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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得领你的情!你认为离开是对他好,可是比起思念,他宁愿你在身边并肩作战!”
萧从容微笑:“爱是多种多样的!他不是不爱你,他用他的方式爱着你!一如他用他的方式爱着水佩……他无法让每份爱都满意,可是他尽力去爱每个人……或者会有疏忽,或者不能尽如人意,他都在努力了!”
顾擎沉默,萧从容偏头说:“来时你对我说,没了谁都能生活,可是会有缺憾!他爱我,可是这种爱和爱你不一样!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我无法完全替代的……少了我,他有缺憾;少了你,他也有缺憾;我不要你牺牲自己来成全他的圆满……我只要你想想,没了他,你就没有缺憾吗?”
萧从容伸手,指着远处开发区赶工建设的灯火,淡淡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觉得他现在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我吗?你们的抱负,你们曾经有的理想不是建设一个完美的家园吗?你们一起并肩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为什么要在半途丢下他转身走了呢?”
“这是成全吗?”萧从容不赞同地摇头:“他在努力,我也在努力,甚至水佩也在努力……你只看到她受的伤害,你就没看到她在渐渐改变吗?她已经试着去了解楚轻狂,去了解曾经属于你们的世界;你却想带她走,去逃避面对……这不是帮她,这是在害她!让她的一生再也走不出轻狂的影响……”
“小时候爷爷教我游水,那么深的水让我很害怕,爷爷说你不下去你怎么知道你不敢呢?”萧从容转头看着顾擎:“你们每个人都怕她受伤,都宠着她,想保护她,这么多年来看看你们做了什么?轻狂就是她的天和地,天塌下来了,她就死了!天有没有塌呢?”
仰头,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像细碎的宝石缀满了悠远高深的天幕,顾擎忍不住抬头和她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萧从容幽幽地说:“我也害怕,我怕背叛,我怕一夜间醒来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我怕蜀地的百姓不喜欢我,我怕某一天我突然间看不见了……我还怕你们对我全部是梦,梦醒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当我看到你们,清清楚楚感觉到你们在我身边……我觉得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就算是梦又怎么了,我只要把这个梦做精彩了,就算醒来也多姿多彩,足够回味了,不是吗?”
顾擎若有所思,看了看萧从容,觉得对她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这样的女子啊,太睿智了,怎么叫人不喜欢她啊!就像一块毛翡翠,露出的这点翠绿就足以让人着迷,那藏在石头里的绿还有多少呢?
不到最后,顾擎觉得都没人能完全看懂她,他不由深深同情楚轻狂,爱上这样女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留下来吧!”萧从容站住,打了个哈欠说:“朝中的局势一变,战事是免不了的,与其分开彼此牵肠挂肚,倒不如同仇敌忾,等太平了再说吧!”
顾擎苦笑,跟着她往回走,天下太平,谈何容易……可是这是多么堂而皇之的一个借口啊!可以合情合理地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矛盾地看着萧从容的背影,她一点都不在意吗,留下他们就等于留下了两个烦恼……
正矛盾着,萧从容说道:“对了,我们的茶山第一批新茶已经炒制好了,明天带你们去品茶。我还邀请了朱岷他们,你也去吧,茶山的路有点难走,水佩就交给你了!”
顾擎怔了怔,萧从容就笑:“你想法帮她一下,威胁也好哄也好,就是要让她起来走路,再这样装下去,我怕她真的不会走了!”
顾擎点头,萧从容随口说道:“明天上去,我会把你慎重地介绍给朱岷他们,以后蜀地你管县衙,轻狂管军务,我就不管事了,安心地养胎等着生孩子!”
“啊……”顾擎愣住,萧从容狡黠地笑道:“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我帮你担了这么长时间,以前你病了我不计较,现在你好了难道还想逃避责任吗?”
萧从容自顾说:“开发区也给你留了地建府邸的,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看看,就在我们旁边不远。轻狂原本说等你成亲时再帮你建,你要喜欢开发区那边的环境,选个设计图就可以动工了……”
顾擎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不平不满都被这事抚平了:原来他们没有把他排除在外,他们的未来有他……
坐看云起
茶山一直是葛安负责的,葛大娘跟葛安来到了锦城后,用萧从容给的银子帮葛安讨了个媳妇,一家人就在茶山下安了家。
葛安媳妇已经怀了孕,肚子比萧从容的大很多,楚轻狂一下马就看到迎出来的葛家一家,自然,挺了大肚子的葛安媳妇就很显眼地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看着那笨重的女人,去扶萧从容下马车时就同情地对萧从容说:“容儿,怀孕真的好辛苦啊!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的!”
萧从容视线扫过葛安媳妇,才明白楚公子的感慨从何而来,不由笑了。心想等楚公子见识了生孩子的困难,估计他舍不得让她多生吧!
转头看见楚轻狂因为隔夜醉酒红丝还没褪尽的眼,萧从容自然地问道:“头疼吗?”
一大早她都还没起他就起来忙碌了,让她想关心他都没找到机会。
“有一点!”楚公子对她安抚地一笑:“别担心,还受得了!”
“等上去我让他们给你泡杯薄荷绿茶,能缓解头痛的!”萧从容拍拍他的手:“去招呼别人吧,我自己能行!”
楚轻狂会意地转头,看见顾擎和江浩正把水佩抬了下来。萧从容在心里摇头,顾擎的魅力还有待提高啊,还是无法把水佩从轮椅上说下来。
这让她考虑,是不是要自己人为地助她一臂之力呢?
