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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就是打了个盹儿。”羽彤摇了摇头,迎上对方的眼神,看到了他眼里的满满怜惜。
“没事儿便好,其实今晚来此,并非只是为了给你吹萧。”诩星就势亦坐到了长椅的别一端,侧眸与之对视。
“早猜到了。”羽彤的眼底泛起一股子精明,“若不是有事,谁敢擅闯辽王妃的寝宫。”
“呵呵——”诩星笑得清彻,“我来龙城之前,遇上了欧阳府的大夫人
“娘?”羽彤微愕。
“对。”诩星微微颔首,“大夫人托我给你带个口信,叫你不用三天回门,还说以后就好好在龙城相夫教子,什么都不要想。”
“不用三天回门?”羽彤惊讶的是这句话从娘亲的嘴里说出来,自幼父亲不太喜欢她,不叫她回门也罢,娘亲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无情?
“大夫人可能是为了你好,燕京城不是你现在该回去的地方。”诩星很快地捕捉到羽彤眼里的那丝淡淡哀伤,“有些时候,有很多无奈。”
“也许吧。”羽彤的嘴角是苦笑,娘亲似乎有事瞒着她,到底是什么呢
诩星沉默了半晌,眉头一弯,突然问道:“你喜欢他吗?”
“嗯?”羽彤微怔,他,难道是指南宫云轩?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然,“你说得是辽王?”
“不然还会是谁。”诩星的笑意又起,不过这笑有些僵硬。
“这个——”突然不知如何该去回答,这个问题她一直都不想去想。
“听诩星一劝,情不可轻易动。”诩星温润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坚决,忽然起了身来,避开羽彤有些质疑的眼神,“希望你记在心上。”两潭如流水一般的黑眸扫向了西边的夜空,那里繁星孤落,好是凄凉。
诩星的回答叫羽彤觉得有些突然,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轻易爱上南宫云轩,到底他是何意。
“可否告诉我原因?”羽彤亦起了身来,缓缓朝诩星踱了两步,迎上他眼神的清明,终是想不透。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叫你等着我,你可信?”诩星突然咧唇笑得灿烂,遮去了眉间的一抹愁丝。
“嗯?”羽彤错愕,这一点不像诩星该说出的话。
片刻的对视,明亮的宫灯下,一个倾城倾国,一个绝美优雅,宁静孤立。他的眼眸里更多的是无奈。
不知这无奈是从何而来。
诩星抿起秀美的唇弧,在笑,笑得像春朝的暖阳一般,忽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开拥抱,上前一步将美丽的女子轻轻拥入怀中。
“你记得就好了,不用多问。”语过耳边,依然如雾般的朦胧,似细雨的柔滑。
语罢,轻轻扶开女子,抬手拈去了她发髻上的一片碎花,“不早了,诩星该回了。”捉了手中的长萧,转身而去,似乎没有一丝留恋,留给羽彤的是一丝未散的余温。
不知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带给她的是什么?福?祸?还是什么都不是?
正当羽彤沉浸在遐思当中的时候,忽然身后一股幽风袭来,彻风的寒凉,是他!
