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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的阿黎
“国丈是谭丞相,在朝中掌权,夜昙花那个人……你还是小心提防着些好。”婉真提醒道。
“你放心吧,我和她早是相识,要说这尧国我最信赖的或许便只有她一个了。”
大约婉真和婉柔都不相信后宫里能有什么友情,见我说的如此肯定,还是劝我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们有说了会儿话,直到夜深了,宫门要下锁,我才依依不舍地让荷花送了她们出去,并约好了让她们正月十五带着孩子一起过来参加宫宴。
两个姐姐没有在爹娘枉死的事情上怪我,倒是让我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些。我也觉得如今这样或许更好,在鸾城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往,她们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彻底抛开过去的一切。
或许……我也该放下过去了。
只是想到这儿,连我自己都苦笑着摇头,我这样的人,如何忘得掉过去。
一觉安稳的睡到了天亮,心想着没有阿黎在一旁折腾,果然睡得舒坦。
谁知我这儿刚睁眼就瞧见阿黎正靠床柱坐着,手里把玩着个穗子,目光深远地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唬了一跳,撑身坐了起来,赶紧揉了揉眼睛,确实是阿黎不错。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上下扫量了他一眼,见他只穿着里衣,头发散着,还扯了我半边被子搭着。
“昨儿晚上就来了,你难得睡得这么沉,怎么折腾都折腾不醒。”阿黎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来,顺手把我拨拉到怀里,抱着蹭了蹭。
我恶寒地抖了抖,一掌啪在阿黎的脸上,把他推得离我远了些。阿黎倒是难得的没继续把我抱回去,只是侧了身,单手支着头,目光深邃地望向了虚无的地方。
倒是我瞧着他怔了怔。平日里他要不就是流氓无赖地笑着,要不就是算计地满脸邪魅,再要不就是谁惹了他生气让他杀气腾腾的。这般正经的思考表情,十多年了我却是极少见过。
我略有些迟疑,猜测或许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带了几分关切地问道:“瞧你神色不同往常,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阿黎不但没反驳,反倒是煞有介事地点了头,还道:“我想了一晚上,还未有什么头绪。”
我心里越发惊讶,阿黎从来不承认有什么事情会难到他,如今居然说有事情让他想了一晚上都没头绪。
“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好奇地问。
阿黎想了想,很是严肃正经地说道:“如今我有了皇位有了你有了孩子,突然觉得无聊了,所以正在仔细考虑该折腾些什么有趣儿的事情来玩耍。”
好吧,居然以为这厮会正经想事情,是我错了!
我没好气地起身想要越过阿黎去换衣服,谁知刚跨过一条腿,就被他给按在了身上。阿黎双手环着我的腰,轻咬我的嘴唇,调皮的舌头不时溜进来嬉戏。我伸手推他,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小心孩子!”
“没事儿,掉了再怀!”
“滚!”
我伸手挠他的脸,才让他起了身,可阿黎却仍是把我圈在怀里,倒在床上腻着。
“今个儿大年初一,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使劲儿地送他白眼,昨天谭丞相找他的时候我听得一清二楚,大年初一身为皇上有许多事情要做,谭丞相一个劲儿地叮嘱阿黎一定不要偷懒。然而眼看着外面天都亮了,阿黎还在这里腻着,不知道谭丞相会不会气的长出头发来。
再一想,也不关我什么事,干脆老实躺着,谁愿意大冬天里起早啊!
阿黎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着我的手指,目光微沉,也没了往日的玩笑话,似是还在思考。我皱了皱眉头,觉得可能真有什么严肃的要紧事,只是阿黎不肯告诉我罢了。
我自己无趣儿,也寻思起旁的事情来。这几个月光顾着和阿黎抗争了,现在既然意识到抗争不过,心境倒也顺其自然了。所以之前忽略的事情也该想想了。
“阿黎,你说害死我爹娘的到底是谁?”我叹声随口问道。
“是昆顾锦。”
“诶?”我怔愣地望向他,刚刚不过是随口一问,以为他顶多是和我分析一下形势和有嫌疑的人,却没想到他这次实打实地说出人名来了。
“为什么是昆顾锦?你可是查到了什么新证据?”
阿黎拍了拍我的头,一脸欣慰地说道:“大约是你和我呆久了,沾染了我的迷人魅力,不仅勾搭到了周俊这么个不长眼的,还勾搭到了昆顾锦。”
我暂压下怒意,拧着眉头反问:“你说昆顾锦喜欢我?”
“黄鼠狼对鸡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你才鸡呢!”我狠狠地掐了他腰间一把,阿黎轻笑个不停,似是我在搔痒一般。
随即阿黎又道:“你倒也是忒的迟钝,竟是到了这时都没意识到他分毫心思,昆顾锦这个神棍也算是栽了!”
“你别胡言乱语的,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证据说有也有,说无也无。”阿黎慵懒地说道,“我不知晓未城之人到底能力几何,一些事情也不好说。预言这种事情,或许是他的能力,又或许是他的目标。其实我也可以预言一个人的家破人亡,只要我去迫害他,我的话就算是预言成真。”
“你是说昆顾锦故意说出那番话让我和周俊分开,还害死我的父母,证明他的预言是真的?”
“这样做既可以证明他的神力,又可以让你对周俊死心,想来在这期间他没少接触你,也算是和你拉近了关系。若不是我及时出现,没准儿你这傻妞就会被他的柔情蜜意诓走了呢!”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或许有这样的可能,只是……
“若是昆顾锦真的喜欢我,为何对我的孩子这般护着?”
