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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风吹起落叶,跟在我们脚前脚后,象一群快乐地拉手而舞的小小仙女,要托起我们的身子。。。。。。
有多么奇怪啊!是什么样的力量让我们今天能够这样甜蜜地走在一起;又是什么样的力量要迫使你于不久后的那个清晨,会离我而去?
命运是慈悲之神,又是冷酷之神,爱你如我者,怕是注定要受这煎熬了。
有一位乞者在这冬季的寒街上寻食,他难以遮体的破旧衣衫和满脸落寞萧索,令人不忍,我禁不住指着他渐渐没于人流的背影,喃喃地说:
“也许有一天,我会出车祸——象刚才那个人一样——眼睛瞎了、腿跛了、胳膊也折了,到那时——”
“那,我养你!”
你的话是那样坚决又果断,似乎全未经过思考,我侧过头去看你,你却回避了,眼睛只看着地面,嘴唇却抿得紧紧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感到心中又是疼痛又是幸福.
1 9 9 5年l 1月1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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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昨晚的电话,你老爸说订好了第二天来京的机票,引你兴奋地呼好。
“这回可有人管你了,”我淡淡地叮咛:“注意点儿身体,别玩得太累!”
“没什么好玩的,他来北京办事情,又不是玩。”你撅起小嘴,却掩饰不住眼睛里快乐的光彩。
知道你们父女感情好,我可不想吃你老爸的醋,只可惜这几天你要上班,否则倒真该陪陪他。
至于我,又要离开你的身边,该做什么好呢?手头的工作白痴也干得了,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要怎么去打发时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给你单位打电话。
“我爸爸来了!”话筒里是你孩子气的骄傲,真是傻姑娘!可我也了解你此时的欢喜和悲伤、知道你会由此而想起身在远方的妈妈,以及他们失败的婚姻。
下一代人的婚姻,往往是对上一代爱情缺憾的补偿或逃避,你这一下,逃到日本去了,可是你避得开自己吗?
窗外花开花谢,心里潮起潮落,多愁善感的你,让我挂牵!
是北京特有的清爽秋天,流云渐淡,风细细的手指梳理我的头发,一路上你呼我好几回,紧张兮兮地问我在哪里、做什么;或者兴奋地告诉我你已到了重庆饭店,正躺在“好大一间房子里的好大一张床上”休息。。。。。。
你害得我在汽车上呆不了几分钟,就得赶忙下车,满世界找公用电话。我就象一只忙着找食的小耗子,在“公用电话”路牌下东钻西钻。表面上皱着眉头,回电话时粗声粗气:“好啦,我已经知道啦。”、 “行行,我的小姑奶奶!”、“没事儿吧?这也要呼我?你要累死我呀?”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到底被所爱的人惦念,是一件美事!
傍晚,给置身饭店的你回个电话,来而不住非礼也,看看你在于什么?
“没干嘛,你来吃晚饭吧,我们午饭都没吃呢。”
还想犹豫,却耐不住你盛情相邀,赶快答应吧——省得又说我婆婆妈妈,而且,也给自己找个藉口见你。
当着老爸的面,你真是个娇女儿、乖女儿;我呢,则是个一言不发的毛头小伙——只为你偶尔递来会意的一笑而存在。
无数次想偷偷牵你的手、揽你的腰,或仅仅是为你递上一支红玫瑰。。。。。。这无法办到的一切,只有通过眼神向你表达,你看到了吗、你读懂了吗?
你只是微笑,一双手轻轻撑着腮,懒懒地安静在我的身边,困了吧?象一只睡眼懵懂的小猫,软软的爪子掩着哈欠,一心只想着小床、想着早入梦乡。。。。。。
我的心全系在你身上,又要掩饰自己,假装入神地聆听席间一边倒的“龙门阵”——是小米叔叔同你二叔在大侃插队下乡、夜盗盆景、潘虹逸事等等。拥有这么多回忆实在有趣,再过几十年,若上天教我们重聚在一起,会这么开心吗?
我想我会静静地向你邀酒。
饭后,和你去“莱特曼”跳舞,直到深夜才出来。
夜风清凉,夜色优美。实我们都累了,却尽量打点精神,让这共处的时光能够延长一些。
你看天边的明月,身旁总依偎着一颗小星星,无论多么厚重的云层,那星星一直伴着月儿,直到朝霞升起,太阳唱响光明的歌。
在这些日子里,我们互相陪伴,共同走过了人生最难忘的一段岁月,毋需提醒、终难忘记,我们会在今后各自的生活中深深地怀念这些时光,
——爱你,象月光一般。
1 9 9 5年1 1月2 5日
晚饭后,大家都出去办事,空荡荡的豪华套间里,只剩下欣和华两个人,看看表,离“莱特曼”舞厅开门还有一段时间,就一齐往大床上一扑,本打算休息一下的,却因为“谁压了谁的胳膊”这样的问题,围着床笑闹打滚,玩得象一对孩子。
呼机突然“嘟—嘟”地叫响,欣一把抢过去,翻来覆去认真地看。
“响两声,是女孩!”华一度给她讲过的使用知识被派上了用场,她立即肯定了对方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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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会是谁呢?”欣的脸上满是坏透了的笑。
“我替你回电话吧,好不好?”
“不好!”
“就要!”欣一下子来了精神。这臭丫头,一向越是不许越要干,倔得十头驴子也拉不动。
看着欣站在床上神气活现的样子,华忍不住好笑,一摊手:
“你敢吗?”
