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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焱儿可愿意跟我离开?”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今日终于吐了出来,崩在心里的那根弦似乎一下子松了不下。
“离开?”淡然凉薄的声音,竟然透着迷芒。
“对,离开,离开月华殿,离开皇宫,跟婆婆走!”
“为何是现在离开,不是更早的离开!”轩辕焱的心思何等的重,一句话竟然让婆婆无言以对,为何是现在,为何不能是更早些。
“焱儿在怨婆婆吗?”
轩辕焱笑,只是笑的让人心酸,让人心疼,似利刃划破心里最柔软最脆弱之处。
“不怨!”
她却情愿这孩子怨她,甚至是恨她。
怕是这个上善节终究要与往年不同了,几家欢喜,几家阴郁,几家忧愁,几家悲凉。
期盼中,上善终至,在太庙举行的祭神大礼正按往年的程序进行着,陆伯崇那一身青蓝色新制的官袍,趁得人格外神采奕奕,气宇不俗。
“小人得志啊!”上官秀感慨,右相此言无关嫉妒,只心系苍龙未来的兴衰。
看了看身旁的英气逼人,气宇轩昂的护国将军,上官秀说,“将军越来越有国公的神威了!”
楚承泽侧目,这个上官秀,把朝堂上的直言不讳又搬这儿来了,也是,要是虚以委蛇,就不是他上官秀了。
“相爷难不成是想我带人铲了左相府,揪着陆伯崇的脖领子问问他,何德何能主持这敬神大典。”
“哈哈哈……”上官秀捋着他的山羊笑的有些欢,“这主意好,真若能这样,我上官秀去给将军做马前卒!”
楚承泽白眼,有此相爷,幸或不幸?
陆伯宗正神色凝然,在玉盘中净过手后,正要开启封存的祭神酒时,铁蹄铮铮,刺耳刺心。待看清骑马之人身背着红色令旗,庆帝的脸色攸的一下子冷了下来,百官的心刹那间提了起来,陆相一脸的阴郁,真会挑时候,再晚一会儿,他就把酒开封了。现在算什么,不上不下的。
马未停稳,信兵翻身而下,踉跄的奔上玉阶,跪于圣驾前,奉上十万火急的战报,北蛮集结三十万铁骑,攻打松陵关。一天一夜,松陵关失守,北蛮长驱直入已到锦州城。
百官大惊失色,北蛮野心当诛,怕是早就算计好,正值苍龙的上善节,战报传于盛京,上善节必被其扰断,不能完成上善之礼,便是在咒苍龙一年不得好运势。
龙眸不怒而威,俯看殿外文武百官,“祭……神!”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跪拜,上官右相的声音又传进了护国将军耳中,“此战无可避,将军,苍龙兴衰系于将军了!”
