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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狂一撇嘴,懒得理他,低头想着事,早上接到线报,说楚云安进京了,他正为这事头疼着呢!
楚云安为何进京,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自打闽南一别,自己进京被家里知道到现在他少说也收了六封信,大都是义母写的,除了报告水佩服了药已经慢慢能长起来了,就是催着他赶紧回去的事。
回去做什么?除了成亲还能有什么事!每次看到家信他就烦躁,如他所说,他的确是将水佩当做自己的妹妹,和妹妹成亲算怎么回事啊?
水佩能站起来,他真的很欣慰,这毕竟是多年辗转反侧才完成的心愿。
可是有多少欣慰,就有多少内疚感,特别是面对着萧从容时,这种内疚感就排山倒海地涌来。
看过吴冠子开出的断骨续筋膏的配方,楚轻狂才明白为什么老头十万两黄金也不卖,那些药复杂不说,有的真的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吴冠子辗转十年才配全这药已经是奇迹,想再配一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世间可能是唯一一份能站起来的药给了水佩,萧从容就无法站起来了,楚轻狂每每想到这事,就心如刀绞,恨这样的事为什么发生在她们身上,水佩和萧从容,都是他最爱的女人,换了谁不能站起来他都会同样的心痛。
怎么就突然坦诚了自己的感情……楚轻狂唇边挂了一丝自嘲的笑,身边每个人都看到了他的疯狂,看到了他为萧从容抵抗回家,看到了他大把大把地砸银子到处求药,看他用从所未有的温情宠一个女人……
谁知道这些疯狂后面掩饰了他什么感情呢?
当听到墨鱼说她被下到了天牢,他只是赶着回来救她,他觉得是自己欠她的,抢了她的药,还她一条命算两不相欠吧!
可是在遇到花君子,知道了她在天牢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冲去从武铭元手中抢回她时……在雨光中,他看到那双离去前灵动地冲他狡黠地笑着的眼,渺无生机地紧磕着时,他愤怒了……
他大开杀戒,也不知道是对武铭元的愤怒,还是对自己无法救她才害她变成这样的自责!
他觉得他欠她的!他拼命地对她好……一如他所说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有一点动心就变得越来越喜欢她,觉得所有对她的好都是应该的!除了她,世间再也没有人值得他的付出!
连水佩都不能!世间唯一能站起来的药给了水佩,如果她要,他的命也可以还给她!
可是他的爱,他的宠,他就只愿意给他的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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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就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的淡定,他的洒脱不羁,他的无所谓一遇到她就溃不成军……
他纵容自己第一次这样任性地喜欢一个人!
纵容自己暂时忘了仇恨忘了大业忘了危险忘了全世界地去守着她……
谁都看到了他为她做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够,不够,再做多少都不够!
那样一个烈性的女子,如果知道他的欺瞒……她已经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是他将机会给了别人,还刻意隐瞒着她……
她会原谅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吗?
她还会接受他,留在他身边对他笑,陪他下棋,品茶煮酒论英雄吗?
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爱得越深越难抽身,他一天比一天陷得更深!也一天比一天更怕失去她!
当他看着她的笑,有谁知道他下一刻的失落……
当欺瞒暴露,他还能拥有她的笑吗?
就像那日在三王府,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他怕她也对他说出:“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从此转身,萧郎是路人!
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被她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能聪明赶得上他……他喜欢这样的棋逢敌手,喜欢能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看问题的她……
从没想过那个刁蛮任性的三小姐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刁蛮的下面是一颗执着的心,随意的任性只是不拘泥世俗!无才无德是豁达,嬉笑怒骂皆由人的淡定……
这样一个矛盾的女子,和他亦正亦邪的处世方法异曲同工,怎么会让他不着迷呢?
看那贤良淑德的贺王妃,还有其他拼命想嫁给他的名门闺秀,一个个是仪态大方,温柔贤惠了,可也等同嚼蜡,哪有容儿一半好!
萧从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一天去掉一些包裹玉的石头,就露出一些她的好!一点一滴,吸引着人去开琢发现,不到最后,无法发现那是怎样一块美玉!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
错过她,又上哪找一个同样的她呢!
所以楚轻狂贪恋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及时把握着相处培养感情的时间!
世事瞬息即变,上一次离开就差点失去她!这一次,他不敢再冒同样的险!
即使楚云安杀到京城,也休想让他离开萧从容,他暗暗想,就算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萧从容愿意陪着他,他也会甘之如饴。
或许可以带她走!远离京城,放下仇恨,去过另一种生活!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她过得比在京城差!
*****
楚轻狂想着,唇边终于带起了笑意,看得花君子极不齿地哼道:“公子又在做什么美梦了?笑得很花痴啊!”
楚轻狂这次没给他白眼,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楚家,你们会和我一起走吗?”
花君子惊讶地睁大了眼,震惊地看着他,半响才苦涩地问:“决定了?”
楚轻狂点点头,说:“义父上京的事你也知道了,那你该知道,我这次必须做决定了!”
“没有其他办法?”花君子颇纠结:“老爷不会准你离开的,这么多年就为了你……你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的!我本来就不热衷那事,想报仇手刃了那女人就可以,是义父……”
他轻叹口气,垂头说:“我也知道这样走对不起大家这些年的努力,可是,我又不想委屈容儿,你清楚,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了……所以,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照顾她……我希望……会是一生!如果她不在意我欺瞒的话!”
