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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里,来去自如,又称白如玉为岳母大人的,自然就只一人矣——东方璃,只瞧他一袭素色长袍,长发披散,齐额勒着二龙戏珠的金抹额,极是潇洒,极是诡异,那凤眸里的笑邪邪的,怪怪的,像一阵风似的飘至众人面前。
☆、第七十七章晓霜认罪
欧阳雅兰、白如玉赶紧起身拜下,羽彤自然也不能失了礼,亦福身盈拜。
待到众人礼毕,东方璃已行至殿中,毕恭毕敬地给白初雪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东方璃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白初雪脸上掠过几许淡淡惊讶,皇上为何向着外人说话,那欧阳羽彤真是迷了他的心,冷光扫一眼羽彤,重新落回到东方身上,示意她起身。“璃儿,你怎么来了?”
“母后难道不知儿臣嗅觉灵敏,欧阳姑娘回宫怎么瞒得了儿臣了。”东方璃拂袖起身,长眉微微一挑,狭长的凤眸眯起,视线从白初雪身上移开,落到欧阳羽彤身上,薄唇的笑意愈浓,“安贵人是儿臣的妃子,儿臣自然想知道凶手是谁。若是抓到真凶,儿臣定会千刀万剐了他。”
这时,欧阳雅兰已让出副座的位置,乖巧地退到旁边。东方璃睨她一眼,行至白初雪左边坐下,待他坐定,示意,她才与白如玉坐之侧座上。
末了一句,帝王眸里的厉光泛起腾腾的血浪。
白初雪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眸里染上一层郁色,不过很快消失尽殆,亲和的眸子渐渐地阴沉,目光扫向羽彤的时候变成了灼色,“哀家已命人详查了安贵人的寝宫,除了一枚红色鸳鸯扣,凶手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若是哀家记得没错,那枚红色鸳鸯扣该是十三小姐的,大婚之日,鸳鸯扣可是哀家放到喜饼之中的,哀家不会认错。”
“十三姐姐,你倒是解释一下那鸳鸯扣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安贵人的静兰殿?安贵人死的时候可是紧紧抓着那枚鸳鸯扣的,姐姐该如何解释?”欧阳雅兰乘势而上,丝毫不给欧阳羽彤喘息的机会,漂亮脸蛋上的那双眸积满了利光,势要至她于死地才好。
好个狠心的十四妹啊。羽彤淡淡瞄她一眼,神情镇定,“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羽彤解释不了什么。”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欧阳雅兰见羽彤拿不出证据来,小嘴一个巧笑,十分得意,“来人啊,将杀害安贵人的罪女欧阳羽彤押下去。”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欧阳雅兰的皇后位才坐了几天,就如此飞扬跋扈,看来她的好日子不会太久的。
音落,守在门口的宫人们一拥而入。
“等等。”宫人还未沾到羽彤的身,她一扬手,轻喝一声,柳眉微挑,就连那使心思的表情都是那样的迷人,东方璃看在眼里,愈觉得这女子奇特,不卑不亢,不急不缓,那气势宛如女皇一般,叫人想去征服,“皇后娘娘,羽彤不解释,并不代表认罪,其实我今日回宫,是有件礼物要送给太后娘娘的。”女子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睿智,抬眸扫一眼白初雪,同时余光略过站在一边的晓霜,计已上心头。
语罢,她给站在一边的胜男递了个眼色,胜男赶紧地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放在手中打开来,里面是一件很是耀眼的紫金衫,这衣裳做工精致,是京城的稀罕之物。
要的就是它的罕见,晓霜一定认得出。
