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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丝果然说对了,你一听到我提起她,问题要追问她的下落。”
“她还说过什么?”她真的回来了吗?她还是那般的果决,来了北平竟真的都不来看儿子一眼。
“她没再多说什么?不过司令可放心,她南下办完事,还会回北平的。”辜鸿涛回道。
“辜先生可知道她的中文名字叫什么?”慕辰逸已经可以肯定是思涵回来了,这么巧儿子说看到了她,这么辜鸿涛说起了这么一个人。
“看来慕司令跟她很熟?”辜鸿涛不答反问。
慕辰逸看这老头还真有为难他的意思,便说道:“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我的一位故人。”
辜鸿涛见他这么着急,便说道:“她叫凌玥,在麻省选修了我一节课。我记得她头次上我的课时,坐在头排头一个。以往我进教室是最早的,她比我还早。上课结束后,其他学生都走了,她却还在。”
“她叫凌玥?”慕辰逸神情变得恍惚,难道她连名字都改了么。
“对,司令难道不认识吗?”辜鸿涛问。
慕辰逸回过神,从自己的夹包里小心的拿出一张照片来,拿给辜鸿涛看:“辜先生,您看是不是她?”
辜鸿涛看着这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思涵穿着白色的貂绒大衣,梳了发髻,别了一朵白花,笑容微微的有些勉强。照片的她,还不到十七岁,美丽可人。
“有点像。。。又不太像。”辜鸿涛看的仔细,不是那么确定,“格瑞丝的头发是卷波浪,不过气质像,眼睛也很像,似乎比照片中的女人稍微要大一点。”
“这是十年前拍的照片。”慕辰逸听他这么说,很是兴奋,“过了十年,自然会不一样了。”
“这倒也是。”辜鸿涛认同的点点头,却还是说道,“我也不确定,像又不像的,照片中的女人是司令何人?”
“她是我的夫人。”慕辰逸回答道。
“你的夫人?”辜鸿涛摇了摇头,“那就肯定不是了,格瑞丝没结婚的,我没有看到她手上戒指。再说,辜某久住海外,却也知道慕司令年近四十了,却是孑身一人,连个姨太太都没有。不曾听得,司令有夫人。”
慕辰逸笑道:“辜先生,您这消息可不灵便,我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十一年前,我曾迎娶松州霍时芳之女霍思涵为妻,育有一子。”
“原来如此?那。。。”辜鸿涛听的糊涂了,他既然有夫人,为何又说格瑞丝会是他的夫人。
“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拜访辜先生再一一告知。”慕辰逸说着,听到那边大叫一声,再一看。那边砌的像座山的香槟酒因为儿子拿了下面的一杯酒,整个的碎了一地。更杯具的是,儿子旁边站着一个穿白色礼服的女人,那酒杯就这么兜淋下来,好在她闪的快,但是手臂上也伤了。
“木头!”慕辰逸对辜鸿涛失陪一笑,大步过去,“你有没有伤到?”看到这一地的玻璃碎片,他把儿子拉的更远。
“没有,不过这个阿姨就倒霉了。”木头看着一旁的女人,丝毫不见同情的说道。
在木头旁边的正是上回他一时心善给过一条手帕的姓华的名媛,她现在狼狈的很,全身的湿了。她穿着丝质的长裙,里面的内衣都能隐约见到,手上,肩头还划开了几道口子。
☆、第264章 她来过
这位华旋宁一看慕辰逸过来了,虽然狼狈的很,头发湿了也乱了,要不是她闪的快,说不定都得破像。却还是有手帕子拭着脸上的水珠,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
“司令,没事的,我相信令公子肯定不是故意的。”华旋宁露出一抹要哭不哭的表情,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显然,是他儿子闯了祸。
但是慕辰逸是一个极护短的人,谁都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已经被他纵的无法无天。
“白安,你送华小姐去里屋休息,上点药,再到附近的百货商场根据华小姐的尺寸买一身衣服送来让华小姐换上。”慕辰逸说着更担心的是儿子有没有受伤,不过这小鬼灵精聪明的很,只有他伤人,哪轮到别人伤他的份。
“谢谢慕司令。”慕辰逸的反应绝得得体的,但是他的眼睛绝对是冰冷而疏远的。再说她都已经这么狼狈了,慕辰逸竟没有关心她的伤,只是公式化的让自己的秘书处理。
华旋宁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上回也是在宴会上,他给了自己一条帕子,她握着那条帕子几天没睡好。谁知道北方总司令现在仍孤身一人,无数的明星明媛都眼巴巴的在盯着,更不知道多少人送上门来的,就没听说一个成了的。
他送给自己那条手帕,真真的给了她希望。她真的以为慕辰逸是不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她特意挑了个时间给他送手帕,结果他让秘书打发了她。
今天听说他会来,她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更想先从他的儿子入手。这个小恶魔全北平的人都知道不好惹,可刚才跟他说话时,他一派天真,像是挺喜欢她的样子。
谁知道这小鬼突然对那边的香槟杯砌成的金字塔很感兴趣,她真以为跟这小鬼可以联络好感情,她还没反应过来,木头拿了下面的一个杯子,所有的酒杯便轰然倒了。好在她反应快,退开了又用手挡了一下,只手上伤了点,衣服却湿了。
整个北平城的人都想知道,为什么慕辰逸身边就没个女人?所有的名媛淑女,都幻想着慕辰逸会不会看上自己。
她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慕辰逸牵着木头到前面,跟那个辜先生谈笑风声。这边已经有男侍在处理碎掉的玻璃。
“华小姨,跟我来吧!”卫白安提醒她,内心还是有些同情的。他见过太多太多的女人,都渴望攀上慕辰逸这只高枝儿,一个个都是头破血流无功而返。
