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绮梦道:“我一上崖,不久之后,小红便到,她是捐着独孤飞奔过来的。我们二话不说,不肯再走‘独木桥’,遂决定翻过疑神峰,肉峰阴盘旋而下,渡过‘羊关道’,千辛万苦,才回到绮梦客栈。”
无情皱眉问:“从翻过疑神峰渡羊关道再回到这儿,要多少时间?”
绮梦伸出了两根手指。
罗白乃吐舌道:“要两个时辰!”
习玫红更正:“两大!”
罗白乃瞪大了眼,吐出的舌头没能缩回去。
李青青说:“所以,我们那一次,苦等小姐回来,还以为她出事了。”
“我们都出事了,”绮梦说,“不过,幸好都能活着回来。”
“这之后,谁也不敢再上疑神峰了吧?”罗白乃咋咋咋的干笑几声,道:“那儿也没什么好上,再也没必要上去了吧?”
陈日月涎着笑脸道:“是啊是啊。”
何梵也点头不迭:“对啊对啊。”
无情心忖:看来,这姓罗小子跟四小倒是合拍。
“这之后,”绮梦承认,“我是没再上去过了。只要大家相安无事,我本也不拟再探疑神峰。”
“只不过,你虽没上去,”无情纠正,“但还是有别人上去过了,是不是?”
3.阳关道
绮梦想了想,道:“不错。我是不想再上疑神峰,但独孤怕夜和梁飞天却不是这种想法。”
她嘴里说着,心里却想:这家伙端的是厉害,别看他身有残疾,一人客栈一照面几乎就让自己最看重的手帕交吃了大亏,而且心细如发,明察秋毫,一点端倪也给他发掘出千层万重疑窦来。
无情道:“便是,至少,为救杜小月一事,独孤和飞天鼠便曾上去过,如此说来,吴铁翼和他的亲信也常在那儿密聚。”
“梁双禄不忿自己为何在那独木桥上有此失足,故而,他常上去反复细察,不过,总是没有找出理由来。”绮梦道:“便是因为这样,他才发现梁恋遭重伤,也因此而联同独孤,黄夜扑人猛鬼庙,救回了杜小月——那一回,庙里除了受辱的小月,倒无怪异发生。”
“独孤呢?”无情问,“他不是在那一役中昏迷过去的吗?”
“那是迷香。”
答案很简单。
令人意外。
而且很明朗。
合情合理。
炉里有香。
独孤探首,结果着了迷香。
他一向饱历阵战,恶斗串成了他的过去,自然晓得处处提防,步步为营,但却在这荒山鬼域中居然着了迷香。
幸亏只是迷香。
幸好还有梁双禄。
他及时背独孤下山。
绕道下山的过程中,一直没有转醒,但由轻功高绝的梁双禄背着他,脚程依然可以赶得上孙绮梦与习玫红。
这迷香可十分厉害,一般人着了,若一天后不得转醒,只怕返魂乏术,但对独孤怕夜来说,至少可撑三四天。
但用不着三天,第二天的晚上,孙绮梦等人已一路趟程,赶回古岩关的绮梦客栈。
独孤一味所着的迷香,终于解除。
因为一个人。
何文田。
她原属“下三滥”的高手:
她擅于下毒。
——善于琴瑟者往往也擅于调弦。
能画者常亦能书。
她为独孤解毒。
但如果没有另一个人的协助,恐怕何文田亦束手无策:
杜小月。
杜小月善于辨毒。
任何毒性,她一看就能辨别。
她一看,就说:“他中的是‘五里雾’,非三天不能解,过五日就转成剧毒,攻心必亡。”
她很快就辨别出毒质。
何文田马上动手解毒。
她也可谓是施展了浑身解数。
她用了“七日鲜”解除了“五里雾”之毒。
“七日鲜”本来只是一种平常的香花,但一遇上“五里雾”,如同大象遇着了老鼠,蝗蛇遇上了硫磺,给克住了。
终于,独孤怕夜给解了毒。
从此,他也对疑神峰念念不忘。
忘不了着了迷药之耻。
也忘却不了在猛鬼庙前之一劫。
毒居然解了,他仿佛还常有些神智不清的时候:他经常仰首望向山上,喃喃自语,咬牙切齿,仿佛,上面有个宿敌正在候着他,有个仇人已跟他相约……
听完了孙绮梦、张切切和习玫红的转述,大家对疑神峰上的怪事,猛鬼庙内的传说,已了然在胸。
罗白乃于是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情形大家想必已十分了解了,是不?看来,那一座山,那一幢庙,只要大家不去惹它,它也不会随随便便下山来搅扰我们的……是不是呀?”