“昨个儿有个赌徒在羽彤的赌坊里输了五万九千两,还把他身上穿的这件名贵紫金衫输给了羽彤。羽彤想着也用不上,特意带来叫太后娘娘瞧瞧。”羽彤从胜男的手中接过紫金衫,小心地捧起。
女子的笑是那样疏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到好处。
东方璃皆看在眼里,以她的性子怎会在此刻送礼?怕是另有心机。这个小女人,愈来愈有意思。
“十三姐姐,你不是糊涂了吧,太后娘娘的荣章宫什么没有,还缺你这一件金丝衫?”欧阳雅兰一声哂笑,眉里眼间皆是凌厉,“敢问姐姐大庭广众之下给太后娘娘送礼,是向太后求情呢?还是拍马//屁股呢?”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白初雪突然有些反常,狠狠瞪一眼欧阳雅兰,冷冷的目光再扫一眼羽彤手里的金丝衫,脸色微微一僵,转眸看一眼晓霜,晓霜早已脸色发白,小手绞着衣角,很是紧张。
这位太后娘娘是何等精明,看晓霜的表情,她已心知肚明。
当然这一切瞒不过羽彤的眼睛,今儿就一件小小的金丝衫叫你们原形毕露。“太后娘娘若是不喜欢,羽彤送给晓霜姑娘也好,晓霜姑娘不要怕那债主会再要回去,他呀,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被已羽彤捉住,不晓得到时候把他交给丞相爷,会是个什么后果呢?听说贺丞相一向不待见他,他若是再犯个什么杀人放火之罪,怕是有命进牢门,无命出来的吧。”羽彤一边轻轻抚摸着金丝衫,一边挑眉看看白初雪和晓霜。
二人各有异色。
“欧阳羽彤,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欧阳雅兰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但知者晓,不知者迷。再加上以欧阳雅兰的智商也想不到她话出有因。
东方璃一直默默旁观,未多半字,他倒是要瞧瞧这女子是如何脱身的,以她的聪明才智,他一点不担心她会栽进安春晓之死的大陷坑里,刚才她的话定是事出有因,给太后送礼定是有因。小女人,鬼点了越来越多。
这个十四妹妹,空有了一副好面孔,皇宫里的勾心斗角她怕未必应付得过来,羽彤略扫她一眼,并不放心上,现在要对付的是白初雪和晓霜,力度须加重一点,该露馅的人始终会暴露的,“皇后娘娘听不懂,但有些人听得懂。至于鸳鸯扣为何在安贵人的静兰殿,羽彤确实不知,有可能是贼人夜半闯入梅香宫,把羽彤打晕了,或者用了别的法子给偷走了,再嫁祸给羽彤也不一定啊。只可惜啊,这么好的紫金丝衫没了主儿,那主儿也活不了几日了。”
晓霜的结在安春浩身上,她的紧张证明了一切。
然,姜还是老的辣,虽然白初雪脸色僵硬,但一直是正坐其位,也未见多少异常,反倒是晓霜,绞着衣角的小手愈来愈用力。
“罢了,礼是送不出了,皇后娘娘认定是羽彤杀害了安贵人,能怎么办呢?可怜的这紫金衫的主儿,怕是也要陪着我下葬了。”
羽彤送礼,白初雪不说接,也不说不接,就那样眯着眸盯着她看。老女人怕是恨死她了。
叫人认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克对方的心理防线,晓霜早已支撑不住了,羽彤音刚落,她突然一个踉跄上前,扑通一声跪到了东方璃面前,“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认罪,安贵人是奴婢杀的,是奴婢打晕了芳心郡主从她手里夺走了鸳鸯扣,亦是奴婢把红药藏花和草松混在一起,制成毒药硬是给安贵人吃,亦是奴婢把鸳鸯扣放在安贵人手里嫁祸给欧阳姑娘的。”
☆、第七十八章芳心醒来
一语出,全场皆惊。
尤其是白初雪,她眯着眸,瞪着跪在面前的晓霜,她眼里有恨,有怒,亦有怨,这不成器的丫头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晓霜对安春浩是动了真情的,每每提到紫金衫的主人,她就不由自主地紧张,她在乎他。
其实羽彤赌的就是这份情。
