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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戈静静地守护着白莲，就像是最为忠心的护卫，等待着秦歌的归来。
……
又是一年欣赏雪莲的时候，雪莲庵前的游人摩肩接踵，马车来来往往。帝国的达官贵人才女佳人都来到了湖边赏莲。
偌大的湖中，还有一座湖心岛，那是皇亲国戚的避暑之地，也是绝佳的赏莲之地。
秦歌和皇坏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湖心岛上。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两人的到来，只是对湖中的雪莲啧啧赞赏着。
秦歌将皇坏坏扔到了地上，眯眼看着这个轮回。以如今他的实力自然还是不足以召唤出真正的轮回，这个轮回只是依托当初从雪姬那拂尘上的印记所化而已。
所以这个并不是原来的轮回。而是雪姬想要的轮回印记而已，但这……足以让皇坏坏看到真相了！
皇坏坏迷茫地看着周围的景色。突然身躯一震，虽然过去了这么多的纪元，但是这个地方还是被他一眼认出。
这曾经记忆中最为痛苦最为深刻的地方，他又岂会不记得？只是以前不愿想起罢了……
湖上的雪莲开得很旺盛，白色的，粉色的，淡蓝色的，点点落在水面上，微风一吹，水面泛起涟漪，仿佛带动了所有雪莲的颤动。
秦歌静静地看着这片湖，眼神缓缓移到了一株格外不同的雪莲上，那朵雪莲还没有盛开，在微风中显得有些娇弱。
“你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吗？”秦歌盘腿坐下，缓缓问道，眼中露出几分奇异之色。
皇坏坏看着湖里的雪莲，眼神有些微微的茫然，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清明，他转头看向了另一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看来你知道……”秦歌的目光转过去，那里正有一艘巨大的龙舟行来，湖面上的小舟只好纷纷让路，为这龙舟让开了一条路。
“那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皇坏坏似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神色也是渐渐变得平静，他看着推开波浪而来的龙舟，似乎想到了当年自己的意气风发。
秦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曾经在死亡之书中看过部分，这雪姬的印记也是从中获得，但是他相信，这次他见到的与曾经的不同！
龙舟驶来，一个人影站在高高的龙首之上，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息。
皇坏坏抬头看去，突然身躯一震，眼中充满了一股不可思议，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最难以想象的场景一样。
秦歌的神色微微一动，他看着那个人影渐渐清晰，身躯也不由得猛的一震，因为这人竟然不是皇坏坏！而是皇！
“皇……这怎么可能？”秦歌看着这艘龙舟，抓起皇坏坏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龙舟之上，目光冷冽地看向了一边，那里果然还站着一个女子。
正是雪姬！
雪姬静静地站在那里，朝皇一躬身道：“陛下，民女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否可以饶过我雪莲庵一次生路？”
皇冷漠地看着下方的湖泊，似乎没有听到雪姬的话语，目光缓缓落到了下方那朵娇弱的雪莲上。
雪姬静静地等待着，面容平静，然而身躯却是在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挣扎。
沉默了好久，皇终于缓缓开口问道：“雪姬，你可知道为何朕要你这么做？”雪姬一欠身，眼眸低垂，手中的拂尘在空中扫过，似乎带过了几分奇异的气息。
“民女不知。”
皇眉头一挑，转头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道：“那么就由朕来告诉你吧！”他这一挥手，似乎在空中便传来了一阵龙吟声，整艘巨大的龙舟轰然停下，湖水开始不停地涌动。
一道道水柱轰然而起，化作空中的阶梯，皇再次一挥手，带着雪姬朝下方走去，周围顿时起了阵阵的狂风。
这狂风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气息，将岸边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遮掩，如同直接建立了一个幻境一般。
秦歌静静地看着，心中却是在不断叹息，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坏坏。
此刻的皇坏坏早已面色苍白，身躯摇摇欲坠，眼中则是充满了一股苦涩，若不是心中还有这几分不甘，且知晓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他早已失去了理智。
皇带着雪姬走到了那朵雪莲之前，面容带着几分冷酷，他伸手轻轻触碰着那雪莲的花瓣，眼中隐现几分狠厉。
雪姬看着那朵雪莲，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面色有些苍白，连忙跪倒在地上。
“陛下，民女愿意！民女愿意！求陛下放过这……”雪姬的身躯在风中颤抖着，显得有些微微的可怜。
皇冷冷一笑，转身看着雪姬，无尽的威势朝压下去。
“早答应不是很好？朕又不是要他的性命，再说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栽下这雪莲的目的在何处？他是皇族的皇子，永远不会成为你的男人！”
皇的声音极为冷峻，他眯眼看着雪姬，再次一甩袖子，身形一闪已经站在了龙舟之上，目光带着几分冷漠。
“几年前，他带着你，拿着吾族的龙舟来这里的事情难道朕真的不知道？”皇冷声说道，“只是那个老家伙还坐在座位上，不然朕早就出手将他处置了！”
雪姬的身躯颤抖越发明显，似乎随时都会被皇的那股强大威势撕成碎片，周围的湖水开始剧烈地晃动，仿佛也在害怕着什么。
“不过，既然你答应了朕离开他，朕也就不说什么了，雪莲庵……会保存下来的！”皇忽而转变了口气道，“这几年，你都不要见他了吧！”
皇坏坏站在秦歌的身后，目光死死地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爆出，象征着他内心极度的愤怒。
“是，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雪姬早已满脸泪水，眼睛看着面前的那朵雪莲，那里面都是自己无尽的思恋和哀怨，可是为何他不懂？
