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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男人,他愿意看着萧从容在这样安宁的环境中孕育他们的孩子,看着她脸上无忧无虑的笑脸,看着她的肚子在他的精心照顾下一天天变大……
没有什么成就能和这个相比,他从中获得的满足感是巨大的……
他觉得那腆着大肚子在花园中散步的萧从容是美丽的,那会在她肚子里用小脚踢他的小生命是神奇的。
楚公子常常站在屋前,看着萧从容从园子中慢慢走过来,他常常觉得奇怪,她的肚子是怎么装下孩子的,虽然已经被撑得大的不可思议,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他的孩子在她肚子里面怎么生活?他会不会呼吸困难?他吃什么?
对这些幼稚的问题,狂夫人耐心地扫盲,可是理论归理论,狂公子的胡思乱想还是没断过,让狂夫人无奈,一遇到他发问就发笑:“好奇宝宝又想知道什么?”
好奇楚宝宝想知道的很多很多,例如她为什么总躲着和吴冠子嘀嘀咕咕?为什么她的肚子很大很大?为什么她懂的事那么多?为什么她和杰克会有那么多‘共同语言’?
可是睿智的狂公子,无数的疑惑在看到那双爱意盈盈的眼睛后,就努力把这些疑惑遣散了。她是谁有关系吗?她有事隐瞒了他有关系吗?
她是爱他的!她时不时给他的惊喜都是无害的,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相信她和他一样爱这个家就可以了,其他的,大智若愚也是一种福气!
*****
武铭元称皇选在了运气最差的时候,一边已经被武铭正逼得狗急跳墙,一边被贺家釜底抽薪弄得元气大伤,再加上沈天斌的六道落在了楚轻狂手中,武铭元可以说是在极其被动的情况下才登上了皇位。
黄袍加身,他却无法高兴,贺冬卉被他弄残了,可是这女人的狠在残后才暴露出来。她的‘坚强’和当初的萧从容一样,萧从容没有对她形成威胁,贺冬卉却如最后的狂兽,凌厉疯狂地伸出了她的爪牙。
在这样的爪子下,背叛她的连梅还有她肚中的孩子没有幸免,当武铭元在外,闻讯赶回来时,只见到了奄奄一息的连梅还有那一床的血。
贺冬卉静静地坐在外面的轮椅上,淡淡地笑:“武铭元,你让我下地狱……你也要陪我下去才是!”
武铭元看着她,阳光下的贺冬卉仍然是一袭白衣,就如同当初见到她一样笑得温柔恬静……
云淡风轻,时间的长河中,长发卷过的是岁月,天天日日,他们谁改变了谁?
很奇怪地,武铭元没大动肝火,而是在石阶上坐下来,谈心一样和贺冬卉做了最后一次谈话。
没有恨,没有爱,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各说各的,不求对方能了解,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个人倾听一下自己心里深处的东西,就像搁置在角落里潮湿的棉被,上面负载的阴暗东西太多了,不抖一抖嗮一晒,他们都无法负荷了!
“亦巧的失踪是你安排的吧?”武铭元很平淡,真的很平淡,刚才看到的鲜血在他眼中已经变成黑色的,淡的如同逝去的岁月。
“我没有,她是自己走的……只不过临走前不顾生命危险拿掉了孩子!”
贺冬卉很诚实,洗得干干净净的脸看不出一点心虚的样子,微微一笑:“我觉得你是受了萧家的诅咒,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我做了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你觉得这诅咒会灵验吗?”
武铭元一笑,认真地说:“一个亦巧,连梅都不会改变什么的,我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只要我想要的话!”
“可是这些孩子都不是萧从容生的!”贺冬卉淡淡地笑:“所以你心中的缺憾永远填不平”!
武铭元笑:“朕连天下都得到了,还怕蓉蓉不回到朕身边吗?这一次,朕娶她是做皇后,不是侧妃,她一定会接受的!”
贺冬卉微笑:“皇后啊?那我该让位了!”
武铭元自然地说:“我不会休你的!”
“我知道……”贺冬卉心平气和地说:“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武铭元笑笑,淡淡地说:“你知道我对你很宽容了,如果以前我能这样对蓉蓉,也不至于绕这么多的路才能得到她!”
“那我谢谢你的‘良心发现’!”贺冬卉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讽刺之色,嘲笑道:“武铭元,现在‘良心发现’不嫌晚吗?”
妹妹已经做了二王妃,纸包不住火,武铭元不动声色的恼怒比他弄残了她更可怕,贺冬卉知道自己性命不保了,也无所顾忌了:“我帮你送了一份礼物给萧从容,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啊?”
“是什么?”武铭元终于有些动容,侧过来的脸有些发青,可是该死的依然英俊……
贺冬卉看着这张脸,有些恍惚,她当时拼命想嫁给他,谁能说仅仅是为了王妃后位呢?他的温柔,他的霸气,他对萧从容的纵容她就没动过心吗?
她是看的清楚的,那个蛮横的少女其实一直在他心中,只是被她歪曲了而已。她对他的撒娇被她说成蛮横不讲理,他对她的谦让则被她说成不懂事等等等等……世上的感情有多少能经得起这样的挑拨啊!
当他成功地被她拉到自己身边时,她才发现她无法撒娇,无法对他做恋人之间亲密的事,因为她该死地给自己套上了‘贤淑的模范’框框,让自己矫枉过正,她得到了他却注定无法靠近他……
这是谁的错呢?
如果自己大度一点,和萧从容一起侍夫,是不是今天所有人的结局都不一样呢?
