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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北漠朝堂上发生大事呢!”亦瑶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北漠帝与左丞相乌兀翻脸呢。”
“是因为他女儿吧。”羽彤已经下了榻来,淡淡扫一眼窗外屋檐的雨滴,晶莹成串,落到地上听到啪啪的响声,一个柔柔的浅笑,清眸明亮。
昨夜借用乌齐兰为的就是今天。
乌齐兰是乌兀最宠爱的掌上明珠。
虽说北堂扎木是一国之君,若是女儿乌齐兰嫁帝王为妻,的确有享不完的荣华,只是乌兀就是不吃这一套。
深宫如海,血腥战场。更何况北堂扎木好酒色,见一个爱一个,把自己心爱女儿托付给这般的人,估计他是不放心的。
亦瑶的双眼直泛光,极是高兴,“就是呢,听说昨天晚上北漠帝喝醉了酒,把乌丞相的女儿掳到乾坤殿给——”说到这儿,小丫环忍不住偷偷一笑,“小姐,你怎么知道是因为乌丞相的女儿?”
羽彤只是笑而不语。
“这其中,不会有小姐的功劳吧。”胜男比起亦瑶要沉稳许多,想了一阵儿,睁了睁眸,有几分惊讶地看向羽彤。
“你们猜。”羽彤莞尔一笑,走至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她初醒的模样愈是美丽,尤其是那笑容愈发灿烂,“王爷呢?”一觉醒来,不知他去了哪里。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应该是为了京云十六州的事儿。”胜男赶紧地接道。
“噢。”羽彤拿起梳子梳理了一番披下的长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昨夜他见过北堂泽了,莫非他们——北漠皇廷一定有很多福泽皇子残留的旧部,外面桑木林的守卫都撤了,应该是朝中发生大事呢。
羽彤的眼眸一暗,赶紧叫亦瑶和胜男给自己梳了妆,离开处所的时候,外面的士兵来来往往,皆是慌慌张张的,没有理会她们。
这种情况就愈发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想。乌齐兰是皇廷发生政变的最好一个借品,一旦北堂扎木与乌兀丞相失了和,矛盾将会揭竿而起。北堂扎木喜爱酒色,荒废朝政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呢。
如今福泽皇子回归,借着这个矛盾爆发点,再集积旧部,想必定是一呼百应。
羽彤带着亦瑶和胜男匆匆地赶乾坤殿的方向奔去,不过还未接近,桑木林便带着一队士兵赶了过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上头有令,辽王妃不可随意走动。”桑木森习惯性地握着腰间的弯刀,说话极是严肃,不过倒也不是失恭敬。
“上头?”羽彤的长眉一动,他没有称“皇上”,这个上头指的是谁?“敢问桑将军的上头是谁?”
“王妃娘娘不必过问太多,娘娘还是先回寝宫休息,静候佳音。”桑木林虽说是刻板了点,一举一动都颇为恰当,并无逾矩。
他是北堂扎木的死士?还是另外一股潜藏在北漠皇廷的势力?先试他一试,“回去休息不是不可,本宫想请问桑将军几个问题。”
“王妃娘娘有事尽管吩咐。”桑木林微微躬身。
“敢问桑将军的将军之位是皇上赐予的,还是?”羽彤拂了拂袖,忽得绕着桑木林踱了一圈。
“卑职是世袭将军位,父亲桑松曾是北漠的第一战将。”桑木林倒是实话实话,毫不隐瞒。
北漠史书,羽彤先前有读过的,桑松是北漠第一将军,北漠先皇对他颇为宠爱,曾是其长子福泽的功夫教练,又与福泽皇子扯上关系呢。
五年的时间,北堂泽应该一直在酝酿着归国大计吧。
“好了,本宫问完了。”羽彤抿唇一笑,一挥袖,转身朝着歇息的处所走去。桑木林所说的上头应该不是北堂扎木的。
也许此时此刻呆在处所,有人保护着是最安全的。踩着湿漉漉的地面,瞄一眼天空厚厚的云彩,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味道,酸甜苦辣咸皆有。
万丈光芒被掩盖,偶尔云层的缝隙里透出几丝淡淡的阳光,周围景物依旧,羽彤却不觉得那般安心,左胸的心揪着,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很急,很猛。在北漠行宫里有个规矩,是不准任何人策马的,是谁这么大胆?
