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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彷佛又置身于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那些熟悉的庄稼,还有那些亲切纯朴的山里人,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田园芬芳气息的空气,然后一步跳下地来。
看到众人一副愕然的样子,我禁不住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冲所有人微微一笑。
艾丽丝的身影出现在车门,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那副淡雅高贵的样子,再不复之前在车厢内的黯然,一言一动,优雅得体,尊贵非凡,这种感觉真的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想起刚才在车厢内的情形,我心下轻轻一叹,身份如此尊贵不凡的艾丽丝,似乎内心也并不快乐啊,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去扶她,只觉得以她的尊贵身份,实在应该有个人搀扶才对。
艾丽丝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纤纤玉手给了我,我冲她微微一笑,就像电影里边的绅士一样,很风度的将她从车上扶了下来。
身后两个穿着白色佣人装地仆妇原本已经跨出两步,眼见如此的情形,愕然之中,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悠悠看着眼前的田园风光,艾丽丝的心情似乎无形中好了许多。指着周围一片庄稼和庄院,还有远处的一片森林,饶有兴致的说:“这些,都是属于我们家族的,还有那边一大片,那是属于巫学会地,不过现在。都属于我的家族在管理,只有东方那一片,是属于尼古拉斯公爵的封地。”
“巫学会?”那是什么个东东?
我愣了一下,忽然注意到她口中那个新名词。
“你居然连巫学会也不知道?”艾丽丝脸色一下子僵住了。然后神色渐渐变得激动,彷佛内心非常愤慨。
“怎、怎么啦?”我忽然有些心虚起来,心说不知道巫学会,难道很丢人吗,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巫神在上,天哪,波菜牠到底选了个什么样的人啊?”艾丽丝痛苦的捂着额头,叹息着说:“你一个人来到弗洛斯,难道就没有事先去了解一下这个国度吗?尼古拉斯公爵你不知道敢去招惹也就罢了,竟然连巫学会也不知道。你你、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呢,我真怀疑波菜这一次是否选错了对象?”
她连珠炮似的一番言语。让我听得有些懵了。
我愣了一愣,诧异地看着她:“哦!难道这也是一个人人必须知道的常识?”
艾丽丝无力的说:“别人也就罢了。可你不同。你是波菜选中的人物,是命运之子。怎么能够,你怎么能够连巫学会也不知道?”
她地情绪很有些激动,一双海蓝色眼眸瞪视着我,透过薄纱,白皙的面容因为激动隐隐泛起了一丝潮红,饱满的酥胸也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着。
天、天啊!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我险些没被她吓了一跳,虽说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这个时候……
心虚的低下头来,我一脸涩然悔恨的样子,尽管此刻,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心虚。
显然,我的端正态度似乎用对了地方,艾丽丝脸色稍霁,稍稍平复了一下,终于还是耐下心来解释道:“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国家,与其它国家不同,在弗洛斯公国,巫是唯一的宗教,多年前,先辈们为了发掘更多对于巫学有天分的人才,想尽了办法,在三百年前,公国才以半官方的形式组织了一次巫术地学术交流,以后便每三年举行一次,而这个组织便是巫学会的前身,到了后来,巫学会渐渐脱离了官方控制,成了一个独立操作地机构,这便是现在的巫学会。”
“呵呵,明白啦、明白啦!”我恍然大悟,原来巫学会就类似国内地某某协会、某某民间组织一样,只是一个引导性地机构,只不过相对而言,巫学会的权威性似乎要大得多。
艾丽丝似乎也意识到刚才地失态,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目光复杂难明的看了我一眼,隐隐带着一丝失望,幽幽叹息了一声,她回过头去,远眺着前方远景,不经意间,一种神秘而忧伤的气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微风拂过,轻轻荡起她曳地的洁白裙摆,漂亮的金发随风飘散,衬托着她高贵孤立的身影,我呆呆的望着她,只觉得她那孤芳孑立的身影中似乎浸染着一种彻骨的孤冷和忧伤,莫名的,让我心中感到一阵心悸。
“我、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彷佛对她的心伤感同身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安慰她那颗孤孑冷寂的心,心里酝酿了半天,我嗫嚅了一声,才蹦出这么一句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话来。
艾丽丝微微愣了一下,显然想不到我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怔怔的看着我,忽然冲我展颜一笑,一瞬间,眼前灰暗的世界彷佛突然间冰河解冻,明媚的阳光透过层层乌云,普照大地。
“好啦,我先帮你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似乎,我刚才安慰的话语真的起了作用,明显感觉,她心情仿佛真的好了许多。接下来,我便被艾丽丝安顿在这个风景宜人庄园住了下来,按照她的话说:“你先暂时住在这里,如果不习惯,我再为你另外安排一个住处。”
之后,艾丽丝便自顾乘着马车去了,后来我才从庄园的人口中了解到,艾丽丝的家族离这里其实很远。真是难为她为了我特意跑了这么远一趟。
老实说,对于这个即将暂时住下来的地方,我其实非常满意,空气清新不说,连环境都如此宜人,远山近景,实在是个休闲渡假的好地方。与之前所住的公爵府相比,实在是舒服太多了,至少不必要那么多规矩,也不必要顾忌什么。如果有心情,就是在庄园里随处乱跑都行,不必担心有人会来烦你。
第二天,我竟然睡了个大懒觉,起床的时候,阳光已经早晒到屁股,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作完普道家特有的起床保健操,肚子咕咕响了一声,这才意识到。似乎,我还没吃早餐呢!
