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圣姑割舍女娲族神物,贫道实在…”散渡揣着补天石,惴惴不安。
“这个时候,掌门就无须推托了。如今应尽快封住锁妖塔,否则就辜负了侍渊和洛月的一番心意。”圣姑轻声安慰,
“何况…既为神物,理应用之有道。如若只是拿来珍藏供奉,不能解燃眉之急。神物也就不过是件摆设了。”
“圣姑言之有理,掌门,我们还是即刻前往锁妖塔吧。”破尘师太赞同。当务之急,封塔为要。
掌门允若。
锁妖塔。
锁妖塔,蜀山除魔卫道的象征。此塔位于蜀山禁地,为囚禁妖类邪灵之用。塔身贴满各种符咒,塔顶更是布下结界。至此,塔内妖邪便绝无逃出的可能。可魔界一役,塔身受损,塔顶破洞,塔内妖邪开始蠢蠢欲动,聚集缺口妄想冲出。虽然散渡掌门和破尘师太合力用符咒镇住,可惜力不从心,只能占时封住。长此下来,终有一日,符咒必将冲破,到时人界可就万劫不复了。
散渡看着手中补天石,心中感慨。这真是雪中送炭阿…
重新封塔乃派中大事。所有蜀山峨嵋弟子聚集在周围,屏息以待。萧南站在人群中,表情漠然。
时辰一到,散渡手托补天石,纵身一跃,便飞上了塔顶。所有人仰头观望,迫不及待。
散渡屏息运气。如今调息了数日,法力已恢复得七八成了。只见他轻轻将灵石抛出,灵石随即悬浮在半空,散发淡淡微光。散渡闭眼念咒,手中拂尘有规律地挥舞着…
片刻,散渡猛然睁开眼,拂尘用力甩开。瞬间,几道强光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下一下冲击着灵石…
突然,灵石反射出强烈金光,将散渡狠狠弹出。散渡大惊,慌忙运气,脚尖一颠,便趔趄地站在了地面上。
“掌门?发生何事?”圣姑扶住散渡,略感不妙。
“灵石发出强大灵力,将贫道弹了出来。”竟然将蜀山掌门弹出?圣姑难以置信。
“也许…贫道没有资格使用这补天石。”散渡掌门站稳,整了整道袍,心有余悸。灵石反射力量之强大着实让人震惊。
“看来这补天石颇有灵性啊…”破尘师太思索着,
“寻常人配戴在身,可靠灵石修身养性,护身庇佑,不过,此乃暴殄天物。但若想施法操控,激发出灵石的巨大威力,恐怕也非易事。”
灵性?莫非这石头一般人还碰不得?
“不如,让我来试它一试?”圣姑犹豫着。
圣姑出身神族,或许能控制这补天灵石。散渡掌门点点头。圣姑便一沉气,跃上了塔顶。
此时,补天石还在塔顶漂浮着。
圣姑静下心来,深吸一气,双手开始轻轻煽动,掌心闪烁红色荧光。片刻,双掌齐推,红光射出将灵石紧紧围住。灵石顿时飞快地旋转起来。圣姑稳住气,静待时机…
嗖~补天石强光一闪,圣姑一阵晕眩,伸手挡住亮光想要看清。不想一道金光袭来,圣姑被击中,惊叫一声,摔下塔去…
散渡掌门连忙施法,化出一道气墙接住圣姑…圣姑缓缓躺落在地,眼前发白,说不出话来。补天石也随之坠落到地,失去了光芒。
人群惊呼,开始窃窃私语。掌门和圣姑都被接连击下塔,这宝物还真是稀奇。
“圣姑,感觉如何?”破尘师太蹲下查看。敏寻也慌张跑来。
圣姑回过神,眼前慢慢清晰。难道自己也没有资格碰那补天石?
“连圣姑也无法控制…究竟为何?”散渡冥思苦想。这下可好,手有补天石,却不能封塔,难道希望就此破灭?
“此物乃女娲补天神石,灵力之强大无法估量,对于驾驭者也很是挑剔…除了女娲族嫡传,若非身具神力或仙缘极高者恐怕…”破尘师太眉头深锁,细细分析。
这该如何是好?侍渊仙逝,洛月虽留下补天石,可踪迹无法寻得…身具神力,仙缘极高?连散渡掌门和圣姑都不被认同,还能有谁?
