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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市的公园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无非海盗船、疯狂的老鼠、宇宙飞船什么的。我们一行在小朋友们惊奇的眼光中把所有能玩儿的玩儿了个遍。
冯宽今天的表现很反常——他只是一味掏钱给我们买票,自己却以患过心肌炎不宜玩得过于刺激为由没有参与我们的游戏。大家普遍对他的礼贤下士感到很不适应。
等我们玩得都有些疲惫时,冯宽“突然想起”公园新开了个卡丁车场。强烈建议大家“去看看”。
卡丁车场确实存在,可是每车每圈要一百五十块钱。冯宽说我们三个都玩儿累了需要休息,还给我们每人买了一桶“健力宝”。于是我们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冯宽疯子似地开车在赛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边喝饮料边为他患过心肌炎的脆弱心脏祈祷。
今天,冯宽很高兴。
……
有人说男人的一生都在渴望游戏。我想我的新朋友们大多都会赞同这个观点,并且大家都在力图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这一观点制造着更为新鲜有力的证据。
应该说在遇到冯宽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世上竟会有如此随心所欲的快乐日子——可能是因为从小过惯了那种清贫简单的生活,起先我还对这种极端的享受有些难以适应。可是没用多久,我便已经开始迷恋上了这种源源不断的惊喜与刺激。有时我甚至觉得,也许真正的生活本来就该如此,而我以前所有的奋斗,不过都是通往这一天的阶梯。庄子曾经说过“得鱼忘筌,得兔忘蹄”——我想既然我已经得到了如此美满的生活,那些克勤克勉的大道理也许就该丢到身后去了。
和我一样,我的几位新朋友大多也都沉浸在这种忘乎所以的幸福时光中,每天煞费苦心地谋划着如何才能玩得更加别致,更加独出心裁。似乎这种快乐将会不眠不休地陪伴我们终老……
幽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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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个神奇的季节,在这个繁忙短暂的季节里,大自然会悄无声息地发生一系列奇特的变化——冰雪会融化、草木会萌芽,生活在这个季节的动物们也都会纷纷进入“发情期”。在公司后院的“罚没汽车停车场”里,就突然多了几只会唱歌的流浪猫,每天晚上有唱有合,搅得人心烦意乱、毛骨悚然。
自然界中绝大多数哺乳动物都有明显的“发情期”。一年中只有在这个阶段,动物们才会停下来谈情说爱、繁衍后代。
理论上讲,人类没有“发情期”。因为作为地球上唯一的“文明物种”、“上帝的孩子”,我们已经进化到可以把交配作为消遣的境界。一年中的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大可以躲在相对隐蔽的环境里尽情享受交配的乐趣。并且还可以为此巧立名目,编织出各种堂皇的理由和借口。
当然,真实情况也不象想象的那么乐观。因为我们中的一些有经验的玩家早就为大家制定出了一系列的游戏规则。诸如:交配必须到达法定年龄;必须领取合法执照;交配对象必须单一、固定;不得随意更换交配对象;不得抢夺他人交配对象等。虽然这些规则自制定的那天起就没有被真正遵守过,可却并不影响我们继续用它标榜我们跟其他低等物种的区别。有些人甚至认为我们可以籍此揭去“动物”的标签。
尽管如此,我们绝大部分同胞还是顽强地保存了那种遗传自远古祖先的本能悸动。因此到了每年的春天,我们这些“上帝的孩子”便也免不了会象动物园里人工喂养的狒狒一样变得春心荡漾、躁动不安。
一九九七年四月中旬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我便在这种美好本能的驱使下去看了我的女友。
自从那次拍戏回来之后,我和欧阳就只见过三次面。其中一次是在我刚刚加入“四人帮”后不久,两次是在我们回家过年的时候。然而这三次会面都十分失败,期间不是有外人在场,就是时间太过急迫、仓促,因此我们也只是简单做了些思想上的沟通,并没有机会去进行那些“更深入的交流”。
我一直认为,男女之间的交往如果只停留在精神层面上,便很容易陷入“形而上学”的误区。因此,在这次会面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做些“形而下”的事情……
为了表现我的诚意,临行之前我还特意跑到市百货大楼花四百多块钱给欧阳买了一双名牌皮鞋——说老实话,跟欧阳恋爱六年,除了在高中三年级时给她买过一串糖葫芦外,我从未送过她任何礼物。就连那串糖葫芦,也是我跟她打赌“砸王八”输了之后,才在同学们的一片声讨和敦促声中不得不给她买的——在当今世界一派“阴盛阳衰”的凄凉景象中,能坚持一毛不拔到这种程度的恐怕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不过自古以来,英雄便总有“气短”的时候——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所谓的英雄们,大多都会发育得头脑简单、四肢齐备的缘故吧。虽然我自知骨子并没用多少英雄本色,可是却始终与他们有着同病相怜之处。因此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我便也免不了会有些“气短”……
应该说,我并不是那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以前和欧阳在一起,但凡要做些苟且之事,我都要颇费一些周折。而且除非欧阳也恰有此意,否则我是绝难得手。然而这次,我却始终抱着一种必胜的信心。因为在经历了一个冬天的蛰伏之后,我体内的激情已经积蓄到了一种一触即发的程度。
因此,为了迎接这次意义重大的历史性会晤,我提前已经做好的精心的准备——不仅理了发、刮了脸,还在头天晚上特意跟冯宽去金贝酒店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搓去了一层大约占体重十分之一左右的“陈年老泥”。
在赶往工艺品厂的路上,我的情绪就已经开始处于一种不可理喻的高度亢奋状态。就连二路公共汽车上那位体重将近两百斤的女售票员,都引得我盯着她的乳房看了一眼又一眼。搞得那位大婶眼含秋水、面泛桃花,险些把张百元大钞当零钱找给我……
幽会2
直到走进工艺品厂的大门,我才意识到一个重大疏失——由于过度兴奋,我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该以怎样的理由把这双皮鞋交给欧阳。古人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越是走近欧阳的宿舍,我越是觉得这双皮鞋已把我的险恶用心彰显得过于昭然若揭。如果不是因为花了大价钱,我甚至希望把它随手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在敲开欧阳的房门时,我开始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的许多“英雄”都会被一个女人弄得身败名裂。所幸此时那个多嘴多舌的张楠并不在场,否则我真不知道还有何颜面再离开这个地方。
趁着欧阳嘘寒问暖的当儿,我把皮鞋丢到桌上,故做轻松地说:“给你买的!”
