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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叫碧灵来弹琴是假,指证木清菲为实,他此来,原是为了帮她。
“好曲!赏。”南宫云轩的冷眸微微一睁,瞳底迷离着明亮。
“谢王爷,奴婢已献金曲,先行告退。”碧灵抱了琴起身,福身再拜,接着缓行退下。
木清菲一直跪着,泪水哗哗地往下落,许是害怕,可能是受了旁边同样跪着的小翠的影响,丫头早已是泣不成声。
“爱妃,如此想害你的人,该如何处理?”南宫云轩冷灼灼的目光睨一眼跪着的木清菲,那只放在椅扶上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
南宫琴、段紫菌、离雅慧皆看在眼里,大手不敢出,愈是求情,怕是罚是愈重。
“臣妾一向不会放过想害臣妾的人。”羽彤挑着漂亮的弯眉,唇角绽笑,目光掠过,扫落到南宫琴身上,“姑姑刚才也说了,小翠无心害人都须杖毙,那清菲妹妹有心害人,应是罚得更重——”
南宫琴听得一颤,几乎瘫软在椅子上,她想哀求,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过呢?清菲是王爷的姑表妹,不看佛面看僧面,如今本宫身体并无大碍,若是罚得重了,怕是伤了亲戚之间的情义。这样吧,小翠无心害人,但过错是有,杖毙就不用了,罚她去浣衣房做一辈子苦力吧。”羽彤眸里的精光流转,说了这么多,其实无非就是不想小翠去送死,这皆是她主子的过错,要承担也该让那个女人来承担,如今她倒好,叫一丫头来顶替,该罚的一个都跑不了,这才是她欧阳羽彤,恩怨分明,“姑姑,觉得羽彤判得可有错?”
“一切都听娘娘的。”南宫琴整个人都虚况了,瘫软椅子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示意了个眼神给段紫菌。她轻轻地回了一句。
“至于清菲妹妹——”跪在地上的木清菲早已是瑟瑟发抖,羽彤迟疑了一下,目光迎上南宫云轩的冷眸。
真相是他揭出来的,该他说才是。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罚这位心里系着他的女子。
“几位郡王爷已到龙城边境迎接姑姑以及嫂嫂回南岳,本王已不挽留,你等即刻起程。至于菲儿,死罪可饶,活罪难免。”南宫云轩放在椅扶上的双拳握得愈紧,脸颊也下意识地抽了几下,嗜人的眸光在跪地的木清菲身上掠动了许久,“本王罚你跟随兄长回故土,圈禁郡王府,从此不得踏入东楚龙城半步!”
“表哥——”木清菲一声凄惨的呼唤,一抬首,满脸泪痕的小脸已是崩溃神情,望着眼前的人儿,眼底是绝望!
不相见比杀了她还难过,从小她就喜欢这位冷冷的表哥,喜欢到骨子里!她见不他对别的女人好,见不得。只是如今却永远不能相见。
以南宫云轩的性子,本该是会杀了她的,只是他硬生生是隐忍了心头的冲动。
如今他不能与南岳扯破脸皮!
否则腹背受敌!
“本王会叫洛凡亲自送你们出城!”是命令,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刺得耳膜扎疼。
借此机会,南宫琴再无理由留在龙城以行监视之权。
木清菲这么一闹,不知该说是祸?是福?奸细杀不得,送走是最好的办法。此番决定,该是最好的。
终于惊羽宫安静了,辽宫也安静了。羽彤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一行车队渐渐地远去,洛凡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领着队伍出了宫门,渐渐远去,心头的闷气也散了许多。
经此一事,他身边又少了一重危险。
只可惜最无辜的就是苏映雪,宫廷阴谋的牺牲品而已,一声轻叹,随着传得好远好远。
“累了?”背后,依然是那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是他!
