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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那南宫的衣物包好,从后楼梯上了二楼。
而南宫与东方已在梅花雅间隔壁的水仙雅间开始品茗饮香,原来李妈妈说得包下两间雅间的公子便是他俩,两人本来一间即可,却硬是空出一间来,还真够奢侈的。
他们的随从见羽彤来了,赶紧拉开珠帘将她迎进去,然后便退了出去,连亦瑶也未能跟进来侍候
此时再看二位,已有不同,东方已经换上刚才的金色游龙袍,更是添了几分独特,长眉凤眸,翘鼻薄唇,生得俊美无双,却又是一个叫人猜不透的主儿,而南宫已换去湿衣,他与东方的明亮颜色并不相同,一袭绣着黄菊朵朵的玄袍更是衬得他五官轮廓明显,仿如人工雕琢一般,说他美得如同天神下凡一点不为过,举手投足都有着皇家的贵气,那剑眉星眸之间更是有一股特别的气质,一眼望去,可望不可及,像是帝君初临,傲视万物,此时他发已干,墨发束紧,头戴玉龙冠,横插金玉笄,气势颇盛。
东方凤眸迷离,看羽彤时却有万千情愫。
而南宫冷漠,始终斜坐于软榻上,手臂随意放之也那般的美,蓝眸半眯不眯,似乎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羽彤换上男装,在外人眼里,她多了一分清秀,进了水仙雅间,淡淡扫了二人一眼,先是将手里的那包衣物递于南宫,道:“南宫公子,这是你的衣裳,还给你。”
南宫却是懒懒地睨一眼,“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丢了!”语尽之时,下意识地捂了手臂,那里留下的是两排刻骨的牙印。
☆、第二十三章该死独孤城
还拽得很了,羽彤撇一眼南宫,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准备就势将衣物丢之地上,却已有随从上前接了去,还算这些下人们有些眼力。
“欧阳姑娘莫怪,南宫兄一向如此。”东方倒是圆滑之人,侧眸之时,扫一眼侧躺在软榻上的冷漠男子,眼梢闪过一丝凌厉,当转向羽彤的时候却又消失尽殆,“姑娘,可有什么叫我帮忙的?”
这时亦瑶已端了一只茶碗进来,轻轻放于茶几之上,便又退下,不过看到小姐会上了两个英俊男子,她心里倒是欢喜得紧。
“东方公子可嗅得出,这茶碗上的味道?”媚、毒是从这只茶碗而来,刚来叫亦瑶用银针试过,的确有毒,她欧阳羽彤除了独孤城以外,自问是未招惹过任何人,今天若不查清,给对方个吓马威,他还以为她是个弱女子好欺负了。
东方端起茶碗,闭上眸,轻轻一嗅,“有欧阳姑娘身上的女儿香,亦有刚才那丫头的香粉味,还有,还有男人的汗渍味。”忽而一阵轻细的脚步声接近,东方的眉头不由地拧了一下,“嗯?他应该来了——”凤眸猛得一睁,犀利地扫向珠帘。
恰时,有一褐衣小厮送茶来了。
羽彤刚刚入水仙雅间之时,已吩咐下去,叫人送茶过来,没想到来得这般快。有了东方的确认,来者定是其下药之人。
怕是对方想乘此机会看看隔壁梅花间的她是否中了招,好个心思慎密的凶手。
褐衣小厮刚一进来,羽彤故意伸脚一绊,对方立即摔了个大马趴,茶碗茶盅碎了满地。
“对不起,对不起,奴才该死。”褐衣小厮吓得直哆嗦,连忙叩头作揖。
羽彤已起了身来,走至褐衣小厮跟前,弯月轻轻挑起,眼里是深深的冷意,穿着绣雁纹的长靴已踩到他的手上,“说,是谁让你做的?”
