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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灵力也未完全恢复,这么快便好了伤疤忘了痛?眼前三人面色泛白,眼神疲惫,紫檀不禁心伤。这是何苦呢…
“说了这么多,无非想劝我们罢手。我看姑娘不必费这心机。”对峙了这么久,这姑娘也只是言语相逼,周身没有丝毫杀气。圣姑生疑,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没错,若是姑娘不愿相让,也不屑动手,就请回吧!”萧南开始下逐客令。
“好!既然三位不听劝告,紫檀也不再多言。下次碰面,各位留心!”紫檀泄气,真没想到这三人倔得跟石头一样。
“紫檀姑娘…不送。”敏寻欲言又止,不知为何,心中千百个不愿与紫檀为敌。
没有回答,一道耀眼紫光闪过,紫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宗府。
酆都城的尽头便是城主沧励的府邸,宗府。大门两侧各是面目可憎的鬼怪石雕,甚好辨认。
沧励生于人界,是个孤儿,自小便被冥界鬼师宗曾收为义子,悉心调教,还赐随父姓,名唤沧励。这座府邸是宗曾为义子修憩,并特地置于冥界入口鬼门不远处。不过,宗曾常年居于冥界地府,甚少在府中留宿。
府中的客房内。
紫檀坐在桌前,一旁的玄机婆婆正帮她把脉。
“这两气越发蹿的厉害,碰撞之力消耗生气,吞噬灵力。。。紫檀,你要切忌乱用神力,多多静养调息,免得身体继续耗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紫檀身体状况每日愈下,越来越虚。玄机婆婆一筹莫展,那两道阴阳之气到底从何而来。
“呵,这世间果然没有便宜事。我道忽然间为何灵力大增,修炼事半功倍,功力进步飞速,本在想是谁这般好心赐予我这相克之气,原来是有代价的。”紫檀记起侍渊前辈曾告诫过自己,水火不容,两气相斥,要注意静心修炼,融会贯通,否则迟早会反遭吞噬。当日自己尚未察觉,不知其中意思,殊不知前辈早已洞察先机。
“放心,婆婆一定想办法帮你…”
“何来办法,若我不能融合这两气,便只能任由它们撞击,将我吞个干净。”紫檀叹气,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
“说什么混帐话,来,让婆婆运气试探!”怎么样都不能让你有事,今日婆婆非要试试这两气虚实。
“别耗费真气了,这两气冲撞之力厉害非常,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紫檀拒绝,当日在魔冢昏厥,漠穹为自己输真气便险遭反噬,之后玄机婆婆为探底细,也被伤过几次,紫檀怎可让他们继续犯险。
“可是,你越来越虚弱,我怕…我怕你真的会…”玄机婆婆哽咽,紫檀的身体情势越发糟糕,可目前对这阴阳两气的源头底细毫无头绪,这该如何是好。
“婆婆,别急。紫檀无碍。眼下那么多正事要做,哪有空闲管这个。待一切解决后,我们再弄清楚这阴阳两气,您也别再忧心了,至少现在。”紫檀握紧玄机干枯的手,劝慰道。
玄机婆婆望着紫檀,说不出话来,心中上下忐忑,难以平静…
二十七。夜夺寒石
明日便是大婚之期,至宝寒石之事停滞不前。每个人都焦躁难安,心事重重。
流连客栈。
自从那日得闻酆都城主将迎娶魔尊之女,银狐情绪陡变,终日将自己封闭于屋内,茶饭不思,谁人不见。哪怕是小妹蜒舞也被拒之门外。这样大的转变,大家看在眼里,各自揣测。
“哥哥,你开门啊,好歹吃一点啊!”蜒舞端着饭菜,急的泪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屋内依旧无人答应。
“蜒舞,银狐还是不开门?”敏寻听到声音,从自己屋里走出。
“是啊,这样下去会弄坏身子的。怎么办?”蜒舞焦躁地咚咚跺脚。