羽彤回眸看一眼,一团火红的颜色快速奔驰而来,像烈火在燃烧,偶尔的一阵朦胧细雨也烧不熄的火。
桑木林立即警戒起来,凌厉的眼神一瞍,士兵们立即会意,赶紧将羽彤、亦瑶、胜男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屏障。
渐渐,火红的颜色近了,终于看清那张面孔,白皙的肌肤像初下的瑞雪一般莹白,浓密的弯眉下一双含着愤怒大眼睛,红色的窄衣窄袖扎眼的厉害
“奇雅公主,宫廷之中,不可策马!”桑木林的那张严肃面孔顿时冷了下来,握在弯刀上的手蠢蠢欲动,看得出,他已是杀气腾腾。
一个北漠的将军地北漠的公主居然有杀气!
终于,北堂奇雅在桑木林的怒视下勒下了马缰绳,手中的长鞭一军,凌空一响,极是刺耳。
“桑木林!你这个叛徒!滚开!”奇雅的那双眸就如同她同样的火红衣物一般,燃起嗜血光环。
“公主若是安心在宫内休养,定能明哲保长身,若不然——”桑木林的眸一沉,一挥手,四周士兵已是取下背上弓箭,拉满了弓,对准了马上的奇雅。
北堂奇雅的头一昂,犀利的眸光扫向羽彤,冷冷哼笑两声,“朝政之事,本公主管不了,但是本公主要的是她!”一撩长鞭,直指向了羽彤。
“公主不得放肆,辽王妃是客!”桑木林冷声警告。
“桑木林,你以为你的这些人对付得了本公主?”奇雅不屑地瞟了一眼桑木林,忽然长鞭就势一挥,一股凌厉的冷风袭来,尤如千钧之势,接着空气里有一股暗香四散开来。
“小心,有毒。”羽彤很快嗅到异常的味道,拉了亦瑶和胜男退后两步,用手帕捂住了鼻唇。
而那些士兵们可就没这么快的反应,只听到扑通扑通一声响,像睡着了一般倒在地上闭上了眸,桑木林也不例外,连弯马都未拔出,就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唯一能幸免的就是羽彤主仆三人。这个奇雅公主邪门的厉害,不仅力大如牛,还是个用毒高手,南宫云轩受伤中毒就是最好的证明。羽彤对她早有堤防之心,刚才她策马过来的时候,长鞭挥舞,只瞧鞭上有异光流动,应该是涂了毒粉的。
“好个辽王妃,先发制人,防患于未然!”奇雅冷冷一声笑,盯在羽彤身上的利光变得愈是狠毒起来。
“不知是何时惹恼了奇雅公主,竟对自己人都不放过?”羽彤扫一眼晕到一片的士兵们,淡淡说道。
“自己人?”奇雅忽得一声冷笑,“辽王妃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乾坤殿里现在坐着的人已不是皇兄了。皇兄无能,本公主也认了,朝政之事,本公主管不了,本公主只想为自己谋个福利。”
乾坤殿已经易主?对于羽彤来说,并不是太惊讶。
南宫云轩和北堂泽应该来之前就做了准备的,五年呢,天下第一庄的势力遍布天下,相信北漠亦有。
福泽皇子这次是回来是拿属于他的吧。
“公主需要的福利,难道与本宫有关?”羽彤一向镇定,此刻亦不例外。奇雅公主所要的福利怕真是要从她身上得到,她眼里的火红就证明了一切
“当然!本公主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如今没有皇兄宠着,本公主只有自己争取了。”北堂奇雅又是凌空抽了一鞭,眉宇之间涌起一股邪恶,“你的男人很快就会是本公主的。”
“喂,你胡说什么。”亦瑶护主心切,赶紧地对上一句。
“臭丫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北堂奇雅的冷光一瞍,瞟一眼亦瑶,手中长鞭一扬,狠狠抽了过去。
