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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正文+番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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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这天发生的事,萧从容并不是全然不知,众人眼中的她是昏迷的,可只有她知道,她无力睁开眼睛,可是她是有意识的。

    大雨淋在身上,对其他人来说是痛苦的,可对正处在全身燥热得似在蒸笼里行走的她,却又是舒坦的。

    她卧在雨水中,感觉自己似在大地母亲的怀抱,周围的一切动静都能听到,甚至不知道多远的马蹄声都清晰可闻。可是她又是昏昏沉沉的,无力睁开眼睛,连挪一挪手指都没力气。

    萧家被斩,她听到了行刑令牌掉地的声音,也听到了人头滚落掉地的声音,一个一声,都敲在了她的心上。

    哀痛的泪水无意识地流着,混合着雨水血水在脸下蜿蜒。

    武家,周培……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为萧家讨好公道的,一定……我发誓……

    意识被心中剧烈的疼痛模糊了,再有感觉是被戚刚抱着跌落马车时有的。

    武铭元的声音……厮杀声……在半空中被人接住……那温暖还带着干燥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她时,唤起了她心中久远的回忆!

    是又不似……记忆中这熟悉的味道似乎又不是这声音……是谁呢?

    朦朦胧胧中被小心地抱在怀中一直走,下马,进去,屋里的温暖扑面而来,更多的香味安抚了已经疲惫了许久的神经……和天牢混合着血腥臭味相比,这香味是天堂。

    “容儿……让你受苦了!”

    熟悉的声音已经没了初见时的狡黠,那沉痛的内疚比温水更能安抚放松纠结的肌肤……

    楚轻狂……真的是你!

    她在心底低叹着,任自己长途跋涉了许久的神思沉沦下去,她实在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她选中的伙伴会守护她的,听他刚才的表现,她毫不怀疑地相信这一点!

    这一次,希望她没再看错人!

    *****

    “我的天……什么样的畜生竟然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毒手……”

    吴冠子看到楚轻狂斗篷里的萧从容暴露在灯光下,奄奄一息的样子让他惊得只差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楚轻狂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救她!”

    “这是当然!”吴冠子也是刚才‘蒙面侠客’中的一员,楚轻狂大开杀戒的妖孽样也落到了他眼中。

    对楚轻狂冒着蛇毒攻心的危险,跑废了几匹好马赶回京城来救的女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他这个新结拜的干弟弟有多重要,他怎么可能不尽心呢!

    看楚轻狂小心翼翼地要将萧从容放到床榻上,他皱了皱眉,说:“不如先给她洗个澡吧!她身上这么脏,会弄脏你的床的……”

    刚才萧从容被戚刚抱着滚到了泥地里,脸上囚衣上都是泥水。

    楚轻狂一看,反应过来,让墨鱼去提水来给萧从容沐浴,倒不是怕她赃,而是这一身看着就不舒服。花君子则趁机出去找丫鬟拿了几套新衣服来。

    吴冠子在热水中倒了一些药酒,丫鬟来抱萧从容,楚轻狂板着脸说:“不用!”,亲自抱了萧从容过去隔壁,关了门,自己替萧从容洗澡。

    花君子和墨鱼面面相窥,却不敢多说什么,以他们对楚轻狂的了解,他还在震怒中,此时说什么都会触他的霉头,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蓉蓉……容儿……你受苦了!”

    此时的楚轻狂对萧从容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忌讳,看到她满身的伤已经让他的心痛得纠结在一起,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想法呢!

    颤着手轻轻地剥去她的囚衣,他没空想自己为什么如此失态,只是将她放在水中,细心地帮她洗去泥水,干涸的血斑……

    他一直避开她的手,直到最后全身都洗完了才抬起那双手……

    目光触到那肿得似小萝卜的手时,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指尖的指甲有几个不翼而飞了……血肉模糊得不是手指,而是一根根粗肿的肉柱!

    花君子路上大致讲了萧从容受的刑,所以才有他一见到武铭元就无法克制的愤怒!

    那一瞬间,他是有杀他的心的,却在最后一刻忍了下来,只削断他的手指……

    现在亲眼看到萧从容的手,他后悔了,为刚才——不该心软!武铭元不配他的仁慈……

    容儿,是我的错!所有你受过的痛,只要你想,我一定会成倍地加诸在他们身上……我发誓!

    我无法医好你的腿,就让我用这个偿还吧!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事!

    你再相信我一次!

 突如其来的喜欢

    淡淡而不使人反感的清香颇具安神的效果,萧从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时间。

    没有人打扰,没有刺鼻的丑味,更没有那令人惊悚的刑具,身上的痛被抚平,连那涨涨的气流也不再折磨她,让她平静地沉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终于醒来时,正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睁开眼睛,刚好看到那片阳光从窗子洒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睛,刚才一瞥,刺得眼睛全是金光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隐约看到阳光中有个影子依窗而站。

    “醒了?你睡了四天了,也该醒了吧!呵呵!”

    那淡淡的轻笑声让萧从容震惊,四天?她这一觉竟然睡了四天?

    微微眯了眼,看出去,只见那俊美的男人已经从窗子边移开,向她走过来,白衫墨发,修长的身材让阳光形成了个剪影,竟然是那般洒脱不羁。

    “楚轻狂……”萧从容看着他走近,意识里想起他帮自己洗澡的事,颇有些尴尬,那不是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了?

    “睡了这么久,好点了吧?觉得怎么样?”

    他在床边坐下,自然地伸手抚摸过她的脸,微笑道:“气色好多了,吴大哥的药还真有点效!”

