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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你告诉娘,娘要不要接受你爹呢?”思涵看着睡梦中的木头,轻声说道。
这一晚,思涵带着儿子睡的。也确实没睡好,木头睡不了几个小时就得醒一次,她又是要喂奶,又是要换尿布。
“小姐,不如我带着小公子睡会儿,您也能好好睡一觉。”福妈心疼她,说道。
“不用。”小木头已经离了她这么久,她的孩子她要自己照顾。“你去睡吧!”
木头吃了,尿布也换了,这会儿也睡着了。思涵便挨着他睡着了。
这一觉倒是睡的极磁实,外头已经大亮了,她才醒来。
醒来时,还觉得外头的光线刺的很,心想福妈明知她睡的晚,怎么还把窗帘拉开了。
等她眼前恢复清明时,便看到有个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跟梦中的场景极是相像。她定睛一看,慕辰逸正坐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脸上挂着笑容,熟悉而又陌生,他另一手还放在她的发上,来回的轻抚。
“你醒了。。。”他轻声开口,声音竟有些发哑。
思涵不回话,也就这么看着这个男人,她只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于是,她抓住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放入口中,用力的咬下去。
“换只手好不好,这手上回你的咬的疤还在呢?”慕辰逸说着,把另外一只手给她。
思涵不管,只顾着咬下去,咬的唇到了血腥的滋味,咬的牙都疼了,才松了口。
“还咬吗?”慕辰逸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是不是伤了,更没觉得有多疼,把一另手给她,“咬这个吧?”
思涵看着他的手,别过了脸,看木头还在自己身边睡着。怎么看,还是她儿子最好。
“这是木头。。。”慕辰逸看着睡在内侧的儿子,“我儿子。。。”
“他睡着了,你别吵醒他。”思涵冷着脸,说道。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慕辰逸忍着笑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思涵仍不想理他,可是他上的伤汩汩的在流血,拿随手拿了枕边的帕子扔到他身上。
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嘛!慕辰逸开心的拿了帕子绑在伤口上,叹了口气:“看来,我又要去打一支破伤风了。”
思涵冷笑:“那督军先去打破伤风吧!”
“你说,你在我身上,留了多少印迹了,嗯?”慕辰逸一把将她圈住,凑过了嘴巴,“看看这里,这疤可还在。”
“那是督军你自找的。”思涵冷笑,却没有挣开他的怀抱。
“对,是我自找的。”慕辰逸顺着她的话道,看着她娇小的脸,亲了一口她的唇瓣儿,“都是我不好,娘子,你辛苦了。”
“我还以为督军跳到珠江河里喂鱼去了,怎么又回来了?”思涵听他一声娘子,脸上的表情有些许松动,只说道。
“我本来真还掉到珠江河里喂了鱼,可是我一想到啊!我还有一个白白嫩嫩,细滑可口的娘子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就跟那鱼打了个商量。我说,这怎么着得让我回去见见我娘子,不然我这般可人的娘子被人欺了去,我会心疼死的。”慕辰逸眼眸里的柔情浓溺的化不开,眼眸至始不曾离开她,生怕少看一眼。
“督军可真会说话。”思涵听他说这话,非旦不感动,心里也气的很,更是委屈的很,“这都五个月了,我也不知被人欺了多少遍,也不见督军回来。”
“天知道,我是多么想回来。。。”辽州发生的事情,慕辰逸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对她除了感激便是心疼。他真的没有想到,思涵会为他守到这个地步。
思涵也想,辽州是他的江山,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不回来。
正说着,旁边只听到哇哇的几声,思涵一转头,看到睡在旁边的儿子醒了。睁开了惺忪的眼睛,黑亮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着爹娘。
“木头醒了。”思涵抱起儿子,一摸屁股,果然湿了。“请督军那边的柜子里拿块尿布过来。”
慕辰逸怔忡了几秒,扣了她说的便去拿尿布。拿了尿布过来,思涵便将尿湿的尿布给他,自己接过了干净的尿布。
他看着这湿呼呼的尿布,还散发着热气,当然还有尿骚味儿。这是多么新鲜的体验,慕辰逸竟还能有一天拿着自己儿子的尿布发呆。
思涵动作不算麻利,不过也很快的给儿子换好了尿布。看慕辰逸竟还拿着尿布发呆,不由的说道:“督军这是要给你儿子洗尿布吗?”
“洗尿布?”慕辰逸像是研究一个极重要的东西似的看着尿布,然后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洗。”
思涵听了他的回答,终于还是笑了。
☆、第212章 他的心思
慕辰逸看她笑了,被她的笑容迷了眼,这丫头这般笑的时候,眼睛特别的亮,嘴角微勾,隐隐的露着雪白的牙齿。他什么时候见她这般笑过,一时看得痴了。
恨不得现在过去,狠狠的吻住!
此时福妈进来,见督军还在,不顾自己眼睛还红肿着,只福了福身道:“督军,既然督军要洗尿布,就让他洗吧!”
