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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步出寝宫,一行黑衣人已冲破刑杰等人的大阵,闯入龙宵殿的永心门,几乎是长驱直入。
南宫云轩的冷眸一睃,眼神晶亮如雪,似有发现,眉头一蹙,愈发捉紧羽彤的手腕,未与刺客发生正面冲突,而是施殿轻功带着她从侧门离开。
羽彤分明看到南宫云轩眼里的杀气,他不动手,是想护她周全,若真正与对方动起手来,怕是顾之不及。抓她时,手心里有汗。
他一向冷酷,遇敌不慌,今日却有几分紧张。愈是如此,愈证明刺客的来头不小。
羽彤有些好奇,回眸略扫一眼,黑衣刺客人数不少,大约十几人,个个手持双刀,出手狠厉,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眼神冰冷毫无生气,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厉害,竟连刑杰都抵抗不过。几十个回合下来,大内侍卫损伤不少,刑杰更是难以抵挡,屡屡败下阵来
领头的刺客开始发号施令了,他不说话,只是右刀一挥,做了一个特别的手势,紧接着一拨几人撤开来,紧追南宫云轩和欧阳羽彤而去,剩下的一拨与刑杰陆续抗衡。
如此周密,分工有序,怕只有军队才有如此训练之法。
南宫云轩拉着欧阳羽彤刚出侧门,一行黑行人就追了上来,径直拦下他们的去路。
“留下她,放你活路。”领头刺客冷着双目,一扬右手刀,直指欧阳羽彤,眼里只有肃杀,与先前相比少了一分杀气。
南宫云轩停了脚步,把羽彤愈发往身后护了几分,一声冷哼,“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声音的铿锵与冰冷不容置疑,幽蓝的眸子里眨起嗜血的光环,惹到他南宫云轩的人一向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只要她活着,带她走,南岳皇帝不要固执,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领头的刺客似乎无意与南宫云轩起冲突,只是恐吓的口吻,冷言相向。
“她是朕的皇后,你们觉得可能吗?”南宫云轩的唇角一扯,绝世的容颜在微黄的宫灯下愈是冷厉,眼神的凌利扫射过去是一道道的杀气,毫不留情。
“不可能也得可能,我们犬狼要办的事从来没有失败过!”领头的刺客居然自报了家门,声色灼灼,杀气腾腾,不留任何余地。
犬狼是西郎最厉害的一支军队,也是人数最少的,一共只有一十八人,个个擅骑射,精武艺,所到之处,几乎是尸横遍地,不论男女老少皆无活口
听说这一十八人都是经过非人训练,他们已经没有情感,没有生死概念,人命视如草芥,而且他们只受西郎帝君之令,历年来,所执行任务,无一例失败过。
每每提起犬狼,都是叫人有些后怕的。
羽彤突然明白,他们冲她而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她回西郎,而南宫云轩刚才的紧张,不是害怕他们的杀伤力,应该是怕她会离开才是。那一刻,他回眸看她一眼,是满满柔情,亦是满满霸道——她是他的,任何是都带不走。
“既然没败过,今天朕就随便你们一回。”南宫云轩往后退了一步,就势揽紧了欧阳羽彤的腰身,另一手扬掌而起,轻身一划已是腾空而起。
刺客们以为南宫云轩想要逃跑,迅速追击而上,扬刀而来。恰时,南宫一个回马枪势,凌空劈掌,居高临下,排山倒海,万马奔腾。
好强大的内力,若要是冷酷,他比他们冷上十倍,回眸一瞬,单那眼神都能杀死人。
这一掌劈下去,大约有一行九人,皆抵抗不住,像从天下跳下去的石头似的纷纷落下,砸在地上扑通扑通直响。
领头刺客极为狡猾,掌浪袭来,他居然捞起旁边的一个同伙挡住杀气,掌力过后,其余八人皆是吐血身亡,只剩他一人独活,不过已乘半条命,摔在地上几乎是爬不起来。
恰时,洛凡和刑杰已带着侍卫匆匆赶了过来,无数长刀已架到领头刺客的脖子上,刑杰安然出现在这里,证明龙霄殿的其余刺客已经全部解决。
“朕说过,会承全你的,朕说话算话。”南宫云轩揽着羽彤轻盈落地,撇给对方一个冷冷的笑。
他是曾经的辽王,才智武功绝世无双,而如今的南岳皇帝,曾经的辉煌依在。
“皇上,永心门刺客已全数歼灭。”刑杰喘着粗气,抱刀在手,躬身回道。他身上数处受伤,此场打斗,几乎力不从心,若非洛凡及时赶到,怕真要败在歹人之手。
犬狼军队的确厉害,能叫曾经龙城两大高手刑杰、洛凡联合对抗,实力非同小觑。
领头刺客的冷眸顿时黯淡下去,沉沉地低笑了两声,瞄了一眼欧阳羽彤,道:“你,总有一天会西郎的,你一定会去找他的。”
“他”指的又是谁?西门诩星吗?