“银狐,你先开门啊。若是有事,不妨告知,或许我们能出出主意呢?”敏寻敲着门,边凑近门缝听着里面动静。
依然反应全无。
“算了,我还是走了。这样下去,又要惊动小二了。”蜒舞一脸沮丧,端着饭菜踉跄地下楼。
也对,声响这么大,小二肯定又不乐意了。敏寻瞅着蜒舞落寞的身影,又回头看向紧闭的门,心中忐忑。既然声响这样大,屋内又怎会听不到。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银狐将自己关在屋里,避开各人,真是叫人担心。
砰~轻轻的关门声,敏寻回屋了。银狐耳贴门缝,舒了口气,随即又懊恼起来。圣姑他们都是聪明人,自己这样反常,怎会看不出端倪。无法,谁叫自己不善伪装,强装镇定铁定会被看破,倒不如躲于屋中,省去麻烦。
银狐踱到窗前,皱着脸。既然洛月就在酆都,寒石之事就无关紧要了。如今迫在眉睫的,便是如何阻止大婚,带走洛月。银狐沉重地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远外,太阳正缓缓坠入天边,天色逐渐黯淡,又将入夜。
大婚将至,若那紫檀姑娘言语属实,取寒石的期限便近在眼前。圣姑坐在桌前,显然按耐不住了。
方才屋外,敏寻与蜒舞的对话尽收耳中。银狐的异常圣姑无暇顾及,寒石的事已够焦头烂额的了。唉…圣姑揉了揉蹙成一团的眉心,重整思绪。
萧南敏寻是蜀山峨眉弟子,做事自是正义凛然。可银狐说的对,取寒石之事不用旁门左道是决不可能成功的。既然不能借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圣姑吸了口气,就这次,让那些道义见鬼去吧,没有寒石,什么神族,什么女娲后人都是空。
一丝凉风吹过,圣姑不禁看向大敞的窗户。入夜起风了,待夜色再浓点,就去宗府一探究竟。
“师兄,明日就是大婚了,圣姑前辈那毫无动静。银狐也禁闭屋中,很是蹊跷啊。”敏寻回屋不多时,萧南便来找她。
“恩,寒石之事,圣姑前辈和银狐应是最心急的人。可到今日都没什么行动,实在不对劲。”萧南纳闷。
“或许是前辈灵力尚未复原,所以不能轻举妄动?”敏寻猜测着。
“以前辈为人,灵力复原与否怎及得过取寒石寻洛月重要?”萧南心知肚明,明日是婚期,宗府守卫定会严密,今晚就是最后机会,圣姑定会有所行动。
“难道圣姑前辈不露声色,是有意避讳我们?”敏寻泄气,心中失望。
“前辈避讳也是情有可原。酆都城城主毕竟是冥界鬼师的义子,若是硬拿灵石,必定惹来两界纷争。可是为得寒石前辈必定不计后果,而你我也定会阻止。所以…”
“所以宁愿不动声色,独自行动。”唉,为了洛月,一向冷静理智的圣姑前辈也变得鲁莽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
“师妹放心,交给师兄。”不出意外,就是今夜了。
银月当空,夜色正浓。
清辉下的宗府越发冷寂的可怖。
屋内。
桌前,紫檀,玄机相对而坐。桌上茶水冒着微弱的热气。
“紫檀,夜深歇息了。”玄机婆婆催促道。
“时候尚早,紫檀还不困呢。”紫檀撒娇,不想去睡。
“明日便是大婚,会是忙碌的一天,今夜还是早点休息吧。”玄机婆婆压低声音,另有他意。
“哼,既然婆婆知晓,大婚前夜又怎会这般平静呢?”紫檀嘴角上扬,似乎料到了什么。
“看来那帮人还是不肯放弃。”玄机婆婆心领神会,
“这该如何是好?”玄机故意声调上扬,快速瞟了眼紫檀。
“就地正法!”话音刚落,紫檀抓起桌上的紫色纱巾,纵身飞出,屋门顷刻冲开,吱呀作响。
“炼狱火海!”一声大哮,是圣姑。玄机婆婆听出了声音,连忙跟了出去。
一出门,翻涌的热气扑面袭来,玄机不由倒退几步,定睛一看,顿时惊呆。眼前火光烛天,烟雾弥漫,家丁伺婢们四下跑蹿,端水扑救,混乱嘈杂。玄机惊恐,这圣姑真是失了心,为了寒石,尽不惜纵火烧府。
嗖嗖~头顶火光闪过,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跃了过去。玄机认出,为首的是圣姑,追赶其后的正是紫檀。她们去后园了,不好,极地寒石!