“可是……你没其他选择啊!”
花君子安慰他:“三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知道你为她这么牺牲,一定不会在意的!”
“希望如此!”楚轻狂自嘲地笑笑:“我走后,你们好好协助顾擎吧!对不起……没能陪你们坚持到最后!”
“公子!”花君子郁闷地说:“你再想想吧!或者会有其他方法……”
楚轻狂一笑,看马车停了,就伸手撩开帘门,跳下了车。前面临江园已经亮了灯笼,隐隐飘出了琴音,灯红酒绿,杯酒言欢下掩盖了阴谋算计,尔欺我诈……为了权利你争我夺,兄弟相残……
这种生活以前就不喜欢……现在就更让他厌倦,有什么舍不得放下呢……
人间趣事
“楚少,姗姗来迟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都别说,先罚酒三杯吧!”
楚轻狂才去了斗篷,还没坐下就听到武铭元阴阳怪气的声音,他随手将斗篷递给花君子,挥手让他们退下,才一抱拳迎了上去,邪魅地一笑说:“恕罪恕罪,临出门了有点急事又耽搁了,让几位殿下久等,实在有愧,我认罚!”
“那就罚吧!”武铭元将手边的一个碗递了过来,面不改色地笑:“楚老板酒量过人,别人用酒盅,楚老板肯定不过瘾,用碗吧!采春,给楚爷满上!”
武铭元身边的女人就抿唇一笑,真的拿了酒罐给碗中注酒。
五皇子武铭昊和楚轻狂比较好,有些不忍地劝道:“皇兄,意思下就行了,别让轻狂喝那么猛!”
武铭元就斜了眼睛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五弟这是对我不满了?以为皇兄故意为难楚老板?”
武铭昊就哑了,看到二皇子武铭正在对面轻微地摇头,就陪笑:“小弟只是觉得这上好的花雕让轻狂这样狂饮太糟蹋了,这可是二皇兄好不容易弄到的,哪能便宜他一人啊!我也喝,亦巧,给爷满上!”
旁边他带来的亦巧悄然扫了楚轻狂一眼,垂眸给武铭昊加酒。
武铭昊悄悄对楚轻狂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就一手搂了亦巧喝酒了。武铭元受伤后性情大变,越来越难相处,此时摆明了要为难楚轻狂,他还是别干涉了,免得搅了二皇兄的生辰宴。
武铭正也颇无奈地冲楚轻狂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多担待。
楚轻狂什么人,别说做生意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他真要不想喝,皇帝老子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只是眼一扫,看到武铭元受伤的手依然惯例地藏在了袖中,想起那晚他爬在雨水中冲自己绝望嘶嚎的样子,再想到刚才出门前容儿小娘子一般的叮嘱,不由在心中一笑,珍宝一样的容儿被武铭元错过,却被自己金屋藏娇,此等快意又怎是武铭元所能知晓的!
心情大好,这酒就不是罚了,端了碗笑得那个得意:“来,楚某来迟,就先自罚三碗,给各位殿下陪不是了!”
脖颈一扬,一碗酒几口就喝了,递给一边的采春,邪魅地一笑:“再满上!”
他脱了斗篷下面是月白的长衫,那质地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色泽纯正又泛着自然的亮光。他人本就生得风流倜傥,被这月白色的锦裳一衬,再加上狂放不羁的洒脱,一笑亦邪亦狂,逗得采春芳心乱跳,给他加酒差点洒了!
陈年的花雕一罐也没几碗,刚才就被几个皇子喝了些,眼看就只剩半罐,楚轻狂索性伸手提了过来,晃了晃说:“别倒了,剩下的两碗也不多了,轻狂就全喝了吧!来,借这酒祝二殿下华诞又添,赶紧娶个温柔贤惠的王妃进门,来年再添娇儿吧!”
将酒罐一扬,他大口大口的喝酒。要是一个壮汉如此喝酒会显得粗鲁,偏他生得儒雅邪魅,倒喝出了一种潇洒之感。
亦巧斜眼扫过在座的男人,觉得这些什么皇子王孙都比不上楚轻狂来得不羁,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们狂放的少主啊,她有些妒忌那不知道还在何处的女人,有些落寞地将一双美目藏在了长长的睫毛下,黯然神伤……
*****
见楚轻狂喝了酒,脸上扬起了红色,武铭元就冷哼一声,暂时不再为难他,用完好的手转动了一下酒盅,才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楚少,前些日子上哪去了,怎么好久不见了?”
楚轻狂心下冷笑,武铭元前些日子肯定怀疑那蒙面人是他,找了许多人监视着楚记和酒楼,直到什么也没找出来才不甘心地撤了。
人可以撤,他心上的怀疑却不是立刻就能打消的,只是他哪里知道狡兔三窟,他藏容儿的地方另有玄机,任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萧从容竟然还安然呆在京城!
心下不屑,却不能不应酬,假装烦不胜烦地摇头说:“别提了,楚某回了老家一趟,原因嘛,和五殿下差不多,给我说亲呢!你们不知道,烦不胜烦啊……那乡野的女子哪能和京城里的相比,粗野不堪……我呆不住,住了一些日子借口京城有事就回来了!一路上又视察了一下生意,所以耽搁了些日子,错过了京城许多热闹啊!”
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