羽彤突然忆起白日里与西门诩星的相见,他的眼神分明有对她满满的怜惜与不忍,到底其中有什么隐情?
他为何如此坚决地带她走?还说要等她,他的坚决告诉她,她一定会去找他的!
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叫让她非找他不可!
“留他活口,带下去!”南宫云轩瞄了一眼身边的羽彤,从刺客的话语里似乎读到了些什么,是他不愿意知道的,眉微蹙,挥袖示意洛凡和刑杰。
不及二人动手,领头刺客一声低吼,“犬狼可败不可辱!”狠狠地咬下自己的舌头。
“快——”正当所有人都忙着要撬开他的嘴,视线转移的时候,他的手迅速地发射出一只飞镖,直射向欧阳羽彤。
一切的发生,所有人都没有觉察,当然除了南宫云轩,他的耳力甚好,怪异的风声闯入耳中,脸颊微微一抽,视线迅速从远方收回。
“小心!”整个背对向了飞镖,就势将羽彤护在了怀里,飞镖是擦着他的袖管而过的,只听到滋的一声响,忽然撞击到后面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而此刻,领头的刺客已咬舌自尽,最后一刻,他的嘴角生起半分笑意,似是胜利的笑,羽彤看得最清楚不过了,笑撞到她的心底,一阵阵发麻。
“皇上,你怎么样?”羽彤一阵惊慌,回眸看一眼柱子上的飞镖,再看一眼南宫云轩,他却是半含笑意,看她无恙,颇是欣喜。
“朕没事儿。”南宫云轩连连摇头,看她对他满满的担心,心情愈好。
“这家伙太狡猾了,伸东击西。”刑杰有些气愤,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经没了气的刺客,若不是南宫云轩在场,怕真想踢他两脚的。
洛凡相对平静一些,沉着的眸子扫了一眼领头的刺客,渐渐他嘴角溢出的鲜红变成了黑色,应该是牙齿里放了毒药的,咬舌用力,毒丸破裂。犬狼军队做事一向不择手段,刚才的飞镖——
羽彤亦是很快示意到这一点,抓起南宫云轩的胳膊,“皇上,臣妾看看你的伤口。”
“只是擦破皮而已。”南宫云轩拦下了羽彤,说得云淡风轻,“这里交给你们了,朕跟皇后累了。”他的冷眸一扫,吩咐着刑杰和洛凡,随即牵起羽彤。
借机探过他的手腕,并无异常,只是原本温暖的大手此刻一阵冰冷,像雪山里结的雪钩子似的,羽彤心头一个寒颤,“快宣古神医——”
本能的一个命令,话刚说完,南宫云轩的身体就像一朵流云似的飘了过来,幸亏她扶得急。
人已瞬间晕厥,无任何征兆,本来姣好的面容一片惨白。跟着胜男学医已久的她,竟把不出他脉博的异常。
这一次,她慌张得厉害,从来没有像这么慌张过。
毒无象,无痕。
她丝毫没有了办法。
龙霄殿内,宫灯掌起,四周明亮,皆如白昼。
寝宫里,古神医进去许久了,迟迟没有出来。他是南岳最好的大夫,也是天下仅有的神医。
愈是这样,羽彤的心揪得愈紧。
在宫苑里来回踱步,一步也没有停下过。
先前闻声赶来的亦瑶和胜男已陪在她的身旁,几次想找机会安慰,但看她脸色沉郁,大都不敢开口。
能惹得她们小姐如此焦急的,定是大事。
第五十五章离宫
梅花落尽,千叶丛生。
曾经春朝的雪海一片,如今夏末季节古枝青绿,一抹白影在古梅小径之间缓缓穿行,颀长的身姿像夜空里划过的一道流星,美妙而尽迷人眼,飘逸、潇洒依旧,齐眉勒着金色的抹额穿过墨发,不扎不束,飘飘洒洒衬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愈发的精致,尤其是那双眸,斜斜挑起,如凤腾空,妖美无发,红唇轻轻一抿,视线掠过远处,隐隐可见的宫殿牌匾——梅香宫。