“奴才不小心撞翻了茶盅,请客官原谅啊!”褐衣小厮一个劲地叩头哀求,伪装得一副委屈模样。
“别跟我装糊涂,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送到皇宫当太监去。”羽彤脚尖狠狠地踩下,脚后跟抬几都旋了几个旋儿。他自然是不肯说实话,若是说了,幕后主谋定是要剥了他的皮。
“姑娘饶命啊,奴才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奴才上有高堂,下有妻小,求姑娘饶命啊。”经羽彤这么一吓,小厮几乎是原形毕露,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从早晨起来入百花巷,她就以男装示人,一个陌生人怎会知道她是女儿家的,定是他早知道了她的身份。
羽彤一声冷笑,阴谋得逞,“你是如何知道是我女子的?快说,再不说我就叫你上无高堂,下无妻小。”一声低喝,吓得那小厮浑身一颤。
声声犀利,叫那小厮最后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吓得连连叩头,额上都磕出血来了,“这一切都是平阳王指使的,他叫奴才把媚、毒放在姑娘的茶里,然后再用辆马车把姑娘送到平阳王府。奴才从早晨一直跟到怡红院里才有机会下手。姑娘饶命,奴才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养家,奴才不得不这样做,不然平阳王非得剥了奴才的皮不可。”
小厮哭得喊天抹地,好不凄惨,不过他的话倒是叫羽彤相信,幕后主使定是独孤城了。
得了结果,羽彤方才挪开踩着小厮手的脚,然再冷冷撇他一眸,“欺负我欧阳羽彤,都会没有好下场的。”音落,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丢至地上,一个转身,优雅地坐到旁边的榻上,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的小命倒是可以饶,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逃难,首先拿起这些银两,然后从这里开始,学狗叫,一直到离开怡红院为止。”
“啊?”小厮立即止了哭声,满脸错愕。
“怎么?不愿意?这些银子是接济你家高堂妻小的,他们无罪,但你却与平阳王为武,罪大恶极,叫你学狗叫,是给你的十二万分的宽恕,你做是不做?”羽彤挑着眉,声声掷地,颇有气势,叫小厮哪怕不从的。
小厮哪里敢不听了,踉跄趴地,又磕一个响头,“奴才做,奴才这就学狗叫,汪汪——汪汪——”果真那小厮拾了银票,四肢着地,爬着出了水仙雅间,一步一个汪汪,从楼上到楼下,惹得怡红院的客人们哄堂大笑。
这女子与东楚的任何女子都不同。
她处事沉着冷静,对恶严惩不贷,对善也手下留情。
东方、南宫各所思。
“姑娘已查出下药凶手,打算如何处理?”东方坐正身子,凤眸迷离,怔怔地看着美丽的女子,为何她与那些华而不实的女子这般不同。
“平阳王恶名昭着,世人皆知,我欧阳羽彤为民除一害有何不可呢?”羽彤不缓不慢地端起几上的一碗香茶,先嗅之香气,再轻抿两口,举手投足都清楚动人,有着女儿家的温柔,不过做事起来,却是独断独行,颇有手段,若是男儿身,定可为栋梁之才。
“噢?”东方似乎来了兴趣,眉头一挑,朝着羽彤坐的软榻挪近几分,继续追问,“听闻平阳王财大势大,你一个弱女子如何与他抗衡?”
