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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暗族百姓已经怎么样了?您在跟谁说话?”
纱维亚稍一寻思,冷冷应道:“陈敬龙流落到我暗族境内,肯定已经有暗族百姓被这消息吓的寝食不安了,这还用问么?你们抓紧到别处搜寻,争取早些寻到陈敬龙才是正经!至于跟我说话的……当然是这城堡的主人,难道能是普通的仆人、卫兵么?人家已经不高兴了,嫌你们对轩辕百姓做的太过分、太没人性;亏你们还有脸停留在这里!趁早赶紧滚蛋,别惹人生厌了!”
巴德见她神色冷硬,不敢违拗,忙道:“既然这样,卑职这便告退!请纱维亚大人继续休息!”言毕,摆手示意众暗军起行,跟着抬步走开,去往自己马匹停留之处。
陈敬龙听外面蹄声纷乱,向北而去,渐渐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冲纱维亚微一点头,道声:“多谢!”
纱维亚并无回应;望着窗外僵立片刻,慢慢蹲坐下去,垂头泣道:“我帮助敌人,应付自家军兵;这……这不是成了暗族的叛徒么?我不要做叛族狗贼,不要落个万人唾骂的下场……陈敬龙,我不要活了,你趁早一剑杀了我!”言毕,将面孔埋在双膝之间,呜呜痛哭起来,哀伤欲绝。
陈敬龙沉吟片刻,忽地蹲下身,探手摸纱维亚腰间。
纱维亚大惊,急忙缩身躲避,慌道:“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这样……求求你……”紧张之下,已忘记哭泣;抬脸望着陈敬龙,眼中满是惶乱羞急。
陈敬龙叹道:“你不用怕!我虽凶残暴戾,却不是好色之徒;况且你长的这样丑,我也不可能对你生出什么兴趣!我是别无良策,无可奈何,绝无轻薄之意,望你谅解!”一边说着,一边已将她腰间摸了个遍,将她腰带里塞着的十数枚钢针掏出,又将她腰后衣襟下藏着的两个镖囊一一解下。
纱维亚见他只是搜拿自己的暗器,并非有什么不良企图,这才松了口气,不再挣扎躲避;但仍是忍不住害羞,满脸飞红,将头转身一旁,不敢与陈敬龙对视。
搜完腰间,陈敬龙又搜她两条袖管,将袖口内一个小布袋里藏着的几粒红色丹丸尽数掏出,又将她手腕连着镰刀的细铁链解下,再把她缚在右小臂、连着细钢线的小铁盒取下;待确定袖中再无能伤人之物后,又伸手将她左脚皮靴前端的利刃捏住,运力扳断。
待他忙完停手,不再触碰纱维亚身体,纱维亚方才轻吁口气,羞赧稍减;好奇问道:“我手被绑的牢牢的,已经不能动用暗器,你还搜它们做什么?”口中说话,转目望向陈敬龙,却见他满脸通红、眉头紧锁,神色十分怪异;不由一愕。
陈敬龙踌躇良久,终于一咬牙,沉声说道:“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别怪我!”言毕,伸手往她怀里掏去。纱维亚微一侧身,欲要闪躲,但想了想,轻轻叹息一声,放松不动,将眼睛紧紧闭,任由陈敬龙施为;脸红的如要滴血一般。
陈敬龙在她怀里略一摸索,将摸到之物尽皆抓在掌中,匆忙抽出手来;将那些东西丢在时,却是一把连鞘匕、几枚十字镖、几个小药瓶。
纱维亚觉他手掌已从怀中抽离,又轻轻叹息一声,缓缓睁开眼来;寻思一下,轻轻说道:“我头里还有一枚钢锥,你拿去便是;随此之外,我身再没有暗器了,你不必再乱摸乱搜!”声音细若蚊蚋,几不可闻。
陈敬龙抬手将她丝帽掀开,一头金色长如瀑泄下,直垂至腰;脑后间,果然藏着一枚小小钢锥。
陈敬龙将钢锥取下,丢在一旁;随即探手拨转镰刀,将缠在她腿的细铁链绕开;一边忙活,一边沉声说道:“你能怜惜我轩辕百姓,敬龙感激不尽!你是个好人,我不能毁你一生。我放了你,你赶紧返回军营去!”