“那有什么?”欣跳到地毯上,抓起话筒,眼睛瞅着华:
“拨号了喔!”
华一撇嘴,做个悉听尊便的手势,压根不相信小姑娘敢主动与陌生女人通话。
“喂——谁呼75777”欣嗲嗲地发问。
“找华呀?他在休息,你是谁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你问我?我是华的女朋友啊,你找他有事吗?”欣说着,自己先咯咯地笑起来。
华扑上去,从欣的手中抢过话筒:
“喂喂?”
“哥——是我,蓓蓓婀。”那边是刘蓓热悉的声音,语气里有几分笑意,也有几分——不悦。
“是我的一个朋友在开玩笑。”华尴尬地解释。
“谁说的?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嘛,快来陪我,要不我可要生气了!”欣还在闹,成心凑到话筒边上来撒娇,气得华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刘蓓倒笑起来:
“真的呀?哥,干嘛还瞒着我们?真不够意思。”
“你也逗我!”华无可奈伺,一把抓住欣偷偷伸过来抢话筒的手,不敢用力太大,却紧紧攥着,不松开。
屋子里静下来,华一边同刘蓓说话,一边很认真地凝视欣。欣觉得别扭了,就故意偏过头,嘴角挂一丝得意的笑,用空闲的一只手,去摆弄茶几上的茶叶袋。
“有事吗,蓓蓓?”有点没话找话。
“没什么,想问候你一下,挺忙的吧?”刘蓓一语双关,说完静静地等,闹得华更不好意思了。
先沉默,说几句,再沉默,大家都有点无聊,就约好了过几天再联系。
放下电话,欣已挣脱了手,站起来收拾衣服,一脸平静的表情:
“快点吧,舞厅要开门了。”
信:
我知道,你老爸是被你拉来的。
就因为那天告诉你,我的父母被他的倨傲气坏了,所以,今天你非拉他来赔罪,对不对?
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看他们坐在客厅里畅快地说笑,真有一点“一笑泯恩仇”的架势。
我们不管。
我们溜上楼做我们自己的游戏。
直到夜晚飘了起来、直到喘息声也跟着飘了起来,我才摁住你的手,不许它再调皮。
你的脸早红透了,眼睛里又坏又性感的亮点湿漉漉的,让我发疯。
“嫁给我!”我有点威协似的命令着。
“不!”你把嘴撅得老高,伸过白白嫩嫩的脚丫子,顶在我的身体上,顶得它又烧起来,一漾一漾的,想喷你的脚心。
“小妖精!”我凶极了地小声骂,你却一点也不怕,得意地摇晃脑袋。
我去吻你的脚丫,你不怕凶却怕痒,吃吃笑着躲开:
“别闹了,别闹了,小心底下听见,陪我回一趟馨园吧,好不好?我去拿一些化妆品,这几天想陪老爸住在重庆饭店。”
可能说不好吗?我是这样地爱你。
一路无语。
早已经习惯你忽然的沉默——也喜欢,象兰草的一缕暗香,潜潜地滋长,不知不觉间覆盖了我们的双唇。
是幸事,我能静静地欣赏你在星光下的轮廓,静默是你此时的光芒。我和夜色一起沐浴在你的光芒里,车窗外的阴影鱼一样从我们的身上滑过。
搭载的这辆小车,会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呢?只能看到车灯照耀下雪白的路面迎面扑来、又呼地一声从脚下掠过,感觉中,车身是在虚无里静止的,是路面在动,象时间般延展着,来自寂寥又飞快地投向寂寥。
还是馨园亲切。
明亮着,接待小别归来的游子。
我坐在椅子上无所是事地等你,聆听窗外工地繁忙的噪声。这热火朝天的声音是如此动人,以至我没有注意到你走近身旁的轻盈步履。
是你在灯光下的影子触摸到我敏感的皮肤,我回过头:
“收拾好了?”
“嗯,好了。”你低声回答,倦倦地,席地而跪,脸伏在我的腿上。陪你老爸跑了一整天,昨天又陪我玩得太晚,一定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我捋着你的长发,低声笑你:
“劝你多少次,去看看朱老师,从来不听,结果你老爸一句话,就乖乖地跟着去了,真拿你没有办法。”
“哼,你能跟我老爸比吗?”
当然比不了,只有噤声,你这娇蛮的小姑娘,总能驳得我哑口无言。
打开的窗子吹进冬夜的风,你伏在我的腿上不做声,象是在打盹。
我轻轻推一推你的肩膀:
“嗨,别睡着了,小心着凉。”
你稍稍挺直腰板,却并没有抬起面孔,满头秀发沮丧地散乱着,遮蔽了我热悉的双眸和笑绯。
“怎么啦,宝贝儿?”看见你在抽泣,我有些惊疑——刚刚还蛮好的嘛。
“你们都在欺侮我!”想不到逗出你委委屈屈又没头没脑的的一句话来,一点前因后果也没有。
“我可没欺侮过你吧?”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问。
“你也欺侮我!”声音理直气壮地,眼泪更是止不住了,象断了线的珍珠,摔碎在我的心里。
只好把你抱起来,你却还抽抽嗒嗒,不依不饶:
“爸爸妈妈也欺侮我!”
“瞎说!爸爸妈妈爱你,怎么会欺侮你?就会胡思乱想!”
“他们欺侮我了,要不,他们干嘛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