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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你先带人出去,只是误会。”蔚一不理会司徒祺,冷静的说道。
只是司徒祺没反应下面的人谁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蔚一依旧,司徒祺似乎已开始的愤怒里找回了些理智。他是皇帝到底是知道轻重的,挥了挥手,一屋子乌压压的人都出去了。
李和成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片,马上换上了新的。
“你,起来去坐着,你说。”司徒祺先看蔚一,再看温玉。
“回皇兄。既然不是皇兄下旨处死丞相。那么能在丞相饮食中下毒的只有日日与丞相亲近的人。而与丞相几乎同饮食的太子和皇兄都没有任何症状……皇兄的推理是正确的,只有那个每日给丞相备药的太医。水银并不不能与水相容,若是直接放入丞相的药中很容易就会被识破,而且身体也不容易吸收。但若是用特殊的方法蒸馏过滤处理过后,便能溶于水中,也容易在体内沉积引发中毒。若是药中掺有水银,那么那药汁的颜色必定比一般的色泽浅而犹如浮起一层光亮。是不是那位太医只要等晚上不动声色的拿到药,再同同样方子他人煎出来的做对比即能分辨……至于是谁指使的太医,想必皇兄已经有了答案。”温玉不紧不慢的说。随便看看司徒祺的表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那张万年不变的死鱼脸上看到那么多的不同的神情。
真的是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人在乎蔚一在乎的紧,就他自己假装不知道。
司徒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示意温玉继续说。
“按照原本的剂量继续使用,不到明年开春,丞相必死无疑。好在温玉的药方里有一味珍贵药材名叫当红花,此味药有去污消毒之效,所以丞相的症状直到今日才显现出来,不然温玉早些时日就会发现不妥……水银的是水样金属,摄入后极难谢出体外……请皇兄……节哀……”
“啪——”
那杯新茶还没喝呢,就连着杯子一起又摔了。
门口的李和成吓的都傻了。这皇帝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动过怒。平日里皇帝不爽了,把蔚一叫来说几句话就好了,今天蔚一还在里面呢,还气成这样……
李和成身边的小太监轻轻的问了句:“师傅,这……该不该再去备茶水?”
李和成只是叹气到:“还是别了,再送进去不小心砸到丞相,咱们都准备提头相见吧……”
“……”
屋子里,蔚一到底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皇上,自古明君断断不会无由的残杀忠臣,此事是谁指使王太医的并无证据,即便是事实,那王太医当年是太尉母家举荐进京的,必然是探不出什么来。若是您贸然的处死太尉,只会落得个暴虐之名。朝廷现下正直用人之际,太尉表面上并无大过错,还请皇上三思。”
司徒祺抬眼看他,眼里的表情特别的复杂。张口想说什么,都咽了回去。
最后对着温玉说了句:“朕要你治好他。不论用什么代价。”
说完,没等温玉的回答,最后看了眼蔚一,就走了出去。
温玉一直跪着回话。蔚一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温玉见他眼中万念俱灰,却还是扬着一抹欣慰笑容。
听见外头的一群人都走了,才道:“今日之事,算温玉报答丞相当日救三儿的恩德。”
说完,去了案头,写了一个方子给蔚一。
“温玉之所以同皇兄那么说,只是想知道皇兄是不是对丞相无情。这结果,丞相也见到了。皇兄的性子丞相比温玉了解的多,若是你不在他的身侧,他真便成了这世上最可怜之人。”温玉看着蔚一迷茫的脸道:“这方子还有治疗咳疾的方子,一日一次,一早一晚分开服用,条理几个月便好了。好在发现的早,没伤到你的内里只是内虚,不宜行房,多吃肉食,注意饮食即可。”
蔚一对温玉突然轻快的语调感觉有些不自在。但是被温玉说中了心思,脸上一红。
温玉笑说:“丞相现在莫非在怪罪温玉惹怒了皇兄?他那人,总要有人治一治的,温玉没说能不能治得好,他还蒙在鼓里。太医院那群老古董绝对没法子解你身上的毒,到时候你想怎么试探皇兄都成……”
“公主为何会助我?”
“第一,太尉那日劫持三儿的仇温玉不会不报,将军走之前已经把他的结党营私各种罪证交给了齐武不日就会上奏,数罪并罚。他卫忠贤家中世代为官也不会重罚到哪里去,现在一来,皇兄不会让他好过。第二,皇兄这人……以前除了这万里江山,没什么是他在乎的,可如今不同往昔了……”温玉意味深长的看着蔚一,“温玉好歹是皇兄的亲……妹妹,这大和江山,需要皇兄把持住。他好了,这个国家才会好……”
……
那日,温玉没有说第三个理由。
那就是,不日,温玉或许有更大的请求,需要仰仗丞相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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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祺失眠了。
大半夜的把太医全部叫来了书房。黑着脸,盯着跪着的一群人。里面自然已经没有那个王太医。
乌压压的十几号人跪着都已经两个时辰了;司徒祺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大概是那个气势太恐惧;几个年纪大的太医跪得久又吓傻了;晕过去了几个。
司徒祺没让人抬走;晕的就躺在没晕的身上;没晕的就打着哆嗦;连抬头看看李和成找点线索的胆子都没有。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司徒祺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整个书房里几个时辰都没有人敢动一下;发出一点点声响。
好不容易;司徒祺收回了目光动了动。吓的下面的人集体缩了缩脖子。
“院事和院判是哪几个?”司徒祺的声音有些哑;脸还是黑的。
众人看了看几个刚昏过去的几位。
又从人堆里爬出来几个。头压的低低的。
“那几个睡着的,醒了以后明日起就不用来了。剩下的,明日天亮前告诉朕当红花的药效。就在这里写,凡是不知道药效的明日也不用来了。”
司徒祺终于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留下这么一句话。
出了书房就对李和成道:“凡是知道药效的全部送去给蔚一治病,你派人去民间去找慢性水银中毒的方子,低调着点去做。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啊?”李和成低着头,听着司徒祺的话,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了……
“厄……你先派人去找就行……他在哪?”司徒祺自顾自的往前走。
李和成和几个小太监小心的提着灯笼跟着。
“丞相今晚睡在太子那儿,太子下午在御花园和郡主玩的时候摔了一跤,膝盖磕伤了,丞相心疼就留下了……”
“以后不许太子和他睡!”司徒祺突然凶巴巴的吼了一句。
“啊?”
