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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五灵术修炼如何了?”萧南故作深沉,询问道。
“已是大有进步。”敏寻立即一副骄傲的神色,雀跃无比。
“哈哈,自来就听说,小师妹聪明伶俐,悟性极高,果然名不虚传呀!”萧南露出欣慰的笑,眼中荡起水漾温柔,暖得敏寻蓦地羞红了脸,忙转移话题:
“师兄怎么这么好兴致来方圆剑地?”
“洛月在与掌门,圣姑前辈,魔界长老,酆都城主商讨诛杀魔尊的计策…蜀山上下都在静候指示,我…来看看你…”说着说着,萧南磕巴起来,脸上浮现不易察觉的羞涩。
“真羡慕洛月,有这般能耐让天帝大神出借圣物…师兄,不知女娲一族是否能像她一样出入神界?”敏寻自顾自地问,双眼眨巴眨巴的,对洛月的倾佩之情一览无余。
“这个…敏寻是神族女娲后人,自然是仙骨神胎,出入神界,理所当然。”瞅见敏寻满心期待的神情,萧南微吐一气,不得以编了个谎。
依稀记得,散渡掌门曾无意提及,娲皇为伏羲之妹,同为上古大神。女娲娘娘以泥土造人,创造人界,对人族也是百般维护。此举遭致天帝不满,一怒之下将女娲神贬下人间,永世不得再上神界。至此,除非天帝召唤,神族女娲后人是不得踏入金殿半步的。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烦心么?”敏寻发现萧南蹙着的眉,不解道。
“没…只是,想到漠穹提到,魔功炼成就在这几日,到时候,就是一场恶战了。”萧南巧妙地避了过去,却陷入另一个愁苦漫溢的泥沼。
“圣姑不让敏寻参与…”敏寻嘟囔着,大感不满。
“前辈是不想你有事。对抗魔尊,何等的凶险难测,万一有什么闪失…你是唯一的女娲血脉,定不能有事,明白吗?”边说着,一种莫名的后怕窜到了头顶,萧南攥了攥拳头,满目坚毅。
“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敏寻不再多言,心底反复嘀咕。紧要关头,女娲后人竟弃危难于不顾,独善其身,是真的为我好,还是懦弱无能?
冬日的阳光,纵使在晌午,也只是暖洋洋的,舒适无比,毫无猛烈刺目之感。萧南、敏寻就这样面对而站,各怀心事,一语不发…
吱呀~众生殿的大门被缓缓拉开。
散渡一众五人,鱼贯而出,面上皆是忧愁参半,眉头深锁,看来这计设得也相当艰难。
“大战就在近日,大家切记养精蓄锐,贫道先行了。”走在最前的散渡回转身,恭谦地拘了礼,先走一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各自散去。
“漠穹。”洛月轻声喊住,又警惕地瞟了瞟左右,确定无人注意。
“少主有何吩咐?”漠穹忙弓身问道。
“你来,我有事…需要与你商量…”边说着,二人又偷溜回了殿内,蹑手蹑脚地合上了门。
就这样四目相对,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弟子们陆陆续续回到剑坪,两人才回过了神。
如此看着对方,不需要过多言语,无声无息,感觉万物都已静止,只能听到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某一种情愫越来越清晰,昭然若揭。
两人深深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过了身,各自离去。
萧南步履匆匆,眼中似有什么越发的肯定坚决…
敏寻步履蹒跚,眼中似有什么越发的彷徨无措…
夜深。
幽黑正浓、清朗无云的夜空,没有冷月星光的点缀,沉重的让人心慌。如同黎明前死寂般的黑暗,万籁俱静的深夜,有谁能真正做到心无旁骛,高枕无忧?今夜无眠,却不确定是为何难眠。些许是太过平静中隐现的那丝蠢蠢不安,些许是好不容易睡去却惊醒于梦中那片汹汹血海,又些许是明知破晓前黑暗的漫长以致久久不敢合眼…不论何种缘由,在即将袭来的危难浩劫前,万灵苍生内心深处的那丝微不足道的洞察,便会转化成无穷无尽的躁动,警示的躁动。这丝莫名的躁动在翌日第一缕阳光穿透大地之时,得到解答…
