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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去了,默平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笑嘻嘻的对竹远两兄弟道,“适才让两位兄弟受惊了,我这怎么也得到合裕轩治一桌酒菜谢罪,正好风远兄弟远道而来,也权作接风之仪,如此可好?”
风远素来也是个豪爽的,见默平这般客气,不由来了兴致,撺掇着竹远领了人家的盛情。于是三人一齐往城里最好的酒家合裕轩行来。这一场酒吃的可是酣畅淋漓,连不善饮酒的竹远也多喝了几杯,又兼席中请了两个歌姬唱曲,默平和风远二人已是酒不醉人自醉。
待三人被酒家伙计送回沈家,去没料到沈老先生正虎着脸严阵以待,一见连平日里谨言慎行的竹远都赤红着脸,不由更气默平教唆人学坏,喝道,“臭小子,你父亲不来管教你,还有我活着呢,来啊,家法伺候。”
竹远也没多喝,此时早清醒过来,这种情形也没有自己开口的份,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默平挨了二十板子。这下还不够,又让面壁思过了一宿。竹远安顿了风远在自己房中睡下,自己却在门外陪了默平一夜。
第二天清早竹远再看见默平时,钢筋铁骨的一个人形容已现憔悴,被下人扶着去上药歇息。竹远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背上被椅子犄角狠狠咯了一下子,又兼着跪了一夜,更是肿痛不已,他也不好告诉别人,不过拧了热手巾敷了一下罢了。心中却更加惭愧,这一场闹剧都是因自己而起,少不得以后要更加与人为善。
第二十八章
路瑶一行不多时便到了县城,这回她决意走光明正大的路线,亲自上门拜访沈老先生。想来沈老是祖父辈,自己还带着河童,避嫌的事情应该也不是那般紧要,况且竹远也不知伤成什么样子,这样贸然上门应该也不会太扰了老人家。
苏穆还有许多事务要忙,送了路瑶河童到沈府门口,也就匆匆而去。沈府院落正处于县城里的繁华地段,高门大户甚为庄严。路瑶打量一番,忽然觉出自己两手空空而来,也有些不妥。恰好看见不远街上有家久闻其名的绸缎庄,又带着河童去采买些给家中女眷的礼物才罢了。不多时两人重回门房处说明了来意,门房一听是林公子的家眷,不敢怠慢,把两人让进偏厅吃茶,自己忙找人进去内宅禀明。
不过一盏茶功夫,只听门外有个婆子的声音响起,“张官,夫人让请女客到内院,你先领着小少爷到客房休息罢。”
原来沈老并不在府上,门房托了管事的婆子到内院回了沈家的长媳妇沈路氏。沈夫人之前见过竹远,也怜他寡言孱弱,又听说自己的儿子默平和他交好,对竹远更是关心颇多。一听是竹远的媳妇上门探亲,即续了亲戚关系,又兼想看看竹远这样的才貌,什么样的女子才堪配上,于是赶紧派人迎了出来。
路瑶冷眼看去,这沈家体面大规矩多,忙又嘱咐了散漫的河童几句。将将放下茶盏,站起来身来,婆子正好笑嘻嘻的进了门。
“少夫人,您好,太太让老身特意接您先去后院,她正等着您吶。”婆子礼数周到,态度恭敬。路瑶心道这沈家果然比自己家规矩谨严的多。
“烦劳你老人家了。”路瑶还了礼,温和道。
门口却停了顶小轿,路瑶心中更为惊讶,看来这沈家太太果然行事到位,自己也不能婉拒人家好意,就在婆子的搀扶下上了轿。
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轿子停下,婆子掀了轿帘,把路瑶扶将出来。路瑶不过略瞧了一番,但见院落齐整,廊榭蜿蜒,几处角落里遍植花树,虽然此时已近深秋,还有几株不知名的树木绽出细小的花瓣来。
路瑶随着婆子进了一处药香弥漫的屋子,还未进门就见堂上有人过来迎接。妇人面容有些苍白,素色衣衫也比路瑶厚了许多,她扶着丫鬟的手站定,向路瑶淡淡的笑道,“林少夫人,你好,一路上可劳累?我这身体不行,也不能出门相迎,可不要见怪了……”
路瑶刚刚已经得知这位即是沈老先生的儿媳,见她温温柔柔的样子,也顿生好感,笑说,“沈夫人好,您称我路瑶即可。今日贸然上门,也没有事先禀告,还请沈夫人见谅。”
“说来都是亲戚,那我可就叫你瑶儿。你家婆婆我年轻时候是见过的,真真大有见识,相貌也是不俗。”沈氏又道,“这多年也没有走动,不知她身体还好?”
