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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休了!不过了,我也说了,明天要写一千份休书告示,遍贴燕京城的大街小巷。我觉得这件事由嬷嬷来做,倒是极好。”
☆、第十五章添兵加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是让平阳王府的人来写这休书告示肯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休想!”嬷嬷一听,脸都绿了。若真是这么做了,恐怕平阳王要拆她的骨才是。
羽彤料到这恶妇不会轻易就范,于是纤臂微抬,衣袂飘飘,更展风情,指尖挑了一缕垂发,绕于指尖,清澈大眸忽闪忽闪地,目光最后落到诩星身上,不知为何,看到他,却觉得心头一暖,对之甜甜一笑,优雅风姿更是迷人眼,在场男子看着这位绝世女子俨然失了神,“诩星公子,我突然记起你跟我讲过,在你的家乡有一种什么草,对万虫草,若是人误食了以后,什么毒蛇呀、蚂蚁呀,还有蟑螂就会跟着那人一辈子,乘着人入睡的时候,咬他的骨,喝他的血?”
诩星的反应甚是敏捷,听到羽彤这般一说,立即会意,笑意融融,轻轻扫一眼嬷嬷,道:“不仅如此,听说这些蛇虫鼠蚁也讲规矩,要七七四十九天才食光其肉,喝光其血。”
两人一唱一喝,那恶妇听得全身发抖,刚才的那股子凶狠劲儿早已消失尽殆,取而代之是极度的恐惧。
“亦瑶,嬷嬷做了错事,既然不肯悔改,那么你去拿万虫草来,叫她好好地享受享受。”羽彤紧接着补上一句,示意给亦瑶。
亦瑶本来忍不住差一点要笑出声来,不过这会儿不能坏了小姐的好事,赶紧正色,回答地响亮,“奴婢遵命!”
正要转身,却听到扑通一声响,接着就是长哭哀号,“侧王妃啊,您就饶了奴婢吧。以前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听正王妃的话,想置侧王妃于死地,求您饶过奴婢这条贱命吧。今天这两人是平阳王下令叫押回来的,与奴婢无关啊,奴婢只是听主子的吩咐,不敢有违。”
平阳飞扬跋扈的嬷嬷如今跪地乞求,头一个接一个的叩着。
羽彤一脸冷漠,眼角微抬,不予理会,直到对方额头上鲜血淋淋的时候,她才叫对方停下,“刚才我说的话,嬷嬷可照做?”微微俯首,嘴角扯起一抹淡笑。
“一千份休书告示,奴婢来抄写,奴婢亲自贴遍大街小巷。”恶妇早已吓得魂不守舍,脸色发紫,说话都哆嗦的厉害,头发上、衣服上全是血迹,污泥。
“你们带她下去,监督她写完,贴完,今天子时之前必须全部完成。”羽彤示意给身边不远的两名壮汉,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清丽容颜上尽是镇定与自信,那非凡的气质俨然像一位不可侵犯的女王,在场的男人们不由惊叹。
暗地里还有些个不服气一个女人家当他们老板的保镖、小厮们,此时心底里也是暗暗折服。
这女子果真奇特,诩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囚笼那边,亦瑶早已命人将那两名少女少男放出,对于救命恩人,他们自是感谢涕零,踉踉跄跄奔至羽彤跟前跪下,连连叩头,道:“多谢恩人救命,我们无以为报,愿意为恩人做牛做马。”
羽彤正了正身,轻轻扫一眼这少男少女,其实救他们,的确报着目的,他们一个懂医,一个力大如牛,若是留在身边,定能帮到她不少,不过转念一想,这才十五六岁的年龄,应该回去与家人团聚才是,“你们可有亲人?我叫人送你们回故乡去。”
少男少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双眼一通红,又不停地叩首。
“恩人,您就收留我吧,雨儿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身病逝,雨儿已与家可归。”那少女自报了姓名,又是一阵哭诉。
“恩人!我叫蛮牛,我不要回家!”那少男很怪,脸上的表情不多,总是木讷讷的像头憨牛似的,这时他跪在地上,愣愣地盯着羽彤,一双还算清涩的眸里却是有恨。
“你有家,为何不回?”羽彤追问一句,莫非是传说中的问题少年?