    “我……”萧从容不自然,这样被一个男人以如此暧昧的姿势抚摸着,虽然她前世和徐正不止一次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对于才认识不久的楚轻狂,任她再洒脱也有点放不开!

    手撑了床榻想坐起来,才一用力脸色就变了,手剧烈地痛起来……

    “怎么啦?”楚轻狂紧张地问。

    “我……我想坐起来!”萧从容自己无法办到,只好将羞耻之心放回深处,坦然地开口求助了。目前只有他能帮她,赤-裸的样子也被他看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一听这个,楚轻狂笑了,说:“你也该起来坐坐了,睡了那么多天背不痛才怪!你等着!”

    他走到了角落,竟然推了一张新的轮椅过来,萧从容愕然地发现比五皇子送自己的精致轻巧多了。

    楚轻狂还不太满意地盯着轮椅说:“催促之间也找不到巧匠,随便做了一辆,等有时间寻到郑天师,再给你好好做一辆!”

    将轮椅推到床边,他微笑:“来试试!”

    萧从容掀开自己的被褥,伸手本意是让楚轻狂扶她,没想到他直接弯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了轮椅上。

    一瞬间的接近,萧从容又嗅到了他发间身上干燥的香味,脸不争气地红了,低了头掩饰,才发现受伤的手指上都缠满了布条,绿色的药汁在期间隐约可见。

    楚轻狂给她请了大夫疗伤?她只能这么想。

    “来,先晒晒太阳,我去让人送吃的过来!你睡了那么久,一定饿了!”楚轻狂将她推到窗边,自己走了出去。

    萧从容晒着暖暖的太阳,打量房间,才发现竟然是自己上次被邀来做客的房间,看墙上的字画摆设一定是楚轻狂的房间。

    一桌一椅,连上次喝酒的琉璃杯都还是原状,她却已经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想起萧家满门的死,物是人已非,心情萧然地沉落下去。怔怔地看着远处,不知道用自己这样残破的身体,该怎么为萧家讨回公道呢!

    “你放心……你家人的尸体我已经让人好好收敛了,就葬在东郊的茶山,等你好些了,就带你去看!”

    一只手轻轻地摸上她的头顶,安抚地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萧从容回头,才发现楚轻狂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

    “谢谢!”大恩不言谢,这两个字说不出她全部的感激之情,他一介商人,萧家又是以大逆不道的罪名被斩的,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粘惹嫌疑,他不避讳地还帮收尸,难能可贵啊!

    “手上了药不能沾水,我帮你梳洗了他们就该送食物来了!”

    楚轻狂说着端过木盆,用帕子沾了水给萧从容洗脸,手轻得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有些尴尬地一笑,自嘲地说:“你家里没有丫鬟吗?这些事让她们来做就可以了,何必劳动你!”

    楚轻狂自然地说:“有,只是这楼没有我的同意没人能上来,所以……”

    这样算解释?有些莫名其妙,萧从容只好把这楼有秘密当成了解释。

    长发也是楚轻狂帮挽起的,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即使作为伙伴,楚轻狂对她也太好了,完全超出了这个词语的含义。

    发刚挽好,曾经见过的墨鱼端了食盘上来,看见萧从容坐在窗前,也不打招呼,放下就走。

    他不喜欢她?萧从容瞬间得出这样的认识,又看见楚轻狂眉目间一闪而过的不悦,心下恍然,一会就释然了,她名声不好,萧家又如此罪名,这墨鱼估计怕她连累楚轻狂吧!

    “你睡了几天,又受了伤,吴大哥说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让他们熬了点海鲜粥,你喜欢吗?”

    楚轻狂将她推到桌边,一碗白糯的粥里面有些细碎的虾仁,两碟绿莹莹的小菜,一看就勾起她的食欲,似乎已经饿了很久很久,只想大吃一顿。

    抬了自己的手就去拿勺子,包了药的手指粗粗的,似乎拿木棒一样不听使唤,一勺粥抬起来没到嘴边就全洒到了衣襟上,她羞愧得根本不敢去看楚轻狂,怔怔地看着粥污了身上的衣服,一路滑落……

    突然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拿了帕子将那些粥全擦了去,楚轻狂宠溺的语气:“有那么饿吗?都说你手不方便了,还这么迫不及待……来……我喂你!”

    他转过她的轮椅,端了粥坐下,细心地舀了粥尝了尝,笑道:“热度刚好,再凉就腥了,来,张口!”

    勺子递到了嘴边,萧从容羞得无地自容,上次被喂的记忆已经N百年前般久远,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无助的时候,让她猛然觉得温情比受刑还难受!

    “哦,我忘了我吃过,给你换把勺子!”楚轻狂见她不肯张嘴,以为是自己用过的萧从容嫌弃,刚要换,萧从容张口连勺子咬在了口中。

    一瞬间,楚轻狂沉默了,萧从容更是脸红得不敢看他,心里已经把自己恨得要死,他要换就让他换,这样算什么?默许了他的亲近?

    慌忙吃了勺子里的粥,放开,楚轻狂机械地给她舀,她也机械地吃,一碗粥很快地见了底,她不甘心地看看碗,舔了舔唇角,有些意犹未尽,失望地问:“没有了?”

    楚轻狂看她的馋样,突然就笑了,抬手抓过手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的粥痕,说:“你才醒来,不易进食太快,休息一下,一会我让人再给你做!”

    “嗯,谢谢!”萧从容本来也不是贪吃之人,这样说也是为了调节气氛,看楚轻狂已经没事了,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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