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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受父皇调派与东楚大将一齐远赴边境攻打西郎。因东楚将军错误指挥,以至他身陷敌困。还清晰地记得,当敌人的毒箭射过来,那种噬心之痛——再次醒来时,已身处一所小茅屋之中,一个叫慕青的女子救了他,是她用嘴吸尽他伤口的毒血,他才侥幸活了下来,而她却不小心染上残毒,毒散于面部,生下毒疮,毒疮痊愈之后,留下的却是满面疤痕,就这样一个芳华少女毁了一生。
他发誓,这辈子要倾尽全力,将她的脸伤医好。
☆、第十七章药引
夜风更凉,凉得如若雪山融化成的汩汩溪流,蜿蜒而美丽,徐徐地吹过温润如碧玉的御池,吹到慕青那端秀白净的小脸上,纤纤细手有些颤抖地抬起,覆上自己的脸颊,探过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左胸的心一阵阵地抽疼,灵动的双眸微微一眨,泛起一层细细如香山紫烟般的朦胧细泪。
他对她,到底是愧疚,是怜悯,还是别的?那双犹如夜间星空镶嵌的蓝宝石一般的眸总是那般冷漠,在那深处,她永远找不到答案,她猜不透他在想甚,如果是前者,她宁愿他永远找不到治伤良药,就这般永远的疼惜她,爱护她。
世人都说他残暴不仁,冷血无情,慕青觉得他该是世上最善良的人,若不然,他怎会为了她救他的恩情,这般千辛万苦,不惜一切的寻找天下奇药?
他的心到底藏了多少的伤,多少的痛,多少的孤寂。当年东楚、南岳两国联盟,众多皇兄弟之中,父皇唯独选中还是孩提之年的他做为两国联盟的特使,说是特使,其实就是人质。那年,幼小的他独自一人,远离父皇,远离母妃,在使臣的陪同下千里迢迢来到东楚。
传闻他才智无双,不过三岁便已精通文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传闻他武功卓绝,不过七岁就能打败东楚大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传闻他也残暴不仁、冷血无情,只要他一不高兴,惹到他的人绝无生还可能。
然,东楚老皇帝对他却尤为喜爱,视为已出,且册封为东楚辽王,赐燕京以南的龙城为封地。
龙城本来是一座荒城,自从辽王册封,迁入此地,不过短短几年,百废俱兴,荒无人烟的荒蛮之城变成人盯兴旺的繁城,而且成为燕京最有力的后盾之城,这里积聚各地富商,贸易往来频繁,除了商业发达,农业更是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龙城的富有在东楚虽及不上首位,但这里的军事力量是最强大的,士兵的战斗力颇高,三年前,击退西郎,其主力军便是辽王的嫡亲部队。
东楚先帝驾崩,新君继位,而龙城强大的军事力量也成了新皇帝的眼中钉,毕竟辽王是南岳的皇子。
春夜风不停,继续吹,吹得落花漫天飞舞,御池就成了这些残花绿叶的归宿,飘在盈盈绿波之上绘成一条粉色的少女舞带。南宫云轩的蓝眸依然那样冰冷,没有情,没有爱,只淡淡地扫一眼远处的灯火,眼眸缓缓地眯起,像月牙弯弯,几分疏离,几分冷漠,还有几分神秘。“青儿,本王送你回房。”淡淡一语,听之,没有任何的感情,可声音却是那般的动听。
“王爷,我——”慕青欲言又止,其实她不想回去,她就想这般陪在他身边,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就那样坐着喝酒,她为他斟酒,也觉得是一种幸福。
然,不待慕青要求些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明灯之下,一袭灰色素袍的洛凡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由远处而来。
洛凡本是南宫云轩儿时的伴读。那年,云轩离开南岳,远赴东楚,是他哭着哀求皇上要随云轩而来,一转间十八年过去了,如今的他手持长剑,墨发飘扬,男儿风姿犹胜,走至云轩跟前,抱剑一拜,道:“王爷,洛凡已找到古神医。”语罢,他退之一旁,躬身将跟随而来的白发老人请进玉心亭。