“多谢沈夫人惦念,婆婆甚好……”路瑶陪着沈氏唠起了家常,心中却想,这回可是失策啊,过会子再见几个亲戚,吃顿午饭,到天黑之前还能不能见竹远还是个未知数。转念又想,这沈氏也没有提及竹远和打人事件,难不成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严重?还是就瞒着自己呢?
终于沈氏止住了话题,又命人叫来自家的几个女儿过来陪娇客。路瑶一一见了,俱是些个闺秀之礀,自己顿感相形见绌。她赶紧奉上准备好的礼物,众人谢过,又一道往正房里吃了午饭。
饭毕,沈氏亲自把路瑶送进一个精巧房间,并温和道,“瑶儿,我刚刚让人收拾了这房间出来,这还是我那闺女未出阁前的闺房,你且暂时在这里歇午觉。你夫君的房间在前院,我看他们也得到傍晚才下学,你一个年轻小娘子,出门也不方便。不如你在此等他,如何?”
路瑶听她提及竹远,正中了自己心事,不由红了脸道,“多谢夫人款待,瑶儿感激不尽。”
“你这孩子,还要这样客气,那我可不敢留你久住了。”沈氏看见路瑶羞涩起来,不由感念少年夫妻的情谊,故意打趣道。
路瑶听了,也不过应了下来而已,想到自己确实有常住几日的打算,又笑说,“夫人笑话瑶儿了,还请夫人允了瑶儿在府上叨扰几日。”
“这有何难,正好让竹远放个几天学,你们也到闹市上走动走动。你此来非十天半月,不准回去。”沈氏笑道。
路瑶见沈氏露出倦怠的神态,心知她不能劳神,也不接话头。沈氏不过又谦让几句,便回房间不提。
今日路瑶自进了沈府大门,便把一腔心思更焦急了几分。躺在陌生床上一时也睡不着,又不能再出府去找竹远,只叹自己失误失误。盼来盼去,数着绵羊,终于熬到天黑,路瑶却又被告知去正房吃饭。
; 席间沈氏特意让家中厨娘做了几个山东的地方菜,因知道路瑶老家在山东,便一味让她品尝。路瑶早就心思飘摇,食而不知其味。几个菜肴上来后又盛情难却,不免多尝了几筷子,实际上却味同嚼蜡一般。
路瑶此刻度秒如年,不时看看门外天色,也不知这沈夫人通知了竹远没有,为什么还不见回话……
这个小举动怎能瞒过沈夫人,实际上她早派人在前院守着,但等竹远进门,就来通知路瑶。忽然门外进来一个体面丫鬟,在沈氏旁边耳语几句,沈氏顿时笑容满面道,“瑶儿,今天你也累了,不如让枝薇带你去前院客房,我看竹远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路瑶一听简直如闻天籁,又不好喜形于色,只好矜持道,“前院到底多有不便,我今晚还是留在这里罢。”
“我家里的情形你可能不知,前院也就我儿子默平和竹远在住着,那个混小子近日又负了气,早跑出家门去了。”沈氏原主意让小夫妻俩好好聚聚,到底不好明说,只能言尽于此。
路瑶哪还能再拒绝,告辞出门之后,简直如逢大赦,只不好再让带路的两个丫鬟再走的快些。竹远这边却是不知路瑶已到了屋门口,听到门外丫鬟敲门的声音时,不过是疑惑着问了一句,“是哪位姐姐?有何指教?”
