?
“是病态的舞蹈,蛊惑的诬术”。也是艺术的一种。
“如果真有,也是你造成的”。辨方律师反咬一口。
“我……没有,现在你把它传染给了我”。请传下一个证人。
“性途径还能传染这种啊?”。证人持否定态度。
“哈,讨厌”。法官敲了小木锤,却发出木鱼的声响。
“来,沾上猫气,来自第九维空间的猫气”。把季晚缠在身上,像一条就要冬眠的蛇。
“像悟空那三颗痣的印章?”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猫”
“哈……可我只想做一个正常的、快乐的女人”
“你不快乐?”
“跟你,能快乐?”
“能吗?”。她又在心里接上。
“什么叫快乐?”。我在心里问着她。
“就是不担心什么,想你的时候你就在身边”
“这是完美吧?快乐非要建立在完美上?”
“那么,你得建立创造这个完美的路”
“那么,这是命运的又一个开始?”
“你觉得呢?”
“为什么经过那么多年后,你要醒来给我指方向?”
“因为你永远战胜不了‘忘不了她’的那个自己”
“猫”。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季晚?
“不准说话!”。我近乎疯狂的吻着季晚。眼泪在事隔多年后,要再次肆意的淌出,忍着!弟兄你得忍住,想着游泳,在没有任何景观的寂寞泳道,对啊,没有终点,游啊,游就行了,加油。
“忘不了她的那个才是你自己!”。她在我心里永不饶恕我。她沉睡的时间太长了,会不会固执己见的有些过?
“在想什么?”。季晚从我的间隙探出嘴来。
“我们现在像一个人,不觉得?”
“呃……但,过会呢?”
“过会她就要走了!”。她从镜子里哀怨的叹息。
“给我们点时间”
“猫,你以前只是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小男生”
“所以我一直仰慕着你”
“猫,你能给她什么?她想要的”。她这时转变职当上成了政委,给我一杯一杯的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