羽彤缓缓地回首,南宫云轩迈着步子,拂袖而来,许久之前,眼里的那份嗜血光环还未散去。
第二十二章风花雪月
绝世的容颜,肤虽不是白皙如雪,几分铜黄,愈加增添了几分男儿的气势,净澈无瑕的身躯,随风而舞的素袍,蓝瞳缓缓地睁开,淡淡撇唇,冰冷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柔意。
城楼上的风肆意地吹拂着,亦吹卷着羽彤曳地的红裙,妖娆地绽开,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那份高洁与美丽,表情淡淡,“臣妾想到的,王爷想到了,臣妾没想到的,王爷也想到了,臣妾怎么会累了。”
“爱妃这般说,本王会觉得是夸赞。”南宫云轩的脸上闪着冷冷的笑意,愈是妖艳,迈步过来,大手轻轻一揽羽彤的腰际,红唇迅速凑上她的脸颊
羽彤的反应甚快,赶紧地用手一挡,红唇轻启,笑颜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是在夸王爷,不过臣妾可不会感谢。”弯眉一挑,巧妙地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王爷存心歇在惊羽宫,臣妾怎会招来这等麻烦
“照这么说来,是本王的不是了。下次你就来本王的轩辕殿,这样不就可以了。”南宫云轩冷冽的眸光渐渐地敛起,流转着一片明亮,目光盯着羽彤脸上的时候,视线有些狂炽。
被他那样盯着,不自觉地脸颊竟有些发热,下意识地避开他热线,扫向那宫外已经消失的车队,清澈的眸忽得多了几分俏皮,“堂堂冷血无情的辽王也会这般油腔滑调?”
“是吗?”视线掠过羽彤微微泛红的鹅子脸,眼里的流光愈加的深沉了几分,红唇绽起,多了一丝得意的笑,“这里风大,回宫吧。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南宫云轩倏地捉了羽彤的小手,嘴角多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其实他笑起来挺美,宛如冬日白雪皑皑,梅花绽开的清莹、高洁、屈傲不训,终于蓝眸里的冷意褪尽,像赤子一般的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很少看到他这般的笑。
那一抹笑化成一股温流,浸入羽彤的心底,竟觉得心头暖暖的。被他捉住的手,亦没有想要挣脱,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下高高的台阶。
一路是长长的宫道,踩着青石地,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阳光里,他的黑发泛着明亮的光泽,随风而舞,时而几缕发丝洒在她的脸上,竟嗅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味儿。
送走了南宫琴,除去辽宫的一大隐患,竟不自觉地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许久没有这种安宁的感觉,前世她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哪里想象过这等清闲日子,深闺里绣花、与女人们斗智,再是嫁人,丈夫是这样一个冷若冰山,比她还深不可测的人。
不再像以前,她只身一人闯商海。
现在她还有远方的牵挂,那个叫上官婉柔的女人弥补了她缺失的母爱。
突然间,竟觉得前路茫茫,有些疲惫。
不知自己突然地来到这里,会不会又突然地回去。细细数下,来到这个四国分裂的古代已有四个多月了。
“你的手有些冰冷,你在想什么?”南宫云轩突然地回首,蓝眸轻眯,手极尽温柔地捏紧她的手,那一刻,他捕捉到羽彤眼里少有的一份迷茫。
“王爷,可否答应臣妾一件事。”羽彤酝酿了片刻,弯眉轻轻挑了一下
“说。”淡淡的一字,没有太多情愫。
羽彤的黑瞳缓缓睁大,认真说道:“还是那句老话,臣妾帮王爷实现王爷想要的,待到王爷功成之时,放臣妾自由。”
南宫云轩倏地停住脚步,明亮的阳光下,眸底有异光流动,“难道到现在,你还是觉得嫁给本王,是为了逃避他吗?”