四百五十三节、深入暗族
四百五十三节、深入暗族
纱维亚错愕不已、将信将疑,怔怔望着陈敬龙,问道:“你……你肯饶我一命?”
陈敬龙笑叹道:“自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杀你,先前那些狠话,都是吓唬你的。(,)你没杀过人,自然也就没伤过我轩辕军民,我又何必取你性命?先前不放你走,不过是怕你再引暗军来对付我们罢了。现在天色将晚,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就算你再引人来,也寻不到我们,我又何苦再留着你不放?”口中说着,已将她腿上缠绕的铁链尽数解下。
吴旬听见二人说话,匆匆沿石阶奔上,叫道:“陈少侠,咱们还没走,便放她离开,着实有些冒险!不如把她绑个结实,丢在这里,等以后有人搜来,再解救她便了!”
陈敬龙摇头叹道:“若是那样,别人就能猜出,她先前应付暗军是受我们胁迫;她的叛族之罪,便也坐定了!”稍一沉吟,又道:“吴大哥,你找找看,有没有油脂等助燃之物;咱们放把火,把这里全都烧掉!”
吴旬稍一寻思,已明其意;答应一声,匆匆奔下石阶,去往厨房。
陈敬龙搀扶纱维亚立起身来,沉声叮嘱道:“你离开这里后,赶紧返回军营;待这里起火,尸体尽被烧焦,再没人能分辨出他们究竟死了多久;你只说你离开时,这城堡中人还都是好好的,是你离开之后我来此行凶;无凭无据,那叛族之罪便安不到你头上。明白了么?”
纱维亚默然点头,寻思片刻,恍然道:“你搜光我身上暗器,是怕放了我,我再与你们打斗纠缠?”
陈敬龙笑道:“不错;我们逃命要紧,不能在你身上多浪费时间;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做了!等你回营时,若有人问你为何没了武器,你只说太过疲累,懒得多带物品行走,所以把东西都暂时寄放在这城堡里。以你的幼稚糊涂,如此行事并不奇怪,不会惹人生疑;我再把你这些东西归拢一处,就算以后有人来此搜寻,见到了这些东西,也不会露出破绽;你尽管放心!”
纱维亚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叹道:“你这人,凶残起来,分明就是个全无人性的恶魔,让人又恨又惧,对人好起来,却又处处替人打算周全,好到如此地步,真是古怪!……唉,像你这样的人,我真是听也没听说过……”
她话尚未完,却见吴旬夹着两个大酒坛沿石阶奔上,笑道:“油脂没寻到,但找到了好多烈酒,放火不成问题!待我把酒水泼洒开去!”一边说着,一边已匆匆奔往城堡顶层。
陈敬龙去旁边一具尸体上扯下一块衣襟,将纱维亚那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全放在衣襟上,包裹提起;领着纱维亚沿石阶而下,去到城堡大门旁,命道:“你站在这里,不许乱动!”然后一瘸一拐慢慢行去,将先前打斗时散落各处的十字镖、钢针一一找到,尽数收入那包裹,再将包裹摆在离门较近的一张桌上。
待忙碌完毕,确定再无纱维亚在此打斗的痕迹遗留,陈敬龙方将捆绑纱维亚双手的细钢线慢慢解开,连线端小铁盒一并塞入那包裹里;抽去门闩,将门略开一些,探头向外一张,见附近无人,便将门又开的大些,对纱维亚说道:“你这便走吧!”
纱维亚垂着头,轻轻揉按被捆绑疼痛的手腕,却不移步。
陈敬龙奇道:“你怎么还不走?”纱维亚迟疑片刻,轻声问道:“咱们立场敌对,不可更改;你一时心软,不杀我也就罢了,又何必替我着想、为我荣辱安危费心费力?”
