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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儒才惊异的看了我一眼,目中难得闪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说:“你的确了不起,也非常聪明,一猜就中,不错,那鱼汤原本没毒,而果子也没有毒,我只是在鱼汤中放了一样东西,它的成份如果与香果遇上,就成了很强烈的麻药,你现在应该明白啦!”
我心下冷笑:区区之毒,能奈我何,虽然那药的麻醉效果很好,却不知我从小就对这些东西免疫。
正要站起身来,我心头猛的一跳,耳畔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有人来啦!
这个念头刚刚在我心底晃过,我整个身子已然作出必要反应,顺势倒在桌上,一副中毒被迷倒的样子!倒要看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风声飒然,一个背著长刀的红脸老者已然出现在场中,身后还跟著四五个背著长剑的中年人,鱼贯从灌木中走了出来,却满脸沮丧。
秦儒才皱了皱眉,淡然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随口说:“怎么,还没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吗?”
“二哥,唉!甭提了,那帮龟孙子也太狡猾啦,知道我们在清理他们,一个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天目山这么大,还真是不大容易找啊!”
秦儒才睁大眼睛,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追丢了?”
他望著红脸老者,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喃喃的说:“这下麻烦大了,那些人似乎被什么不乾净的东西所控制,已经具有魔性,如果这次不彻底将其消灭,一旦被他们给逃脱,到了尘世之间,后患无穷啊!”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红脸老者气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忽然发现了一旁趴在桌上的我,意外的“咦”了一声,诧异的说:“二哥,他是谁?”
秦儒才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个过路的吧,又或许……他就是我们要找的?”
脸色一变,红脸老者似乎很有些深恶痛绝的样子,一声暴喝,巨手第一时间搭上了刀柄,长刀还未有出鞘,却瞬间散发出一股森森的杀意。
“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二哥,让我将他了结了吧,这些魔崽子,我要将他们全部杀光!”
他话中带有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恨意,秦儒才吃了一惊,赶紧阻止:“三弟不要冲动,也许他真是一个过路的,二哥只是怀疑,刚才我在他身上检查过了,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半点魔气。”
红脸老者愣了一下,错愕的说:“那二哥你还……”
“唉!正因为二哥不敢确定他的身份和用意,又很怕误杀了好人,所以才将他迷昏十个时辰。如果他真是一个过路的,这期间有我们保护,他自然会没事,而且,趁著这个时间,我也可以好好观察一下,如果他身上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候对付他也来得及啊!”
“剑荣,你先把他背回房里吧,记住,小心一点,如果他有什么异变,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要是情况紧急,那么……”红脸老者做了一个喀嚓的手势,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是!”旁边有人恭敬的应了一声,接著,清晰的脚步声响起,渐渐向我靠了过来。
“不敢劳驾,我自己会走!”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趴在桌上的我忽然间“醒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悠悠的看著向我走来的中年男子,显然,那中年男子压根儿没想到我会突然转醒,愕然停步,呆呆的望著我,一时不知道应当如何处理。
“怎么会这样,你、你没有中毒?”
一丝震惊闪过,秦儒才眉头微皱,脸色随即变得平淡,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小伙子,你的确不错,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佩服!”
任谁碰到这样的事,任你脾气再好,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吧?
我心下不爽,冷冷的讥讽道:“秦老的一声佩服,我怎么当得起啊?一份鲜鱼汤,再加上一枚香果,果然是境界高远,让人望尘莫及!”
秦儒才哈哈一笑:“哈哈!小伙子,我知道你心下还在怨我,可是你知道吗,老夫对你其实并无恶意的。”
“照阁下这样说来,下毒还是为了我好,那阁下让我毒一下试试?”
秦儒才轻轻叹了口气,浑然不理会我的讥讽,语气凝重的说:“小伙子,你不知道啊,这天目山现在有一批穷凶极恶之人躲在里边,可以说凶险重重,老夫等人一直追他们到这个地方,才失去了那批人的踪影,可是,却无意中发现你一个人睡在这了无人烟的涧潭边,还说要回到BJ市,这种情形,实在不能不让人心中起疑啊!”
他瞄了我一眼,轻咳了一声,又继续说:“我也知道,你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可那些人,并非一般武功可以对付得了的,之所以带你回来到这里,就是怕你一个人不识路,在森林中乱闯,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白白丢失一条性命,另一方面,也是怕你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追捕行动。可以说带你回来这里,除了不想因为你的原因而影响到我们的计划之外,也有著保护你的意思。出此下策,也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一番话语从他口中娓娓道来,却带有一股子真诚的意味,事实摆在眼前,或许实情真的如他所言那样吧!
老实说,我其实也没有多大怪罪他们的意思,只是这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道,心中实在有些气不过而已,一方面,气自己临事之时少了必要的警觉性,而另一方面,却又有些怨秦儒才刚才的不光明所为,所以才忍不住出来讥嘲了两句,也算是轻微的发泄一下。
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从远处连续传来,紧接著,忽然传来了一阵“沙沙沙沙”的声音,远方的灌木丛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经过,一片一片的在不停抖动,一会儿功夫,满山遍野都在活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腥气,好浓烈的腥气,这个是……
“天啊,那是蛇阵啊,有人驱蛇,将我们围住啦,妈呀……”
不知道是谁惊慌的叫了起来,霎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一种恐惧的气氛渐渐开始弥漫……
果然,片刻功夫不到,便见到灌木中有群蛇涌出,一眼望去,花花绿绿,树上吊著,树枝上挂著,还不停的往下掉;地上的蛇群犹如蛆虫在不停蠕动,蛇信吞吐,发出“嗤嗤”的声音,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一潮一潮往这边压上来,偌大的一块空地不断被侵袭,让人触目惊心。
“天、天啊!”
