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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莲与秀影飞快的对视一眼后,齐齐福身行礼,跟在了双全身后退了下去。
她们的身影才一消失,帘子一撩,红绡便飞快的走了进来。
“怎样,王爷怎么说了?”苏慕云看向红绡。
一个时辰前,轩辕澈令人将这两个人领到她跟前,自己却是去了书房。苏慕云一时间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又不知晓轩辕澈的意思,便使了红绡去打听下。
“王爷说,皇后娘娘怜惜王妃身子弱,便赏了这二人给王妃当使唤。还说让王妃等出了月子别忘了进趟宫谢恩。”红绡将轩辕澈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这两个是来做丫鬟的?”苏慕云犹疑的看了红绡,“可是,你瞧着这两个人那模样像是来做丫鬟的吗?”顿了顿,轻声道:“我怎么瞧着,却是来做***呢?”
红绡挑了挑眉头,做奶奶?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王爷说,王妃先使唤着看看,这两人若是那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也无防,到时请了嬷嬷来教教规矩便是。”
苏慕云听得一头雾水,由不得看了红绡道:“王爷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
红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轻声道:“王妃怎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悟不透王爷的意思?”话落挑了眉头促狭的看了苏慕云轻声道:“也罢,王爷的心思王妃不必猜,也不用猜。王妃只需想着怎么使唤这两丫鬟才是。”
怎么使唤?
苏慕云挑了眉梢,眉宇间掠过一抹自得的笑。
还真当她傻了不成?既然皇后娘娘说是赏下来侍候她的,那当然得好好的用着了!
“你这些日子给空了,便好生教教这二人规矩吧,到时带出去,可是给我们沂王府长脸面。”眼见红绡脸上闪过促狭的笑,轻声道:“要知道,这京都城里可极少能拿出这般要姿色有姿色,要才有才的丫鬟,如此难得的人才,规矩便越发的要仔细了。”
她将那丫鬟两字咬得重重的。
“是,王妃,奴婢记住了。”红绡福身行礼。
两人相视一笑。
苏慕云自是明白,红绡怕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之前她怀了孩子,轩辕澈身在漠北,宫里的那位有心想要给她找刺,也没得机会。现如今,她才刚生产完,且生的又是个郡主,又尚在月子里。打着说是给让人来服侍她的借口,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添堵罢了!
不管上面的那位是什么意思,是有心想隔应她,还是纯心想让她们夫妻二人离心。
她定要叫他们知道这世上还有“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句话。
“去看看王爷在做什么。”
“是,王妃。”
红绡屈膝一福走了出去。
红绡才走,刘妈和双福相继走了进来。
“王妃,那两个狐狸精怎么办。”双福看了苏慕云,瞪了圆溜溜的眼睛狠声道:“奴婢让她们变个麻子脸好不好?”
苏慕云看着颇有点认同的刘妈,由不得便想笑。
“好端端的美人儿,你们把她们变麻子脸做什么。”
“哎,王妃。”刘妈犹疑的开口,想了想对双福道:“你出去看着,我跟王妃说几句话。”
双福看了看苏慕云,又看了看刘妈,爽快的点了头退了出去,守在了廊檐下。
苏慕云看向刘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王妃,”刘妈探头看了看四周,眼见周遭没有人,自己的声音也不会传出去,才轻声道:“王妃就算是要给王爷纳了妾室,那也得是自己的人啊。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将来肯定不能跟王妃一条心。”
“依着老奴看,不如在这几个丫鬟里选。她们跟您都是一条心。”
苏慕云错愕的看了刘妈,“奶娘,谁说我要给王爷纳妾室了?”
刘妈叹了口气,轻声道:“王妃现下在月子里,总要有个人服侍王爷吧?”
月子才多少日子,当初她怀上阿若的时候轩辕澈可是实打实的禁了近十个月的荤!
这话,苏慕云自是不好与刘妈说,可看着刘妈眼里的关心与忧虑,又不忍让她瞎操心。
想了想,轻声道:“奶娘,王爷是什么身份?便算是纳妾,又岂是几个丫鬟入得了眼的。”
刘妈细想,确是这么一回事。
由不得便急声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让那两个狐狸精如了愿不成?”
“奶娘,你就别操心了,按王爷自己的意思来吧!”
刘妈还想再说几句。
耳边响起,双福的声音。
“王爷回来了。”
苏慕云笑了笑,便欲起身去迎了轩辕澈。刘妈连忙上前服侍。
不想,帘子一撩,轩辕澈夹了股热风大步走了进来。抬眼便撩到了正由着刘妈侍候着穿鞋的苏慕云,连忙摆了手。
“躺着吧。”
苏慕云也不坚持,便让刘妈侍候着又躺了回去。
便有丫鬟进来奉茶。
“去看看阿若有没有醒,醒了抱过来让王妃看看。”轩辕澈对奉了茶站在一边的小丫鬟吩咐道。
小丫鬟飞快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奶娘便抱了阿若走过来。
先是福身行了个礼,笑道:“小郡主今儿很是有趣,吃完奶一直不睡,想来便是等着王爷呢。”
苏慕云示意奶娘将阿若抱到她跟前。
才出生的人,小鼻子小眼睛的,粉粉嫩嫩的像个瓷娃娃。这会子正睁了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阿若长得像你呢。”耳边响起轩辕澈的话。
苏慕云抬头,这才发现,轩辕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她身侧,正低了头与她一起打量着襁褓里的阿若。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苏慕云看着还没长开的阿若,犹疑的道:“都说女儿像父亲有福气,我可是希望她长得更像你些。”
“我们的女儿生来就是福泽深厚的。”轩辕澈探手自苏慕云怀里将阿若抱了过去,凤眸深处凝了抹浓浓的宠溺看着正瞪了眼看他的阿若,轻声道:“是不是,我们的柔福郡主?”