空中,法环灵扣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张巨大的透明屏障若隐若现。屏障之下,人群屏住呼吸,注视着盘旋于上空的魔尊绝梵,不敢眨眼。
哗啦啦~翻涌的火球从天而降,炙热的温度让众人一阵晕眩…只听嘶啦一声,防护至宝-法环灵扣被生生化成了一团气,无影无踪…
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股绝望的恐惧扑面袭来。
魔尊露出鄙夷的神色,轻弹了弹手指,顿时,漫天火星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失去圣物庇佑的蜀山顷刻陷入了一片火海。
吵嚷声、扑火声、救命声,此起彼伏,呱噪于耳。
散渡掌门首当其冲,圣姑、沧励、玄机、漠穹各立两旁,冷峻肃然地盯着漂浮在半空的魔尊。深紫的长发肆意狂舞,眼中的血色越发红得耀眼,厚重的披风唰唰地在身后甩开,浑身炙炎之息伴随着腾腾杀气,让在场每个人都不寒而栗。热浪滚滚而来,袭地五人面上冒出密密汗珠,一时冷热两重,虚闷难受。
“哼!很好,都在这!”魔尊绝梵飞速掠了一眼,露出无比痛快的表情。如今魔功已成,这帮喽罗再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今日就要新帐旧账一同算,狠狠折磨他们一翻。
“紫檀呢!”魔尊迟疑了下,发现这死丫头不在,莫非想玩什么花样?却听一声大喝:
“冰封归宁!”
浓雾四起,温度骤降,转瞬即逝间,冲天的火光便被吞噬了个干干净净。众人呆立原地,不敢乱动,等待迷雾渐渐散去。
“魔尊都来了,做女儿的怎敢不相迎!”话音未落,一缕清风拂过,雾气瞬间吹散不少,周围慢慢清晰。
众人抬头,便见半空一紫衣女子,离魔尊不过一仗之遥。
“洛月…”褪下了洛月的黄衣灵动,换回紫檀的那身紫纱裙装,惊艳娇媚之貌美到极致。圣姑看得有些恍然,不禁喃喃叫出声来。
“今天,洛月已不在,在你们面前的是魔界紫檀,要为魔界清理门户的紫檀!”紫檀眼色冷犀,定定地盯住魔尊那双杀红的眼,眉心的火焰图腾莹莹闪烁,身后的黑色巨翅有规律地扑扇着,羽翼更丰。
“清理门户,好大的口气!哈哈哈哈哈哈哈”魔尊仰头大笑,笑得狂妄至极,
“好,本座就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清理门户!”
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什么,猛地冲圣姑大喊道:
“将侍渊的女儿交出来!圣姑!”
圣姑心一沉,转而镇定道:
“此事与敏寻毫不相干,今日有何怨念,尽管寻我来,其他的事妄想!”
“哼!你已是自身难保,如何护得住?”魔尊轻蔑一笑,恼地圣姑脸一黑。
“魔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难道是怕我们人多势众?”紫檀见缝插针,使出激将法,惹怒这不可一世的魔尊。
“怕?好,既然你们等不及想死,那本座也不留了!“
“等等!就这样杀了我们,岂不是很不痛快?”激将法已然奏效,紫檀再施一计。
“一帮杂碎,就这样结果了你们,确实太便宜了,你说,想怎么个死法?”魔尊本就恨透了眼下这群人,只死一次哪里消得了心底的那些积怨。
“知道魔尊要来,我们绞尽脑汁,千辛万苦才想到一计来对付你。”紫檀瞟了眼脚下的散渡一干人,个个绷着脸,精神高度紧张。
“还想用计?也好!否则就这样死在我手下,太无乐趣可言了。”
乐趣?紫檀翻了个白眼,紧了紧手心,不觉已是一手冷汗:
“看来,魔尊是愿意试上一试。好!那就请随我前往天池!”
“天池?”魔尊眯了眯眼,有些疑虑。紫檀心滚滚的寒,不中计?