看著这一幕,大伙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冒了出来,全身一片冰凉!
“不好,这下麻烦大了!”剑尘似乎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退了一步,眼中惊恐万状,脸色一片煞白。
“该死,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魔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可恶啊!”秦儒才颇有些自责,看著眼前的情形,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心急之下,他一时也是无计可施。
“妈的,这些该死的魔人果然卑鄙、无耻、下流,有本事出来和我大战三百个回合,使用这等阴招算什么本事?”
红脸老者大口喘著气,紧紧握著刀柄,怒骂著,他语气虽然充满了豪气,可愈发苍白的脸色却暴露出他心底的惊悚。
一会儿功夫,漫山遍野的蛇群便已经将我们环围,一眼望去,四周不知凡几,全是蠕动爬行的蛇群,一层又一层往前涌,大小不等,花花绿绿,看得让人头皮发麻,“嘶嘶”叫声中,阵阵腥风扑面而来,闻者欲呕。
“难道今天,我们真的要葬身在这蛇群中吗?”
所有人都知道,以人的血肉之躯,在蛇群中能够活命的机会可以说少之又少,这漫山遍野的蛇群一旦涌上,恐怕到最后,连尸骨都会无存吧!
不知什么时候,秦儒才抓住长剑的手心已然满是汗水。
“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蛇群依然还在不停的逼近,只是不知为何,刚到了空地的周围,前行的速度似乎一下子慢了许多,这个时候,尖锐的哨声忽然又显得急促起来,蛇群就好像受到了刺激,一层一层的向场中滚滚涌来。
我头皮一阵发麻,妈的,到底是谁这样狠毒,无怨无仇的,这不是存心要我葬身蛇腹吗?
我四下打量,寻找退路,可一眼瞄去,除了蠕动而来的蛇群,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逃出去的路,这漫山遍野的蛇群从各个地方涌来,已经将所有的路全数封死,除非长出翅膀才能够飞出去,否则……
难道今天,我真的要死在这里?
一想到死,我险些没将乙煞骂了个够,什么地方不好送,偏偏送我来这里,他难道不知道深山老林里一个人会很危险吗?有朝一日回魔神殿,我跟他没完!
我回过目光,只见秦儒才一众人已经背靠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作出防御的阵型,却没人过来知会我一声,彷佛已将我遗忘。
天啊!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我险些没哭出声来,难不成,他们已经将我遗忘了吗?
其实这个时候,大伙对我的身份还不能够确定(说白了,就是压根儿不相信我),自然不愿意冒险将我护在中间,若是我突然生出什么坏心,外急内困之下,那他们当真要万劫不复了。
现在看来,唯一可依靠的,就只有我自己了,可……当我回过目光看著茫茫蛇群的时候,那“嘶嘶”吞吐的蛇信,还有那翻涌蠕动的蛇躯,阵阵发毛的心却只觉得直往下沉,妈呀,救命,我不玩啦!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时常在森林中玩耍,那个时候,我已经拥有了对森林百兽的降伏之能,什么虎啊、狼啊,还有豹之类的食肉猛兽,举凡我觉得好玩,都会把它们当成马骑,烦了、厌了,才换上另一种动物。
虽说后来被老妈发觉后,将她吓了个半死,也将我打了个半死,可事情一过,身子瘦小的我又蹦蹦跳跳的往林中跑,整天乐此不疲,不亦乐乎,倒也随性自在。
现在想来,也著实为当时捏了一把汗,那时年纪太小,什么也不懂,完全是依照自己本能率性而为,如果当时出了什么差池,那么现在,这世间或许已经没有我普道天这号人物了吧!
连自己都有些不明白,照理说,当时年纪如此之小,我是不应该记得那些往事的,可奇怪的是,幼时在森林中所发生的一切就恍若已经刻在我的脑海中一般,每每想起,竟让我时刻记忆犹新。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恍若心灵中有一扇心门被无形中打开,带著真诚与善意,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那或许就是我驭兽时的体验吧!只是不知,小时候百试百灵的驭兽方法,是否也会对眼前这漫山遍野的蛇群有效呢?
时刻紧急,恍惚间,彷佛有一股很奇怪的轻灵之气忽然从我的丹田处被莫名其妙的分离出来,就好似无家可归的孤儿一般,被禁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去也去不得,想要返回,却又被丹田给一次次硬生生的排挤了出来,无奈之下,那股轻灵之气只得沿著丹田久久徘徊,不住的循环往返著。
我不知道自己体内竟究发生了什么,似乎,就从来没发生过类似现象,可……还是没让我彻底反应过来,那轻灵之气彷佛也知道自己不被丹田认同,恍惚间,发出了愤恨的悲鸣,一股悲伤绝望的气息立刻弥漫了我的整个意识,瞬间激化,转化成一股澎湃汹涌的暴烈真气,带著愤怒与绝望,一波一波冲击著我的灵魂。
就彷佛有千万块巨石堵在我胸口,我忽然觉得难过得要死,刹那间,我似乎感应到了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