大庆朝素有抱孙不抱子的说法,那些王孙贵族,每每都是摆了副老学究的脸对着自己的长子。至于女儿的只怕更没几个有像轩辕澈这样,如珠似宝的!
苏慕云看着抱了阿若笑得好不欢快的轩辕澈,眉眼间也跟着绽开了一抹温婉的笑。
屋子里的下人都看着这温馨的一声,都笑眯眯的站在了一旁。
阿若玩了会儿,便张了小嘴打了个哈哈,歪了头继续睡觉。
苏慕云让奶娘抱了下去。
因着阿若有副嘹亮的好嗓子,又加上一副傲娇的性子。稍不顺她意,便号啕大哭,那哭声,不说响砌王府,最其码也能传出好几个院落。
轩辕澈怕她吵着苏慕云,便让奶娘将带了阿若睡在旁的院子,打算等阿若大些性子柔婉些,再搬回主屋。
待得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时,苏慕云看了轩辕澈,轻声道:“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红绡已经交了话,可苏慕云却还是有自己的思量,问出之后,目光便一停不停的看着轩辕澈,等着他给回答。
轩辕澈先是怔了怔,续而才想起苏慕云跟里的“那两个人”是哪两个人。
他探手取了炕上的美人扇,给苏慕云有一下没一下的扇起风来。
“怎么回事?”轩辕澈冷冷一笑,漠然道:“要不是为了阿若和你积福,我早让人送两具尸体回去了。”
见苏慕云眉宇轻蹙,他扔了手里的扇子,拢上苏慕云的眉头,轻声道:“这些事你别想了,我会处理的。你好好做你的月子,月子里要是落下病,很难治好的。”
苏慕云轻叹了口气,柔声道:“那位到底想做什么?”
“别管他想做什么,”轩辕澈安抚苏慕云道:“你只管好好做你的月子,就是天塌下来了,你也只需记着,我会替你顶着。”
苏慕云还想说什么,可看着轩辕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什么都不会让她知道的。只得歇了那心思。
轩辕澈便跟她商量起阿若的满月酒来。
“洗三委屈了她,这满月酒总是要大办才好的。”
苏慕云失笑,睨了他道:“谁家会大张旗鼓的替郡主办满月酒的,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轩辕澈挑了眉头,凝了苏慕云道:“阿若是我的女儿,我愿意给她的荣宠,干别人什么事?办,不仅要办,还要大办。”
“算了吧。”苏慕云劝了道:“请几户关系好的吃回席面,便是了。”
轩辕澈却是摇头,不论怎样也不同意。
眼见苏慕云眉宇间有了恼意,轩辕澈只得将自己的打算说与她听。
“我想借着阿若的满月礼,宣布我退出朝堂之事。”
苏慕云神色一肃,犹疑的道:“这样合适吗?”
“不一定合适,但是总要让天下人能看清这其间的微妙不是?”轩辕澈淡淡一笑道:“我将心意摆在那,来日再有什么,便不是我不义,却是他不仁。我到要看看,他还能厚颜无耻到哪一步。”
苏慕云点了点头。
稍倾想起晋王之事,压了声音道:“晋王的事,宫里可得了消息?”
轩辕澈笑笑摇了摇头。
苏慕云不解的看了他。
“现还不敢将消息递回宫,急着找名医诊治。”顿了顿,眉宇间掠过一抹嘲讽之色,轻声道:“你知道的,晋王可不是真的傻,一旦真的坐实了他身残的事实,他还拿什么去争那个位置!”
苏慕云点了点头。
“太子府那边可得了消息?”
轩辕澈摇头,“暂时没将消息传出去,虽说痛打落水狗是件快意人心的事。可我还是觉得等它上了岸,干了毛,再将它扔回水里更能让人快意。”
苏慕云看着笑得好不得意的轩辕澈,摇了摇头。
这人真不是好得罪的!
……
松江府。
轩辕骥气急败坏的看着神色略显灰败的温瑜。
“怎么说?”
适才温瑜将这个小县郡颇为有名的大夫请了来诊看,那大夫在看了伤处后,虽说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却也没像从前的那几个大夫一样,当场说出些难听的话。
是故,轩辕骥心中便隐隐的有了些希望。尽管,以他作为一个征战多年,看惯了那些断肢残骸的目光来看,他这脚是没希望了。然而,事情一旦落实到自己身上,便也有着不想放弃的希望。
温瑜看了眼目露急色的轩辕骥,叹了口气,轻声道:“王爷还是传信回京都吧,太医院里说不定有其中高手。”
轩辕骥眉宇间便有了一抹浓浓的狠历,他目若寒刀的盯了温瑜,“这么说,我这脚是真的没希望了?”
温瑜默然无语,良久,沉沉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轩辕骥一声嘶吼,抬手便将身侧的茶几,整个的掀翻砸在地上,原本俊秀的五官狰狞的几近扭曲,“不可能的,我是上阵杀敌的将军,我怎么能……”
温瑜默然立于一刻,看着轩辕骥鲜红如血的眸子,脑海里浮起当日的情形。
十天前,他们得到了消息,说是有人在松江府的卧佛寺看见了一人,很是肖似当日的二品带刀侍卫梁志。更有人说,这卧佛寺的一位剃度僧人与废帝轩辕瑞长得很是相像。
得了消息的轩辕骥当机立断,轻装简出,只带了他与手下几个死士连夜离开京都,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松江府。
不曾想,却在入了海盐北境时,陡然遇上一批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