“这个王爷应该早知道。”羽彤的美眸微沉,“难道王爷娶臣妾,就没有别的用意?彼此彼此。”她反问一句。
南宫云轩的脸色突然地沉下,刚才赤子般纯净的笑容也皆敛了去,大手捉紧了几分羽彤的手,怒焰生起,却又被他强烈的压制,若有所思地低眉,再抬眸时,嘴角是勉强的笑意,“也许。”
听似冷冽的两字,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风拂着他的长发,依然散着淡淡的香气,“燕京密报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有意叫本王去平复边乱,西郎犯境。但是就在今早接到的消息,皇上改变主意了,叫本王出使北漠。”
过了许久,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北漠辽阔,多为游牧民族,听说他们的皇庭并不固定一处。这几年东楚与北漠虽未到兵戎相见地步,但关系并不融洽,此时皇上派王爷出使北漠,怕是凶险万分。”羽彤很是认真地分析道。
来这古代四个月多,她早已熟读各国文史,大体的政治局面,她还是了解的。东方璃不是省油的油,他每做一个决定都会是有目的性的。
“刚才你不是说要帮本王吗?”南宫云轩的蓝瞳微微一眯,忽然嘴角咧着一抹怪异,“本王想去送死,自然也得有佳相伴。”说罢,愈是牵紧了她的手。
言外之意是带她一同前往。
果真是个变化莫测的主儿,羽彤摇了摇头,一抬眸,却见前面已是轩辕殿了,“王爷要带臣妾去轩辕殿?”
“本王要带你去风花雪月的地方。”忽得凑到她的耳边,暖流袭过,声音里皆是暖昧,“你敢不敢去?”眯眸迎上女子的漂亮的黑眸。
“王爷是在激将臣妾。”羽彤不以为然地扬起头,淡淡撇唇,满目光华。大白天的,他能把她如何?
南宫云轩沉冷的俊颜上又是淡淡的笑意,说是邪,却有点温柔,“你的眼神告诉本王,本王的激将法成功了。”
说罢,已牵起羽彤走上台阶,步入巍峨的轩辕殿。疾步而行,扬在风中的墨发如绸缎般飘逸,虽说他则脸的冷俊让人觉得寒噤,但在羽彤看来,那是一种王者的气质,不卑不亢。
一转眼入了内殿,再往前走是偏阁,前面是暗室走廊,亦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腿有点酸的时候,看到了一门红漆大门,庄严肃穆。只瞧南宫云轩一挥长袖,内力迸发,门吱呀一声沉重,自动地打开。就在门开的一瞬,一股仿似天地初开声的宁静,还有那迷人的味道。
轻轻一吸鼻翼,那是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仿佛一股篷莱仙气,入了鼻喉之间,再到肺肺,再迂回口中。
如此精华的气味怕只有天上有。
羽彤一展眸,美丽的容颜亦在此时愣住,快到仲夏,只瞧园子里依然是花海一片。
古老的梅花弯曲着,勾勒着各种的形态,像拄着拐杖的老人家蹒跚而行,亦像黄口小儿快活奔放,再瞧梅枝上,皆是白梅开放,一朵连着一朵,像鲜花串子一般列好的,簇拥着,挤着笑着开尽灿烂。夏之初,亦也有白梅开放,若要说这里不是仙镜都难。
处处白梅尽开放,漫天花飞香雪海。
女子皆爱花矣,羽彤虽是个强人,也有小女人的一面,看得如此美景,竟也情不自禁地提起衣裙,小心翼翼地踩上满地的落花,那感觉软软的仿佛漫步于云端
南宫云轩负着手,跟在其后,只是轻轻眯着蓝眸,看着快活的女子在花海里漫步,她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皆在眼底,红艳的衣裳衬着嫩白的小脸,弯弯的眉两勾晓月,清澈的眸似黑宝石的闪烁,轻轻地跳着脚,那一刻的娇美仿如日东升一瞬的灿烂。
眸愈眯,嘴角的笑愈是真切。
穿过漫天的花海,只听到水声,哗哗的叮叮咚咚,仿佛美少女在弹奏琵琶曲,抑扬顿挫。
一转角,眼前豁然开朗,幽幽的绿草地像一块天然的绿色翡翠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风来,和着嫩草的芳香浸入鼻观。
草地的那头是一池清莹的绿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池中假山环绕,泉柱喷涌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