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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叫起苦来:“你们这两个丫头,还不相信啦!不信,你们问小怪物,看是不是杜鹃所穿戴的?”
小怪物说:“我敢用人头担保,这的确是杜鹃穿戴的大黑袍。”
“那你们真的将杜鹃抓到了?”
“要不我们怎能得到这一件黑袍?”
“你们从他身上将这件黑袍脱了下来?”
“杜鹃会乖乖地脱下来给我们吗?”
“你们不会打伤了他吧?”
“他伤不伤,我叫化就不知道了。”
“嗨!叔叔,你们怎能这样对付他的?”
小神女也困惑了。起初,小神女不大相信杜鹃给一阵风和小怪物抓住了,也不相信这件黑袍是杜鹃的,认为一阵风是在逗婉儿玩。现在,她打量着连衣带帽的黑袍,想起了一阵风在四川重庆叙说在酆都看见杜鹃的情景一模一样,而且这件黑袍似乎被撕烂了,一处还有一二滴血迹,不由一下担心起来,除非这件黑袍不是杜鹃的,要是杜鹃的,那杜鹃一定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能动或昏迷了过去。一阵风才能从杜鹃身上除下来。当然,她不相信一阵风和小怪物会击伤杜鹃,而是担心杜鹃在与混元星君交锋时,尽管杀了混元这一魔头,但自己也负了伤,躲藏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偏偏给一阵风和小怪物找到了。小神女急切地问:“风叔叔,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杜鹃的?”
一阵风说:“在西山的香炉峰呀!”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吗?”
小怪物见小神女如此担心,不敢随一阵风说假话了。要是小神女认真起来,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连忙说:“三姐,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杜鹃。”
婉儿一听,瞪大了眼:“什么!?你们根本没看见杜鹃?那你们干吗这样来欺骗我们?”
小神女问:“没见到杜鹃?那这件黑袍是怎么得来?”她担心的不是杜鹃受伤严重而昏迷了过去,而是遭到了不幸,“小兄弟,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别骗我。”
小怪物从来没见过小神女这么认真,这么严肃,便一五一十将今夜的情形说了出来。
小神女一听,松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来,杜鹃没有遭到不幸,而是由水路逃走了。”
婉儿却冲着一阵风叫起来:“原来你们是在山缝中捡到了这件烂黑袍,干吗骗我说抓到杜鹃了?”
一阵风挤眉弄眼地说:“我叫化没有骗你们呀。”
“风叔叔,你还说没骗我们?”
“小丫头,我是说抓到了这件黑袍,可没有说过抓到了杜鹃呵。”
“我不跟你说了!风叔叔尽骗人!害得我空喜欢了一场,以为你们真的抓到了杜鹃哩。”
小神女说:“四妹,别说了,风叔叔和小兄弟也辛苦了一夜,让他们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阵风和小怪物下楼回房去睡了。婉儿却没有什么睡意,似乎在灯下低头沉思。小神女问:“四妹,你怎么不去再睡一会?”
“三姐姐,我睡不着。”
“那你在想什么?”
“我想,杜鹃真的会在交锋中受了伤?”
“四妹,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要是没受伤,干吗将黑袍丢在香炉峰的山峰上了?”
“这一点风叔叔说得比较可信,杜鹃很可能在交锋中,给对手撕破、划开了黑袍,或者在穿越树林时,给荆棘划破,再穿戴下去就会行动不方便,于是干脆丢下了这件烂黑袍而去。从这件黑袍上看,杜鹃也没受什么伤,衣袖上的一二点血迹,是敌人飞溅出来的血沾上的,不是他本人的血。”
“三姐姐,你这么肯定不是他的血迹了?”
“要是他自己的血,就不可能沾到衣袖上,也不可能是一二点。”
“那么说,杜鹃在干掉了混元星君之后,安全地走了?”
“自然是安全而去,要不,姓魏的就不会全城戒严,四处搜捕杜鹃了。”
第二天,一个震惊全城的噩耗在京城传开了,说神秘的杜鹃,在昌平州的怀柔县黍谷山中,遭到东厂的收魂星君带着六七名高手的围攻,惨遭杀害了。杜鹃的人头,正飞传京城,打算悬挂在永定门的城楼上示众。这一噩讯,还是郑士奇前来告诉小神女等人才知道。
在小神女等人的震惊之中,书呆子墨滴更露出惊讶、诧异的目光,脱口而出:“这不会吧?”
小怪物跳了起来:“墨公子,你怎知道不会呢?”
书呆子一下收敛了诧异的目光,说:“杜、杜、杜鹃武功那么好,神出鬼没,东、东、东厂的人能杀得了他吗?”
小神女问郑士奇:“收魂星君的武功很高?”
郑士奇说:“据在下所知,收魂星君的武功的确很高,在七大星君中,他具有一身与众不同的本领,练就出一身刀枪不入的童子功,一把锁子刀,出手极快,可在三丈之内,取人性命,令人措手不及。”
婉儿不明白:“什么叫童子功?”
“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太监,其他六位星君都不是。”
“从小是个太监,就是童子功吗?”
郑士奇笑了笑:“不错,只有从来不近女色的太监和少林寺的和尚,才能练这门刀枪不入的童子功。”
婉儿还想问下去,一阵风说:“好了!小丫头,这事等你长大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转问郑士奇,“杜鹃是不是真的给东厂的人杀害了?”
“这事是从东厂的人透露出来的,看来可靠。”
一阵风不知道东厂中有郑士奇的人混了进去,但小神女、婉儿、小怪物却知道。郑士奇这么说,看来有九成是真的了,小怪物说:“我看杜鹃一定是干掉了混元星君时受了伤,不然,收魂星君怎么也杀不了他。”
一阵风说:“小兄弟,我们快去黍谷山看看,是不是杜鹃真的遭到了东厂人的毒手。”
“好!我去!”
