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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音唇角终于勾起一抹微笑,朱雀还是那个样子,温柔和煦,细心而周到。他们之间并没有因为彼此身份的不同而产生隔阂。她的心瞬间的安定。
直到听到耳边一声重重的哼,眼前一花,是长孙元轶放大的妖孽脸孔:“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洛天音嘴角一抽,有男人之间比好看的吗:“你是傻子,有点自觉好不。”
长孙元轶俊脸一黑,第一次对自己选择的伪装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朱雀缓缓走到洛天音面前,眼神清澈无波:“白凤,我和你一起进去,可好?”
洛天音一呆,他说什么?他要和她一起进去?
“不需要,”长孙元轶冷冷说道:“我家下人够用了。”
他一开口直接就给朱雀定位成了下人。
朱雀却并不恼怒,仍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谦和有礼:“我来,是为了保护白凤。”
“我家里有侍卫。”
朱雀点点头:“知道,是有一个。那不是您的贴身侍卫吗?”
他故意将“一个”咬的极重,长孙元轶的脸色当场就黑了。
“人,贵在精,不在多。”
“木公子可是要参加大比?”
“不参加?”
“白凤定然会参加。”
“你怎么知道?”
“猜的。”
“……”
“我自会保护她。”
“我信,却不知是以什么身份?柱国将军府的傻儿子?”
“……”
洛天音心里那个爽啊,很少有看到长孙元轶吃瘪的时候,朱雀言辞真是不留情面的犀利。却是一针见血。
她与长孙元轶能想到的,朱雀自然也能想到。长孙元轶现在还没有跳出来的资本,必须继续隐忍,但这场春狩摆明了是试探。所以,作为他妻子的洛天音很有可能会被迫下场。大比中会发生些什么,谁都无法预料,而长孙元轶为了制造烟雾弹只能按兵不动,那么洛天音将会以一人之力面临重重危机,他若是出手,那么势必将暴漏他的真面目。这个局,怎么解都是死。
然而,朱雀不同,他是外人,是那个局中根本没有设计到人物。他的武功修为和灵敏的反应如果能跟在洛天音身边,无疑是最大的保障。
长孙元轶即使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有他跟在洛天音身边是最令人放心的。
这个时候,停在岗哨前临检的勋贵世家越来越多,为数不少的带着幕离或面纱的女眷都在偷偷往这边观望。
洛天音脸一黑,身边一左一右这两只都太扎眼了。一个倾城绝色妖娆妩媚,一个骨骼清华天人之姿,中间夹着天上地下唯我独丑的她,那样的组合,想不引人瞩目都难。她可不想在还没进入玉龙山就叫人惦记上。
长孙元轶则是瞬间坐回了锦凳上,将头低了下去,做出一副木讷瑟缩的样子。
洛天音叹口气:“朱雀,你能来我很开心。可是你的脸?”
“我明白。”朱雀微微一笑,转到一棵巨大的老榆树后,再出来时已成了个眉眼普通只是稍显精明的普通人样子。
“如此,可好?”
洛天音点点头,长孙元轶则不咸不淡的说道:“尚可。”
就这样,长孙元轶的队伍里在进山之前多出了一个普通的护卫,一个那样普通的护卫,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一方势力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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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春狩大比正式启动。
技能大赛在钦天监不遗余力地狠跳了一番大神之后,皇帝宇文齐就春狩大比期间的人身及财物安全,做了一番深刻的演讲。之后,大手一挥,开始。
春狩大比在一片欢声笑语人声鼎沸中就那样开始了。刚才还满满都是人马的原野上,如今只剩下柔和春风轻抚着看台上娇弱的女眷,当然,男人还是有的,一个是九五至尊的皇上,一个就是“傻子”长孙元轶。
皇上自然是不用去比赛的,傻子一样也不用。所以,傻子那一桌很不幸的就成了焦点。
尼玛,洛天音很想仰天长啸。这谁安排的座位,谁安排的座位啊?大周朝,以左为尊,左首首位。尼玛,这位子是她能坐的?是她有资格坐的?就自己那点斤两,坐这位子不是作死吗?活脱的箭靶啊,太坑爹了。
于是,某对很不想引人注目,很想被当成路人甲的夫妇就那样华丽丽地成了全场的焦点。以至于他们俩喝一口水,哪怕眨一下眼,都立刻能引起所有人争先的议论?有比这还坑爹的吗?
“我说,”洛天音低声对站在跟前伺候的一脸木然的宫女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座位,这位子太尊贵了。”
“奴婢没有这个权利。”宫女声音和长相一样的木然:“这个位子是皇后娘娘钦赐。”
“轰——”好一个天雷滚滚,洛天音那个泪,您老可以不这么大声吗?我年龄又不大,耳朵不背啊。
这下好,离她们近的都听到了,听不到的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也都知道了。什么事就怕联想,一联想到皇后曾亲口赐封洛天音正四品女官官位,之后就顶替郡主嫁入了柱国将军府,现在更是有皇后钦赐的座位。
“蕖儿,若我没有记错这位洛女官可是对你有过救命之恩?”
“是啊,皇上。滴水之人当涌泉报,臣妾这么做,不为过吧。”
独孤齐温柔一笑,似乎连风都醉了:“不过,理应如此。”
“对了,”独孤齐温柔明亮的双眸突然就盯向洛天音:“听闻洛女官前不久大婚,嫁的可是柱国将军府嫡长子?”