至于白初雪,她是皇帝的亲娘,就算揭发了她,有东方璃压着,谁会信?晓霜是宫里的老人儿,自然知道生存之法,全揽了罪名,才能保障家人的安全。
这个傻女人呀,可知安春浩是个禽//兽。
东方璃是何等聪明之人,晓霜认罪的那刻,他的眸光首先扫向了白初雪,白初雪却是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质问的眼神。
“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杀害安贵人?”白初雪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毕竟晓霜跟了她多年,如今她独揽了罪名,又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大势已去,无法挽回。
“奴婢——”晓霜猛得抬眸,通红的眸子看向白初雪,声音哽了一下,道:“安贵人她——她撞见晓霜出宫,私会男人,威胁奴婢说是要告诉太后娘娘,所以——所以晓霜乘着皇上大婚,静兰殿守卫松懈,偷偷溜进去将她毒死,然后嫁祸给欧阳姑娘。”
晓霜说话断断续续,眼神闪烁不停。羽彤自然知道她是临时编的谎言。
东方璃的眸光愈来愈深邃,大手紧紧扣在椅扶上,一字不语,侧眸的余光皆数落在白初雪的身上。
这位太后娘娘果真是狠角色,那哽咽只持续了片刻,取而代之的一脸冷厉。
“欧阳羽彤,你到底使了什么计叫晓霜为你顶罪的,她说是她打晕了芳心郡心,抢走了鸳鸯扣,那叫芳心郡主来证明啊。”欧阳雅兰哪里看得出什么端倪,死死追着不放,她么,硬是想借着安贵人之死除了欧阳羽彤。
她不知再这样追究下去,怕是太后就要被牵扯出来了。一旦曝出了安春浩,他可不会像晓霜这般独揽了罪名,临死之前怎么也得拖出太后的。
到时候皇室颜面尽失,东方璃不晓得会怎么罚她的。
“皇后嫂嫂是在唤芳心吗?”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银铃一般叮叮咚咚,极是好听。
是芳心!她醒了!羽彤心中一阵欣喜,回头见殿门口出现了那抹活泼的身影,依是一袭红色的衫裙,头上编满小辫子,俏皮可爱,唯独与平时不同的是,头上绑了一抹纱带,脸色略显苍白,病情初愈,自然气色不及从前。
芳心的出现太过巧合了,若她真是说出安春浩来,怕事情会愈复杂化。白初雪目前动不得,若是动得,羽彤何须费周折叫晓霜一个人端了罪。
“芳心给太后娘娘、皇帝哥哥、皇后嫂嫂请安。”小丫头蹦蹦跳跳地上了前来,一一低身福拜。
此时,晓霜早已失了神,而白初雪的脸色也有了变化,很冷很僵。万一她说出安春浩来,纸再也包不住火了。
“芳心郡主来得正好,你告诉本宫,那夜到底是谁打晕你的?还有欧阳羽彤的那枚红色鸳鸯扣到底是不是在你手中?”欧阳雅兰依然紧追不舍。
“皇帝哥哥大婚,的确是芳心要走了欧阳姐姐的鸳鸯扣。”芳心嘟了嘟嘴,朝着旁边的欧阳羽彤挤了挤眼,继续道:“那晚打晕我的就是她啊。”小丫头瞪着跪地的晓霜,十分肯定地说道。
咦,羽彤有些纳闷了,虽然芳心的出现以及回答彻底地洗清了她的嫌疑,但是她的说辞与安春浩却是各不相同。
相对结果,她这么说是对的。
相对真相,大有蹊跷,难道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与之对视,她又调皮的挤了挤眼。
对,一定有人背后教她。
芳心的回答是叫东方璃最为满意的,失去一个妃子相对于母亲来说,孰轻孰重,他心里早有定度,此时他稍稍坐正了身子,目光扫向欧阳雅兰,道:“皇后,如今证据确凿,你做为后宫之主,不用朕教你,知道怎么处理?”
“是,皇上。”失落最大的莫过欧阳雅兰了,本以为借此机会可以除掉欧阳羽彤,如今又落了空,不过她还不算笨极,还晓得讨好太后,赶紧紧起了身,朝着白初雪低身一拜,道:“太后娘娘,晓霜是您的宫女,您说——”
“你是皇后,你说了算。”白初雪摆了摆手,闭了闭眸,再亦不看那跪地的晓霜,“哀家累了,想回宫歇息,这里都交给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