思涵看福妈眼睛红肿着,明显是哭过了。她微皱眉:“福妈,既然督军要洗,那便让他洗吧!”她这么辛苦才把小木头生下来,他为儿子洗一俩块尿布理所应当。
慕辰逸也不推辞,深深的看了眼福妈一眼,便说道:“夫人,我去洗尿布。”
“督军务必亲手洗,这可是你儿子的尿布。”思涵提醒道,自然知道多的是人想替他洗这尿布。
“夫人放心,你让我洗,我一定洗。”慕辰逸说着,便拿着尿布出去了。
福妈给思涵打了热水进来,后面还跟着初雪。
“小姐,我打了来水给您梳洗。”福妈似乎还忍着泪意,声音还是哑的。
“你这是怎怎么了,福妈。”思涵看福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哭不哭的,明明督军回来,全府都是极高兴的事情。这要是让别人看了,还不定怎么想。
“没。。。”福妈拧了小毛巾,要先给木头洗。
思涵也不多问,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接了毛巾给小木头擦脸。
小木头黑亮的眼睛盯着母亲,小手在她胸口扒着,似乎要吃奶了。
思涵顾不得自己要梳洗,掀了衣便开始喂木头。
木头是真的饿了,闻到了乳香便凑了过去,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她再一抬头,看福妈身后的初雪都像是哭了。
一时间,她不高兴了:“你们两个人这是怎么,督军回来了,你们却一个个哭丧着脸。一会儿让大夫人看了,她肯定会不高兴。一回儿去洗个脸,别秽气。”
“小姐。”福妈突然蹦的跪了下来,“我们到情愿督军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你胡说什么!”思涵真是怒了,“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要办起你这老奴来,我可保不住你。”
“小姐。。。”初雪也跪下来呜呜的哭起来。
“到底怎么了?”思涵只觉得不对,忙问。
“督军。。。督军带姨太太回来了。”福妈说着,眼泪涌了出来,“督军一回来,带了一个穿着灰大衣的女人,一进屋就安排她住进了督军的别苑。”
思涵脸一白:“他带姨太太回来了。。。”耳朵开始嗡嗡的响,连思考都停止了。
“小姐。。。督军真的太没有良心了,夫人为督军这么辛苦的守着家,被那些将军欺负的时候。原来督军在南方暖香温玉的,现在还把姨太太带回来了。小姐。。。”她们家小姐命怎么这么苦,这几个月来小姐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督军还要来这般欺她。
思涵一时连呼吸都忘了,怀里的儿子感觉到母亲的情绪不对,停止了吃奶抬头看着母亲。她忙拍拍儿子,让他继续吃。
慕辰逸拿着尿布去洗尿布,李杰凤僵硬着脸跟着慕辰逸过去,声音干硬的说道:“督军,属下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既然会不快,那还是不要吐。”他亲自去厨房弄水,让下人找来了皂角来洗这尿布。他洗的倒很尽心,这可是他儿子的尿布,得让他的夫人满意。
“督军,我一定要说。”李杰凤脸上露出誓死如归的神情,“督军,你可知道你不知的这五个月,夫人是如何过的。。。”
慕辰逸貌似在专心的洗尿布,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督军不会不知道,那些老将军会是什么人?他们个个都是豺狼虎豹,得知督军被刺生死不明,就没有一天不想过拿了帅印,自立为王。若不是夫人,督军回来,断不会是现在的局面。”李杰凤说着,眼睛也跟着红了,非常之气愤。“督军消失五个月,所有人都认为督军已经死了,是夫人相信你还活着,一定要替你守着。督军。。。”
“这些我都知道。”慕辰逸目光深沉,说道。
“督军你根本不知道。”李杰凤低吼一声,“督军根本不会知道,夫人大着肚子,是怎么撑过来的。夫人怀着八个月的肚子,还要跟那些人周旋,被他们一个个的逼上门来欺负。小公子生下来,夫人料到姜登选这些人一定会来抢小公子,才刚生下来只能让我抱走,抱了另一个孩子过来照顾。督军应该知道,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夫人是割着自己的心头肉,为督军守着帅印。”
慕辰逸手里洗着有尿布,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说道:“继续。。。”
“督军,算属下求你,夫人这样的女子,如此情深义重,世间能有几个,请督军不要辜负夫人。”李杰凤哽咽般的哀求。
他洗好了尿布,扔给一旁的下人:“把这尿布去晾好。”说着,他便往外走。
他是急着去见思涵,却在半路上被母亲在半路上拦住了。
耿氏拉着儿子,眼泪就下来了:“辰逸,辰逸,咱们不能这么没良心,思涵对我们慕家恩重如山,你若是这般对她,为娘的日后也无颜见她。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娘,别说了,我自有分寸。”慕辰逸想拉开母亲,眉头微皱的要出去。
“辰逸。。。”耿氏拦住儿子,“你赶紧的趁着思涵还不知道,把那女人打发了。算娘求你了,涵儿为这个家付了这么多,你不能这么对人家。娘求了,还不成吗?”
“娘,别说了,我说了我心中有数。我先去看涵儿,你先放开我。”慕辰逸简直要被母亲急死了,拉开母亲要往前走。
耿氏抹着眼泪,拉着儿子:“辰逸,你听娘说。涵儿十月怀胎,不足月生下了木头。生木头的时候,那一盆的血水端出来,我至今还记忆犹新。辰逸,这五个月你在外面肯定吃苦了,但是涵儿也吃足了苦对。。。”
“娘,她的恩情我自然会报,我去看她。”慕辰逸安抚住母亲,便往前走。
正说着,前面来的杨管事过来说道:“督军,大夫人,少夫人正在别苑的客厅去见阎小姐。”
慕辰逸一听,脸色大变,大步赶着过去。
思涵喂了木头,便让福妈拿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宝蓝色镂空蕾丝高开叉旗装穿上,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梳了个头便出去见人。
她就坐在别墅客厅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竟了慕辰逸这个男人,变成一个妒妇,跑到这里来专程中为见他的情妇。
当那个女人下楼时,她静静的坐在那儿看她下楼。她穿着灰色的大衣,一对齐耳的短发,微微的卷着,她穿着长筒皮靴,化了淡妆,看着清爽干练。这样的打扮,就是在现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