容不得犹豫,玄机婆婆握紧蛇杖,一跃而起…
后园。
“炼狱火海!”圣姑身手敏捷,飞蹿于屋顶间,所到之处燃起熊熊大火。极地寒石,极阴至宝,寒性最甚,自然不受烈火侵蚀。
圣姑俯视一周,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只见漫天火海中,一点幽蓝冷光莹莹发亮。极地寒石,终于找到了。事不宜迟,圣姑纵身一跃,飞进大火,同时周身筑起结界,免受烈焰焚烧。
眼看那清冷蓝光越来越近…
“冰封归宁!”立刻,气温骤降,雾气弥漫,火力被瞬间吞噬,慢慢消退。
“谁!”眼前模糊一片,方向难辨。圣姑即刻回转身,悬浮在半空,不敢妄动,
“…。侍…渊…”圣姑脱口而出。冰封归宁,当日魔族侵扰蜀山,侍渊便用此术消散爆裂焚烧的火球…不对,侍渊不幸香消玉殒,又怎会出现在此。莫非是…洛月!想到这,圣姑心底一阵翻涌,双手挥散着浓雾想要看个清楚。
迷雾散尽,不远半空,紫衣紫纱印入眼帘,是紫檀!
“好一个圣姑,为了寒石尽纵火伤人,草芥人命!”紫檀抢先发难。无奈,情势所逼下,自己尽用了封存已久的女娲灵术,万一被圣姑识破可就糟了!
“那冰封归宁…莫非是你?”圣姑眯着眼,疑信参半。
果不其然,紫檀背脊发凉,强装无事,
“这种水系术数,紫檀不屑。想必圣姑此举人神共愤,有人先于紫檀阻止。圣姑啊圣姑,你这等暴行还自诩神族?”紫檀冷笑,暗自舒了口气。
也是!女娲族灵术,魔族之人怎能使得出!圣姑啊圣姑,你还真是老糊涂了!既然不是她,莫非真是洛月!圣姑倒吸一口气,洛月,你当真来了酆都?不管了,先拿了寒石再说。
容不得多想,眼见四周恢复清晰,圣姑找准寒石方位,极速飞下…
紫檀大呼,好个圣姑,真是死不罢休!紫檀怒挥两指,几道紫色光束飞速穿梭,直逼圣姑。
圣姑察觉,飞身避开,顺势盘旋向下,稳当落地。对面,紫檀也落地,还未站稳,圣姑先发制人,一记风卷残云,紫檀紧接跃开,身后焚烧后的残垣断壁被送上了天,尘烟四起。
“冰天雪地!”不留任何空隙,圣姑接连发招,紫檀移步闪躲,边摊掌运气,欲还击。
啊…忽然一阵剧痛。紫檀眼前发黑,猛地跪倒在地,额头渗出豆大汗珠。为何偏在此时!紫檀捂住胸口,喘着粗气。
“三味真火!”紫檀异常,圣姑半信半疑,不敢松懈,随即使出火系灵术,一条火龙从掌心飞出,张牙舞爪,朝着紫檀呼啸而来。紫檀全身无力,疼痛难忍,眼睁睁地看着烈焰越逼越近,越逼越近…
圣姑…
哄!爆炸声,震耳欲聋!
紫檀耳边嗡嗡作响,费力地抬头张望。空中,不计其数的火球满天飞舞,黑夜映照着如同白昼。三味真火被炸开了!
“紫檀,你没事吧?”温柔细腻的声音,随后一双臂膀,有力地将自己扶起。紫檀勉强站直,回头瞅见的正是一脸焦急的沧励。
深邃却柔如水的眼眸,干净白皙的肌肤,古雕刻画的面容,顺滑的一头黑丝轻轻飘摇。
看到沧励,紫檀不禁放下心,一下瘫在了沧励怀里。
“你是城主沧励?”圣姑明知故问,局促地扫视了遍周围,烧的发黑的残壁枯木,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这位客人,沧励好奇,你从府邸大门一直烧到后园,所谓何事?”沧励抱紧紫檀,边质问道。言语冷冰,却温文尔雅。
“我…是为极地寒石而来。”圣姑也不隐瞒。
“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