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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之后;张慕阳以消食为借口拉着张显扬满院子乱逛。此时正值元月寒冬;天上飘飘洒洒零落着纸片一般的雪花,在月色和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静谧。
满肚子也没有诗情画意的张显扬将双手放在面前搓了搓;凑近唇边哈气取暖。张慕阳见状,伸手将张显扬的一双手揣进自己兜儿里,用手捂着。感觉到那一双被冻得冰凉的手渐渐被捂暖;张慕阳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
张显扬晃了晃胳膊,开口说道:“你觉不觉得顾市长最近古古怪怪的;好像图谋不轨似的。”
“没有啊?”张慕阳故作不知的笑道:“你多心了吧。毕竟老爸那么精明一个人;顾市长要是不坏好心;怎么能瞒得过他。现在老爸不说话,就证明顾市长应该没起什么坏心。”
没起坏心,不过却起了淫心罢了。
情商异常低的张显扬狐疑的皱了皱眉,也觉得大家都没察觉出不对,就他自己觉得不好,大概真的是自己太多心了。
“你别老想着别人的事儿。我且问你,你最近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儿的,明儿我带你去。”张慕阳手指用力捏了捏张显扬的手,将人的思绪叫回来,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张显扬顺着张慕阳的问题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最近正忙着炒股的事情呢。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帮我开几个账户吧。”
这算什么想要的啊?
张慕阳哭笑不得,感觉自家弟弟都快变成一个工作狂了。“大正月里的你不要总想着工作上的事情好不好?难得一个月清闲,好好想想怎么玩才对。”
说着,伸手揉了揉张显扬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将羽绒服后面的帽子给弟弟带上,张慕阳一脸心疼的说道:“扬扬,你还小。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该玩儿的时候要玩的尽兴,这样工作才有意义。”
联想到张凛墨之前同他分析的,张显扬目下的心境。张慕阳越发觉得自从李家的事情发生之后,弟弟确实懂事多了。只是乖巧的让人觉得心疼。
张显扬不明所以的看着浑身上下都表露出“柔情似水”的某人,挑眉问道:“哥,你又想到什么了?”
没等张慕阳回话,张显扬又自顾自的说道:“我就是觉得在家呆的没什么意思,老片区也没什么可玩的,查股票就当是玩网络游戏了。你别弄出一副好像虐待了我似的表情,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张慕阳哑然失笑。看着张显扬被冻得红扑扑的脸蛋,摇头说道:“你觉得好玩就行。天太冷了,咱们回屋吧。”
从后花园直接进了别墅,张显扬耳尖的听到客厅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异常阴阳顿挫的音调听起来不像是顾大狐狸的,反而有些接近某个向来咋咋呼呼的人。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男低音,女中音还有小孩的笑声。张显扬心中一动,就知道是熟人来了。
正在客厅里面夸夸其谈的王钊义眼尖的看到从后面出来的张显扬两兄弟,扬起一抹灿烂异常的笑容,露出一口刺人眼球的大白牙,谄媚笑道:“呦,制片人回来了,制片人您好,制片人吉祥。”
“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张显扬轻笑出声,先跟冯道新、王琦和冯绵绵打了招呼,这才转过头来问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猫着,上我们家来折腾什么。”
“今儿晚上不是有颁奖典礼嘛。我觉得在家里人太少,看着没多大意思,就带领合家大小到你们这来凑热闹了。”王钊义说着,还不忘补充道:“来之前我还给高辞那小子打电话了,让他也过来。这小子动作太慢,到这时候还没过来。再等一会儿,颁奖典礼都开始了。”
张显扬抽了抽摆在客厅的落地大石英钟,才晚上七点多一点儿。颁奖典礼是晚八点开始,王钊义着急忙慌的,实在没必要。
正说笑间,张显扬的手机又响了。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张显扬摇头轻笑,接通电话道:“大导演今儿倒清闲,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提醒你别忘了看颁奖晚会。这也算得上是咱们公司打出的第一炮,必须关注啊!”透过电话,张超凡的声音显得异常振奋自豪。张显扬就闹不明白了,这么一个在国内有赫赫名声甚至接连拿过无数奖项的大导演,怎么对这么点小事儿也振奋不已。
“这叫公司归属感与自豪感。”对于张显扬的疑惑,张超凡嗤之以鼻。“之前拿过的奖项再多,跟咱们公司没关系。可今儿晚上的颁奖典礼,却是咱们公司的头一回。”
对于张超凡的说话,张显扬在些微感动之余也是嗤之以鼻。“现在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你当我不知道呐。就说这次的颁奖典礼吧,那么多的老戏骨和业界老人,弄出来的东西也未必就不如我和王钊义,但所谓的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编剧一定是我们两的。究其原因,不过是实力与背景的综合考虑。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也不过是想卖我一个人情罢了。”
张超凡听着张显扬犀利的剖析,有些无言以对。沉吟片刻,语调讪讪的说道:“你这人真是,思想太阴暗了。就好好的凑个热闹不行嘛,你看看人王钊义,多有娱乐精神啊。”