一阵风和小怪物便告辞而去,郑士奇也有事走了,剩下小神女、婉儿和书呆子、棋儿四人。婉儿说:“三姐姐,杜鹃不会真的遇害了吧?我也和墨公子的看法一样,什么收魂星君,不可能杀得了机警过人的杜鹃。”
“四妹,要是杜鹃真的如小兄弟所说,受了伤,那就有可能了。”
“不不!三姐姐,我怎么也不相信。”
小神女看了一下书呆子,不去回答婉儿的话,含笑地问书呆子:“杜鹃不会真的遇害吧?”
“我,我,我不知道。”
“这两天来,你有没有感到心惊肉跳,心绪不宁,或者发噩梦了?”
书呆子愕然:“没有呵,我怎会心惊肉跳?更没有发噩梦。”
“你没有就好。”
“三、三、三小姐,我、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但书呆子不明白,连婉儿也不明白。婉儿不明白小神女干吗对书呆子说这样的话来。棋儿更是不明白了,说:“三小姐,我家公子这几日来,一直埋头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觉睡到大天光,没病没痛,甚至连梦话也没有说,怎会心惊肉跳了?”
小神女说:“是吗?墨公子这么用心读书,看来是一心一意想夺取功名了。”
书呆子苦笑了一下:“三小姐说笑了。在下只是应付一下而已,功名富贵,全不放在心上,更不希望金榜题名。”
“那你希望什么?”
“过去希望遨游神州大地。”
“现在呢?”
“愿常伴在意中人身边。”
婉儿问:“意中人?意中人是什么人呀?”
“这个……”
小神女说:“四妹,你别问了。来!我们上楼去,别妨碍了墨公子读书。”
婉儿跟随小神女上楼,婉儿说:“三姐姐,你好像很关心书呆子。”
“我怎样关心他了?”
“三姐姐不关心,干吗问他这几日有没有心惊肉跳和发噩梦呢?”
“四妹,你难道听不出来我这样问的用意?”
“哦!?什么用意?”
“我们不是怀疑杜鹃和他是一对孪生兄弟吗?”
“哦!我明白了。孪生兄弟是心灵相通,心意相似,一个有事,另一个就有反应,怪不得三姐姐问他这几日有没有心惊肉跳和发噩梦了。”
“这个书呆子没有心惊肉跳和发噩梦,那证明杜鹃没有遇害。不是东厂人放出的谣言,就是他们杀错了人,误认作杜鹃。”
“三姐姐,要是他们不是孪生兄弟呢?”
“那书呆子就不会在听到杜鹃遇害时有那样的反应了。”
“三姐姐,我真想不到孪生兄弟会有这种奇异之处,要是我们能将杜鹃请来,将他和书呆子放在一起,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令人难以分辨就好了。”
“不错!我也想看看。”
“三姐姐,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还有什么想不通?”
“既然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当然音容、举止一样,干吗一个武功奇高、机敏过人,另一个却不会武功,还胆小怕事,呆头呆脑呢?总不会相差得这么远吧?”
“四妹,其实书呆子一点也不呆头呆脑,对天下大事,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在家乡对待邵捕头一事上,处理得十分的得当。有时我还发觉,书呆子体内蕴藏着一股十分深厚的内力,只是他不会运用而已。”
婉儿甚为奇怪:“真的?”
“这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杜鹃在他身上产生的反应。四妹,在某些方面,他与你有点相似。”
婉儿又是愕然:“他哪里与我相似了?”
“你小时候不知得哪位异人指点,能在睡眠中不知不觉地调息吐纳,久而久之,练成了一种与人不同的真气,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与他不同的是你能自觉运用,他却不会,这与你生长在武林世家、经常看见别人练武有关。何况婷婷姐姐、莫纹奶奶还不时传授你武功,而你自己也十分喜欢学武练武,所以你一身的功力,与时共进。对你来说,可算是得天独厚。上天是特别垂爱于你。”
“三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呵。我只知道我小时候经常挨饿,饿得十分难受,大哭大叫,有位长者可怜我,给我几颗枣子吃,教我如何睡,说睡着了,肚子就不会饿了。我真的依他的办法睡着了,别说不知道饿,连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神女一笑说:“初时,是肚饿逼得你这样去睡,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你睡着了,一股气流便会在你体内自动调息,自行练功。别人是坐着盘腿练内功,你是睡着练内功,练到佳境,哪怕泰山崩于前也不知道,达到全无杂念,往往你掉下床也不知道,仍呼呼大睡,雷打也不会醒过来。
婉儿笑道:“我醒来时,还怪人将我搬下床来哩,叫我丢脸。三姐姐,我这样沉睡不醒,有人要加害我,那不危险吗?”
“四妹,这一点你放心,你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一旦真正的危险到来,你就会突然的惊醒,还会给对你不利者一个措手不及的反击,这一股自卫的反击力太大了,能令其立刻死于非命,而你自己也不知道,仍会呼呼入睡。”
婉儿听了一怔:“三姐姐,你说对了。有一次我跟婷婷姐姐行走江湖,在荒野的一家客栈投宿,有一个盗贼摸进我的房间来,不知为什么,他横尸在我的床前,我也不知道。婷婷姐姐闻声过来,叫醒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婷婷杀了这贼子,救了我,故意在逗我哩。”
“不错!这事婷婷姐姐也告诉过我。”
“三姐姐,要是这样,我睡着了,别人想来叫醒我不是很危险吗?”
“不!你这种潜在的自我保护,似乎能分辨来者是善意还是恶意,不会错伤了无辜。不然,我为什么能经常叫醒你?”
“我真的有那么神奇?”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