从楼上下来。一看时间,居然快到中午。我险些没晕死过去。该死的时间差,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调整过来。
下边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急急来到厨房,却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回到饭厅,眼巴巴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这一下,我彻底没了脾气。
妈的,难道今天我真地要活生生饿一顿?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我转出饭厅,正巧看到布伦大叔蹑手蹑脚沿着楼梯上楼,方向正是我住的房间,不禁奇怪的道:“布伦大叔,你这是干嘛?”
“啊!”布伦显然被吓了一跳,回头过来,见到是我,不禁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瞧,先生,我正准备上去通知你,午餐的时间快到了,可又怕吵到你休息,所以……”
“哦,没关系。”午餐!哈……太好啦!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布伦大叔,正巧我有些饿了,你叫他们将午餐送过来吧!”
“别,先生,你还是叫我布伦吧!”布伦憨厚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手足无措:“你是主人最尊贵的客人,你来我们庄园做客,这是我们的荣幸!”
我笑了笑,也不争辩,布伦向我作了一礼,急急的去了,一会儿功夫,十几个穿着仆佣服的少女便端着各式各样的菜品,鱼贯而进,然后将菜品一一摆在桌上,整齐的排成一列,小心地站在旁边伺候着。
“先生,请入席!”
“啊,就我一个人?可这些菜……”看着如此丰盛的一大桌菜,却只在上边摆了一副餐具,我愣了一愣,一个人享受这么一大桌菜,吃不吃得下先不说,是不是有点太奢侈啦,似乎,连公爵大人那里地午餐也没有这么丰盛过吧?
领头的那个少女抿嘴轻笑了一下,却似乎觉得这样子对客人有点不太礼貌,赶紧正了正颜色,道:“先生,您是我们庄园最尊贵地客人,杰妮佛很荣幸能够伺候您,如果觉得这些菜品不合您口味,我们另外再重做。”
“……”哦,那当我没说。
一个人坐上餐桌,将餐布“勒”在胸前,我拿起叉子,看着满桌丰盛地菜品,还有那诱人的香味,口水险些没流出来,可,还没来得及等我“下叉”,领头地那个少女杰妮佛,已经很自然为我开了一瓶红酒,然后将红色的酒液倾倒高脚杯中,恭敬的递了过来。
“先生,那是冰梦鱼,是从北极冰原之下一千五百米的地方打捞上来的,肉质鲜美细嫩,用出自于公国特制的芥花油涂抹,然后用小火烘烤,因为冰鱼的特质,外层已经八分熟的时候,里边还保持着鱼质的细嫩……所以,吃这道菜之前,要先抿一小口十二年的陈年红酒,含在嘴的下颔,这样才能让这道菜的风味更佳……”
她一番话下来,我听得简直开了眼界,却实在为自己的无知自大而羞愧,没想到连一个女仆都懂得这么多,果然不能够小瞧天下人呢!
“那个,谢谢你的介绍,呃,能不能够让我自己一个人来,你知道。我不太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盯着我看。”
杰妮佛微微愣了一下,立即委曲的低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地!先生!”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转过身子去了,后边的一众人也跟着离开了饭厅。
“……”汗!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直到半个小时后,我才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摸着自己鼓圆的肚子。带着些微的醉意,从饭厅里边出来。
“先生,您已经吃好了吗?”
一个低怯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我愕然抬头,却见杰妮佛领着一众人正整整齐齐的站在外边,恭敬的向我行礼。
“呃,哦。吃好啦!”我呆了一下,脑子一时险些没反应过来,吃饭到现在,似乎。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她们就这样在这里傻傻的等着?
“那个……难道你们一直都在这里?”
杰妮佛低垂下头去,我心下微微一叹,看她这个样子,答案自然已经不言而喻了。
“好了,以后你们都不用这样,知道吗?”
微微叹息了一声,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感慨,这样地景象。大概也只有这里才会有吧,想不到弗洛斯公国竟然还有这样的制度。这到底是文明的一种延续,还是文明的一种倒退呢?
乘着微微的醉意。我走出庄园。目光远眺而去,入目一片一片的庄稼和菜地。还有那远处的一片苍翠山景。
缓缓吐出一口胸中浊气,第一次领略这里地田园风光,心里禁不住升起一丝熟悉的感觉,眼中似乎晃过从小生活的那个小山村的庄稼地和山景,空旷地旷野、松软的泥土地,恍惚间,眼前浮现出沉埋记忆的景象,那家中老房子、后山的一草一木,还有后门那个栽满葡萄架子的后院……
脚下踩在松软的泥土地上,鼻中呼吸着带着田园气息的空气,入眼到处是绿菜和庄稼,这一刻,我彷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生养我的地方,老妈在地里种着小菜,却总不忘逗弄着一旁瞅着机会便准备溜走的我。
我心中忽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一股想家的惆怅瞬间塞满了我地整个胸臆,呆呆的凝视着东方,思念就像发了芽地种子,不可遏制疯狂的冒了出来。
老爸、老妈,你们在干什么,儿子我现在真地好想你们……
第二日清晨,我依旧又睡了个大懒觉,或许因为无所事事地缘故,气候又正适宜,直到太阳晒到屁股,我依旧在床上呼呼大睡,迷迷蒙蒙中,一阵喧哗声隐约传来,然后似乎有人登上楼来,紧接着有人轻轻敲门,我睡意正浓,翻了个身,懒得理会,继续大睡。
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外边似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