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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之后,行为越发阴毒纠缠像个妇人了。
但隐隐的,总觉得他还有什么阴谋似的。
…………不应该就这样小打小闹。
只是没发生又猜不到的事,多想也是无益。
“对了,还有一件事。”顾莲说起自己那群难缠的娘家人,…………隔了好几天,想来皇帝早就知道了,今儿只是问他一个处理的章程,建议道:“实在不行,让他们都去外省做官呆着罢。”
“不用。”徐离拒绝了,“就留在京城里,而且……,等下朕就让刑部的人去顾家一趟,让人去把顾家老五他们保释出去。”
与其去猜测哥哥的下一个阴谋,不如顺着他走。
“保释?!”
“对。”徐离拍了拍她的肩,“与其越等事越多,不如这样……”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然后道:“你只管做,无妨,朕心里自由安排。”
顾莲从来都只疑心过他的心意,不曾怀疑过他的能力,既然他说无妨,自己乐得顺着搭一把手,因而便应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带着麒麟呆在公主府里清净。
等到过足七七四十九天,除了灵,已经进入腊月,顾莲还没有回宫,徐离先顶着风雪来了公主府,“天寒地冻的,你们不用再来来回回的跑,免得受凉了。”他道:“我与母后说了,只等月尾提前几日回去,一起过年便是。”
顾莲自然是愿意的,笑道:“那好,回头我再给母后赔罪罢。”
徐离先是跟她怄气了一段日子,后来又是各种忙乱,再加上皇后的大丧一闹,足足隔了两、三个月没有亲近,此刻见她巧笑嫣然,不由微微情动。
伸手去拨弄她的头发,卷了一缕,缠绕道:“有好些日子没得空了。”
顾莲脖颈间痒痒的,抓了他手,“别在这儿闹,麒麟看着呢。”
倒是惹得徐离一笑,“他懂什么?”
顾莲当然知道,几个月的小家伙什么都不懂,可是看着那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儿,清澈好似一泓池水,能倒影出自己和徐离的影子。
…………到底不好意思。
徐离原本只有一点心思的,倒被她害羞的样子撩拨起来,凑近了些,低声道:“不是还要给麒麟添弟弟妹妹吗?”
刚巧赶上麒麟咧嘴笑了笑,倒好似听懂了一般。
顾莲越发觉得脸上发烫,怕徐离再说出什么暧昧的来,瞪了他一眼,起身喊了江真娘等人进来,“好生看着麒麟。”
旋即起身回了寝阁,徐离快步追了上去,故意逗她,“不用这么着急。”
顾莲啐道:“胡说八道!”
徐离“嘿嘿”一笑。
近来宫中大事特别的多,两人之前又闹僵了一段儿,有许久都没开玩笑了,下一瞬忽地冷了场,…………像是都在等着对方说话,结果都没有说。
顾莲怕彼此尴尬,因回避道:“我去叫人铺床。”说完,又觉得不对,像是越发印证他之前的话一般,赶紧自己出了门。
徐离看着那挂微微晃动的水晶珠帘,轻轻呼了一口气。
…………总是这么拧着也不是个事儿。
一、两天也罢了,日日这样,每天朝堂和后宫的事就够烦心的,若是在她身边也不得放松惬意,那日子过得还有个什么趣儿?微微沉思不语。
因为已经进入腊月,顾莲让灵犀她们铺床的功夫,又叫人添了一个炭盆,屋内被火炭烘得一室如春,床上跟是早用汤婆子捂好了。
徐离挥退了宫人,习惯性的抱着她上床,含笑道:“竟又沉了。”
“又是胡说。”顾莲略笑了笑,“你每次都说这话,要真是一次比一次沉,那我还不成了铁疙瘩了?”虽然尽力想要调动气氛,彼此都笑了,奈何后面却接不下去,总是差了一口气。
徐离眼神微闪,看向她,“对了,朕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瞧。”
顾莲迷惑,“什么?”
此刻她卸了妆,脱了外衫,只穿了一身浅紫色的中衣,同色素面蚕丝裤,赤*裸着一双雪白的玉足。斜斜倚在软枕上,搭了一床杏色弹花锦被,眉蹙春山、眼含秋水,身姿娇软,仿若无骨一般,说不尽的慵懒妩媚之态。
徐离就是爱她这副娇态,软语娇嗔、浅愁薄怒,不仅美,而且鲜活,不似宫中嫔妃那样木呆呆的,不免一阵情动意动身动。
早先被撩拨出三分的旖旎心思,此刻已有七分。
虽然恨不得此刻就把美人给剥个干净,却不想因为气氛低迷,破坏了等下彼此的情致,因而笑道:“你且等着。”又叫她,“先闭上眼睛。”自己去妆台翻箱倒柜的,倒腾了一番,方才折了回来。
然后爬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将顾莲轻轻巧巧抱在腿上对坐,搂着那娇花软玉一般的身子,忍笑道:“好了,睁开眼睛罢。”
顾莲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因为闭眼一会儿,猛地睁开,还有一点点不适应,揉了揉,方才朝他看了过去。
不由“扑哧”一笑!
这家伙,居然用螺子黛在脸上画了两撇卷翘胡子。
…………活生生一个阿凡提。
徐离笑嘻嘻道:“看我像不像胡人?”
“胡人?我看是糊人吧。”顾莲趣了一句,看着那双幽深眼睛里的含笑光芒,不由心底一软,倒是难为他一个皇帝这般凑趣。自己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更不想端着架着无故拿乔,见皇帝这般卖力凑趣,掩面笑道:“好孩儿,你今日倒是乖巧,也知道彩衣娱亲了。”
这话好生无礼!
