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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预报就是不方便啊!虽说程府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可是这么一大套准备工作要重来一遍也很折磨人吧。
这么多天来,发生在她身边的每一件事情她都不放过,可是哪一条线索是有用的,哪一个人是相关的,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段她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时空之旅,她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她还有那么多存款没有花掉,她还不知道亲爱的长腿叔叔是什么样子,她连恋爱都还没有谈过……没有父母,可以自己爱自己;孤单了,可以胡思乱想;即使将来回不去了,她也能让自己快乐地生活下去,反正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可是十八岁还没有恋爱过,这算不算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呐?
昨天傍晚散步的时候,一个丫环和一个小厮在假山洞里缠绵被她撞个正着,那情形实在太过刺激,搞得她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十八年来似乎不曾有什么人在她心底停留过,好象有一个角落被锁住了,她不晓得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心动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究竟是哪个伟人说过的,下雨天最容易春心荡漾……或许她也该爱情与事业并重,在这前途渺茫的异世界里,找一个人试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她在这里认识的男人实在没几个,秦淮她早就没兴趣了,要找也得找个当地人。程老爷年纪太大又是有妇之夫,程无咎常年忙生意休完大假就没空陪她,而且他现在和胡畔搞得比较暖昧,再说她也没兴趣傍大款——想来想去,好象只有萧声条件适合又很闲,虽然说跟名人谈恋爱或许会有一点困扰……
胡畔来找未希时,未希已经不在府里了,小翠和小玄子一边打架一边说,他们的变态主子昨晚受了些刺激发花痴,今早试了好几身衣裳才出的门,八成是出去找男人了!
据她所知,未希在这里可以找的男人有两个就在这程府里,需要出去找的,恐怕只有萧声了,想起那张好看的笑脸,胡畔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独自撑了把伞往于家饼铺走去,程府虽然富贵,却不能给她想要的温暖。即使她是对程无咎有一点动心,可是……帅则帅矣,美人如花隔云端,那个男人总是给她很遥远的感觉,心动过后总有隐隐的不安,绞得她的心有一些细微的疼痛。反而是于叔和于婶这对平凡的夫妇还有巧巧那个小人精,给了她家人的感觉。
雨下得有些大了,街边的商铺都关上了门,路上也很少有行人。快到于家饼铺时,迎面走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整个人淋在雨中却象是十分享受,走得好似闲庭信步。见她站在路边呆呆地看着自己,那书生竟冲她点点头,不过僵硬的表情有些吓人——这人精神有问题吗?她狐疑地回头看了那书生一眼,却正巧看到两边小巷子里冲出几个蒙面人来,把那书生团团围住了,该不会是抢劫吧?!没等她想好往哪个巷子里逃跑比较容易成功,一个蒙面人纵身欺到她身边,寒光一闪,一把长剑已经搭在她喉咙上。
胡畔哆嗦着冲那蒙面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大……大哥,我没有钱呐,您老抢错人啦……”
那蒙面人厉声道:“闭嘴!”
那书生淡淡地说:“把她放了,只是不不相干的路人。我跟你们走就是。”
一个蒙面人嘿嘿一笑:“相不相干也不能让她走了,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
胡畔哆嗦着想,反派都这么没创意吗,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说这句快要被嚼烂了的话?以前电影和小说里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怎么脱身的?命好的一般会有人来搭救吧?自己的命似乎一直不大好,看来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书生了,但愿他的命会比较好一点……
那书生用“抱歉吓着你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其实三叔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若当真没有准备,也不会独自出来散步。你们——”他看着那几个蒙面人,眼神中竟有一丝怜悯。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风一般地飘了过来,胡畔只觉眼前一花,包括拿剑指着她的那个在内,所有蒙面人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那书生的话刚好说完:“——太莽撞了!”
他看着那刚刚救了自己的人:“你的武功象是又精进了不少。”
胡畔也看着那个人,却愣愣地连地上伞都忘了捡起来,因为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救了她的命:萧声。
萧声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种场合看到胡畔,视线在她身上不带情绪地掠过,冲那书生一笑:“没有我恐怕也伤不了你吧?”眼中讥诮之色一闪即逝,他抬头注视那书生身后一幢房子的房顶,一个人形渐渐在房顶浮现出来,那人起身,身形一晃,落叶般飘落在书生面前,从头到脚都笼罩在一团灰色之中,形象奇诡,这时空难道也有忍者?
那灰衣人扫了地上的蒙面人一眼,笼在袖中的手忽然伸了出来,那书生见状忙说:“留着他们性命!绑了先押起来吧。”
灰衣人微微点头,就开始动手绑人,沉默得象个哑巴。
萧声看着那书生笑道:“你的心肠还是这么软。”
那书生僵着表情没说话,忽然回头看了呆立在旁边的胡畔一眼,向那灰衣人吩咐道:“这位姑娘恐怕受了些惊吓,你送她回家吧!”
胡畔猛摇头:“我没有受惊吓,我自己走就行了!”不要开玩笑了,他送她她才会受惊吓吧!萧声干嘛连个招呼也不跟她打,当她是隐形的吗?不过人家既然想要装作不认识,她还是识相一点赶快走吧!
她捡起地上的伞,最后看了一眼那三个男人,见他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那书生虽然表情吓人,眼中倒有几分人气,甚至带着一丝关切;那灰衣人的眼神仿佛当她是死的;至于萧声,她还是第一次觉得他的目光不再温暖。
踏着飞溅的水花一口气跑到于家饼铺,身上湿得极为狼狈,门虚掩着,她没有敲门就冲了进去,大口地喘着粗气。
于婶听到响声跑了出来,见是胡畔浑身精湿地站在院子里,又是吃惊又是心疼,大呼小叫地说:“畔畔这是怎么啦?在程府里过得不舒心还是和董公子吵架了?”