“这般晚了,爱妃在这里等谁呢?”那个声音却是动听,只是多了熟悉的冰冷。
回首,看到亭外颀长的身影,金色的衣袍在夜色里格外的明亮,袍上的四爪蟒狰狞、咆哮,就如同此时他的面孔一般,深蓝的眸底处积着一股冰冷,直勾勾射出来,仿佛能瞬间被凝固一切。
刚才的一幕定是被他看到。
“臣妾参见王爷。”羽彤并未有太多的异样,福身一拜,若是慌了,反倒是心里有鬼了。与西门诩星本来就没什么。
南宫云轩负着手,怔怔地盯着羽彤看了一阵,忽得一甩袖,大步流星地迈进亭中。
一直他都未启口叫她起身。
“背着本王,与别人偷偷幽会?”南宫云轩绕着羽彤转了一圈,声音愈发的冰灼。
“若是想要幽会,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叫王爷看到。”羽彤索性自顾地起身,头微微一扬,答得理直气壮。
本来没什么,叫他说着倒是有什么呢。
“在燕京皇宫,本王就看到你们俩格外亲昵,如今看来,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南宫云轩停步在羽彤的面前,大手下意识地一托羽彤的下额,扮正她的视线,叫她与之直视。
总想看到这个女人的心,却总也看不清。
“看来在燕京皇宫的时候,王爷就在监视臣妾?”羽彤故意反问一句。
“你——”南宫云轩的剑眉微蹙,皱得愈紧。
“好了,王爷,眉蹙得太紧可是容易老。”看到他生气的时候,总是觉得好好笑,上前一步,抬起手来抚平他眉间的深纹,“臣妾与世子本是旧识,他说吹萧臣妾听,臣妾难道拒绝不成?”
不自觉地,竟想要解释清楚。
“旧识?比认识本王还早?”南宫云轩冷冷地低喝,头一扬,甩开了羽彤的手。
他在生气。
羽彤歪头想了一阵,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至此,第一次有亲密接触的人不就是眼前的男人么,灵隐寺中,他赤身露体的——想着忍不住想笑,“也不是,羽彤认识王爷的时候,还不认识诩星世子。”
美丽的女子,说得云淡风轻,黑眸远望,回忆起往事,初见南宫时,他是多么的惊艳,唯独不完美的是,他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不知何时,他才能改了这个性子。
“真的?”南宫云轩确定性地问了一句,袖中紧紧握紧的拳头稍稍松驰了些许。
“嗯。”羽彤使劲地点了点头,“王爷,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撇给对方一个美好的笑容。
刚才诩星问她,是否喜欢这个大冰山?到底喜欢不喜欢呢?看到他变回冰块脸,倒一点儿不觉得怕。
夜渐深了,的确该休息了。
羽彤朝南宫云轩盈身一拜,正欲转身离去,孰料身体刚一侧,纤长的胳膊随着风起划过弧度,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捉住,一拉一紧,整个身子跌入了宽阔的弯臂里。
紧接着一抹温润覆到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的一记轻吻,很快地挪开,双手搭上她的肩,掰正她的身子,看着女子惊愕的眼神,他突然扬起唇,笑得诡异,“这个世上能抱你的男人只有本王一人,能亲你的男人也只能是本王一人。如果谁敢抱了,后果就只有一个。”
“什么?”羽彤从刚刚惊愕的神情里挣脱出来,摸不清南宫云轩的心思
“下不为例!”南宫云轩冷冷甩下四字,忽然大手一揽,打横儿将羽彤抱起。
刚才诩星拥她的时候,他应该都看到了,下不为例,是对诩星的原谅,也是对她的警告。
“本王今晚要歇在惊羽宫!”南宫云轩低眸与羽彤对视一番,嘴角的笑弧展得愈甚厉害。
担心的事情始终要发生了吗?羽彤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愈是慌乱,他倒愈是得意了,“王爷是吃醋了?”羽彤眯着眸,倒是不怕,似笑非笑添了一句。
“吃醋?谁说本王吃醋呢?”南宫云轩的墨染眉深皱了起来,蓝眸里有一丝莫明的闪烁。
“就是。”羽彤淡淡哂笑。
“本王就是吃醋了!”南宫云轩眼底的冰蓝一定,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女子,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发怒了。