“我是爹娘拣来的,他们不喜欢我,因为我吃得比别人多,他们经常不给我饱饭吃,现在还把我卖到平阳王府。平阳王知道我力气大,就叫我劈石头给他们取乐,我不干!”这叫蛮牛的少年说话一字一顿,看上去傻傻的,但是刚才亦瑶叫人放他出囚笼的时候,羽彤可是看得清楚,他就一下子把那手臂粗的木柱给劈断,怪不得平阳王府的人要用铁链把他锁着。
力气大,能以一敌众,留在身边,倒是好事一桩。“好吧,你们俩就留下吧,我会让你们吃饱饭,穿好衣的。”羽彤低身扶了二人起来,关心地拍了拍他们身上的尘土道:“不过跟着我,就不能再叫以前的名字了。雨儿,你以后就叫胜男。蛮牛以后就叫——就叫斩龙吧。”
名字象征着某种含义,胜男就是胜过男儿,斩龙就是遇魔杀魔,遇龙斩龙,不论什么样的人,她欧阳羽彤都不会有半点惧惮,即使来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她也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杀出一片天地来。
“谢恩人赐名。”二人一脸感谢,再次跪地叩拜。
“亦瑶,带他们去换件干净的衣服。”羽彤又一声吩咐。
处理好这些事,女子长吁一口气,心头一阵快意,双眸迷离,憧憬着属于她欧阳羽彤的美好时代到来。
白衣如云飘飘洒洒,线条似柳曲线玲珑,标准的鹅子脸上洋溢着春朝明阳般的灿烂,一举手,一投足,百媚横生,她的从容,她的凛冽,她的处变不惊,世上少有,好似突然下凡的仙子降临在万家赌坊。
身旁的男子将她的点点滴滴都捕捉在心,细细品味,嘴角挂起柔和的淡雅的轻笑,似欣赏,似欣慰,不知何时带着穿好衣服出来的柳爽和随从,悄然而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待到羽彤回神,男人已经消失无踪,他到底是何人?这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这般轻易的将万家赌坊交给她?怪了。
☆、第十六章辽王云轩
龙城。
御池清若玉,望月揽繁星。
这里的繁荣不亚于东楚帝都燕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日暮西山,黑暗吞噬满天红霞驰骋千里后的光明,辽王宫已是明灯高挂,琼楼玉宇,莹白明亮,远远一看,好似地上升起的万千颗璀灿明星。春夜风徐徐,落花满天飞,偶尔碎瓣一点,像害羞的少女跌落清凛水中,击起涟漪圈圈荡漾开来,更是万千水波悠悠心。
若要说水清,莫过于辽王宫的御池,春若碧玉清明,夏如珍珠晶莹,若要说楼高,莫过于辽王宫的望月楼,楼高揽星辰,只恐天上人。
御池边上,玉心亭中,青纱曼舞,男人一袭金色的五爪蟒袍,半躺在铺着梅凤金绣绒垫的玉榻上,亭中挡风的纱帘像个妩媚的少女调皮地抚弄着男子垂下的墨发,那头顶的金冠在夜明珠灯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冠上垂下的玉串青珠随意地落在耳际的发上,脸微微内侧,看不到他的面孔,只留下一道优美的轮廓。
春夜的风继续吹拂着,男子似乎是醉了,长臂伸出于玉榻,那一只手纤长而有力紧紧抓着游龙三彩的龙头嘴玉酒壶,壶嘴的酒滴未干积成一颗颗酒珠儿折射着这夜晚的芳华美影,旖旎无限。
忽而一阵疾风袭来,青纱乱舞,落到那雕着九龙戏珠图案的檀香木桌之上,勾起一盏夜光琉璃杯,落地,摔得粉碎,那声音极其的动听。终于男子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过来,那张脸在明灯下渐渐清晰,好一张妖娆无限,风华绝代的面孔,皮肤是健康的铜黄之色,男人的坚韧、傲慢、清高、霸气完然在这样一张脸上展现,那眉,修/长如剑,霸气凌云,那眼,微微闭上,虽看不到瞳眸深处的种种,但长睫弯曲,根根翘挺,像一排蝶翼,轻轻一眨,仿佛就可乘风而去,不再归来,鼻高坚/挺,就仿佛人工雕刻过一般,还有那唇,饱满如玉,殷红似血,未点朱却是红似彤,嘴角略略弯起,还沾着几滴酒珠,映灯辉煌,添了更多的风情,整张脸就如同一块美玉,精心雕琢,鬼斧神工。