陈日月眨眨大眼,道:“是呀,是呀。”
罗白乃也眨眨眼睛:“那便是了,所谓河水不犯井水,井水也不该犯河水呀!有道是: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又何必惹它嘛,对不对?”
陈日月和白可儿都一齐大声应和:“对呀,对呀!”
罗白乃见有人支持,更加意兴风发,畅所欲言了:“常言道:君子不与小人斗。我们是人,更不屑与鬼相斗——要斗,这里已经是闹鬼了,而且闹得很凶哩,又何必上山送人人鬼口去,对吗?对吧?”
这回是陈日月,白可儿,何梵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对呀,是呀!”
罗白乃于是下了结论:“我看嘛,我们既要保护伤者,就该留在这里;若要抓拿犯人,更应留在这儿;如果要抓鬼,也不妨好整以暇,省得上山入地狱白送死——你们说对不对?”
何梵扯了扯叶告的衣据,这回连叶告跟何梵,白可儿,陈日月都一齐高喊:“对极了,你说的对极了!”
他们倒是齐心。
一致对外:
一一不上山。
一一不入庙!
“不。”无情道:“我们有我们奇*书*电&子^书的阳关道。”
一刀三剑憧顿时都很失望。
罗白乃还待分辩,无情截然道:“看来,猛鬼庙里隐藏的秘密,正是吴铁翼和他一干手下,在逃亡时依然要到此地的主因。客栈里的神秘事件,倏忽敌人,只怕其源头都来自峰上,不捣破其大本营,守在这儿只有挨打的份儿;何况,当年究竟在猛鬼坑里发生过什么事,以及血流成河的命案,我们都得要趁此查个一清二楚,上山才是我们查案的阳关道,我们不能老守着这儿的独木桥。”
罗白乃倒透了一口凉气。
只聂青坚定地道:“我跟无情兄一道上山。”
无情道:“你的伤……”
聂青道:“不碍事了。我的血天生有鬼的毒质,它咬我,我中了毒,只要不死,过得一段时间,我倒吸它的毒性,反而增长了我的功力。”
说着,闷哼一声,青筋满脸到处乱窜,看来,虽则他能化毒为功,但代价依然颇大,痛苦可没少受。
绮梦问:“那么,大捕头打算跟谁上山?”
“还是一样。”无情道:“老鱼。小余受创,不得不留在这儿,所以要是习姑娘高兴,一再要求上山,也可以代他们上去再冒奇险;我行动有些不便,须得可儿、日月一道上去。
如果聂兄执意要走这一趟,我也不好相违。罗少侠也跟我一道吧。”
陈日月、白可儿一个成了斗鸡眼,一个张口结舌。
习玫红却大为奋跃:“好哇,那么说,就是我和你。摄青鬼、小萝卜加上这大鼻小子和大眼小孩一道上山了?”
无情道:“是。”
罗白乃还希望有一线生机:“我们人人都上去了,那么,还有谁守在客栈?万一你们下不来了,入夜后,她们遇上……那鬼……又怎么办?”
——虽然,上山可有美女习玫红同行抓鬼,但在客栈中更有多名美人一起怕鬼,衡量得失,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在家”的好。
“我自有分晓。”无情反问,“你不想上去?”
