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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吧……不好说。”我犹豫道,“其实实情如何,舅舅也能大约猜出来些吧?我自己说实在不好意思。”
“你还就非他不嫁了不成?难不成你们早就有了关系……”李焘沉了脸,居然阴冷着目光看向了我的小腹。
我一个激灵,急忙捂着肚子,连声道:“舅舅你想的也忒多了些吧?我们清白的很,不过就是聊聊诗词歌赋什么的罢了。”
李焘蹙眉,“你娘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到你身上。”
“不会不会!”我摆手道,“我娘多单纯啊,连张震都能把她骗了去,舅舅放心,我清醒的很,绝对会洁身自好的。”
李崇海戳着我的脑袋说道:“刚就想说你了,哪有直呼自己父亲名字的?也怪不得姑父训斥你。”
我吐舌头,“说顺溜嘴了,不成啊?”
李焘冷瞪了我一眼,“别转移话题,把你和周俊的事情都说清楚。”
我无法,只得半真半假地都说了个明白,最后才道:“我是喜欢他,而且他被周丞相逐出府这事也是因我而起。舅舅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在乎对方身份地位如何,反正我也能挣钱了,养活我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困难。”
“哼,天真!”李焘不给面子地批判道,“你现在觉得有点小聪明有点闲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如今家财也算是万贯之多,却依旧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一朝皆丧。北都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才是!如今朝政不佳,四方皆乱,更应该小心行事才对。”
我受教地低头应是,附和道:“我也知道最近越发乱了,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更糟的情况我也曾想过。正因为这样,现在的身份才都是虚无,以后谁是个什么样子,还是全凭本事的!”
李焘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也是最让我省心的。有些事情一点就通,也比你爹娘看的通透。你的想法我不能说不对,可这事却是极有风险的。周丞相是朝中的中间派,权势这些年一直稳固,太子和诸位皇子也一直拉拢。周俊若是想有出息,周丞相这一关是必须过的……”
我点头道:“此事我也想过,只是事出突然,倒也没来得及细细打算。如今他安心读书想要考国试,我现在还未定下主意,也不好帮他谋算什么。只是有一点,如今朝中倾轧的厉害,我觉得没什么是不倒的,越是高位,越是惹眼,越有更多的人想要把人从那个位置上扯下来。”
李焘一手敲着桌子,眉头却是皱成了一团,我本还说的得意洋洋的,看李焘这个样子,不由得也灭了气焰,虚心受教。
“兵部尚书才下了马,我听说是二公主和太子下的手,可是真的?”
“是真的不错,我不过推波助澜的一下。”
李焘叹息道:“你可知擅泳者溺于水?”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李焘的意思,本想解释什么,可又觉得他说的也对,便道:“舅舅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行事会越发谨慎小心,旁人的人能不管也就不管了。”
“周俊这边,我想见一下。”
“啊?”
李崇海笑道:“既然你把周俊夸的天上地下的,我们总要见一面看看才是。难不成你骗我们的?”
“自然不是!”我连忙反驳道,“你们想见也无妨,我去告诉他一声便是了。”
“你把地方告诉我们,我们亲自过去不是更好?省的你提前通了气,到时候再见怕是失了真实本性。”
我撇嘴不言,别的倒是不怕,只是怕我那个隐秘的小院被他们两个发现了,而且也怕李焘和李崇海冷着脸过去威胁周俊一番。毕竟连张震这样的人都怕李焘,我可舍不得周俊被威胁,还是先让我去他那儿通通气儿的好。
李焘见我不语,冷笑一声道:“你在北都置办的小院子怕是给了那周俊吧?之前那十多天不见踪影,现在听说了周俊的事情又如此冷静,想来这十多天你们都是在一起的。”
“舅舅……”
“你那些化名和假户籍我也大多都清楚,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亲自去查?”
我哭丧着脸,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小鬼儿,对眼前这个大阎王实在是没辙,只得坦白交代了个清楚,而后求情道:“周俊他自己也存了不少私房钱,不过他那时正伤着,我也不想他四处奔波,反正院子我也不常用,才给了他的。我们真的很清白,很清白!他是个君子,便是万花巷都没我去的次数多!”
“你还说!”李崇海少有地板起脸来,“那种地方也是你去的?”
我讪讪地住了口,只得用无辜的小眼神看向李焘,然后赔着笑脸。
李焘哭笑不得道:“行了,别装可怜了,我们不过是去看看罢了,断然不会欺负他去。你爹这几日怕是要严管你,你也别与周俊联络了,先老实几天再说。待风声过去,再见面不迟!”
我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舅舅你可说话算话,不许吓唬他。”
“你这丫头,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跟你娘一个德行!”李焘笑骂道。
我回了将军府去,总觉得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也就依着李焘的吩咐,闭门绣花诸事不理,也不轻易出门去了。张震果然死盯了我几日,见我这般老实,也就放了心,还赞赏了几句。
李娇本是要絮叨我几句的,大约也是从李焘那里得了什么保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见我这几日都在做绣活,便又给了我许多丝线和锦缎,希望我能安下心来,多老实些时日。
待到我再出门已经到了六月初,天气越发炎热,直到傍晚待热气散了我才敢出门去。头一遭便是去了万花巷,赶着把那香囊送出去了事。
只是到了烟波馆,阿黎居然不在。要说这已经是傍晚了,再过一两个时辰,烟波馆便开始揽客了才是。我问小柔是不是哪个客人又把他叫去了,小柔这次闭口不言,就是说不知道。
我黑着脸把香囊给了他,“把这给那骚包就是了,他爱招惹谁招惹谁去!”