古神医在江湖上人称“妙手回春”,听闻只有找不到的药材,没有他医不好的病。
“老朽参见王爷。”古神医鹤发童颜,上前来低身一拜。
“古神医,不必多礼。”南宫云轩的两道剑眉就像被青黛染过一般,浓而不腻,墨而不俗,甚至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雅,说话之时,他已坐回到玉榻之上,冷的眸依然是泛着亘古不变的寒凉,“本王有一事请教古神医。”
“请教万万不敢当,王爷请讲。”古神医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
“世上除了金莲子王外,可还有其他治伤良药?”南宫云轩将纤美的手指放到玉榻的竹纹栏杆之上,轻轻扣了两下,指尖的力道很足,每一下落下去,都是震颤人心,同时那蓝宝石的瞳眸愈发的深沉,渐渐眯起,透出的利光愈加的锋利,似乎可以刺穿这夜的黑暗。
那一天,若不是旧疾发作,金莲子王怎会落入他人之手。
“这金莲子王的确是最好的治外伤疤之药,二十年开花一次,弥足珍贵,除此之外,老朽还不知有其它治伤良药。”古神医捋了捋胡须,似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才做出回答。
音刚落,只听到啪得一声响,南宫云轩已将玉榻的栏杆拍得支离破碎,好看的墨眉拧起,深眸里的幽光愈发的可怕嗜人,在场的慕青、洛凡、古神医皆惊,不知辽王为何生气。
辽王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自然他们只是沉默,不敢多问。
然,只有南宫云轩自己知道,金莲子王是治好青儿脸伤最好的药,却被人抢走,渐渐的,发怒的血眸微微眯起,深不可测的瞳底居然泛起一抹邪魅,嘴角突然扯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古神医,若是有人饮了金莲子王的汤药,可否取她的血来做药引?”
“这个?”古神医微微一愣,却听不明白辽王这话是何意,不过还得小心回话,万一说错一句,怕是又有血光事件发生,“倒是听说过,至于如何来做药引,还容老朽多些时日琢磨。”
“好,古神医好好琢磨,本王自会带药引回来。”南宫云轩那风华绝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满足,但冰封的凉意并未褪去,只有看向慕青的时候,眼角微微翘了翘,似乎在笑,“青儿,相信本王,你会好的。”音质动听,却没有多余的温度。
女子只是笑,笑得甜美、幸福,夜风吹得她青丝乱舞。
☆、第十八章呆女震京城
在燕京城,老少皆知,欧阳家的十三小姐把堂堂的平阳王给抛弃了,大街小巷遍贴告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独孤城和白凌霜这会儿准是在家气得吐血,本想把欧阳家又呆又笨,又脏又乱,大字不识的十三小姐给解决了,好除了这个皇帝赐来的祸患,没想到反被她给摆了一道儿。这不,十三小姐妻休夫的事儿传到皇帝东方璃耳中,他不但没有责怪,还传了口谕不准独孤城以此为借口,找欧阳家的麻烦。
独孤城这次可是生生地吃了个闷亏,对那十三小姐更是恨之入骨,暗暗发誓,不找个机会把那死女人捉到府中狠狠折磨至死,他就不是恶名昭着的平阳王。
话分两头。
凭着从前驰骋商界的经验以及经营皇家赌场的种种技巧,羽彤对万家赌坊进行了彻底的改革。
首先精兵简政:留下有用的,打发无能的,培养精英,栽减冗员,让员工各展所长,各司其职。
一楼散场子里设一名大堂厅管,专门负责场子里的大小事务。
二楼、三楼各两名主副厅管负责。
而且普通贵宾厅、特级贵宾厅,每间都有专人服务。
在这里的每名员工都经过她的一番特殊培训和教导,个个都上手很快,就连门口负责安全的守卫亦是她从以前的十几名保镖里挑选出来的,不仅要功夫好,还要有内涵。
因为从她接手之时,万家赌坊已经提升档次,来这里的赌客,身家皆过百万者,所以守卫接待自然是要高素质。