罗白乃支吾了一下:“我不是不想……我是……”
无情冷笑道:“你怕鬼?”
罗目乃结结巴巴地道:“鬼?……天涯何处无女鬼……我看这荒山野地,到处有鬼——
留在客栈,也一样有的是……”
无情断然道:“你既然怕,那就不必去了。”
罗白乃喜出望外,如同皇恩大赦,白可儿。陈日月一听,也要申诉,无情截道:“我们人数已定。”
陈日月,白可儿为之黯然。叶告哼了一声,趾高气扬。何梵则向他们挤眉弄眼。两少看得心中大恨,恨不得也扯他一道上山。
孙绮梦问:“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上去?”
无情道:“现在。”
“现在!?”
“早些上去,才可以早些回来。”无情道:“我们尽可能赶在入暮之前回来,对两方面都会安全些。”
想是这么想。
如意算盘。
可惜人生常意外。
世事常变。
变幻才是永恒。
无情决定上山。
他要和聂青。习玫红,陈日月。白可儿同上疑神峰,人猛鬼庙,下猛鬼洞,刀山火海地狱走一趟;办案。捉鬼,打老虎,以及一起去面对人生里恒常发生的意外。
白骨精
第一章世外逃原
1.问世间,蠢为何物……
她向他做这动作,已重复做了好几次。
不过,他好像没有留意。
她一再这样做,那已不只是一个暗示,而简直是一个要求了。
不过无情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要求。
他一直很忙。
心有旁骛。
他也许有看见。
也许没有注意到。
总之,习玫红一有机会,就向他暗示。
她已经是在公然招呼。
她有时眨眨眼睛。
有时是耸耸鼻子。
有时是冲着他笑了笑,甚至只眨一只眼睛。
无情的注意力却都在小余和老鱼的身上。
他已一夜未睡。
他可不像其他的人——他可没有内功护体,而且,因天生体质赢弱,还特别受不得煎熬消耗。
他没有留意习玫红对他挤眼睛皱鼻子,但另一个却有。
他不但有留意,而且还不住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当然就是罗白乃。
她挤眼睛。
向他。
一一一他是无情。
他也挤挤眼。
向她。
——她是习玫红。
可是,无情没看见习玫红的表情。
习玫红也没注意罗白乃的回应。
不过,有一个人却注意到了。
——“阴山铁剑”叶告。
他端详罗白乃。
看了好久。
罗白乃还是向习玫红挤眉弄眼皱鼻子,甚至还不惜抛媚眼。
可借习玫红还是没发现。
叶告看着罗白乃,越看越近,近得长一点的鼻毛已差不多可以碰到他的脸颊了。
罗白乃终于有点不自然起来。
但他还是努力要让习玫红注意到他的七情上脸。
叶告终于忍不住,问:“你有病?”
罗白乃不答理他。
“你发烧?”
说着,要用手去摸罗白乃的额。
罗白乃一偏首,低叱道:“不关你事!”
叶告正色道:“正关我事。”
罗白乃一愣:“关你啥事?”
叶告道:“要是你疯了,说不定也像给鬼迷了一般,到处咬人,或一刀刀研自己,我不阻止你,岂不害了你。”
罗白乃叹了一声:“你这人不知世间情为何物,我跟你说都白说了。你走开。”
叶告不走开。
罗白乃无奈,仍蹩起一条眉毛,转转睛,努努咀,忽然发现,有了反应。
——终于有了反应。
对他。
但不是习玫红。
而是习玫红身后的张大妈。
张切切咧咀笑。
血盆大口。
她也向他啄吸咀儿瞪瞪眼,还别过颈项暗示他出去走一趟。
罗白乃呻吟了一声:“我的妈!”
叶告奇道:“你妈妈也在这儿?哪一位?半夜洗澡的那位?”
罗白乃长叹一声,别过头去,终于放弃对习玫红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