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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真的啊?
这些年,他们收拾人的手段基本都是吓唬,得罪他们的人可以说没有,就算冷不丁出现那么一两个,前脚得罪,后脚就怕得要死的过来道歉。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敢于正面挑衅他们,甚至是屡次挑衅,肆无忌惮的人。
没则了……不会真让他们动手打架吧?
最重要的,乔少那态度也太暧昧了,他们也找不出立场来。
齐烁解开蒋达的绳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回去,奶奶还等你吃饭,晚上还有晚自习,别让老人家担心。”
蒋达扫了眼乔柏辉,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摇头:“我留下陪你。”
“说什么呢?”齐烁失笑,扣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伤痕,这才打趣道,“乔少是自己人,跟我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胆子真小,回去罚你跪搓衣板。”
蒋达难看地笑了一下,看这样,怎么也不像是自己人,自己不会是上了贼船了吧?可是……就算是贼船也无所谓了,齐烁这人虽然年纪小,但是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认识久了,能够感受到那种信服力,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人这一辈子顾虑来顾虑去的,总得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
靠坐在沙发上的乔柏辉瞪着齐烁抓在蒋达下巴的手,原本就恼怒的心情一瞬间就升到了顶点,怒火来得又快又急,抬脚就揣了桌子。
沉重的桌子歪斜了出去,摆放在上面的酒杯碰撞,发出一连串的脆响,滑到了地上。
乔柏辉低喝:“我说让他走了吗!”
齐烁扭头看他,然后视若无睹地转回头又对蒋达笑了笑,递了个眼神,撵他走。
蒋达的硬脾气突然就来了,也不说话,抿紧嘴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胡乱地扯着身上的绳子。
可这副作态,瞬间让齐烁的心情好到了顶点,他需要手下,大批的手下,可是他最想要的就是忠心的兄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离不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
所以,齐烁笑弯了眼,抱着蒋达的大脑袋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感慨万千地说道:“兄弟。”
乔柏辉的脸扭曲得都要歪了,一抬脚就照着齐烁的后背踹了上去,骂道:“恶心!”
这次,齐烁没躲过,真心没想到乔柏辉会动手,被一脚掀翻到地上后,当即就怒了。可是他越怒,脸色就越是不显,只是反手拉住要替自己出头的蒋达,径直站起了身,走到了乔柏辉的面前,抬手……
乔柏辉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然后下巴猛地一抬,居高临下地看着齐烁,咬紧了牙。
齐烁抬手给了乔柏辉手臂一拳,谁都看出来,这一拳没用力,乔柏辉连动都没动一下,但是早前没及时制止的王炜彦和郑涛已经扑了出来,刚跨出一步,就听到齐烁说:“行了,我原谅你,男人嘛,总有那几天心情不好。”
王炜彦和郑涛脚下一个踉跄,瞪圆了眼看着齐烁。
乔柏辉的脸一下就青了,大骂:“你他妈心情才不好!”
齐烁正色回答:“是,多谢关心,我妈心情是不怎么好,我大姨妈家的心情更不好。”
“……”
乔柏辉想掀桌子!想打人!想一把掐住齐烁的脖子摇!想警告他不要讲这种莫名其妙到让人无言以对的话!!
蒋达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没忍住,强忍,最后把头偏到了一边,极度扭曲的闷笑。
王炜彦和郑涛对视了一眼,纷纷咬着下嘴唇抬头扫了眼天花板,然后自觉地左右分开,一个扶住了乔柏辉,一个抱住了齐烁,算是打破了这个僵局。
27临时营业执照
乔柏辉气鼓鼓地坐下,所有的怒气都没了,可偏偏就是难受的要命,说不出来自己想要怎么样,真真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齐烁转开目光,喊了一声:“达子。”
蒋达绷住脸转回了头。
齐烁吩咐道:“给乔少倒杯酒,都是自家人,乔少只是和你开玩笑。”
“哦。”蒋达倒也明白,虽然很明显不是这么回事,但是乔少这人的脾气他是知道,再加上没人敢惹的背景,齐烁这么安排肯定是为自己好,所以听话地起身给乔柏辉倒了杯酒,递到面前说道,“乔少,请。”
乔柏辉抱着手臂没接,只用眼尾看人,这么僵了两秒,齐烁伸手接了酒杯,对蒋达笑道:“很明显诚意不够,你都还没喝呢。”
蒋达原本已经很尴尬,甚至隐隐有些恼怒,就今天这事来看,很明显不是他的错,还偏偏要弯腰敬酒,可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做,见齐烁说完话又给他递了个眼神,这才隐忍着从地上又拿了一个酒杯给自己倒满,沉闷地喝了。
齐烁抿着手里的酒杯,一点点地啄着,眼风撩过,见目光和乔柏辉的碰上,这才似笑非笑地将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呐,喝吧,喝完还有正事。”
乔柏辉视线下滑,落到了递到面前只剩半杯的酒,褐色的液体在威杯里摇晃,折射出的潋滟光泽衬得那手格外的白皙修长,迷迷糊糊的就把威杯拿在了手里。当冰冷的液体碰到了嘴唇后,他才想到,这段日子,齐烁还第一次这样和自己说话,带着谦卑的感觉,为什么他一点没觉得爽,倒是隐隐有些不自在?
