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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公平,则万物失调、天道失衡。青龙为首,即为天地之柱基,青龙失仁,则四象俱损。你照着我說的,他必会有所触动。”說着,一看林笑的模样似乎还是将信将疑,青溟子撇撇嘴,对林笑說:“看你不信呢……告诉你,这几日你有血光之灾,少往人多的地方凑合,没事带着点防身之物……啊,对了,要离水远点,不然,可能还有更倒霉的事呢!”
“多谢道长指点。”林笑嘿嘿一笑,对青溟子再施一礼,“在下告辞。”
“走吧走吧!”青溟子挥着手,笑嘻嘻地摸摸怀里的银子,看着林笑等人走远,他仰起头看看天儿,嘿嘿笑道:“唉,收不着徒弟,跟他们诈点钱也成,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說罢,蓦地里见到麒正带着几个亲随面色沉郁地走出来,青溟子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个手铃,一边摇,一边打着拍子,唱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俱已足,又思娇柔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得多广阔,出入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到头骨肉离,唧唧唧唧复唧唧,婚丧嫁娶无须啼!”
边唱边走,待到唱完,人已经到了长街尽头,转眼不见了踪迹。
麒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老道唱得好生晦气,心里越发不高兴。
第三十九章 君 父
一只黄毛的小狗趴在墙角的阴影里,懒洋洋地打着呵欠。
麒玉瘫坐在竹椅上,失神地望着王府高墙外灰色的天空。林笑走到他身后,他依旧毫无所觉。
“七哥。”林笑站在他身后看了他片刻,轻声叫道。麒玉浑身一震,随即跳起来冲到林笑面前,一把抓住林笑的手,急切地问:“父皇怎么說?兰若怎么样?到底会怎么处置此事?……”
“我没有见到父皇,但是我刚刚从大理寺回来。”林笑說。“兰若姑娘还好,我刚刚看过她,而且,也请大理寺的少卿、右丞照顾兰若姑娘了。罗大卿不是鬼蜮龌龊之人,此事必能秉公处置,断不会如大皇兄所愿,而且,九哥也是监审,他不会坐视此事的。”
“……”麒玉看着林笑,神色渐渐稳定了一些,“兰儿昨儿才旧疾发作了一场,今日却就遭此大难……她……是不是病的很厉害?”說着說着就哽咽了,拉住林笑的手,泪珠稀里哗啦地就掉在了林笑的手背上,林笑的手不由一抖,愣愣看着手背上的水痕,半晌才說:“她没事,你放心吧。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多想,你们俩都要好好地,熬过这一次。她很坚强,你也一定要坚强。”
“那我就放心了……”麒玉喃喃道,撒开手,慢慢退回竹椅上坐下。神思不属。
“这几日我会每天去探望兰若姑娘,七哥,你有没有什么要托我交给兰若姑娘的?”
“……能把我带到她身边就好了……”麒玉长叹一声。
林笑无语地看着他,不由也失神了。
太子坐在凉亭内,慢慢啜着一杯竹叶青茶,看着亭下的竹海,目中似有所思。
麒贤在亭中热锅蚂蚁一般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居然被押到大理寺去了……还受了刑,我们可怎么向七弟交待呀!”又走了一圈,长叹一声,“都是我太冲动了,不然也不会出这些事……都是我的错!”麒贤激动地一拳捶在凉亭的朱红柱子上,太子慢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然說:“没事,父皇不是让九弟去监审了么,我们就好好安心地等着九弟的消息吧!”
“罗大卿一向对十四弟另眼相看,若是十四弟能去见见罗大卿,向大卿求求情,或许此事就不必如此难办了……”麒贤忍不住說。
“不可。”太子淡淡說。“小十四不去求罗大卿,大卿还可秉公处置,若是去求了,反而落人口实,到时候还会被质疑大卿是看着十四弟面子才轻纵此案,以大皇兄和皇祖母的执拗,必然还要翻案。”
“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麒贤愤然道,“兰若不过是无辜的孤女,已经被贬为官妓、再不能生养子嗣了,皇祖母到底还要怎么样?!”
“住口。”太子断然道。“皇祖母此生最恨的就是薛慧妃一家人,当初薛慧妃得宠时,她娘家势力也对祖母与父皇多有所迫害,皇祖母费尽心思才保住了父皇的位置,会对旧仇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初祖母也未能在薛慧妃生前报仇雪恨,那恨一直积蓄在心里,如今爆发出来,自然无法遏止、不分青红皂白。兰若也是命苦,成了薛慧妃的替代品,祖母把积年的怨气都倾泻到她身上去了。”
“那老七和兰若岂非凶多吉少?”麒贤皱着眉头,郁郁地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太子出神地看着竹海,慢慢說,“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各尽人事吧!”
“……”麒贤无语地看着太子的背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其实,此事注定是会出的。”太子不回头,慢慢說。“大皇兄这般,反而让我知道了一件事——他已经沉不住气了。”
“他早不就沉不住气了么!”麒贤皱着眉冷冷說。“他这次借着此事无非就是想打击我们,还能拉拢皇祖母。”
“說不定,他是用此事试探父皇……”太子扬起头,看着天空,“并且,要借此打击我们的势力,争取在朝堂上压制住我们。有了太后的支持,很多人就会开始观望,甚至干脆倒向他。”太子猛地转过身,看着麒贤,沉声說:“我们必须慎重、隐忍!此时出头,明显是不智的!此时才刚开始,我们还要好好观望父皇的态度!”