楚承泽双眸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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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小孩明天显威,唉,太不淡定,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人打地死去。
第二十章 某小孩的懊恼
更新时间:2012…10…31 15:30:04 本章字数:3388
陆伯崇从太庙出来,脸色远不如先前,就连那一身崭新的官服都似蒙了阴影,失了引以为傲的光华。偏偏有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上官相爷的叹息声,怎叫一个揪心了得,“北蛮虽兵强马壮,好勇斗狠,可几时学会动脑子了,难不成他们算准备了上善节这一天边关的战报会送至京城?还是……”
“还是什么啊相爷?”有人问了,上官秀相爷八字眉快拧成麻花了,“还是我等礼数不周,惹了神怒,故而降祸于边关。”
纵然是饱读诗书的朝臣,哪个也不敢妄言得罪神明,上官秀的话很快让一些脑筋灵活的官员,直瞧陆相。按说,敬神的礼数年年如此,自然不会有不周之处。唯一与往年不同的,今年主持祭祀大典,启封神酒的不是镇国公,而是左相陆伯崇。
陆伯崇脸都绿了,上官秀这个狗东西,这不是骂他是丧门星吗。他偏偏又争辨不得,上官秀那张臭嘴,他大不了忍一忍。然百官这口,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一整天的祭祀活运,因边关战报打断,百官随圣驾后,一路浩浩荡荡进宫。
与北蛮之战避无可避,否则,便是山河沦陷,皇朝不保。战报上写明,北蛮兵不但来势汹汹,战术多变,松陵关守将战死,其麾下将领死的死,伤的伤。边关二十万大军,折损五万有余。
此是庆帝登基以来,最浩大最惨烈也是最耻辱的一次边关之战。龙颜怎能不怒,圣意已决。战,不但要战,不但要收复失城,失复边关,还要让北蛮兵有来无回,以报国恨,以雪国耻。能担此重任者,非护国将军莫属。
楚府。
楚流光背着手,从后院晃悠到前院,又从前院晃悠到厨房,凤无忧不厌其烦的跟在她身后,俊秀的脸上始终挂着暖暖的笑,细看,笑中似乎暗藏着宠溺。
“我的小祖宗,怎么跑这儿来了,快出去,别呛着喽!”漂亮娘牵着楚流光的小手,将人从厨房里领了出来。
“好香噢,娘!”楚流光仰着小脸,小狗似的直闻。
“馋猫,那些都是敬神的!”
“那光儿岂不是只有眼馋的份!娘,光儿正长身体呢,光儿也要吃!”
小妮了,开始跟神争嘴了。
漂亮娘满眼是笑,这心尖肉啊,“你的娘早给准备好了,快去前厅等着去。”
某小孩正要走,管家楚福神色匆匆的找了来,“少夫人,将军回来了!”
漂亮娘脸上宠溺的笑还没来得及收,“知道了……”话刚出口,立马反应过来了,不对啊,“管家说谁回来了?”
“将军啊,咱们家将军回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漂亮娘说,赶紧牵上楚流光的小手朝国公住的柏寿堂赶去,这也正是楚流光心里所想,太庙祭神要一上午的。
一进国公的卧房,很容易让人感觉到气氛的不对,紧急而凝重。
“夫君为何这个时辰回来?”芸心问,楚承泽看爱妻的目光深而沉。
“芸心,坐下说话吧!”国公开口,芸心反而越发不安起来,在公公面前,她自然不能放肆了,找了位置坐下,怀里抱着楚流光。
看着爱妻,爱女,楚承泽心不忍。然,大丈夫保国卫家,就算不为天下苍生,不为皇权社稷,他也要为这个家,他的老父、妻儿,北上杀蛮。
楚流光看到漂亮娘的脸唰的一下子变的苍白,抱着她的手都在抖。带兵打仗,上阵杀敌,那可是玩命的事。尤其两军交战时,杀红了眼的敌人会无所不用其极。有水滴在了楚流光脸上,抬头,漂亮娘眼里已绝堤淹水。
“芸心,承泽申时便要出发,去给他收拾些衣物吧。”国公纵然心有不忍,然,国公那颗赤胆忠心,丝毫不会动摇,既然是苍龙的护国将军,国难当头,义不容辞,倘若真的……真的战死杀场,也要将楚家男儿的热血,撒的惊天动地、死得其所。
楚流光紧泯着小嘴,爷爷的神色莫不是抱着绝然之心。忠君忠国的思想在爷爷心里扎实了根,战死杀场亦是为将的荣誉,而背后的痛,他只会藏在心里,任由这种痛,痛彻心肺、血流不止。封建理教的涂毒啊!
爹爹一旦有事,这个家也就塌了,暂且不说爷爷心里何等的痛,她最怕娘会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个家不是彻底塌了天了。可恨,她为什么是三岁,不是十三岁,若是后者,她定要随父出征。
漂亮娘隐泪点头,红唇未启,某小孩雷厉的从娘亲怀里跳了下来,“我要跟爹一起去!”