好在欧阳天生就有着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高贵品格——面对着我少有的殷切表现和如此“价值连城”的礼物,她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谢谢”,便跑过去为我泡了一杯红枣茶。
捧着杯子坐了一会儿,我才渐渐觉得有些不甘。于是我便用眼睛指了指桌上的皮鞋,画蛇添足地说:“你不试试?花了我四百多呢!”
我料想欧阳在听到这个数字后无论如何也会瞪大眼睛问声“多少”,因为这双皮鞋的价格已经基本上可以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工资。然而欧阳却秉持了她处乱不惊的行事风格,只是象征性地扬了扬眉毛说:“是吗?!待会儿我试试。”
——没办法,遇到一个永远比自己成熟稳健的的“大气”女友,绝对是一个男人的悲哀!
其实早在中学时代,欧阳的“大气”就是出名的。那时候大家一起出去参加专业考试,总免不了要凑到一起聚餐。由于经济上都不富裕,一到付款的时候同学们大多都会往后缩。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欧阳便总是慷慨解囊,显现出一种“舍我其谁”的大家风范。因此,欧阳在我们过去的同学圈子里一直有着极高的人望。以至于时至今日仍有人认为她跟我在一起是“大材小用”——凭她的胸襟和气度,完全有能力去辅佐象孙中山、蒋介石那样的大人物。
正是迫于这种无形的压力,我跟欧阳在一起才总是觉得有些自卑。因为我十分清楚,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孙中山。尽管如此,我的心里却一直都暗暗地憋了一口气,总想在适当的事后,找机会为自己的“小气”正名……
平心而论,仅仅是这双名牌皮鞋就已经足以让我“吐血”。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花这么一笔“巨款”去给人买一件礼物——如果不是最近受了几位朋友的影响,我想我是断然不会弄出这样的“大手笔”。其实跟冯宽在一起的这几个月里,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收入。虽然大家一起也赚了些钱,可是那些钱基本上全都把持在冯宽手里。包括帮子在内,我们这几个“哥们儿”除了跟着一起吃喝玩乐,却并没有得到什么真正的实惠。
我 手里唯一的一点积蓄,还是去四川拍戏所得的那点劳务费。除去这几个月的吃喝消费,这双皮鞋几乎用去了我将近三分之二的个人资产。本以为这个大动作完全可以为自己挽回些男人的体面,没想到在欧阳这里却依然遭到冷遇——看着桌上那双价格不菲高级皮鞋,我真恨不得把它换成一块等价的牛肉,躲在角落里好好吃个痛快……
多年来我一直有一个习惯——每每要提出那些缠绵、暧昧的要求,必须得先把话题引入一种轻浮、浪荡的氛围,否则我便不知如何下手。如果是在读大学之前,我反而会显得更加得心应手一些。因为那个时候我和欧阳几乎每天黏在一起,交往起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然而经过这几年聚少离多的分别,彼此之间反倒多了几分敬意。 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会显得有些生疏。除此之外,欧阳似乎也比先前变得越发聪明、稳重,因此要想把她带上“邪路”就显得比以往更加困难。
幽会3
于是,我们之间便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欧阳:“你吃午饭了吗?”
我:“哎?!我突然发现,你好象比以前漂亮了耶!”
欧阳:“到底吃了吗?”
我:“嗯!身材好象也丰满了!”
欧阳:“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我:“我对苹果没兴趣!”
欧阳:“要是张楠在就好了!她还说想跟你学两招跆拳道呢!”
我:“跆什么拳道!靠!你这屁股怎么这么大了……”
欧阳:“哎?真是的,张楠说练跆拳道可以减肥,是吗?”
我:“对呀!你想减屁股吗?”
欧阳:“不是!张楠想减!”
我:“那就算了!你这屁股到底怎么回事儿?”
欧阳:“对了!前几天张楠说她表弟想考美院,想请你辅导辅导呢!”
我:“有什么好辅导的!没听说嘛——‘好的学生不用辅导,不好的学生没必要辅导’……你快站起来我看 看,你这屁股……”
欧阳:“你正经点儿!人张楠跟我说好几次了。听说她表弟画得还不错……”
我:“哎呀!让她表弟见鬼去吧!咱能不能别再说张楠她们家的事儿了?”
欧阳:“行啊!那说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