敏寻看着地上的石头,脑中忽然空白,鬼使神差地便朝它走去,蹲下身来,手指犹豫着触到了灵石…
嗖~补天石灵光一闪,随即漂浮起来,悬在了半空,周身幻化出巨大光圈,将敏寻裹在了里面。在场的人无不惊慌。
“敏寻,小心!”破尘师太高喊,想要过去。灵石不客气地射出金色光束,师太慌忙躲闪,险被击中,只好站住观望,心急如焚。
光圈内,敏寻早已慌得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过去,灵石只是静静地飘在空中,敏寻也完好地站着,没有任何异象。
人群大惊,为何补天石没有发出攻击?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敏寻壮起胆子,蠢蠢欲试。不知该怎么做,只是脑中不停地默念,封塔封塔…
灵石似乎感应到,一下飞到塔顶,放射出更加刺眼的金光。四周万物瞬间淹没在这巨大光芒里。所有人眼前一阵晕眩,捂住了双眼。
啊…不会闯下大祸了吧?敏寻抱着头,惶恐不安。
顷刻,天色惊变,大地威震…
不知过了多久,强光终于消失,天地恢复平静…
人群慢慢缓过神…
散渡片刻也不耽误,飞上了塔顶…这一番山水惊变,不知锁妖塔如何了。
一边,敏寻咬着嘴唇,心中忐忑。
“如何?”散渡一下来,破尘师太便等不及询问。
“锁妖塔已封!补天石也灵力殆尽,消散不见!”散渡边说着,边看着敏寻,意味深长。
破尘师太和圣姑大惊,迅速看向敏寻,满脸的不可思议…
邬冥山脚。
山脚惊现木屋就该察觉蹊跷,到底是人老了…
木屋前,玄机婆婆拄着拐杖踌躇着。良久,推开了门。
苦苦找寻了十多年,踪迹全无,没想到你竟然就在邬冥山脚,真是老天戏弄哪…玄机走入屋内,往事云烟涌上心头,心中惆怅。
十几年前,玄机婆婆获悉侍渊失踪,洛责离世,心中忐忑不安。于是来到人界,寻找侍渊下落。未果。侍渊就似人间蒸发,没有一丝痕迹。魔尊绝梵一直闭关魔冢,全然不知。
十多年后,魔尊出关得知此事,大怒。若非侍渊洛责成婚当日,散渡从中阻扰,魔尊便能阻止婚礼带走侍渊。如今侍渊下落不明,洛责过世,所有愤恨迁怒于蜀山。一气之下,魔尊下令踏平蜀山,一来泄愤,二来也心存希望,些许侍渊会因此出现…不想侍渊当真出现,香消玉殒…
玄机婆婆叹息,坐在了桌前。绝梵虽贵为魔尊,却生性单纯。爱慕女娲后人侍渊,一心一意,用情至深,甚至愿为侍渊放弃魔尊之位隐居度日。只可惜,侍渊不堪世俗压力最终妥协,弃绝梵而去。侍渊的离去对于初试情爱的魔尊就如晴天霹雳,难以接受;与洛责成婚更是让他痛心疾首,备受折磨。魔尊自来就对所谓教条天规嗤之以鼻,不愿受管束。结果到头来却败给了一句神魔有别。。。
“侍渊,你躲在这是为了什么?”玄机婆婆想不透彻。如果不是紫檀来到山脚,玄机婆婆便不会为破封印找到这来。若不是紫檀一语道破,玄机也不会恍然醒悟。侍渊一定是将自己藏匿于此。当日既然狠心离去,为何又回到魔界的眼皮底下?洛责突然死去莫非也与此有关?