换个人,一准儿脑袋都没有了。
可是由心尖尖上的人说出来,又在床上,便成了情趣。
徐离的那股子火气足有了十分,还没怎样呢,只是被那柔软的娇臀蹭了蹭,身下边开始鼓胀的难受,哪里还耐得住?伸手拨开她的中衣,露出粉色的绣花抹胸,熟练的解了束带,眼前顿时露出半幅雪白春光。
更诱人的,是那雪色之上樱红的一点儿。
徐离伸手轻轻揉搓,咬了咬她的耳垂,继而又含在嘴里吮吸,…………因为强忍旷了几个月的欲望,声音有些嘶哑,“既叫了朕孩儿,好歹……,赏一口奶水喝吧。”
倒把顾莲羞臊的面红耳赤,“什么混账话!”
这般的趣味儿,断乎在别处找不到的;这般可心可意的人儿,断乎也是旁人不能比的;更不用说,眼前这位还是自己费尽千般心思,万般手段,一点点拢到身边的,便是天下绝色加在一起,也比不了。
再加上,这般火辣辣的床帏情话挑逗撩拨。
徐离的欲*望蹿得比床还要高,燎得他浑身炙热难受,一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好歹还记得怜香惜玉,没敢贸贸然就那样冲入进去。
而是……,真的吃起奶来。
顾莲被他一阵揉搓、舔咬、包含,浑身颤栗不已。
大约是隔得久不曾亲热,徐离忽然发觉,身下的软玉温香比从前更为敏感,轻轻一撩拨,身体便是一颤一颤的,不由笑意愈深了。
伸手在口中沾了津液,然后摸到花心处打圈儿轻揉,做起指尖文章,起承转合,引子、铺垫、转折,直至高*潮,让她先在自己手里绽放了一回。
顾莲浑身软绵绵的,大冬天的,倒是出了一身湿哒哒的汗。
后头只能由得他恣意行事,进进出出。
不出所料,一夜折腾、再睡,反反复复,总共闹了三、四次方才罢休,到最后自己都快动弹不得了。
不由低声娇嗔,“跟赶趟儿似的,就不能把力气匀着些来?”
眼下徐离吃得饱饱的,心满意足笑道:“许久不出力,自然要比从前勤快一些。”又道:“人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朕这头牛都不抱怨、不喊累,你这田倒是娇气起来。”
顾莲听得一阵发窘,“什么牛?什么田?也不知道哪里听来这些浑话。”
“哪里听的不要紧。”徐离搂着她,轻声道:“朕只对你一个人说,好不好?”
“好。”顾莲忽地用双腿缠了他的腰身,红了脸,“先别出去。”彼此交错脖子搂紧了,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的存在,以及那温热的汁液。用这种彼此最最接近的方式,在他耳畔说道:“那你往后,可不许再欺负我了。”
欺负她?其实自己心里更加不好受。
徐离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不过此刻的心情,像是太久阴天之后陡然天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欣喜,因而笑道:“好,再不会了。”
失而复得,方才更加知道珍惜。
…………但愿你心同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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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悠闲,一转眼便到了年底。
年三十回宫时,顾莲再次见到了端敬王妃,含笑问了一句,“沈夫人胎像如何?现下能够看出肚子了吧?是圆?是尖?二嫂生育了三个儿女,想来是最懂这些的了。”
端敬王妃眉头一皱,不冷不热道:“隔得十万八千里的,我怎知道?”从前顾氏一向性子柔和,如今却跟长了刺的刺猬一样,心下受气不过,回了一句,“再说了,这些常识又不难懂的,大妹妹想来也是清楚的。”
生了三个儿女?她自己不也生了两个?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姐姐、二嫂。”徐姝走了过来,披了一拣茜红色羽纱披风,顶着兜帽,将以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丁点儿小脸,“冷得紧,站在这儿说什么呢?”
顾莲笑着回道:“方才我和二嫂正说今年雪下得大,北面不知道多冷,如今沈夫人怀有身孕,须得多加保养才是。”复又看向端敬王妃,“回头我叫惠嫔再做点东西,给沈夫人和未来的小侄儿送去,用不用得上不要紧,只见了家里人的祝福,沈夫人心头自然也就暖和了。”
端敬王妃的脸色越发难看,冷哼道:“大妹妹倒是一副热心肠!”一转身,便要往大殿走去,临行前顿住脚步,撂下一句,“如今麒麟归大妹妹抚养,你这个做‘姑姑’的也得上点心,别再操心别人家的事了。”
言毕,招呼宫女们跟上走了。
徐姝皱眉道:“这是什么酸话?”回头劝顾莲,“也罢了,二嫂这个人一向性子有些要强,你又何必理她?再者说了,小沈氏怀了孕,想来二嫂心里正不痛快着,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顾莲听她的口气,对端敬王妃多有维护之意。
也不奇怪,端敬王妃性子再要强,都不敢在小姑子面前要强的,…………而自己,又不是她的真姑子,身份尴尬,想来她是看不起的。而背地里一再惹事,想必……,对自己有了什么定论了吧。
只是这些不方便跟徐姝都说,淡淡笑道:“倒是奇怪。上月里皇后头七的时候,是二嫂专门拦着我,跟我说有了喜事,说得便是沈夫人怀孕一喜。我只当她不是那等吃醋拈酸的,又想着二哥隔得远,二嫂久不见,不如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