其实说茶山的路难走是骗骗顾擎了,为了交通方便,他们早修出了一条路直达上面的茶庄,只是路面还没平整,怕众人颠簸的难受才让他们下马走上去。
杨细虽然老,却健步如飞,一听说有好茶,就迫不及待地追着来了,一下马也不等众人,拉着谢卫弘就往山上疾走,让朱岷在后面笑道:“这杨细倒像老顽童了,越活越小。”
萧从容陪着朱岷等人慢慢上山,边和他们讲解着这茶山上有些先进的东西。茶树的改良,炒茶的顺序,还有蜀地茶业的发展。萧从容并不是狭隘的人,没想过将炒茶的技术仅限于自己家的茶庄,她是计划推广的,有竞争才会形成市场,她还想大力发展蜀地的茶业发展呢,所以今天的品茶会也邀请了蜀地几家有名气的茶庄老板。
这些老板中也有龚家的人,龚正海带了龚凌强也来了。龚老头最终拗不过儿子,同意龚凌强再娶栾惠,可是他们家愿意娶,栾惠还不愿意嫁了。
栾惠现在和萧从容成了朋友,还姐妹相称,她叫萧从容姐姐,叫楚轻狂姐夫,叫得楚公子合不拢嘴,直夸她懂事。
栾惠没事就来找萧从容聊天,还帮着做起了善事,跟着朱岷他们寻师建学校。抛头露面募捐也没任何的自卑感,大大方方倒博得了很多人的敬爱。
龚凌强怕媳妇被人抢了,也变成了萧从容的‘朋友’,经常来帮忙不说,还主动捐钱建校铺路,以前公子哥的脾气改了不少,让萧从容也另眼相看了,对栾惠说:“龚凌强人本质不错,调教一下也是好男人的!”
栾惠笑:“我现在不满足他是好男人了,我现在要找的男人要像姐夫一样,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龚凌强他一天不放弃娶小妾的念头,我一天不嫁他,我就不信世上只有姐夫一个好男人。”
栾惠的父母现在根本没逼她嫁的念头,只要女儿平平安安的,两位父母就知足了,她愿意嫁谁都由她,没有生命,钱财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
他们很感激萧从容让他们的女儿变得坚强,栾惠叫萧从容姐姐,两位父母在知道萧从容全家只剩她一人后,也把她当女儿看了。遇到家里有好吃的,还让栾惠专门送去。弄得栾惠和萧从容开玩笑,说:“容姐,你要不嫌弃的话认我父母做干爹干娘吧!我娘一定很高兴有你这样能干的女儿。”
萧从容失笑,考虑了一下栾惠的建议,隔日就带了礼物登门拜访,结果栾家父母就多了一个女儿,
这次萧从容要和楚轻狂成亲,才提了提,栾惠回家和父母说了,栾家父母就着手给萧从容准备嫁妆,还真把她当女儿出嫁。栾母还把以前家传的一对翠玉手镯送给萧从容做嫁妆,那手镯一看就价值不菲,很是贵重。
栾惠开玩笑,说:“姐姐,我妒忌了,我上次成亲时我娘都舍不得把手镯给我,现在就给了你!”
萧从容还没说话,她娘就嗔道:“你和你姐比什么,你姐没爹娘了,我们不疼爱她谁疼爱她啊!你当初嫁的是龚家,他们家什么没有啊?你姐和你姐夫都是孤身在锦城,娘怎么也要给她撑点脸面啊!”
栾惠并不是真的和萧从容争,她现在已经了解萧从容,知道她不是爱财的人,也知道她家‘姐夫’的能力完全能给萧从容一个盛大的婚礼,更别说这样的手镯……
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也是楚轻狂这样的人。别看到蜀地楚公子拿出了很多银子帮衬萧从容,应该所剩无几了。到置办婚礼时,萧从容才发现她眼拙了,她家楚公子是真的有钱啊!变魔术一般银子是源源不断,还给栾家父母拿了一大笔银子,说是给萧从容的‘聘礼’。
栾家父母说什么也不收,楚公子放话了,说:“容儿没了家人,现在你们就是她的父母,作为容儿的夫婿,我要对她好。别人该有的,该做的,我都会照做,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也不想让她留下一点遗憾……”
栾母就让栾父收了,全部换成陪嫁又送还给萧从容,据栾惠说这么多的嫁妆,等萧从容成亲那天足够引起轰动了,能装多少车栾惠没说,只说到时就知道了。
萧从容很无奈,她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的,无奈楚公子固执,说承诺过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是一定要做到的。
楚公子还说:“上次是偷梁换柱,偷偷摸摸的,这次本公子光明正大的做主角,又是第一次成亲,不能委屈了自己!”
萧从容奇怪楚公子哪来那么多银子,楚公子神秘地笑,勾了她的下颚说:“狡兔三窟,你夫君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没有点积蓄说不过去吧!再说,跟了楚云安这样的人,我不给自己留一手,我还是我吗?更何况……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单身一辈子,娶娘子的本总要留点吧!”
萧从容白了他一眼,笑骂道:“那你还和我叫穷”!
楚公子叹息:“有你这样的娘子,我不叫穷估计你要把我挖干去贴补锦城了!锦城是我的家园没错,可我是男人,很自私的男人,我首先要保证我妻儿衣食无忧才能考虑别人!你骂我狭隘也好,目光短浅也好,反正这是我的宗旨,不会改变的!”
萧从容对他的回答是拉下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回答:“我喜欢你的‘自私’,你就一直‘自私’下去吧!”
这不是自私!我也没那么伟大!自己都无法独善其身,还谈什么兼济天下啊!那些空着肚子伟大的人都是虚伪的,楚轻狂说的只是实话,每个人最真实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