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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几日不见,飞鸿武功大进,可喜可贺啊!”一个声音忽地不合时宜响起。吴飞鸿顺着声音看去,大喜,那人却是夜未央。许久不见,夜未央略显消瘦,昂丈身躯却依旧雄壮。
吴飞鸿却见他眉宇间,隐有淡淡愁绪,欲逗他高兴,因道:“未央!几日不见,你清减了。”说时伸出手去摸他面颊,一副情深款款模样。夜未央果笑骂道:“别动手动脚的,让小兰他们误会你有龙阳之好,我可担当不起!”三女均是又笑了起来。吴飞鸿假假地叹了口气,道:“唉!未央,你怎么就把你自己的秘密给抖了出来啊。”夜未央假作怒目,申兰却笑道:“未央这家伙才不是那个,他……”说到这里,她蓦地住了口。
一个黄衣少女自舱中走了过来,笑道:“小兰,什么事这么热闹?”
申兰笑道:“呵呵!也没什么。我们正说给阿袖找个婆家呢。你来了正好,看看我身边这位大英雄如何啊?”这少女却是黄袖,先前正于舱中休息,闻得外面欢呼,终是少年心性,出来看看。
黄袖作势要打,淬道:“小丫头一天没个正经。这位该不会是你夫君吧?”
某人却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申兰在他耳旁恨声道:“真是狗改了不吃屎。”吴飞鸿方回过神来,亦是悄悄道:“嘿嘿!我若是狗,那么你……”申兰自做孽不可活,狠狠地瞪着他。
柳凝絮笑道:“阿袖还真是好眼力,这位就是我们小兰日日念叨的吴大哥了。”申兰不依,促狭道:“柳姐姐,昨天晚上你做梦的时候,好象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要不要我说给大家听听。”柳凝絮却镇定自若,笑道:“明明是你在喊,偏要编排到我头上,疏影可是能证人哦。”众人听得好笑,都将看风疏影来了。风疏影却也笑道:“这次却是小兰说对了,昨天晚上可真是柳姐姐在叫呢。”相处日久,三女关系更加融洽,吴飞鸿暗暗点了点头,放下一件心事。
柳凝絮大窘,只好拿眼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众人笑了阵,夜未央方为吴黄二人介绍道:“飞鸿,这位仙子般的人儿就是昭佳的师妹黄袖。黄袖,这位少年英雄,就是吴飞鸿了。”
黄袖笑道:“人言吴飞鸿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是器宇不凡。难怪你那三位娇妻天天念叨着你。” 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吴飞鸿笑道:“以前在下对所谓的禅道四奇,老实说很有些不服气,今日一见黄袖,才真的是有一分佩服了。”
黄袖奇道:“此是为何?”
吴飞鸿道:“秦昭佳如仙人一般,先前在下只道天下再无可与之争锋人。万不料世间竟还有一个黄袖。可见造化之巧,实是玄奇。更难得的是,这天下排名第一的两位美女都被志明大师收为弟子。嘿嘿!那个眼力,真的是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大笑,黄袖心下高兴他称赞自己美貌,愁眉一展,口中却道:“吴飞鸿果然是永远没个正经。”夜未央见她如冰雪消融,春风绿草,终于真的展颜一笑,心绪微和。
却听一人笑道:“几位什么事,如此高兴?”众人顺声看去,一人须发半白,缓缓步来。吴飞鸿吃了一惊,笑道:“凌前辈好!小子这厢有礼了。”那人正是凌若雨之父凌步虚,满头华发竟又黑了一半,显是近来内功大进之故。
申兰一行虽是昨日到这水中楼阁,却是今日才见到凌步虚。申兰与柳凝絮自是于侠客岛见过凌步虚,忙亦随着吴飞鸿行了一礼。夜未央身躯半弓,拱手道:“凌前辈好。”算是行了半礼,凌步虚忙已回了半礼。众人当时不解,事后夜未央解释说:“家师易安居士于武林中辈分极高,算来我与凌前辈该是平辈,只是他年长我太多。昔年随家师见到凌前辈时曾嘱我行礼,凌前辈不敢受,二人推让一番,最后以半礼为准,但凌前辈尊敬家师,硬是坚持回礼。一直如此。”其时众人一阵感慨,前辈高人,果是虚怀若谷。唯有吴飞鸿嘿嘿冷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自是一番介绍,说了些仰慕之词,无外乎“久仰,久仰”,“晚辈对前辈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后生可畏”,“长江后浪退前浪,雏凤清于老凤声”等没营养的废话。