“王爷不仅爱撒谎,还喜欢不守承诺。”羽彤故意激将一句,眼见他已抱她入了正殿,转入偏殿,直奔寝阁,心跳得厉害。
“本王什么时候不守承诺?”人已到了寝闺,昨夜的喜气未散,纱帘拂动,香气满屋,南宫云轩的眉一沉,刚好与羽彤的视线相遇,忽得眉一挑,似乎想通透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愈是浓烈,将怀中的女子放床上一放,整个人扛了过来,大手一勾她的鼻尖,“想激将本王,没那么容易。”
南宫就是南宫,总是这么的精明。
羽彤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了,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叫她有些紧张。“王爷不是说要等吗?等到臣妾愿意的时候?”眯着眸,镇定下来,看向对方的时候,故意地嘲弄。
“本王又没说今夜要了你。”南宫云轩唇角的冷意有几分扭曲,笑得邪乎,忽得一扭头,拔下头上玉簪,嗖得一声发射出去,烛台上了蜡烛顿时全灭,好利落的身手。
宫闺里一片漆黑,接着他一个翻身,躺到了羽彤身边,“本王累了,先睡了,待到你想要的时候,叫醒本王就行了。”接着一拉被子,盖在自个儿身上。
南宫云轩愈是邪乎,有时候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个男人睡在身旁,始终觉得有些不自在,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
待到醒来的时候,已是天明,用手探一下身侧,早已空了。他不知何时离开的。
“娘娘,该起来了。”门外有两条并不陌生的身影。
“嗯,进来吧。”羽彤翻了个身,懒懒地应了一句,昨夜虽说睡得晚了些,但却睡得很沉,好久没睡这样一个安稳觉了。
整个身子趴在榻沿上,软得跟团棉花似的。宫门被推开,进门来的是惊羽宫的两名小宫女:东雨和西阳。
一人端着洗漱用具,一人捧着衣物,恭敬地在床前等候。
“亦瑶他们呢?”羽彤懒懒问道。
“回娘娘,郡王妃过来了,亦瑶姐和胜男姐在大殿招呼呢。”东雨眨着一双干净的小眼睛,认真回答。
“还有刚刚一大早,芳心郡主过来把斩龙给拉走了。”西阳接了东雨的话。
芳心与斩龙?年纪相仿,性子豁达,倒是谈得来。想到这里,忍不住想笑。刚刚说是郡王妃,应该是指南宫琴的儿媳,“哪位郡王妃?”
“苏郡王妃。”西阳乖巧地应答。
那就是苏映雪了——南宫琴的大儿媳,那个身怀有孕的女人。这大清早地她来做甚。
“郡王妃说是来探望娘娘的。”东雨补充了一句。
“噢。”羽彤浅浅应声,睁开的眸子又闭上了,真的好贪恋这暖和的床榻,有些不想起来。
“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很累?”东雨与西阳互视一番,低低一笑。昨天辽王可是歇在惊羽宫呢!
听到笑声,羽彤惊醒了几分,抬眸撇一眼两丫头,“别胡思乱想,只是好久没睡得这么香呢。”罢了,还是起了吧。免得叫两丫想歪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从被窝里钻出来。
东雨和西阳一瞧昨夜王妃连衣裳都未脱,顿时高兴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娘娘,昨夜王爷没有?”东雨试探着问。
“没有。”羽彤知道她们想问什么。
“瞧王爷对娘娘很是上心呢,怎么会?”西阳满眼不解,“娘娘可不要掉以轻心,这宫里的女人可不只娘娘一人,倾兰殿的侧妃娘娘,还有卫央宫的木郡主,她们可是都对王爷动了心思的。”
说木清菲对南宫云轩有意,这着实不假,大婚那日就看出了,至于欧阳明珠,难道这两小丫头也看出来了?“你们怎么知道侧妃娘娘对王爷动了心思?”羽彤追问一句。
“奴婢是瞧侧妃娘娘与卫央宫的人走得近,奴婢估摸着是侧妃娘娘使得什么手段。”西阳说话倒也直接,不转弯抹角。
南宫云轩为她安排的宫婢都是这么对她胃口。
“你们俩别想多了,好好做好自个儿的事。”羽彤一番说教,以后在惊羽宫的日子怕是很长,身边得须几个得力的人。
东雨和西阳该好好调教调教。
“是,娘娘。”
苏映雪大着肚子在大殿等候,也不能叫她等太久了不是。羽彤梳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