胡畔暗自苦笑,这个她该怎么解释呢?说自己刚才差点莫明其妙地被人给宰了?于叔和巧巧也从屋里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又高又瘦穿着亮闪闪丝绸衣服的人,是钱三少爷啊,他怎么在这里?
擦干了身上的水,换上于婶的衣服,捧着于婶刚煮好的姜汤,三双无比关切的眼睛都望着她,胡畔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撒了个谎说来的路上遇到个疯子,吓得她一路小跑,这才被淋透了。于叔和于婶非要做几个她爱吃的家常菜给她压压惊,高高兴兴地一起去了厨房。
胡畔看了看坐在外屋发呆的钱三少爷,低声问巧巧:“钱三少爷怎么在这里?”
巧巧说:“他是来买饼的,这大雨天的叫下人来买不就行了。他可能是还想着姐姐吧,每天都买很多饼,娘说他是在照顾我们的生意。今天买的尤其多……”
胡畔有些感动,今天买的尤其多,是因为怕雨天饼铺的生意不好做吧?真想一直留在于家饼铺,每天跟巧巧一起帮于婶卖饼,时不时欣赏一下钱三少爷的新衣——之前那一个月的生活,简单而又快乐。那些让她整个人都觉得踏实起来的温暖和感动,好象只有这些平凡的人才能给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钱三少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吃过饭,雨还没停,胡畔打算回程府去,出了院门却见一辆车停在门前,钱三少爷从车里探出头来笑道:“我去城西办事,刚好可以送你回去。”
一路上钱三少爷都坐在她对面翻账本,有时抬头看她一眼,象是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胡畔知道他是挺喜欢自己的,可是……喜不喜欢一个人,也是一种宿命吧。
终于到了程府门前,胡畔跳下马车,回头向钱三少爷道别,他趴在车窗上呆呆地看着她,忽然说:“我们家里昨天刚到了一批货,是连我都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料子,夏天用来做衣服一定特别舒服,是要送到宫里去的。”他停下来看着胡畔,胡畔没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只好站在那不动。
钱三少爷想了想又说:“我偷着留了一些,想等夏天做一身衣服,可是又不知道做什么样子的好……”
胡畔想笑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只好强忍着,他这爱漂亮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啊!
却听他又说:“所以,我把布料带来了!”他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胡畔。
胡畔吃惊地接过那个包裹:“给我的?”
钱三少爷点点头,习惯性地拿出扇子来扇了几下,笑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说,今年夏天大概会流行窄袖的衣裳。”
胡畔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大概是下着雨的天气有点凉,钱三少爷扇了几下扇子忽然打了个喷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胡畔抱着包裹,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地看着他的马车远去,直到消失不见。一转身,结结实实地撞进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竟是程无咎。
程无咎看着她那身有些肥大的布衣服皱了皱眉:“你出什么事了吗?”
胡畔看着他身上整洁飘逸的衣服,还有脚上那双一滴雨水也没溅上的干净靴子,忽然觉得不是滋味,没搭理他,绕过他默默地走了。她走得太快了,溅起的水花崩得他满身都是。
第十五章初次告白(修)
第一卷第十五章初次告白(修)好不容易克服了对雨天的厌恶,未希挑了一把最大的伞冲向城北萧声的住处。那天阳光明媚,萧帅哥躺在那个房顶晒着太阳看小孩子玩的画面她记得特别清晰,看过太多虚伪的笑容,那一瞬间他的那张笑脸给她的感觉几乎是震憾的,十八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牢牢地把一个男人的模样记在了心里面。
跑得她腿都快断了,却扑了个空,屋子没上锁,可是里面没人。
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屋檐下的小石凳上,决定数一千个数,萧声如果不回来,她就走了。
数到第十六个一千,她被雨水打湿的鞋子都已经被脚的温度弄干了,她低头看着有一点抽巴的绣花鞋,却看到一双靴子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她眼前,正对着她的鞋尖。
抬头一看,萧声正湿淋淋地站在她面前,见她抬头,萧声微笑道:“找我有事?”
未希点点头,这种话题比较私人,应该进屋去说,她不进去是因为觉得那样不礼貌。却不知道她这个小小的举动在萧声看来,就成了她在雨中等着他,虽然不明白她的来意,却还是不能不动容。
跟着萧声进了屋子,未希迅速地把他湿透的模样和那天程无咎的美男出浴图做了个比较,结论是:不相上下!不过程美男是偏工笔型的,萧帅哥是偏写意的,一个梦幻精致,一个唯美洒脱……
萧声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等她回魂,这小丫头突然冒着大雨跑来找他,见了他却只是发呆,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嗯,可能性还挺大的,他对自己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刚执行完一个不太刺激的任务,回来就碰上这有趣的小丫头来找他,这也算劳逸结合吧?
刚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喝进去,就听未希说:“你要是为了展示身材不换湿衣服也没什么,可是头发应该好好洗一洗,不然会生出虱子来的!”
萧声一口茶险些喷了出去,一回头正对上她有点不怀好意的目光,哭笑不得地问她:“你是在骂我还是关心我?”
未希笑着说:“当然是关心你……”又不肯继续说下去,神情却也不象是羞涩,憋了半天,仿佛把心一横:“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萧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