“算了,去太子那儿……”
“是……”
李和成今日并不知当时屋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让今日御前的侍卫宫女们都看好自己的嘴巴别乱说话。司徒祺还从来没这么焦躁过,也不知道这天都要亮了,这祖宗自己不睡觉先是无缘无故的折磨了一群太医,现下是逮着谁碰到什么事都能碰的出火来。
想着那一番话肯定是和蔚一有关。
李和成抬头看了看皇上的背影想着:“莫非祖宗今儿遇到什么事情开窍了?”
公公莫名的全身一个机灵,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而将军府中,现在也有一个人没睡呢。
是齐武。
今晚他守夜,探花在屋顶上喝了一晚上的酒正看着月亮。
天快亮了,那轮弯弯的月儿眼看也要西沉。齐武担心在远方的大哥,他多想他也能在战场上辅佐言望,而不是呆在这个平静的将军府里,瞎着急着。只是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来将军府住了好几个月。齐武看的出温玉公主和郡主都很想大哥。
言珏经常问老大老二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温玉回答不出来,两个小哥哥也是回答不出来的,言珏一开始找不到言望还会哭,后来就不哭了,只是每次都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让人心疼的紧。
而温玉公主,每日该吃吃该睡睡,照顾动物和三个孩子。看起来没什么。
前些日子齐武在屋顶上带着守夜,看到温玉抱着那只白狐狸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呆呆的坐了一晚上。
那日是大哥的生辰日……
那天夜里凉,齐武怕公主受凉,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拿毯子给公主驱寒。
正要动身子呢,就被蓝色的目光给死死的瞪死在那里。白狐狸明明一开始在温玉怀里一动不动的头都埋在绒绒的皮毛里,就突然张开碧蓝色的眼睛死命的瞪着屋顶上的他看。
那晚齐武终究被瞪的没敢动一动。在屋顶上和白狐狸一起陪着温玉从天黑一直坐到了天亮……
那时刚入秋,花谢成海,而思念却变成了灾……
这些日子齐武一直都不敢去招惹那只白狐狸。谦润阁他半步都不曾踏入,老大老二白天里和他去军营的时候他逮到了就问问里面的情况。两个孩子都乐呵呵的,反正老大一说到温玉就脸红,老二一说到言珏就傻乐,两孩子一说到那白狐狸,就也学着眯起眼睛异口同声的说:“小望望最可爱了……”
还会抖几抖的那种……
齐武躺在房顶,突然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了那个晚上鬼使神差的那一吻。刷——的脸红了,然后胡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一晚上喝的酒都在这个时候全部涌了上来。
“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齐武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齐武整个人都惊的弹了起来,整个人眼看就要掉到楼下去了。就觉得一阵风吹过,他又好好的坐在了屋檐上。刚被碰翻的酒坛子也好好的立在那里。
“比小西皮还蠢。”那个声音从齐武的背后传来。满满的都是鄙视。
齐武转头,果然是白狐狸,那一身的白在灰蒙蒙快要亮起来的天色下是那么的耀眼。那张脸,反正就是那样,魅惑又好看。
也不敢多看的,齐武赶紧坐稳了,两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双脸。
“唔,你要干嘛……”齐武难得露出那副怂样。
白狐狸冷哼了一下,突然坐到了他身边,拎起那坛快见底的酒,喝起来了。
那白白的嘴唇被这杏花酿浸润的有了些血热,等他狠狠的喝了几口,双唇离开了那酒坛,就变成了淡淡的胭脂粉色。
齐武是用手把自己的脸给掰到一边去的。实在不敢看下去,怕自己到时候又那啥的,被打成猪头。天亮了他还得去办事,是要见人的。
“公主和郡主……不高兴。你给想办法。”白狐狸把酒坛子丢给捂着脸的齐武,齐武双手接过,突然觉得脸上没有防御,又要去扶脸,这个平日里言将军手下的一员猛将,突然就手忙脚乱了起来。
“啊——是想大哥了吧……”齐武最终抱着酒缸,戾戾的低下了头。
“那就把你大哥弄回来。”白狐狸冷冷说到,好像让言望从极北回来和去街上买几个小笼包一样。
“你是狐仙,应该是你有办法吧?”
“我不是什么神仙……也不会太难的法术……就算我用法术让他们呆在一块了,我和温玉的缘分应该也尽了吧……”
“啊?此话怎讲?”齐武从怀里摸出了几块杏仁酥来,递到狐狸面前,抖了抖,示意他吃。这是老大老二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