“怎么?难道魔尊还怕了不成,不敢跟来?”圣姑冷冷地抛出一句。
“好,但是,先将敏寻交出来。“魔尊也故作执拗,气得圣姑又是一阵憋闷。
“魔尊,你先赢过了我们,敏寻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若是怕了,那请便,现在就大可杀了我们,只是扫了你的兴可就…”眼见魔尊无动于衷,紫檀一下慌了神,莫非心思被看穿,急中生智之际,就听一尖细的声音:
“魔尊!敏寻在此!”
啊~众人愕然,嫩绿裙纱的敏寻就站在不远处,身后萧南正大步追来。
“拿命来!”魔尊一下丧了性,调头就朝敏寻冲去。紫檀惊呼一声,紧随其后,边加快速度,怎么办?
嗖嗖~几束紫光不偏不倚,只取魔尊,魔尊晃了下身子,轻松避过。趁这空隙,紫檀抢先一步,一把揽起敏寻就朝天边疾驰而去,方向正是天山。
“走!”众人如梦初醒,各施其法,蹿入了云端…
五十二。紫月银狐 (大结局上)
空中。
敏寻明显感到紫檀瑟瑟发抖的臂膀,不觉望去,却瞅见一张冷肃、毫无涟漪的脸,不禁疑惑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
身后,魔尊紧追不舍,距离非远却偃然不动,只传来巨翼不绝于耳的呼啸声,折磨得敏寻越发不安…好在,紫檀抢占先机,又速度惊人,天山雪峰已经近在眼前。
天池地处至寒,又正值深冬,簌簌的冰风刮得二人面色乌青,身上的绒毛裙衣全然没了作用,内心不约而同地大呼:快点快点!
终于!两人刚落地,正想搓手紧衣,便听到魔尊雷鸣般的喝声。紫檀惊呼,迅速回身,掠了眼远处,边一手将敏寻推了出去…
“还想跑!”魔尊刚想出手拦截,身后忽然一阵动静,正要回头,便觉一股透凉的冷意钻心而来,眼中猩红骤褪不少,踉跄了一步,
“果然有诈!”
恭候多时的寒光玉石、灵龟兽,与沧励掷下的极地寒石汇合,两圣石坐镇二角,灵龟兽浮于池面,位于最顶,负责以神力牵制二寒石。只待魔尊一入阵,就见三角灵犀一闪,三面各卷起一丈高的屏障,头尾相接,池边顿时一派荧光烁烁,寒气逼人…
早在蜀山之时,沧励怀揣极地寒石,极力用灵术压制其寒性,恐防魔尊察觉。魔尊虽是聪明,却以为沧励的寒气皆因冥界出身,遂没当回事。不想几经周旋下,魔尊竟然不入套,不肯随紫檀前往天池。好在敏寻适时出现,计划才得以顺利实施,只是就这样堂而皇之、显露于绝梵前,绝非智举。这也着实让在场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散渡、圣姑、玄机、漠穹、沧励、萧南、敏寻一字排开,望着三寒阵激起的丈高屏障犯难。紫檀以身犯险,诱魔尊入阵,却也深陷其中,只怕想出来也绝非易事。
眼见这会都无声息,圣姑按耐不住,迈开步想要走近,却被滚滚的寒气硬逼了回来,重沉一气,眉头越发拧结得厉害。
情况到底如何了?
三寒阵内。
“紫檀,你将本座困在此中,以为真的有用?想不到,你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是这等劣计,枉费了本座的一翻期许!”魔尊轻蔑一笑,环抱手臂,连连摇头,眼底的鲜红时浓时淡,时强时弱。
“不忙!你若走地出去,再说!”紫檀毫不畏惧,摩拳擦掌,一副严阵以待之势。
“哼,凭你?”语气虽是不屑,但魔尊心知,论修为、灵力,比起阵外的那帮人,紫檀已是高过许多,
“圣姑那群杂碎自知敌不过本座,便狠心留你独自一人?哈哈哈哈哈哈…也是!毕竟不是侍渊的女儿,就算从小抚养长大也是外人,何况欺骗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怎可轻易就释怀?也许巴不得你赶紧死了。哈哈哈哈哈…”
魔尊的笑声听上去格外刺耳。紫檀深吸一气,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理会,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