“你说的有娱乐精神的人正在我们家客厅发疯呢,你跟他聊两句吧?”张显扬瞥了王钊义一眼,笑眯眯的将电话递了过去。正说得口沫悬飞的王钊义有些狐疑的接过电话,听见张超凡声音的一瞬间,立刻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大声吹嘘起来。看得厅内众人摇头不迭,冯道新指着王钊义无奈的说道:“多大的人了,性子还是这么跳脱。”
冯绵绵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推了推王钊义,凤眉一挑,厉声说道:“你消停点,吵的我脑壳儿都疼了。”
王钊义的声音霎时间降了能有□度,神色委委屈屈的看了冯绵绵一眼,幽怨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门口铃声响起,管家老张带着四长老高云生夫妇和他儿子高辞走了进来。张显扬几人起身叫道:“高爷爷,高奶奶,高大哥。”
冯道新也起身笑道:“老高啊,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这颁奖典礼都快开始了。”
“晚上有点儿事儿,才吃完晚饭。”高云生笑眯眯的说了一声,先给张凛墨打了招呼,这才坐下。
这么折腾,也就到了晚上八点了。大家把电视调到中央一频道,正好看到颁奖典礼开始。
电视中,西装革履的男主持人和身穿红色露肩晚礼服的女主持人一唱一和的说台词。王钊义屁股上扎根针似的扭来扭去,满脸嫌弃的说道:“废话怎么这么多,直接开始得了。”
众人瞥了他一眼,暗自偷笑。
颁奖典礼的前面,都是一些没什么水平的友谊参与奖。众多大佬也没耐心看,就着瓜果茶水点心闲聊起来。
因为工作性质和生活环境与常人不同,很明显大家在聊天的时候也不可能正常的聊一些茶米油盐国家大事一类。满口的争抢地盘,倒卖军火,贩卖假文物,扶植杀手佣兵组织一类。要是这会儿有外人在,估计光听这说话声都能吓出个好歹来。
张显扬坐在柔软舒适的大沙发上,跟小松鼠一样刻着茶几上的榛子。张慕阳坐在一边,拿着一个制作精美小巧的小锥子一下一下敲着榛子,然后把榛子瓤全都拨到张显扬面前。
看电视看的百无聊赖的王钊义伸出黑手偷偷抹了过来,张慕阳眼明手快的在王钊义偷到榛子之前用小锤子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王钊义不满的哼了两声,开口说道:“这什么待客之道啊。”
“想吃自己敲,跟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人挣东西吃,亏你干的出来。”张慕阳说着,伸手从茶几下面摸出一支小锤子递给王钊义。
王钊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抓了一把榛子过来,泄愤的一一敲开。然后把榛子瓤一股脑堆到冯绵绵跟前,缠绵笑道:“老婆,吃榛子。”
冯绵绵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榛子一颗一颗喂到儿子嘴里。王瑞今年六岁,正是要上学的年纪。言谈举止被王琦那个最爱装腔作势的老狐狸教导的既斯文又可爱。吃东西之前还不忘跟自己老爸说了声谢谢。
冯绵绵一手搂着王瑞,一面有些烦心的说笑道:“今天九月瑞瑞就要上学了。我倒不是说老片区这边的学校师资不好,就是觉得现在学校里头学过的东西将来他都用不上。你说咱们这样的家庭,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干什么。可你要是不上学的话,将来这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外人相处,脱离社会太久也不是个法子。这两天真是烦死我了。”
张显扬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听着。闻言,开口接话道:“这有什么难的。其实我也觉得现在的学校里面学不到什么东西,你看我自去年开始,就不怎么搁学校呆着了,现在过的不也是挺好嘛。”
“胡说。”张凛墨不以为然的训斥了一句,“孩子那么小,不上学干什么。”
“就算上学,像我们这样的,在学校里也是老师不敢管,同学不敢搭理。去了跟没去差不多。”张显扬扔了一颗榛子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照我说,咱们老片区这些帮会还不如合伙开一家学校,专门收留帮会里的小孩儿。让一些经验丰富的老人教导道上的东西,就跟那些军校似的。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总比不着调的上学要强。”
众人听的都是心中一动。
张凛墨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沙发两边的扶手,开口说道:“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接说明白。”
“我也是临时起意。”想到每天都要在虚拟环境中被安排学习的各种很有用的东西,张显扬直接说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所谓的学历对我们根本没什么作用。所以我们也用不着随大流。还不如自己开家学校,从小学学该怎么摸枪,开车,处理帮中事务等等。免得将来入帮的时候一阵抓瞎。”
王琦摸着下巴附和道:“我觉得扬扬这想法不错。就比如我们老王家家传的手艺,我也是从小就要求他们的。可是想要精通这门手艺,首先你得明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历史文化和民风习俗。这都得是从小开始积累的东西。你要是专注这个,学校里的东西就顾不上,学习成绩自然不好。弄得小孩儿没信心,没心思学了也是有的。”
高云生也顺口说道:“可不是嘛。”
总之,大家都觉得现下的学校没什么用处。反之,也都有赞同张显扬的提议。
张凛墨想了想,开口笑道:“建学校也不是个心血来潮的事儿。咱们各家都琢磨琢磨,等过了正月,在堂会上提一提,看看大家都有什么想法。”
说完,又冲张显扬吩咐道:“要建学校的事儿既然是你开口提的,你就先弄出个计划方案来我们瞧瞧。别等着堂会上大家一问三不知,闹得跟一场笑话似的就不好了。”
张显扬点了点头,笑眯眯说道:“没问题。”
在他的计划中,既然有智脑这么个金手指,就不应该浪费。将老片区的教育问题提到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