“闭嘴！闭嘴！闭嘴！”终于当皇强逼雪莲不再见皇坏坏的时候，皇坏坏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甘，连续化作了三声极致的咆哮声！（未完待续。。）
第六百十九章 因果（一）
这三声咆哮蕴含了皇坏坏极大的愤怒，他不顾一切地朝皇冲去，眼底带着血丝，似乎要去撕碎自己的祖父一般。
然而他的身躯从皇的身影中穿过，却是丝毫没有引起任何变化，皇坏坏的面色一愣，回过神来，猛的看向了秦歌。
“这里不是真正的轮回，只是雪姬希望你看到的轮回印记而已……”秦歌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身形一闪下了龙舟，再次盘腿坐在了湖边。
皇坏坏痛苦地看着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一幕，看着雪姬颤抖地答应皇的要求，颤抖地守护那朵见证他们爱情的雪莲，他似乎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和雪姬争吵的。
雪姬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自己做了什么？为何当初的我不理解她的话……
皇坏坏的身躯颤抖着，当初他便怀疑有人给雪姬施压，只是他以为是皇族的其他人，并没有怀疑自己的祖父，毕竟自己是他最疼爱的皇子啊！
没想到这压力正是来自于自己的祖父！
皇坏坏低声嘶吼着，他竭力想要制止自己内心的狂暴，无尽的悔恨和不甘从心中涌出，化作一股可怕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
周围的气息似乎也因他的情绪而出现了阵阵波动，湖水不断拍打着岸边，翻滚起比之前更大的浪花。
秦歌坐在湖边，冷漠地看着皇坏坏，后面的事情他大概能够全部猜到，心中似乎涌起一股奇异的感悟。这感悟与轮回不同，而是隐隐中的那种奇异感觉。
知晓皇坏坏经历的一切。秦歌有感觉，这感悟……只怕是和因果有关！
周围的场景渐渐轮换。龙舟退去，游人依旧在赏莲，似乎之前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事情，除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大风，吹散了不少雪莲的花瓣。
秦歌伸手一招，将皇坏坏带到了自己的身边，此刻的皇坏坏面容苍白，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和怨恨。
“等着吧，还没有到真正的真相呢！”秦歌冷冷地说道。在他的眼中，皇坏坏是一个可怜人，但也是一个可恨之人，心中是没有半分好感的。
皇坏坏的身躯微微一颤，眼神看向了秦歌，随后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歌也不去管他，在轮回中，哪怕是皇的分身前来。他也有信心一战，皇坏坏再强大也不会放在他眼里。
且如今他在与皇坏坏的命运纠缠中似乎感受了什么，这种感悟极为不一般，故而不愿意轻易分心。沉下心仔细感受着。
白莲，皇坏坏，还有自己……一幅幅画面闪过他的眼前。秦歌仔细思索着，渐渐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感悟当中。
春去冬来。岁月流逝，秦歌一直盘腿坐在湖边感悟着。而皇坏坏则是呆在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抬头看向湖中的那朵雪莲，眼中闪过几分犹豫和复杂。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身上本有的怨恨和愤怒消失了，一种不应该属于他的气息在他的体内涌动着。
这气息秦歌或许可以感受到，但他现在心神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中，若是没有到那个时刻，他不会醒来。
湖中其他的雪莲都是谢了又开，开了又谢，周而复始，若是死神在这里，必然会感触良多，但是那些来赏莲的游人却不会这么觉得。
他们只是一波接着一波，一年接着一年来看，有的凡人就这么死去了，有的是武者，或许活的更长久一些，但也不过多看几眼。
只有秦歌和皇坏坏一直坐在湖边，等待着那时刻的到来，秦歌周围的气息气息越来越明显，不知何时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上面似乎有一道道法则显现。
皇坏坏则是一直低着头，以前还偶尔抬起头看几眼那朵雪莲，到后来便不再抬头，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那个时刻到来了，这天是帝国天都的冬天，天气很是阴沉，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坏天气。
秦歌手中的法则轻轻颤抖了一下，缓缓散去，他睁开眼睛，目光看向了湖的对面，等待着将要出现的两人。
皇坏坏也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变得很是平静，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神情间有着几分陌生的气息。
秦歌自然是感受到了这股陌生的气息，他看来皇坏坏一眼，又看向了自己的手，眼中的杀意依旧极为明显。
湖的对面，似乎已经变了天，大雪如同鹅毛般落下，在地上盖上一层又一层，很快地上便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
周围很是安静，突然一个青年出现在了湖边，他不是别人，正是皇坏坏！
只见他目光焦虑，朝四处看着，身上带着一股暴虐的气息，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才落到了湖中的那朵雪莲上。
皇坏坏的脸上似乎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但是很快便有化作了一股坚定，他挥手一招，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然而去，将那朵雪莲摘取了下来。
雪莲似乎颤抖了一下，随后在大雪纷飞之中朝皇坏坏飞去，落到了他的手中。
皇坏坏看着手中的雪莲，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神时而温柔，时而冷酷，时而又有些痛苦之色，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些情绪秦歌不知道，但是此刻同样看在眼中的这个皇坏坏却是很清楚，当初的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和雪姬在一起，得到整个皇族，不，是整个天道大世界的祝福！所以他征战天狱，为了皇族屠尽万千种族，便是为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