“洛月!”一声大喊。
玄机猛然起身,看向屋外,立刻与来人四目相对。
银狐愣愣地站在门口,一脸失望…
好不容易等到气墙消失。银狐生平第一次感到半柱香时间那么难熬,恍如过了百年。都这么久了,天知道洛月去了哪;转念一想,不管去哪,终究是要回魔界的。于是二话不说便飞来了邬冥山。
可恨的是魔界入口布有魔炎结界,也不知洛月是否已经回去。无奈,银狐只好先来木屋碰碰运气,再作打算。结果瞅见屋门大敞,以为是洛月,心中狂喜,没想到却见着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你是谁啊?”银狐嘟囔着。
玄机没有说话,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若有所思。
“婆婆,这屋子可不能随便住。您啊,还是去镇上吧,那有客栈。”银狐心中嘀咕,莫非是路过?一个老婆婆怎么到处乱闯呢。
玄机婆婆故意笑了笑:“这屋子莫非是你的?”
“这倒不是…不过也算是…”银狐一下接不上话,这婆婆怎还较起真来。索性不理会,转过身来,自顾自地小声道:“看来洛月不在阿…”
“你认识洛月?”
“婆婆你认识?”银狐大惊,这婆婆面生,不像见过阿。
“这世上再无洛月,你不知道?”玄机婆婆鼓弄玄虚,有意戏弄。
银狐顿时警觉,表情严肃起来:“你…是谁?”
玄机婆婆不慌不忙,走向银狐:
“婆婆是谁不重要,你记得婆婆说的话就好。”说完从银狐身边擦过,欲离开。
银狐心中不妙,转身一把抓住了玄机的肩膀。玄机先是一愣,随即轻轻一抖,银狐手被重重弹开。
果然,这婆婆不寻常。银狐也顾不得了,一跃,落在了婆婆面前,挡住了去路。
“年轻人,要跟个老婆婆过不去?”玄机婆婆似笑非笑,这少年还真气盛,有趣。
“婆婆若不说个清楚,自然不能让你走!“银狐不让步。
“那可就别怪婆婆了!“玄机话音一落,一把抓起蛇形拐杖,朝地面狠狠一震。啪啪啪~瞬间,地面炸开了花,朝银狐窜来。银狐一跃而起,躲了过去。未落地,就变出白狐玉弓,射出了三支银箭。
玄机婆婆一惊,果真不是一般妖类。随即抬起拐杖将银箭一一挡下。
银箭撞击蛇杖,粉碎消散,散发出奇特香味。
这香气…婆婆认得此乃妖界稀有毒草的香味,产自西域龙岩山。一般下等小妖可是无权得到的。真气化箭,箭中有毒…
是他!玄机婆婆顿悟,早该想到…紫檀挨上的那一箭。。。银狐!
十六。魔冢漠穹
宽敞大殿,清冷昏暗。
各色姿势扭曲的石像整齐摆放在两侧,面目狰狞,阴森可怖。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设在殿堂中央,坛内熊熊烈火,张牙舞爪,犹如妄想挣脱束缚的巨型猛兽。祭坛身后不远,是座刻着火焰标志的石门,里面便是历代魔尊闭关之处。
某座古怪石像下,紫檀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轻声低泣。唯恐声音太大却又控制不住,慌忙把脸埋进了膝盖。断断续续,抽抽泣泣的声音回荡在诺大寂静的殿堂里,毛骨悚然。
“谁?”一声大喝。
紫檀打了个寒颤,惊恐地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张脸。
“少主?”来人惊讶,
“你怎么在…”一瞅见紫檀通红的双眼和满面的泪水,话到一半便哽住。
“漠穹大哥,我…我想在这呆一会,就一会。”紫檀可怜巴巴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漠穹心软下来,轻轻走过去,坐到紫檀身旁。
片刻。
“又是因为人界的那些事?”漠穹装作无心问道。
这一下,紫檀眼泪彻底放肆起来。
漠穹大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问了。”
“我…今天见到…见到银狐…他都知道了…”紫檀一把抓住漠穹衣袖,抽泣地话都含糊不清了。
“被他发现不正好?与其担心不知何时被发现,倒不如说出真相,早日解脱。”
解脱?
听到这话,紫檀一下止住了哭,愣了良久:
“解脱?都解脱了?都结束了?银狐与我也就…再无瓜葛?好…真好…”
“少主…”漠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口快。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失落,那么难过?这…是好事啊…”紫檀呆呆地盯着自己脚尖,泪水又不听话的淌下来。
从被告知真实身世开始,这眼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