景物不在,人亦不在。
一阵温风吹过,他微微闭上眸子,那张美丽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想甩甩不开,挥之不去,像刻痕一样深深地烙在了心头。渐渐,长眉锁起,满面的冷色,长袖里的拳头攥起,而两片薄唇犹如妖花,浅浅绽开,似是在笑。
忽而,另一条身影闪进了古梅林中,远远地看他一眼,姣好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淡淡的严肃。
“皇上——”秦岭低唤一声,走上前去,躬身一拜。
“起了吧。”东方璃回过头来,凤眸眯起,方才的美好仿佛就在此刻凝固,看向对方时,眼神的阴鸷愈是深厚,“西边的事儿办得如何呢?”
“西郎内部早已分裂,加之西郎帝年事已高,处事昏庸,无子继位。皇上此等妙计,定不费吹灰之力取之西郎。”秦岭的回答很坚定,明亮的黑眸里闪过喜悦的同时也更多的是忧虑,“皇上有征服天下之心,为何此役要如此保密?”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西门诩星夺我西方城,神不知,鬼不觉,瞒过了先皇,亦瞒过了朕,这次连本带利还之于他,有何不可?”东方璃的嘴角微翘,喜意点点,抬眸,睨望了一眼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梅香宫,“他能不动一兵一府取北漠,难道朕就不可以拿下西郎吗?如此一来,朕,很快就会与她相见。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秦岭了然于心,自幼与他一齐长大,他心里想什么,也能猜到一二。
从来没看到他为一个女人如此执着过,这是第一次,仅有的一次。那双阴鸷的眸里,黑光闪动,无限情愫,从远处的梅香宫处收入,又是满满冷意
“皇上已知辽王身世,既为亲兄弟,如此怕终有一天会刀剑相向。”秦岭眼里的忧虑愈是深。
“朕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朕和母后的。”东方璃的冷眸一瞍,瞄了一眼远处的蓝天白云,唇弧一勾,冷笑两声,“朕与母后虽然政见不合,但她始终是朕的母后。母后从前就算做错了什么,朕也得让其错下去。兵刃相见,终有一天。朕替他解决了南宫云尚,他把龙城还于朕,朕与他早就两清了,该来的始终要来。”
“这——”秦岭犹豫了,满面难色。
“他的身世,朝中大臣并无几人知道。朕希望你也不要将此事告之他人,包话你爹秦老将军!”东方璃的口吻是强硬的,几乎是命令,长眉挑起,睨向秦岭的眼神愈是阴沉,末了,轻摇长袖,总算是多了几许柔意,“知道愈少,活的愈久,朕也是为了你爹好。”
“臣知轻重。”秦岭抿了抿唇,并无惧色。对帝王,他从来都是忠心不二,总角之情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东方璃是真为他好!近日,朝中老臣散播曾经辽王是先皇之子者,终无故患病、辞官,亦或入狱。
其中蹊跷,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