陈敬龙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反感暗军恶行,怜惜我轩辕百姓,心性良善,十分难得!有你这样的人留在军中,或许能稍阻暗军作恶,救几个无辜百姓吧!我抱着这一份希望,所以替你打算,想让你继续留在军中!”稍一沉吟,又正色道:“纱维亚,两族争战,当由军人厮杀决胜,与寻常百姓无干;咱们立场敌对不假,或许你我以后也仍有兵戎相见、生死相搏的时候,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明辨是非,能为保全那些无辜之人,尽份心力!”
纱维亚稍一沉吟,应道:“我以前不知我们暗族军兵是如此对待轩辕百姓的,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自然会尽我所能改变这一情形;你尽管放心好了!”
陈敬龙郑重道声:“多谢!”又催道:“你快走吧;莫耽搁太久,被别人看见!”
纱维亚微一点头,不再多说,抬步奔出门外;刚奔出数丈,忽地却又停住,想了想,转回头来,皱眉问道:“陈敬龙,你当真觉得我很丑么?你凭着良心,实话实说,不要骗我!”
陈敬龙微一错愕,随即想起这问题来由,笑道:“我当时怕你多心,为消你疑惧,随口那样一说,当不得真!你姿容颇佳,算得上万里挑一的美人;这是实话,不需怀疑!”
纱维亚脸上微红,抿嘴一笑,轻轻道声:“多谢夸赞!”转回头,再不迟疑,发足疾奔而去。
陈敬龙望着她背影渐远,终于再看不见,这转回身,观望堡内情形。
此时吴旬已往返奔走十余趟,将二十多坛烈酒泼洒干净;城堡内酒气冲鼻,熏人欲醉;酒水流淌,无处不至。
陈敬龙叫道:“吴大哥,差不多了吧?”吴旬奔到门旁,笑道:“火起时,保证处处皆燃,绝无一寸疏漏!”微一停顿,又沉吟说道:“虽然咱们与暗族人相貌有异,但换上暗族人服饰行走,终究有些遮掩作用,能减些风险;你说呢?”
陈敬龙微微摇头,昂然笑道:“这一次流落暗族,凶多吉少,生还希望极其渺茫;我是轩辕族人,情愿穿着轩辕族衣甲战死,死个明明白白,不愿穿着暗族服饰而死,死的不清不楚!”
吴旬微一沉吟,点头应道:“不错;咱们活着,是堂堂正正的轩辕族人,就算死了,也要让人一看便知是两具轩辕族人的尸体,绝不能糊里糊涂!”言毕,再无迟疑,去将那装着食物的包袱拾起,缚在背上;将两匹马牵出堡外,说道:“走吧!”
二人在门外各自上马。吴旬自怀里摸出点火器具,打火引燃一块火绒,甩手丢入堡内。
火绒着地,火焰触上烈酒,“腾”的一声,立时大着起来。数尺高的焰头翻卷漫延,迅速扩散;片刻之间,整个城堡里已变成一片火海。
二人凝望堡内火势。吴旬沉吟问道:“陈少侠,咱们往哪个方向去好?”陈敬龙应道:“雷振知我有逃往半兽族之意,南面防守必严,去不得;你从西北角突围,往西北方向追踪搜寻的暗军必定极多,北面也去不得;唯今之计,只有向西,深入暗族,将前线的追兵彻底甩脱之后,再做打算!”
吴旬笑道:“不错;深入暗族,就算最终逃不脱时,也可大闹一场,震惊暗族,死他个轰轰烈烈!咱们往西去!”
此时天已黄昏,暮色渐垂;城堡各窗口所透火光,远远便可望见。二人情知不久必有暗军赶来,不敢多有耽搁;打定主意,当即一齐拨马,向西驰去。
两匹马脚步方起,奔出不足一箭之地;却听后面一个女声音大叫:“等等我!……停马,等我一等!”
二人转头望去,只见一条婀娜身影急急追来,满头金发飘舞身后;正是刚离去不久的纱维亚。
二人错愕之下,一齐收缰止马。吴旬奇道:“她又要干什么?难道还想与咱们为难么?”陈敬龙皱眉摇头,道:“她身上已经没有武器,又不曾引领兵马,绝不可能是来跟咱们打架的!……为什么要追赶咱们,我可真想不出道理了!”
二人猜疑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