从中毒那刻开始,羽彤已怀疑是独孤城所为,他明的不成来暗的,真够卑鄙的,独孤城,这是你先惹我的,不要怪我不客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我会双倍还之于你。
贪才好色、无恶不作的独孤城:
你喜欢女人是吧,全城所有青/楼本小姐买下,叫你无处寻/欢。
你喜欢银子是吧,全城所有银号本小姐收购,叫你钱无所归。
你家大业大是吧,全城独孤商号本小姐吞并,叫你家破财破。
总有一天我叫你平阳王消失在燕京城。
☆、第二十四章吞并计划
羽彤端坐于软榻上,轻咽两口香茗,漂亮的柳媚稍稍一动,早已计上心头,打定了主意,清明的玉眸微微扫一眼那东方公子,方才将茶碗放于几上,“东方公子不必为小女担心,不久以后,你便会听到平阳王,那独孤王爷的好下场了。”说话同时,她已起了身了,盈身再拜,道:“今夜多谢东方公子相助,公子在怡红院的消遣费用全部记在我欧阳羽彤的帐后,日后若有需要,可到万家堵坊找我便是。”
不管这东方是好是坏,总而言之,她欧阳羽彤不喜欢欠别人的。
“姑娘要走了?”东方有些依依不舍,亦同起了身来。
从始至终,唯独那南宫是一脸冰冷,侧躺在软榻上,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波澜,甚至说那好看的蓝眸斜斜挑着,似乎还有一丝不屑。
羽彤也懒得与他计较刚才之事。
“二位公子慢慢欣赏花魅娘子吧,等日后怡红院成了欧阳名下的资产,羽彤定会相邀于此,再续前话,告辞。”羽彤将小手放于身侧,行了女子礼仪,看她样子娇楚动人,但话语之间尽是连男儿都未及得上的豪迈。
音落,转身,珠帘掀起,袅袅一袭身影就这般消失。
东方目送老远,直到她下楼,出门,点滴都未放过,再回头之时却见南宫躺在软榻上已是轻鼾响起,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待回到府宅的时候,已是夜半子时了,但大厅却依然是明灯高挂,亦瑶、胜男、斩龙早已在厅中候命。
羽彤已换了女装出来,轻坐于主位之上,静静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清澈的眸子扫一眼胜男,她已不是初见的模样,一袭玄衣不着任何色彩,发髻梳得也简单,黑发分两束编成麻花大辫垂于胸前,看上去温婉,却又带了几分淡淡忧伤,“胜男,我已吩咐亦瑶将万家赌坊东面的医馆买下,今后你于医馆好生钻研药理,借于今日之事,以后我若出行在外,你跟我身旁,可防范未然。”
“是,胜男遵命。”胜男躬身一拜,再看羽彤时已是满脸的感激,能有医馆救死扶伤,完成父愿,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却叫小姐给她实现了。
“斩龙,前些时候,我叫你去调查独孤城家产之事如何了?”羽彤的目光转向了斩龙,其实独孤城的产业早已列入她扩展地盘的范围之列,只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惹到她了,不叫他倾家荡产,她就不是她了。
如今斩龙也是脱胎换骨,在这里他学功夫,学识字,样样不落,现在的他头发整齐,圆圆脸上眉眼清晰,虽说长得稚嫩憨厚,但样貌奇特,一身赤色窄衣窄裤,背上背一把九环钢刀,活像一个小将军,叫人见了都会生怕。听到羽彤这般一问,他赶紧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小姐,斩龙已查出平阳王一共有独孤商号一百九十九家,其中赌坊、青楼、当铺、绣坊、钱庄就占了大半,还有小半是经营木材生意。”几日调教,这男孩说话利索多了,不再有初见时的莽撞。
“他们的生意如何?”羽彤低眸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听说是不太好,不过斩龙去街上问访了一些人,他们说独孤商号霸占很多资源,有时不得不去他家买。”斩龙撇了撇嘴,干净的眸子渗出的是一股子恨意。想必斩龙还是蛮牛的时候,吃了不少独孤商号的苦吧。
斩龙的心思,羽彤便是一眼就瞧穿了,红唇微微一翘,绽出一朵如蔷薇花般的笑,“知道你与胜男都恨那平阳王,放心,我会替你们除了这京城一害。他不是好色吗,我叫他有钱无处找女人,他不是银子多吗,我叫他有钱没地方搁,他不是家大业大吗?我会叫他统统破产,最后变成一条流浪狗,哭着来求咱们。”
“小姐说的话可当真?”胜男和斩龙一脸惊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同瞄向羽彤,觉得不可思议。
“自然当真。”羽彤的清明眸子忽忽一转,心里早已拟好计划了,“现在就听我的安排行事,斩龙,你去赌坊金库取银子,立即将百花巷的怡红院、百花楼、牡丹坊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