寒暄一阵,从天气冷热说到尊师身体康健与否。凌步虚贵人事忙,说了几句,着实勉励了几位后辈几句。最后凌步虚笑道:“我有点事要与飞鸿单独谈谈,飞鸿,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飞鸿心道:“来了,来了。老子就知道一上这船,一定麻烦不断。”口中却道:“前辈请。”说时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凌步虚点了点头,向舱中走去。吴飞鸿对三女道:“我先去一下,你们在这等我。”三女点了点头,申兰道:“去吧,去吧,我自找若雨姐姐问你的丑事去。”说时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跑了。吴飞鸿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长不大啊!”柳凝絮道:“我和疏影妹子跟着她,你放心去吧。”吴飞鸿感激看了她一眼。风疏影道:“吴大哥,你自己……小心些。”说时携了柳凝絮的手追申兰去了。吴飞鸿心道:“这丫头对谁都冷冰冰的,又害羞得紧,偏对老子一个人好。哈哈,真不知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
吴飞鸿笑了笑,对夜黄二人道:“小弟失陪一下,贤伉俪慢聊。”却不看二人欲杀了他的眼神,扬长而去。
夜未央尴尬道:“黄姑娘,飞鸿这人最喜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黄袖却呆呆道:“贤伉俪?不知他二人如何了,为何今日还未来呢?”她双眸剪水,似是要望尽这洞庭烟波,看到意中人。
只是,看到又能如何呢?咫尺天涯啊!
也许此生再无白首之期,但,能常常看到他一眼,一生足矣。
※※※
一种如丝牵绊的感觉映上灵台,谢长风长长叹了口气。他不知这是为何,只是这一刻,一个哀怨的绝世容颜蓦然跳入眼来。
另一匹马上的秦昭佳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长风。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刚才运气过度?”
谢长风摇了摇头,道:“我忽然想到了黄袖。”
秦昭佳也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件事,怪你不得。一切随缘吧!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想通的。”
谢长风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他忽然觉得不妥,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他传音于昭佳道:“前面又有敌人埋伏。”
秦昭佳点了点头,这已是第五次了。杀不尽的杀手,诡异的刺杀,血腥的手段。她心头厌极这刀光血影,只是他知道谢长风既选择了这条路,自己一定会跟着他走下去。无论前方如何的凶险,如何的艰难,只要谢长风在身边,她心中就一切平和。这个孤傲清绝的背影,仿佛可以撑起一个天下。谢长风说大事一了,必定会归隐,陪自己度过以后岁月。只是,江湖一入深似海,他能够吗?即便他武功天下无敌,他就真的能说退便退吗?只是这些已不重要,从那片杏花落在自己眉间开始,这一生,自己就将陪他走下去,无论风雨坎坷。她忽然想起谢长风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过是某个失去挚爱人的酸话而已”,不禁一笑。
谢长风自不知她所笑为何,只是她这一笑,说不出的方丽可人。便在这一笑里,两道杀气倏然而至。惊鸣组织的两大护法天昏地暗蓦然杀出。人在石中,人在泥泽,掩饰不可谓不巧妙;剑光如匹,一往无前,杀气不可谓不足;谢秦沿途奔劳辛苦,此时自沉浸甜蜜,己方蓄势代劳,时机不可谓不好。但,落霞过处,只剩下一把滴血的剑,两张惊愕的脸。
红颜一笑眸光里,长剑溅血断肠声。如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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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相约
