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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耷拉着小脑袋,很不解的看着爷爷,然后使劲摇头。
“唉,算了,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
爷爷又开始叹气啦,接着又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阿天,你现在还小,有些道理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地,不过,阿天你要记住,凡事皆因强出头,有时候忍一忍,退一步,你会发觉海阔天空……你将来会成为我普道家地家主,你肩负着守护普道一门的责任,所以将来你到人世间去历练,我不希望你凭借着自己地强大,在人世间横冲直闯,须知心性的磨砺才是根本啊,所以,爷爷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切事情——忍!”
可是……爷爷,你孙子现在给人挑衅,可连命都差点没了啊,难道我还隐藏自己,还要忍吗?
我真的还要忍下去吗?
看着老七那双通红的眼睛,带着不甘和腾腾的杀气,只觉得一股愤怒迅速充塞了我的整个胸腔,蓦然间,一丝淡淡的杀意不可遏止的从心里升起,既然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
我冰冷的目光扫视二人,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原本还显得有些松散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我慢慢回过头去,一丝寒光从眼里一闪而逝,我一字一句,徐徐的说:“这一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
冰冷的杀意瞬间透体而出,随着我嘴里每一个字出口,大厅里的温度便下降一分,受这股气息的影响,蓦然间,大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彷佛寒冬来临,一股彻骨的寒意在大厅里迅速弥散开去,空气,彷佛在这剎那凝固。
感觉到来自于我的巨大压力,拿枪的汉子身子颤抖。一股莫名地恐惧自心底升起,在我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整个身子彷佛都被我目光所穿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他背脊冰寒,忍不住低下头去。下意识避过我的目光,只觉得一股无所遁形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为、为什么会这样?
拿枪的手早已经不知不觉垂了下去,强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冷汗淋漓,他简直快要崩溃了。
“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老五呆呆地望着我,感受到来自于我的巨大压力,连思维都几乎已陷入停顿,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脸惊惧的指着我,结巴的说:“你……你……
你究竟是谁?”
我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谁,哼哼!你们刚才不是说我是贵狼的人吗?也好,你们既然要这样认为,那就当我是他的人好啦!”
既然决定要对这帮人动手了,我也不在乎多一条敌对的理由。
老五惊惧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不停喃喃的说:“不可能,不可能地,凭贵狼那样的弱智垃圾,怎么可能会请到你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从酒楼出来,两人战战兢兢的跟在我身后。一脸警惕和戒备的看着我。动作间再也不复之前地半丝凶色。
在门外地停车广场上。一辆豪华的厢型车刚好停在边上,车门半开。一个小弟正撑着一把黑伞站在旁边,领头大叔并没上车,似乎正在等我们,看到我们一出来,这才转身向车门走去。
刚走了两步,那领头大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身子一顿,回头来看着我身后,皱了皱眉,忽然开口说:“老五、老七,你们两个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我心中冷笑,冷冷的回头望去,老五吓了一跳,惊惧的看了我一眼,不着痕迹向老七打了个奇怪的手势,这才急急跑上前去,在领头大叔的耳边一阵耳语,那领头大叔先是皱了皱眉,然后频频向我看来,脸色越来越诧异,到了最后,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位朋友,也许我们真的有点误会,在下陈东皮,对了,不知道朋友应该怎么称呼?”
我原本想随便说个名字,不过想了想,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虽然我算不得大丈夫,不过这小小阵仗还不放在我眼里,于是拿眼瞅着那领头大叔,不冷不热地说:“普道天!”
“啊!什么,你就是普道天?”陈东皮吃了一惊,脸上有说不出地惊愕,上下打量着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请问,你是哪个普道天?”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心下却在暗暗奇怪,难道我普道天这个名字真地很拉风,竟然有很多人冒充吗?
“啊……别、别误会,别误会!”
见我忽然间变得沉默,陈东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中有语病,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说:“只是因为太意外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天哥,天哥的名字我们兄弟早就如雷贯耳,四哥曾经吩咐过我们擒龙会的兄弟,见到天哥就如同见四哥他本人,可是天哥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才……”
我一愣:“擒龙会,你们是擒龙会的人?”
“是,回禀天哥,我们兄弟是擒龙会西区战堂的,因为今天约了贵狼在此谈判,所以才……”
我靠!搞了半天,这群人居然是刘禹锡的兄弟?
听他们一一报出来历,我忽然觉得这一切就好似一场闹剧,先不说这原本是一场误会,就是看在刘禹锡当日的份上,我也不好过份的为难他的兄弟,妈的,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想要搞场大的,可是现在……
心头的那一丝杀意转眼间烟消云散,意兴索然的我再也没有刚才的半点兴致,有气无力的说:“算了算了,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四哥了,我也是离开BJ市才回来,对了,四哥他现在还好
“谢谢天哥关心,四哥他现在正在闭关,大概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出关了吧!”