他也曾听说,慕司令曾经娶了一位妻子,是原来松州霍时芳的千金。但是十年前慕司令还是辽州督军时,灭了霍时芳,自那时起,那位夫人便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没有人敢去问。
回去的路上,慕辰逸和儿子坐在车上,他对儿子道:“无论做什么都要去考虑利弊得失。就像刚才,伤了那个阿姨也就算了,但是自己一个不注意,受了伤可就不值得。”
“谁让那个阿姨想做我娘呢?”木头可没觉得自己做错,“慕辰逸,为什么有那么多阿姨想做我娘?偏偏我娘,却不肯回来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娘有事要办?等她办完事就回来了。”慕辰逸不由的想起辜先生说的话,明日他要好好去拜访一下辜先生。
“娘到底办什么事要这么久呢?”木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她。。。”他望着窗外,眼神深远,“她要送你一件礼物,一件很特别的礼物,所以才会这么晚。”
“什么样的礼物要这么久?要不你眼她说,我不要礼物,让她快回来吧!”木头在父亲的怀里说道。
“这是你娘的心意怎么能不要呢?别担心,她一定会回来的。”他像是对儿子说,也是对自己说。
回去后,他特意让李杰凤来在家里等他,他一回来便和李杰凤进了书房,他说道:“你联系上石头没有,她有没有回松州。”
“回司令,松州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没有她回来的消息。”李杰凤想到那个她,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慕辰逸还在宴会时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马上电报远在淮安的石磊,要在最快的速度知道霍思涵有没有回松州。
“一定要石头时刻注意那边,一样她的消息马上通知,知道吗?”慕辰逸显然很是失望,“好了,回去休息吧。”
“是,司令。”李杰凤接到慕辰逸的电话,让他确认霍思涵的动劲时,他心也跳了一下。
那个人走了,走的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她肯定不会回来了。现在突然听到一点消息,很难不激动。只是心里还忍不住怀疑,她真的回来了吗?
这一夜,慕辰逸一夜没睡。他从自己一旁的书柜下拿出了一个画卷,小心的一点点的铺展开。
这是慕辰逸画下的一幅画,画中的思涵,穿着那件宝蓝高领蒌空旗袍,手放在腰侧,脸上浅浅的微笑,美眸宛若星辰闪闪发亮。他嫌照片中的太模糊,还是灰白的不清楚,他花了几个昼夜,画下了这幅画。夜深人静,无法入眠时,他便会将有话拿出来,细细的看。
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侧,低语:“我知道,你肯定回来了,是与不是?”
可惜画中的人儿仍只望着浅浅的对他笑,不曾回答。
次日,慕辰逸让秘书腾出了几个小时去拜访辜鸿涛先生。
辜先生住在西交民巷的一个胡同里,他也是由人带着,才找到辜先生住的那间小四合院。他刚走到门口,一扭头看到路口似乎有一抹俏丽的身影。他心脏猛的一跳,却又觉得那身影似乎又不像。再说,她不是南下了吗?
他这才进去,辜先生正在院子里,他的一个学生在给他收拾棋盘,像是刚下完棋那般。
“慕司令,你来得可真巧,我那学生格瑞丝才来看过我,陪我下了会儿棋,喝了杯刚刚才走。她南下的火车误了点,这边又有一些事情耽搁住了,就留下来了。”辜先生说道。
“你说她刚来过?”慕辰逸马上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抹身影。
“是啊,她刚来过,又走了。”辜先生想了想,又说,“对了,你说你那夫人跟格瑞很像。我想起来了,格瑞丝虽然只是我选修课的学生,我们在波士顿有留影,你要不要看看是不是她?”
“好。”慕辰逸心里有些着急,想追出去看,却还是想确认凌玥是不是霍思涵。
辜先生翻出了一本旧像册,多半是辜先生跟学生的留影。终于翻到了那张,慕辰逸一看到那张照片,身体一僵。那不是思涵是谁呢?
照片中,她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仍穿着一件素花的旗装,手里抱着几本书。照片里阳光灿烂,身后是西式的教学楼,后面的小道学生人来人往。她站在辜先生的身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端庄而美丽。
最让慕辰逸刺眼的是,她身侧站在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衬衫和西装裤,虽然没有碰到她,却极亲昵的样子。
“这位是?”慕辰逸微寒了脸。
“这就是高总统的三子高显亭,格瑞丝是从哈佛过来的,先是学的法律,后来在麻省又报了生物科学。显亭跟她是同学,两人关系很好的。”辜先生回答道。
“你说她刚来过?”慕辰逸忙问。
“是,陪我下了盘棋,说下午有事,便走了。”辜先生的话刚落,慕辰逸便不见了人影,扔下了自己一堆的部下。
慕辰逸跑出胡同的巷口,路的两边都看了看,哪里还有身影。他看路那边有一个卖鲜花的小姑娘,便跑过去问:“小姑娘,你刚才有看到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头卷发的女子从这里出来吗?”
那女孩儿看着慕辰逸的穿着,眼睛一转,捧出自己卖剩下的花:“先生,买花吗?”
慕辰逸搜了搜自己的口袋,哪里有钱?他拿出了自己的钱夹,里面全是整的,他抽出几张一百的给女孩儿:“我全要了。”
那女孩看竟是一百,而目测至少有七百张呢?喜笑颜开,将花全给他说道:“先生,我刚看到有一位女人从这边的巷口出来,她穿着米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的花边衬衫,好漂亮的。”
“她往哪个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