水中楼阁,楼高三层。第一层金碧辉煌,珠玉为灯,琉璃作窗,雕梁画栋,说不出的华美。第二层却是青竹为梁,潇湘为肌,楼中摆设极尽风雅之能事。第三层上,却砖木为构,一桌一椅,仿若寻常人家。
吴飞鸿满怀疑窦,拾级而上。沿途守卫,似是得到凌步虚所嘱,恭敬有礼,他心情立时大好。一路逶迤,终于至第三层上。透过大厅轩窗,凌步虚正襟而坐。吴飞鸿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堆起笑意。向前行了两步,正要跨槛而入,四围空气微微颤抖了一下。迅疾,全无征兆。没有剑气,也无杀气,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却不知为何,吴飞鸿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形本能的向右侧一翻,一道剑气波地射入一根梁柱,一个小孔,明晃晃。吴飞鸿倒吸了口凉气,人言凌步虚冲虚剑气独步天下,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虚。
“哈哈!飞鸿,还愣着做什么?请进。”厅里,传来凌步虚的笑语。吴飞鸿暗骂一声,快步进了去。
凌步虚端坐一几旁,面露欢悦。吴飞鸿心道:“老王八!刚才一剑差点要了老子的命,难得你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有你老人家的。”却一拜到底,恭敬道:“晚辈再见过前辈。”
凌步虚坦然受了一礼,微笑着点了点头,方道:“飞鸿啊,都是自己人,以后别在这么客气了。”吴飞鸿暗骂:“既然都是自己人了,他妈的,你为何不早说这话,还非要老子拜下去才说。我操!这些老头子怪脾气就是他妈的多。”口中却道:“谢前辈。”说时直起,在侧面一张椅上坐了。
“飞鸿啊!老夫一直觉得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才华,有担待,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啊!”凌步虚笑道,“方才这一剑,便是雨儿也未必能躲得过去,你却如闲庭信步一般,难得啊难得。”
吴飞鸿自不知这老家伙言下之意,只是谨慎地谦虚道:“晚辈侥幸而已。那个,呵呵,侥幸而已。”
“恩。躲过这一剑,虽是难能,却并不可贵。可贵之处,在于你受了如此委屈居然并无怨言,还对老夫尊敬有礼。更兼胸怀若谷,这样的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凌步虚正色道。
吴飞鸿暗叫了声侥幸,方才若是稍有不慎,一言不合,此刻虽未必便要与凌步虚兵戎相见,但在他心头的印象立时便要转坏。听人说皇帝老儿杀人,未必要有切实证据,便是“心存怨望”便是死罪,却不知凌老头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内心呢?他心念电转,口中却连连谦虚。
凌步虚笑道:“飞鸿啊!方才人多,不便说话。现在这大厅之内,仅我二人而已。老夫想与你商议两件事。”
吴飞鸿忙道:“前辈言重了。前辈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凡力所能及,飞鸿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这话说得慷慨激昂,便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太有诚意了。实是滑头之极,“力所能及”四字,实是包含重大机关。譬如“飞鸿啊,帮老夫去杀掉街头的王小二如何?”“啊!对不起,前辈,晚辈方才用力过猛,只怕已走火入魔。对不起,前辈,晚辈下去休息一下。”“飞鸿,帮老夫倒杯茶来。”“啊!前辈,晚辈忽然肚子有点疼,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哈,那个请前辈另请高明。”如此如此,不一而足。精彩之处,便在“力所能及”与“心有余而力不足。”
凌步虚哈哈一笑,道:“好!就凭你这句话。第一件事,便非你不可了。”
吴飞鸿心下惴惴,却欣然道:“请前辈吩咐。”
“这第一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你可愿先答应我。”凌步虚却心如明镜,对其滑头伎俩,竟了如指掌。
吴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