那美,并不低俗,那俊,并不张扬,那眉宇之间微微一动,仿佛山雨欲来,叫人觉得不可触碰,不可接近。
玉杯落地,其实他早已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眸,不愿睁开看到这冰凉的夜。风一急一缓,却吹不起他额前斜斜的一缕刘海,遮得好严,但丝毫不影响他风华绝代的脸,如此增了几分神秘。
俄而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很轻,很细,在风华无限的夜里就仿佛一首优美的曲子,叮叮咚咚,扣人心弦。御池边上,一抹倩影翩翩而来,走至玉心亭,清秀的眸子扫一眼玉榻上的男子,嘴角抿起一个巧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绣着兰花的毯子轻轻盖到他身上。
兰花幽静,白色的花瓣层层绽开,栩栩如生,与男子的金黄蟒袍相互辉映,愈加把他的美、他的风华绝代衬托得淋漓尽致。上天可叹,为何世上竟有如此美的男子。
男子美,其实少女也很美,她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梳一个垂髻,后面的一缕青丝用镶着珍珠粒的发须轻轻一扎,更是添了不少韵味,一袭素色的花鸟纹锦衣裳,再配头上的一顶玉冠子,更是清丽脱俗,秀丽端庄,灵活的眸子紧紧盯着沉睡中的他,小嘴紧抿,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好叹一声,转身欲去。
“青儿——”玉榻上的男子一声呼唤,音美动听,如高山流水,铿锵有力却又百转迂回,听之,久久难忘,同时那双紧闭的眸终于打开,那一刻,仿佛这玉心亭的夜明珠琉璃翡翠灯都要失色了,这该是怎么样的一双眸,仿若夜空里的闪闪星辰——深蓝无边镶嵌着的宝石,淡漠又明亮动人,又似春朝的寒潭清冽无边,幽深幽深的一股蓝光从他的眼瞳里射出,突然间好像积聚了冰山千万年的寒冷,能瞬间将御池的水冻结,万种琉璃斑斓,又冰封千里,看似无情无爱,冰冷嗜血的蓝眸看到女子那刻,冷意有了收敛,掀开覆在身上的兰花绣毯子,蹬着金色长鞭起了身来。
“青儿吵醒王爷了。”少女盈身一拜,看到男子醒来,脸上是言不由衷的喜悦。
“没有,本王一直醒着。”男子已将手中的玉酒壶放至檀香木桌之上,走到女子跟前,一腔冷眸将她凝视许久,玉手倏地抬起,轻轻抚了抚她脸边垂下的几缕青丝,冰冷的瞳眸却是微微一缩,多了一丝特别的异样,“青儿,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本是关心的话语,却显得那般生冷,其实他冷漠惯了,在外人眼里,这般该是他最好的态度了。
“王爷又喝酒了。”少女看一眼桌上的空空酒壶,又看看地上摔碎的夜光杯,眼底不由地生起一抹心疼。
男子未语,眉头却突然狠狠地皱紧,两眸寒光凛冽,那深深的幽蓝眸光像利箭一般射出去,看得叫人心惊肉跳,末了,目光与少女的眼眸相遇,冷意方才有所缓和,手突然覆到女子的脸颊之上,像触探一件怜爱之物似的,很轻很小心,眼底深处挤出的是浓浓的愧疚,“本王一定会找到良药,将你脸上的伤医好,以后你就不用戴着人皮面脸过日子。”语罢,沉沉地闭上摄人魂魄的冷眸,思绪回转——
三年前,他受父皇调派与东楚大将一齐远赴边境攻打西郎。因东楚将军错误指挥,以至他身陷敌困。还清晰地记得,当敌人的毒箭射过来,那种噬心之痛——再次醒来时,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