“父皇?……”麒贤叹了口气,苦笑道:“父皇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拿祖母没法子,宁可忍气吞声也不敢惹祖母发火。”
“不……”太子看着麒贤,坚定地說:“父皇会把此案交给罗大卿、又派九弟去监审,就說明了父皇的态度。他是表面上对祖母退让了,却还保留着自己的底线——一旦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意见,支持一方、打击另一方!”
“父皇一向不喜锋芒毕露,凡事总是尽量低调处理,有时候更是不表态、不鼓励、不支持、不反对,他怎么可能会支持一方打击一方?”麒贤泄气地說。“哥你别想得太好了!我可不敢对父皇抱那么大的信心。”
太子看着麒贤,目光渐渐有些无奈了,“老六啊,你对父皇,还真是太不了解了!”太子长叹一声,“父皇是智珠在握,运筹帷幄,才凡事低调,你仔细想想,父皇哪一次遇到大事时优柔寡断、临机不决过?”看着麒贤,太子继续苦口婆心地說:“当初先皇对改立太子心有犹豫,于是夜召父皇,父子对谈,父皇明知先帝有废立之心,却以纯孝感动先帝,打消了先帝之念,那可是朝中无数大臣以及后宫的妃嫔们你死我活争斗不休都未能做到的事,父皇一局棋、几句话就办到了千万人无法办到的事,让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那时父皇才8岁!换了你我,谁能有此心智手腕?能对帝心把握得如此之准?父皇乃是天生的皇者,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先帝才不再动摇!要說保住帝位的最大功臣,绝对不是皇祖母!”太子断然說,麒贤听得不住点头,太子继续說:“后来,经历了丞相徐攸支持毅王造反的事,刚即位半年的父皇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大清洗徐党人众,亲率龙骑将毅王的十八万人马消灭在龙峪关前,整个造反仅仅历时27天就被平定,那时候,父皇才12岁!”太子目中现出神往和崇拜之色,“后来的北朔侵边、萧国夺冀州,父皇以少年天子之身数次亲征,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扬我国威?那次之所以会向萧国低头,将十四弟以质子身份送往萧国,其实并不是出于皇祖母授意,实在是北朔侵犯我国,而灾荒让国祚不稳,射雕、西燕蠢蠢欲动、萧国也似有北下之意,父皇不得不低头,这才以光儿为质取信萧礼宗,获得萧国钱粮兵力的支持……”太子叹了口气,“可是此事一直是父皇心中解不开的疙瘩,不灭萧国他永难咽下这口气!所以苦心筹谋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毁掉了萧国的朝政、人心,最后时机成熟,便命我们大举进兵,彻底消灭了萧国——你可还记得,当时父皇举剑劈断御案时所說的威武之言?——敢言不可出兵者,有如此案!……”太子微笑着回忆着,“那时候,我就知道,纵使玉石俱焚,父皇的主意也不会更改,后来他夜召我们兄弟及淳于元帅,制定进攻计划的时候,你忘了他的谋划是多么缜密多么精准,那是只有每天每夜都在思索如何毁灭萧国的人才能制定的闪电出击计划!我们按照父皇的布局顺利地进攻,可有一丝意外之事出现?六弟,你觉得,父皇是那种懦弱无能之人?”
麒贤听得满面羞惭,垂下头去。
“何况,父皇既然派了我们去消灭萧国,把这个最大的功劳给了我们,就是說明他从未属意于我之外的任何人做继承人!”太子目中精光暴现,唇角现出一丝笑意,“大皇兄,只是我的试刀石罢了,父皇就是要用大皇兄来考验我,看我到底有没有为君之力!哼,这次的事,父皇就是在看我们的临机应变之才!”
麒贤面现恍然大悟之色,“那……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我们要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太子微微一笑,“能不自己出手就解决问题,又何必乱插手、徒耗力气呢?”
“你的意思是?……”麒贤迟疑地问。
“老九、老十四自然会帮我们解决这些的。”太子淡淡道。“老九现在只能跟我们合作,就算不甘心,也会倾尽全力为我们做事的,老十四……”太子叹了口气,“他这个人,聪明有余,就是心思太简单了,他只想做个好人而已。”
“要是父皇不帮我们呢?”麒贤忍不住說。
“不会的。”太子淡淡說。“就算是祖母,最后也会让步的。”
“……”麒贤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祖母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子嗣们,如果老七为此痛不欲生,太后最后一定会为此让步……”太子淡淡道。“她不会愿意亲手逼死自己最心爱的孙子。何况此事还牵涉到了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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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泰坐在马车里,闭目沉思。
马车在太子府前停下。
麒泰走下马车。看着太子府门前的麒麟兽石雕,慢慢拾阶而上。
他刚自皇宫回来。他一路上都在回想刚才和龙煊烨的对答。
跟龙煊烨禀告了审案的经过之后,龙煊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說:“你如何看待此事?”
“儿臣认为,此案本就属于无中生有,别有用心,审与不审,都没什么区别。皇祖母要是非要问罪,还不如直接一道懿旨,处置了秋兰若,省得浪费大理寺时间,罗大卿又非那种谄媚之人,恐怕倒要令皇祖母失望了。”麒泰沉声說。“父皇,儿臣不想再做监审,儿臣不想看着大皇兄折磨一个弱小女子……太下作了。”
龙煊烨闻言不由笑了,看着麒泰,淡淡說:“你退缩了?”
“儿臣没有退缩!”麒泰立刻激烈地說,“儿臣也不会退缩!只是此事令儿臣深觉郁结,皇祖母是一心要问莫须有的罪名,什么审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