羽彤的反应甚快,暗提一股内力,伸手一抓,稳稳捉了长鞭在手,“奇雅公主,不可欺人太甚。”今日不同上次了,不可对方任何的喘息机会,使足力气,狠狠地拽了长鞭。
说罢,伸手在羽彤的脸颊上划了一下,“辽王妃,不对,以后辽王妃就是对本公主的称呼。”
“原来奇雅公主早已心属王爷。”羽彤扯唇一笑。她应该早料到的,前日,她来寻衅,那时眼里的炉火燃烧浓烈。
“那晚鞭子抽下去,他死不了,就是本公主的。”北堂奇雅的一双大眸眯起,满满的幽深,“世上还没人挨得过本公主的鞭子,他除外,所以配得起本公主的人只有他,今夜他可就是本公主的。”说罢,她又是一挥长鞭,径直入了前面的月牙儿门。
好宽阔的苑子,青山绿水、花香鸟语,精致的楼阁,火红的绸缎。入得正厅,只瞧堂中挂着红红的喜字,极是耀眼。
随从们放了软轿在厅中,皆一退下。北堂奇雅睨一眼羽彤,忽得凑上前来,蹲身与之平视,“本公主与他的喜堂,看,漂亮吧。”
“奇雅公主这么肯定他一定会来?”羽彤不以为然地笑一笑。
“一定会的,因为你在这儿。”北堂奇雅的面孔有了几分扭曲。
“照这么说来,王爷是为了本宫而来,而不是为了奇雅公主布置的婚礼而已。”羽彤含笑相向,极是镇定。
“放心,到时候本公主自然会有办法的,会叫你顺利地观看本公主与辽王的婚礼,还有,就算本公主得不到他的心,也得把他一辈子留在身边。”北堂奇雅一个低笑,仰眸看一看房顶,眉头一蹙,“叫本公主好好想想,想个什么法子呢。用毒药毒瘸他的双腿,或者把他关起来,再或者……”
女子已是自我沉醉之中。
忽然地,羽彤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北堂奇雅比起北堂扎木更是繁杂一百倍,她更是的不择手段。
若是南宫云轩来了,定会万劫不复。
不行,必须想办法冲开穴道才是。
北堂奇雅未及反应过来,连人带鞭被扯了下来,连翻几个滚。不过她的身手是颇好的,很快地一个腾翻起来,猛一带力,鞭力从羽彤里的手里滑出
奇雅公主天生神力,这个倒是不假。长鞭滑走,她想捉都捉不住。
“看你护犊子护得挺厉害的!”北堂奇雅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服上沾的泥灰,丢一个羽彤得意的笑,“不过呢,护得了一个,护不了两个。”
羽彤侧眸,瞄一眼身边的胜男,她站在原地,像被人点了大穴似的,动也不动。
再瞧她的胳膊上,稳稳扎着一枚簪子,血染湿了衣裳。应该就是刚才,转身去护亦瑶的时候,北堂奇雅下的手。
“小姐,簪子上有毒,别碰我!”胜男唯一能动的就是嘴了。
“如果没有我奇雅公主的独门解药,你的这个小丫头半个时辰以后,整条胳膊就会废掉。”北堂奇雅这会倒是悠闲了,轻轻地抖着手中的长鞭,来回踱动,一脸喜悦。
“说,你要我做什么?”羽彤镇定依旧,北堂奇雅的目标是她而已。
“你跟本公主走,解药本宫马上给她!”北堂奇雅笑得愈是阴邪。
“好,本宫就跟你走。”羽彤挑了挑眉,丝毫不惧,一拂袖,大步朝着北堂奇雅走去。
“小姐,不要。”亦瑶和胜男一阵惊呼。
“上马吧。”北堂奇雅倒是客气起来,退让到一边。
羽彤神色镇定,一蹬马蹬,翻身上马,随即北堂奇雅已翻身上了车,“本公主说话算话,解药,拿着。”她一侧眸,将一只小药瓶扔给了亦瑶,“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