小柔笑着安抚了两句,我也懒得搭理,便让马车往仲梦楼去了。
小桃子给我开了门很是诧异,我也没多说,只是说要去个隐秘的地方,不想让将军府的人知道,所以就让车夫歇在这里,自己换了马车和若若往郊外的小院赶去。
到了小院前面的小路时,正好看着一辆马车从小院外往这边行驶而来。我怕被人看见,便临时让若若改了路,先停在对面的树林里躲一下。自己却掀开车帘仔细打量那辆马车,那马车虽然朴素,可是那粉色的车帘和带着流苏的车顶盖,一看便知是个女子的马车。
这院子隐蔽的很,除了我大约只有李焘知道了。如今突然来了这么辆马车,还从这个小院子走了出去往北都的方向回了,我自然不会认为是来问路的。
待那辆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我让若若等了片刻,才驾车去了小院。我刚下车,就看到郑戈正要关院门,见到是我颇为惊讶,竟怔楞了半天没吭声。
“怎么?不认识了?”我忍不住话里带了气。
郑戈一噎,猛然跑回房兴奋地大喊:“公子,是张小姐来了!”
我匆匆几步紧跟着郑戈进了屋,见周俊刚起身正要出来,两个人许久不见,居然有些尴尬。周俊先笑了笑,柔声道:“婉瑶来了。”
我点了点头,径自坐下,看着桌上是两个茶杯,我面前的那个上面还有些模糊的红色印记,想来是某位女子的唇印。
“最近过的可好?”我笑着抬起头,不让心里的想法透露一分。
周俊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前几日已经见过你的舅父和表哥了,知道你被张将军拘禁着,如今可是放出来了?”
我也笑着应声点头,可是总觉得脸上肌肉僵硬,笑容也越发的不自在了。我知道自己的臭毛病,什么事情永远都先往最坏的方面设想,给自己平添了不少烦恼。就像是之前周俊和张婉真的事情,就是我自己想多了,才造成的隔阂。
“怎么了?面色不太好看,可是在家里拘着难过了?”
我把玩着面前那个带着唇印的茶杯,心思莫名地不舒服。想问又开不了口,可不问,又有些装不了镇静。
周俊见我不语,有几分讶异,待再看了我一番之后,才恍然笑道:“婉瑶可是又想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不好吗?”
我仰头望他,目光带着几分打量。他大大方方地任由我看,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他面带笑意,有着几分无奈和戏谑,倒真是一副坦荡的模样。然我这人疑心颇重,心思百转千回,绕的自己都不堪甚扰。
振国将军来访
周俊拉起我的手,放缓语气说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问,我都会给你一个解释,不会说谎,不会应付。如若有一天我不解释了,那才是证明了你的胡思乱想。所以在此之前,无论何事你有疑惑,就先问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猜忌与隔阂。”
“好,你既然给我这个承诺,我也应了你。以后任何事,哪怕逆耳我也与你说真话,只有我不想说的,却没有我的谎言。”我说的郑重,也希望如此。
周俊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探听,只要是你说过的,我必定信你。”
我忍不住会心一笑,只觉得心里暖意盎然,但凡人生在世,所求的不就是有这样一个人,知你,懂你,信你,无条件地站在你的身旁,让你永不孤寂。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安慰一句,还有那个人在我身边,还有那个人会相信我支持我维护我。
周俊拿过我面前的那个茶杯,也看到了上面的唇印,狭促地笑道:“婉瑶大约是把我看的太好了些,如今我这般的形状,除了你怕是没有旁的女人会青睐我的。”
我游移着目光不去看他,脸上却不禁有些讪讪的。
周俊笑道:“怎么还不问?你就真沉得住气?也不怕自己想的太多,平白耗费神思。”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还是自己先坦白了吧!”
“在你到之前不久,丞相府来了人,是丞相夫人派来的心腹。”周俊面上带了几分苦笑。
我却是没想到有这种可能,“她怎么知道你住这里?”
周俊看了身旁的郑戈一眼,郑戈苦着脸跪在地上磕头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以为大夫人想要让公子回去,所以才带了人过来的!”
“你也没错,她是想让我回去,只不过我没应下。”
我越发的糊涂了,明明之前是周丞相夫人与他难堪,他才会被周丞相赶出府的,怎么如今闹得北都皆知之后,这丞相夫人又派人来接他回去呢?
“我家的事情你大概也听说过一些,我还有三个弟弟,分别是三娘和四娘的孩子。如今大娘无子,就算是恨透了我,也想让我回去给她做个依靠,好压制三娘和四娘的气焰。”
我不解道:“早知如此,她又何必那般欺压你,今日惺惺作态谁还理会?”
“大约是我以往对她从未拒绝过,所以她以为今次也是如此吧。”
“说实话我有些不太明白,以往我见你总和周斯在一起,倒像是好兄弟似的。就算是不说周斯,你爹也不应该虐待你如此。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又不是什么纨绔之人,周丞相怎么会如此不喜你?”
“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周俊依然用了上次的言辞来回我的疑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