而且每一个贵客临门,赌坊就会有专门的线人估出他们的身价,然后再安排他(她)在哪个级别的赌厅。如此一来,赌坊收益大大增长,从前不过是日进数来万两白银,而在羽彤的彻革改底之下,赌坊日收益几乎增加百倍。
才几天万家赌坊已是富得流油,每天都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
听闻在万家赌坊里还新增了一个秘密数钱房,每天都有专人清点银两。
安排好万家赌坊,羽彤也并未闲着,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将近十来天了,她也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回去怕是无望,如今她的目标是在这里开拓属于她的地盘。
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存钱存银子才是硬道理。
这几日,她观察了万家赌坊所处地势,这里正值繁华闹区,四通八达,如果以赌坊为中心,将四周发展为自己的产业不失为好计策。这不,赌坊后面有一所大宅出售,她毫不犹豫,将其买下。
因这大宅与赌坊相邻,从赌坊后门出,就是宅院的高墙,如果修整修整,与赌坊连成一气,不仅扩充了地盘、方便出入,而且还了安身之所,一举两得。有钱就是好办事,给了银子,拿了房契,宅子就是她的了。
清晨,东边的旭日刚刚升起,明媚的阳光挑开层层纱幔,将睡梦中的女子唤醒。羽彤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紧闭的眸上长长的眼睫微微一抖,眼帘倏地打开,清明大眸像黑色的翡翠玛瑙一般闪着奇异的光彩,展眸扫一眼四周,芙蓉纱帐晓春寒,淡淡梨花露窗台,窗外是迷人的风景,屋内古老的家具,别致的雕工,如此闺房,清雅别致,以后都是属于她的了。
“小姐,您醒了。”亦瑶早守候在床前,见羽彤醒来,已将手中的脸盆放到端架上,轻轻撩起纱帐。
“昨夜睡得可好?”羽彤略略扫一眼满面春风的亦瑶。
“小姐,亦瑶昨夜睡得可好了,小姐给亦瑶的屋子可大了,我躺在那张大床上都能打好几个滚了。”亦瑶一脸兴奋,干净的瞳眸里尽是感激。她自小为奴,在欧阳家处处都看人脸色,每日能吃饱,能有个地儿窝着就不错了,如今她的小姐不仅给了她大屋住,还给了她一大堆的金银首饰,这些都是她从来不敢想的。
“那是奖赏你的,当初欧阳家的人都嫌弃我的时候,只有你在我身边陪伴,这是你该得的。”羽彤拉了亦瑶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就只有这丫头对她不离不弃,自然她是她最信任的人,不过就是胆太小,想到这里,眉头不由一皱,“不过,以后跟着我,就要学会如何待人处事,如何灭了你那胆小的毛病,我身边可不想留些懦弱无能之辈!”
“小姐教训的是,亦瑶一定会改。”亦瑶连连点头,被小姐这么拉着,心里可是感动地要命,“小姐,您真的变了好多。”丫头明净的眸子里闪烁着疑问,她不明白为何那晚小姐被恶嬷嬷们打过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从前小姐什么都不懂,话说不清、字不会写,一身晦气,而如今小姐就像珍珠一般散发着耀眼光芒,美丽、大方、聪慧、机敏。
羽彤是何等聪慧之人,立即从亦瑶的眼神里捕捉到讯息,对亦瑶当然不能说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一缕幽魂,不过倒想逗逗这可爱丫头,“想知道我为何前后判若两人?”红唇微微抿起,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嗯。”亦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像鸡啄食似的使劲点头。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