洛天音很无语,这会的焦点不是该放在春狩大比吗?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观赛团比比赛团还热闹。
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拉着长孙元轶出来跪在御座前:“回皇上,是。”长孙元轶却像个小鸡仔一样,缩在她身后,死都不肯抬头。
独孤齐剑眉微微一颦,瞬间便又松开:“今日是在宫外,不必如此拘礼,起身吧。再回话,朕许你二人不跪。”
“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叫洛天音心里颤了又颤,皇上这么无端端示好,不是火上浇油吗?
“谢皇上。”
她屁股还没蹭着凳子,突然又听到宇文齐说道:“洛女官大婚朕并未观礼,如今既然知道了,很应该补份贺礼。赏合欢玉如意五十双,余杭郡各色纱绸一百匹,大兴城郊田庄两个。东海夜明珠一对。洛女官可别嫌少。”
正文 050 自残的亲惹不起
她屁股还没蹭着凳子,突然又听到宇文齐说道:“洛女官大婚朕并未观礼,如今既然知道了,很应该补份贺礼。赏合欢玉如意五十双,余杭郡各色纱绸一百匹,大兴城郊田庄两个。东海夜明珠一对。洛女官可别嫌少。”
“啪嗒。”众人的下巴掉了一地,其中包括洛天音的。
很多人伸出手掐自己的脸,疼啊,不是做梦。天上的那个发光体是太阳啊,不是月亮。怎么就听见这么诡异的话?皇上竟然,竟然赐给那个丑不啦叽的丫头那么多东西?东西到也不是多名贵,关键那是皇上送的啊,皇上啊,那是志高的荣耀。何况还有两个田庄,皇家的田庄有哪个不是富得流油?
“臣妾看来,这还不够。”
众人还没来得及将掉了的下巴收回去,突然又听到了独孤明蕖的声音:“皇上既然都赏了,臣妾又怎能屈居人后?赏红玛瑙珊瑚手钏一百串,南疆进贡南珠头面一副,鸳鸯玉枕一双,金银线荷包两百个,最后,”独孤明蕖狡黠低笑:“通汇钱庄银票一万两。”
通汇钱庄?竟然是通汇钱庄,通汇钱庄的银票是各国通用的,无论你是在大周,柔然还是突厥,任何地方都能提出银子来。皇后好大的手笔。
洛天音心中却是暗暗惊诧,皇后好细致的心思,知道她嫁的匆忙,根本没时间准备嫁妆。赏她的东西看着细碎,实际上用处大了,荷包是用来打赏的,用皇家的荷包打赏,怎么也能多挣几分面子吧。银子那就更实在了。毕竟皇家御赐的东西,吃不得喝不得还卖不得,而他们最需要的是银子。赏什么都没有银子实在。
皇后出手果然比皇上更精准,直击人心。这是赤裸裸地抢人啊。就是不知道,独孤和宇文的争夺,最后获胜的会是谁。
无论是谁,她都没兴趣参与。偷偷向身后看一眼,面容平凡的朱雀就如同其他勋贵世家的护卫一样,在她们身后十步站的笔直。心中稍微安定一点。至于纳威,并不在身后,想来是被长孙元轶又派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民女独孤明鸾叩见吾皇万岁,娘娘千岁。”
诡异安静的草场正中,突然就响起了一个动听的女声。似莺啼百转,娇媚可人却偏偏又有着一丝浸淫着沙场百战成钢的坚韧。两者却奇异的和谐,叫人听了,只觉得舒服。
春日里的草地上,安安静静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柔美的五官如同迎着朝霞绚烂盛开的一株山茶花,绚丽且清新。秋水一样的眸子透着只有兵营中才能见到的果敢坚韧,一袭张扬的红衣,不似大兴的广袖长裙,倒有些类似柔然的窄袖胡服。袖口扎的很紧,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洛天音心中一动,姓独孤?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独孤明蕖清绝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低声对身边的宇文齐说道:“皇上,这个就是臣妾自幼跟她父亲长在边关的族妹,独孤明鸾。”
“恩,”宇文齐点点头:“独孤家果然人杰地灵,明鸾快起吧。赐坐。”
独孤明鸾道一声谢,随即就将一颗美丽的头颅高高扬起。留给众人一个雪白如玉的下巴。
内侍监立刻在队尾加了张桌子,独孤明鸾却连眼角都没瞟一下。
脚下的鹿皮马靴嘎达嘎达地踩过蓉蓉的嫩草,终于停在洛天音眼前。
“这个位子,我要了。”
洛天音抬头,只看到一个雪白如玉的下巴。还没等她开口,刚才那木然的宫女便又尽职地大声说道:“独孤小姐请另择座位,洛女官的座位是皇后娘娘钦赐。”
这一回,洛天音终于看到鹿皮短靴的脸。不过也是淡淡一瞟,随即便轻哧一声转过头去。
“皇后堂姐,”独孤明鸾朗声说道:“这个位子,我可以坐吗?离您近一些,我们也好说说话。”
独孤明蕖微微一笑:“明鸾,这个位子既然已经赐给了洛女官,让或不让,你还得问问人家。”
“我们来比赛吧。”
听到这句话,洛天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她以为依照之前所见的跋扈,独孤明鸾一上来就会说,你,起开。她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抬屁股,随时走人。这么个烫屁股的凳子,谁爱坐谁坐。可是,人家却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我们来比赛吧。”这是个什么情况?
“输了的,”独孤明鸾微微一笑:“把位子让出来。”
“不好吧。”
“你怕了?”独孤明鸾双眉一挑。
“不是,我是说…。”
“我从不抢别人东西。”
洛天音翻个白眼,这还不算抢?
“我的东西都是别人心甘情愿让给我的。我们来比赛,若是我输了绝不纠缠。你输了就心甘情愿让位子。”
“不用这…。”
“就这么定,你什么拿手我们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