一语惊四座,漂亮娘眼里的泪涌的更汹,几乎已经能听到哽咽声,楚流光狠下心不理,主动拉起爹爹强有力的大手,“爹,让光儿跟您一起吧,光儿练的玄天剑乃是武林奇学,光儿一定不会给爹爹捣乱,光儿能给爹爹支腿,说不定,还能帮到爹爹呢!”
得女如此,夫妇何求。楚承泽一把将宝贝女儿抱在怀里,父亲的胸膛宽厚而温暖,楚流光却懊恼着她现在的无力,心底的叫嚣就像翻腾的气血,难以压抑。总有一日,她要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她挚爱的亲人。
“光儿在家替爹保护好爷爷,保护好你娘亲,爹在边关才能指挥大军势如破竹,早日凯旋!”
“爹爹……”
“光儿不听爹话了!”楚承泽故意板起脸,某小孩眼中水气浮动,并非被爹的严肃吓到,而是,空有几千年的积淀,却堵在心里说不出,更使不出。别说时间紧迫,就算她现在说了自己虽是三岁的年级,却是二十四岁的灵魂,不仅如此,她所会的东西远远不是任何人能想像的一的,爹爹听了一笑而过算是好的,若乱了爹爹的心神,真是她的罪过了。
“光儿乖,光儿在家,爹才能放心!”看女儿要哭不哭的样子,楚将军心疼的不行,温言柔语的哄着,大手一下下轻抚着女儿软软的发。
“光儿听话,一定在家保护好爷爷,保护好娘亲,保护好哥哥们。爹要答应光儿,必须毫发无伤的回来!”
“好,爹答应光儿!”
“爹保证!”
“好,爹保证!”
“行军打战,爹爹定三思而后行。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北蛮虽骁勇善战,终是长途跋涉;虽有胜战,却未必事事洞悉……”某小孩喋喋不休,却是让屋里的人彻底震惊了。
楚承泽激动的抱紧女儿,声音中都透着惊喜,他的光儿如何得知此等精妙的战法。
某小孩憋嘴,“爹爹如果让光儿随行,兴许光儿还能想起更多精妙的战术呢。”
“那就把这小脑袋里能想起的精妙战术,都写下来,等爹回来时再好生研读!”看到某小孩快揪成一团的小脸,楚承泽朗声而笑,“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家光儿自然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爹,若能再见到无相大师,儿子定要好好谢谢他!”
感情,亲亲爹爹竟然把她说的这些都归功给无相老和尚了,爷爷那边还点头。瞟了眼凤无忧,怕是他也是这么想吧,当初在法光寺的藏经阁里,她没少翻腾。唉……
护国将军衣物收拾妥当,正待出门时,楚逸带着三个弟弟火急的赶了回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冲去了娘亲的卧房。
“你们都知道了?”楚承泽问,目光灼灼的看着四个儿子,脸上不仅仅是父亲对儿子的严肃,更是一种托负,将这个家托负给他们四个。
在凌烟阁听到消息后,他们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若是在家里见不到父亲,他们便会追去城外。
又是一番叮嘱,没有眼泪,纯属男人与男人间的一言一语。
将军披上铠甲的一刻,便身负起家国兴亡,此去,便是不胜不还。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自护国将军率大军北上之日,芸心跟孩子们就盼着家书,恨不得日日一封,不求飞黄腾达,不求加官进爵,只要平安,只要平安就好。
此次北上不但路途遥远,北蛮敢挑起战火,甚至攻下边城,便是做足了准备。古来大战胜负并非在朝夕间,时间在战场上只是让血流的更多,尸骨堆积成山。
朝花夕拾,冬去春来,荏苒的时光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却磨励着人心。一年,又一年,在第三年的初春,终于盼来了边关大捷的战报。北蛮军不但被护国将军的铁骑驱赶至关外,苍龙大军还连破北蛮数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