见乔柏辉喝了,齐烁似乎很愉悦一般地笑勾了嘴角,深深看着乔柏辉说道:“娱乐场所的营业执照比较难办,而且最主要的,我们都未成年,倒是蒋达勉强到了十八岁,他今天来了也好,正好你也看看,企业法人就挂他头上吧。”
“嗯……那是你的场子,我不管。”乔柏辉兴致缺缺地说,手腕转动,摇晃着威杯里的液体,看着齐烁的眉眼少了那份张狂,气质难得沉淀了下来。
“那行,就这样说定了。”齐烁点头,对蒋达笑了一下。
乔柏辉的手一顿,眸色深了几分,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再说一次,我只负责投资。”
就这一句话,齐烁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下一秒,反倒笑得又灿烂了几分,只是那笑意完全没有传达到眼睛里,就像是面具。他站起身,扭了下脖子,压迫般地看着乔柏辉,说道:“那行,就这样,回见。”
齐烁带着人出了门,蒋达跟上来问了句:“那怎么办?”
齐烁安抚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轻松笑道:“这几天跑一趟相关部门吧,试着办一下。”
“可乔少那边……”
“没事。”
“可是……”
“我说了没事。”齐烁抬头看他,语气加重,“赶快回家打个招呼,晚上还有课。”
蒋达欲言又止,最后到底一转身走了。
齐烁没有走,而是在大门外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看着光明台球城的招牌,微微出神,过了一会,玻璃门里出现了乔柏辉的身体,他身形一闪,走到了墙后面,细细观察。
只见,三人虽然都没说话,但是王炜彦和郑涛都在看着乔柏辉,目光闪烁,然后在乔柏辉转头的前一秒看向别处,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此,齐烁心中大定,转身走了出去。
骄傲金贵的生命总是以自己为中心活着,最放不下的就是脸面,但是依旧有着自己的判断力。乔柏辉率先违背了合约对他或者说他的人动了手,他却选择和乔柏辉好聚好散,话都说到了那个份儿上了,乔柏辉自然知道好赖。所以说,这种人千万不要相信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只要坐等结果就好。
过了几天,蒋达来找齐烁说是执照办下来了,很轻松,但是是个临时营业执照,只让经营两年。
齐烁听到这消息着实诧异,瞬间就认定乔柏辉使了绊子,两年时限,还想续约就代表又要去找乔柏辉,说明白,算是牵制他的一个手段。
这事,齐烁是真心意外。没想到乔柏辉还算是有点儿脑子,开始学会反打压了。
这天上课,齐烁是想了又想,心里的那口恶气都咽不下。上辈子磕磕绊绊倒也算了,他妈的重生回来还要受人牵制,最主要的是本以为牢牢掌控在手里的乔柏辉竟然在反弹,这只是个开头,等以后乔柏辉年纪越大,明白的越多,他就越难压制,双方的合作就必定会出现一个倾斜。
所以,想到这里,齐烁放学前又去了乔柏辉的教室。很意外,乔柏辉这次竟然出来了。
见到人,乔柏辉显然明白齐烁为什么找来,直接就笑道:“怎么?营业执照办下来了?”
“是的,蒋达是个有本事的人啊。”齐烁张口就激他,不是打算瞒着吗?那就别怪我谢了别人。
乔柏辉眨了两下眼,笑容收了几分,生硬开口:“那就恭喜你了,得了个好帮手,不过我听说……好像是个临时牌照?”
“没事没事。”齐烁摆了摆手,“两年够了,到时候再办,临时转正式挺简单。”
“那倒是。”乔柏辉不置可否,睨着齐烁讥讽道,“只是我怕你一年就破产。”
“啊……”齐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手掌一拍,直直看着乔柏辉,“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差点忘记了。放心,不行我心甘情愿给你暖床。”
“暖……暖……暖什么床!”乔柏辉舌头打结,莫名其妙地尴尬,然后忽然奋起,喝道,“我说过以后你再碰我,你死定了!”
“那我……难道给嫂子暖床?”齐烁叹了一口气,一脸苦相,“我可是喜欢男人啊……”
乔柏辉瞪眼,满眼怒气,骂了一句:“等你落在我手上你就知道了,暖床是吧?男人是吧?我给你足够的男人。”
“谢谢啊!”齐烁笑弯了眼。
乔柏辉顿时气节,真心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威胁家人已经说到烂,没用。用男人威胁,这神经病直接当成赏赐。他妈的总不能给他一堆女人吧?呃……不对!乔柏辉发现自己被带歪了!折腾一个人的手段花样多了,谁说了只能搞这种下三滥的?
就在这时,齐烁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说了一句:“谢谢了。”
乔柏辉挑眉,被这句话里夹带的诚挚说的一头雾水,温煦风在耳边刮过,一时间竟然忘记挣扎。
“还有……”齐烁叹了口气,又说,“你真是个好人。”
“?”乔柏辉扭头看他,满脸问号。
齐烁退后一步,让两个人分开了一段合适又安全的距离,深深鞠躬:“我期待那个时刻到来,请务必精挑细选,我喜欢身材壮硕的。”
乔柏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以为……他以为……他竟然会以为这小子猜出是自己办的事!
他以为……他甚至天真的以为……这小子知道他故意改成临时牌照,只是因为希望那上面两年后挂上他的名字。
他要疯了!这神经病到底是怎么长大啊!?怎么没被抓进精神病院啊!!??
乔柏辉抬起手想要打人,又想要捂住自己的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干哪一样了,手就那么举着来回的摇晃,最后实在无法直视这个笑弯了眼的神经病,干脆一甩手,转身快步走回了教室。
齐烁站在身后开笑,笑得非常开心,最后直接蹲在了地上笑疯。
人就是这么有趣。当刻印在脑海里的规则被别人率意打破的时候,总是会露出千奇百怪的脸,那一刻的表情永远最取悦他。
事实上,齐烁对乔柏辉也很无奈。打,打不得,上,上不了,挑衅是无意义的举止,而镇压如果达不到极致自然就失去了效果。他为乔柏辉设了一个很高的底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