我点了点头,心道这刘禹锡倒是很会捡时间啊。上次才刚刚替他打通任督二脉,他便也开始闭关参修起来。
其实说起来,对于刘禹锡闭关一事我倒也并不感到意外,武学地境界刚一突破,是应该有一段时间适应和巩固的,加上他之前经脉本身也有损伤。趁这个难得的契机,闭关参修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陈东皮小心翼翼的问:“对了天哥,我们四哥曾经说过,他送过你一件东西,不知道天哥是否还带在身上?”
什么意思,难道还怕我冒充不成?
“哦,你是说这个吗?”我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随手将当天刘禹锡送给我地一个玛瑙扳指拿了出来,在阳光折射下,原本颜色古朴的扳指忽然散发出一道奇异的纹光。一圈一圈,柔和的散发开去。
陈东皮脸色一肃,忽然回过头去,暴喝了一声说:“哥几个,快快过来拜见天哥。”
他这么一吆喝,七八个清一色的西装男迅速向我围了过来。然后在我面前一字排开。以陈东皮为首,恭敬的向我鞠躬道:“见过天哥!”
我忽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想到不久之前还剑拔弩张,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便也成了这样的局面,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呵呵,哥几个随便点就好,既然大家是擒龙会的兄弟。我与你们四哥关系匪浅。大家不必要这么客套了。”
之前我曾经听谭傲说过。刘禹锡是擒龙会战堂的堂主,据说战堂在擒龙会中可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不但声名远播,在擒龙会内部也是些横着走地角色,没想到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居然会忽然间便对我表现出如此恭敬的态度,看起来,刘禹锡在战堂的影响力果真是非同一般啊!
老七站了出来,很有些不好意思,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天哥,你真的好厉害……”
老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靠,你刚才也太冲动了,天哥是什么人,当然厉害啦!”转过头来看着我,顿时一脸地谄笑:“天哥,刚才我们兄弟多有得罪,还请天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我心里哭笑不得,笑了笑说:“大家兄弟,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再提了。”
“是!是!天哥说得对。”
原本打算,既然误会已经清楚了,我便要准备离开地,却没有料到还没来得及提出来,便被陈东皮一众人热情的拥上豪华厢型车,说什么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到我,一定要作东,陪我吃顿晚饭。
看着这些血性汉子一脸崇拜恭敬的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住他们的纠缠,无奈之下终于应承下来,只是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一众人上车之后,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了过来,车子蓦然起动,向着市区的方向,绝尘而去。
“对了,那个贵狼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战堂地兄弟会出来谈判?”
在我了解地印象中,战堂是从来不会参与所谓地谈判的,可今天这事着实透着诡异,不搞清楚事情地真相,我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我奇怪的瞄了一眼大家,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啦,大家怎么都突然不说话了,呵呵,难道你们也奉行沉默是金的道理吗?”
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东皮的身上,他苦笑了一声,咬了咬牙说:“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就是在擒龙会内部,知晓的人也不多,不过天哥你也不是外人,这件事虽然秘密,我们也不会瞒你。”
他回过头去看着我边上的一个西装男:“老二,我们战堂中你既然全权负责这件事,你来说吧!”
“是,队长!”
那被唤作老二的西装男应了一声,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说道:“不知道天哥对我们战堂有多深的了解呢?”
我摇了摇头:“一点都不了解。”
老二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陈东皮一眼,这才接着说道:“说起贵狼,其实之前,他曾经也算是战堂的兄弟,只是……唉!”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声叹息,大概想到了以前大家一起相处的情形。神色间隐隐带着一丝惋惜地黯然。
我呆了一呆,心想原来是隶属于战堂的人叛变啊,难怪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样子,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大概,是因为怕这事传说出去后会丢脸吧!
其实说起来。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自古以来,黑道上的所谓叛变简直多了去了,不过究其原因,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利益不均、分赃不公的因素,不过擒龙会势力如此巨大,就是不知那贵狼是因何要叛出战堂啦!
老二继续讲述着贵狼这个人,不过慢慢地,他原本黯然的神色竟隐隐多了一丝深深的恨意:“……虽然如此,只不过贵狼这人却根本不是什么好鸟。狼心狗肺,终于有一天,他竟然带着一帮兄弟,叛出了战堂,原本擒龙会是不会放过他的,可四哥却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一时心软。放了他一马,却要求他永远也不要进入BJ市,唉,哪里知道,那贵狼不但没有半丝感激,反而怀恨在心……”
我静坐一旁,饶有趣味的听着,心下却大大的不以为然。听这老二刚才的一番言语。明显有未竟之处。我若是没料错,他似乎有意对我隐藏了许多内幕情节。尽管掩饰得极其巧妙……若是事情真的如此简单,以刘禹锡的手段,会轻易放过贵狼,说出来我第一个就不相信!
心里这样想着,我脸上神色却完全没有一丝变化,静静地靠坐在真皮椅上,耳边传来老二清晰解说的声音。
“……天哥你也知道,我们擒龙会是绝对杜绝毒品的,而战堂又是擒龙会的执法者和行动者,这几年来,兼并了无数的小帮派、小社团,说起来真的很讽刺,最大地收获不是其它,而是无意中收缴地大量白粉,总量上吨,原本是要即刻销毁的,可擒龙会有些人认为,这些白粉数量如此之大,完全可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