贺冬卉不知道,一如她不知道送出去的礼物到了萧从容手上会不会产生自己想要的效果……
只是,她有些庆幸地想,是好是坏她都不会知道了……
心若一动 泪已千行
只是,贺冬卉有些庆幸地想,是好是坏她都不会知道了……
她唯一可以把握的是他的反应,看他气急败坏之下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有情还是无情?
贺冬卉微微一笑,柔声唤道:“元哥哥……你喜欢过我吗?”
某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是否会和当初的萧从容一样,离开了才发现其实你对我是有感情的?
这称呼让武铭元蹙起了眉头,不悦地问道:“你到底送了什么礼物给她?”
贺冬卉叹息一声:“她还是比我重要啊!你连回答我都不愿意吗?”
她的手抬起来,无所谓地抚了抚自己的发丝,眯了眼看着武铭元笑:“只不过是一封信,你紧张什么……信的内容嘛……你觉得我会知道什么呢?”
武铭元怔了怔,贺冬卉侧过脸笑:“你和我其实才是最相配的人,我为了你不择手段,你为了皇位连自己爱的人都可以舍弃,我们不在一起真是遗憾!……我只不过把你们母子对萧家做的事告诉了萧从容而已……在你对萧家做了那么多事后,你觉得你还能得到萧从容吗?”
知夫莫如妻,很多事外人不知道,贺冬卉却是知道的,她送上的‘贺礼’详细记载了武铭元的罪责,她不觉得这样做是背叛,也不是对自己对萧从容做的事的弥补,而是“我下地狱了,你也该陪我一起下!”
武铭元的涵养真的‘变得’很好了,对此微微一怔后笑道:“没关系,让蓉蓉看清我是什么样的人也好,为了皇位我都可以不择手段,为了她我就算变成魔也在所不惜……”
人不疯癫不成魔,不入轮回,又怎么能重新遇见你!
因为心动,忘不掉的牵牵缠缠……当我今生的躯壳没有了温度,我愿意去那阴暗的地方,寻奈何桥,喝那孟婆汤,忘却往生,忘掉尘世间的苦与愁,哀与乐,得到和得不到的辗转……
只要喝了孟婆汤,前世今生的宿怨便会忘的干干净净,来世重新为人……
重新遇见你……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你!
武铭元走了,他坐过的地方落下了一个小瓶。贺冬卉看了半天,才伸手拿了过来,拔开瓶盖,淡淡的酒香夹杂了刺鼻的味道。
她一笑,她还是没看错武铭元,他是不会容许人背叛他的……更不容许人挡在他通往幸福的大道上。
贺冬卉拿着小瓶发呆,半天才举起来送到唇边,酒有些甜,却甜不到她心里。
她喟叹,张口全喝完了。小瓶掉落在地上,摔碎了。她怔怔地看着远处的落日,霞光很温暖,彼岸也会温暖吗?
她可以走的,远离武铭元,重新寻一个干净的地方开始。可是她没有勇气,她承认她没有萧从容坚强,她无法忍受自己不能走……
她没有萧从容幸运,她还能遇到她的‘真命天子’,而她,支离破碎的心再也无法相信别人了!
心静如镜,心沉如石……
若有来生,让我们永远都不要相见,即使梦中遇见了也不要打招呼。只是笑笑,然后擦肩而过……
我再也不要心动,心若一动泪已千行……
贺冬卉微笑着合上了眼,夕光静静地照着她,只是再多的温暖也暖不了那渐渐冷却的身体……
*****
贺冬卉死后,天下的形势就开始逆转了。
贺家碍于贺皇后以往的情面,明着没说不支持武铭元,暗地里却转而支持武铭正了。
武铭正的军队一路无敌,杀到了洛阳,眼看京城危急,武铭元正打算集中兵力和武铭正一决高低时,边关战事又起。
武氏内乱,身为劲敌的呼延国就趁人之危,趁机攻城掠地。加上黄河洪水泛滥,大批的流民就纷纷造反,一时武氏大地到处战火四起,连江南武铭昊的县衙都被流民攻进哄抢粮食。
武铭昊被迫再次穿上战衣,一边平定自己封地的战乱,一边寻求帮助。
武铭正的军队驻扎在长江以南,封住了武铭元的进路,在呼延国和皇位之间挣扎着。继续前进是皇位,后退则可以将呼延驱逐出武氏疆土。
武铭正的谋士一部分主张先拿下武铭元,将皇位弄到手。一部分主张以大局,以百姓为重,先驱赶在武氏疆土上为害百姓的呼延氏,再回头内战。
争皇位只要再攻上百里就可以拿下武铭元,而驱逐呼延氏是用损耗自己的兵马给武铭元喘气的机会。两者虽然最终的结局殊途同归,可是性质却不一样。
武铭正犹豫不决,一方面皇位已经垂手可得,一方面放任呼延氏长驱直入,日后收拾起来损失也很大。
矛盾的时候接到武铭昊的求助,更让武铭正抽不出人手,只好派人将求助信转给了楚轻狂。
相比各地的战乱,蜀地真的是世外桃源,几场驱逐战打下来,楚军的名声已经无人不知。流民进了蜀地还没闹事就被楚军收服了,愿种田的安置土地,愿意从军的还可以领军饷,一家家毫无遗漏地被安置好。
年轻力壮不愿从军的在赵东的带领下组成了自卫队,一边保护自己的家园,一边说服进来的流民安分守己。
天下形势如此,楚轻狂也不能安稳地只满足守住蜀地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他对呼延的进攻关注更甚两个皇子争夺皇位的内战。
每次一听到呼延又夺了武氏一个城池,他就愁眉不展,怕萧从容跟着担心,他是严禁姜曛等人在她面前谈起战事。萧从容的肚子越来越大,再过几个月他就快做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