“竹远,是我凌波。”
相依相伴
竹远打开门来,就着红灯笼的微光,居然看见了路瑶的身影,于是实实在在的怔住了。但见路瑶客气的送走了两位丫鬟姐姐,一个闪身进得门来,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竹远。
“竹远,你跟人动手了?可受伤了?”路瑶终于见到竹远,心中自然是百般滋味涌上来。
竹远赧然……竟还是让她知晓,背部疼处不由自主的收紧一下,讪讪着说,“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赤膊上阵?是默平和风远两人帮着教训的他们……”
路瑶知道竹远素来不会说谎,看他的情形也没有异状,不由就疑惑起来……苏穆难道夸大其辞?他可是包打听,这事怎能弄错?她手随心动,于是也顾不得矜持,靠近竹远,隔着衣料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
竹远被女子的纤纤素手拂过,不由全身僵硬,红了脸道,“我真没伤着。”
“苏穆都说你们闹得全城风风雨雨的,又是大动干戈,你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路瑶犹自不放心道。
“可能是那伙人不甘心,四处散播谣言,长长面子而已。”竹远静心想了一想,宽慰路瑶道。
“恩,有道理,你都会分析心理问题了”路瑶长吁一口气说道,“你可不知我一听你和人家动起手来,有多心急,一早就往这里赶,居然到头来白担心一场……”
“我,我不好,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竹远看到路瑶一脸沮丧,忧虑道,“就是那天我们躲的那一伙人,谁知他们又找上门来。”
“后来怎么样?”路瑶追问道。
竹远拉着路瑶坐在床边,把那天的情形又略微讲了讲,也不说如何凶险,只是感激一番默平和风远的仗义,不免又怨恨自己平白无故也能惹祸。
“这又不是你的错,反正也教训了他们,就别放在心上了。”路瑶见竹远自责的模样,心下不忍,柔声劝道,“你也值得别人对你好,况且你也可以待别人好。”
“有时人们对我太好,我无以回报,却想着避开。”一阵短暂的静默,竹远忽然看着路瑶轻声说,“你今天来,怎么没有直接去医馆找我?”
“我当你负伤在身,哪能还去医馆呢,直接就贸然上门了。”路瑶笑道。
竹远拉过路瑶的手握住,低声道,“能见到你,我真欢喜……”
“我也是……”路瑶的话尚未说完,已经湮没在竹远温热的吻里面。这一次他似乎已经有了些经验,浅尝已经无法让爱着的心情得以宣泄,那温柔清凉也演变成急切灼热,一点一点的逐渐加深起来。
路瑶一时头脑空白,忽然又被那种晕眩的甜蜜所充斥,不由的随着心中柔情的迸发,渐渐回应起来。唇瓣辗转相承相接,从青涩的试探,到燎原野火一般的热情蔓延,路瑶渐渐有些透不过去气来,忽然又被竹远一把搂近怀里,紧紧的扣在胸口,而那吻越发的细致缠绵……
“我,我有点难受……”竹远尚搂着路瑶,粗喘了口气,贴着路瑶的耳朵不自在的哑声说。
还未等路瑶反应过来,只听门外又是有人叫门的声音,“林公子,奴婢给你准备好热水了。”
两人面面相觑,只见竹远低垂着眼睑,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无奈清了清嗓子向门外道,“多谢了,把水放在门口即可,你们可以回去了。”
竹远说完也不起身,把脸埋进路瑶额顶发间,轻声道,“别看我,等我一会儿。”
路瑶眼里笑意弥漫,原来他是另一种“难受”,不由面上红透,微微的点了头。竹远迅速走到门外,没料到两个小丫鬟居然还侯在门边,非要把一桶浴汤送进了盥洗室内。竹远不便拒绝,只好等着两个人拾掇完毕。
“凌波,她们走了,你要不要沐浴?”竹远走至床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