“或许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或许是他的计划还未到除掉孩子的时候。”
“你说的都是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
阿黎不在意地笑道:“只凭我带走你时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因为我的出现不在他的计划内,所以他失了镇静急躁冒进地与我动手,反倒是失了先机。”
阿黎这般说下来,我已经是信了七分。或许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是这样想能想通很多事情。萧彧己和昆顾锦要好,许是受他蒙蔽帮了他的忙,结果却害死了我的父母。萧彧己觉得对不起我,最后可能是想要来告诉我真相的,结果昆顾锦来只用了一针萧彧己就死了。当时我没多想,以为他救人不成,现在想来,或许正是他那一针要了萧彧己的命!
“他是未城之人……若真是他动的手,我又如何报仇?”
阿黎却略带了嘲讽地笑道:“傻瑶瑶,你现在想的应该是他是未城之人,目的还未达到,他会如何再次对你下手!”
我被阿黎阴森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阿黎安抚地顺了顺我的后背,杀气十足地说道:“莫怕,在我身边谁也动不了你!”
好说歹说,阿黎总算是起了身。待我们换好衣裳吃好早膳,谭丞相青筋直跳地等在外殿许久了。
阿黎装模作样地笑道:“舅舅,您瞧您这般鞠躬尽瘁的模样!大过年的不在家守着媳妇儿,跑来找朕做什么?哎呀……瞧朕这记性,忘记你还守寡呢!”
我不厚道地噗地笑出了声,见谭丞相冷目瞪我,立时识趣儿地往阿黎身后躲了躲。阿黎满意地揉了揉我的脑袋,转而对谭丞相道:“虽说舅舅当了一阵儿和尚弄得再也长不出毛发了,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在乎头发这种事情的!”
想起心尘大师对夜昙花的冷情,我也不禁起了坏心眼,附和道:“不是那些女人在意不在意头发,而是心尘大师自己在意自己的头发!”
“噢……这样啊!”阿黎搭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坏笑道:“那不若朕给舅舅找个尼姑来?”
顿时我脑海中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师太,你快从了老衲吧!”,笑的弯了腰。
阿黎凑到我身边问:“什么那么好笑?”
我在他耳边嘀咕了那句话,阿黎大笑道:“瑶瑶说错了,舅舅一向是被动的。应该是那尼姑道‘方丈,你快从了贫尼吧’!”
谭丞相终于被我们气走了,临走之前他没训斥阿黎什么,反倒是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以前我就觉得心尘大师对我不太友好,但当时我以为他是出家人,不好对女人和颜悦色。不曾想他竟是假扮的,且确实不喜欢我。
人家不喜欢我,也没什么。只是后来听夜昙花说起她的过去,我心里都替夜昙花摊上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父亲不值,所以也讨厌起心尘大师来。
其实初一皇帝是有假期的,但是假期也有假期的活动。照例说宫里大年初一应是各宫妃嫔拜见,然后和皇帝一起去奉先殿祭拜祖先。只是阿黎犯懒,说没有明文规定,那就都可以省了。
只是大过年的,谁都不愿意冷清了,尤其阿黎这么个好热闹的,更是幺蛾子不断。
“瑶瑶,今日看美人儿群架如何?”
我想我真的是被阿黎带坏了,忙不迟迭地点头道:“极好极好,地方就选在清凉殿,我喜欢看冬日里美人儿瑟瑟发抖的模样!”
阿黎捏着我的鼻子大笑道:“果真还是瑶瑶最得我心!”
谭家的动作
阿黎一声令下,说大年初一要各宫同乐,令各宫美人儿好生打扮起来,去清凉殿献艺。接到皇命,各宫自然是迅速动作起来。
清凉殿是历年皇上避暑的地方,因为挨着宫苑竹林和碧水池,所以是夏日里凉爽的好去处。尧国冬日虽不像夏国一样干冷,却也是温度很低的。别的地方不显,这冬日里的清凉殿却是湿冷的厉害。
夜昙花最先到了,见我裹着几层狐裘跟个熊似的依偎在阿黎身边,不由得蹙起眉头来。
我和阿黎同时对她招了招手,嗨声招呼,夜昙花的眉头越发拧了。
夜昙花坐下来,对我道:“自从你来了鸾城,第一次见你这般轻松的模样,罢了,便是和他这个家伙折腾也都值得了。”
我从狐裘里伸出手抱住她,蹭着她的脸道:“昙花,你最好了!”
夜昙花别扭地推开我的脸,嗔道:“别什么都和他学,看着恶心!”
阿黎嘻咪嘻咪地笑着,波光流转,我也跟着嘻咪嘻咪地笑着,心里却有几分苦涩。我想,或许我假装轻松快乐,假装到能骗过自己了,那样就会忘记过去了。
待到大殿上莺莺燕燕地都凑齐了,我们三个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刚一进殿,我不由得嗬一嗓子,上百的美人儿都齐刷刷地冲我飞眼刀子,这场面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夜昙花倒是隔开了我和阿黎,顺便又给我裹了裹狐裘大衣,还念叨道:“你也是胡闹,即便是要看她们耍,也无须折腾的自己受罪啊……”
我突然有了种夜昙花才是我亲姐的感觉,忍不住搂住她的手臂撒娇地蹭了蹭。夜昙花轻敲我的额头嗔道:“又学他那赖皮模样!”
其实我很想说,阿黎那赖皮模样都是学我的。很久之前的阿黎是个多么臭屁恶劣的人啊!他能变得如此无赖流氓我还真是功不可没……
阿黎有多少宫妃,我完全不了解。整个后宫里除了夜昙花我谁都不认识,偶尔心情烦郁,阿黎会抱着我去御花园看这些女人明争暗斗,这种时候通常是以嫔妃的群架结束的,阿黎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