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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很真。
“以后你再见着他,就得跟他说,你是本王的女人!”突然地,补上这一句。
这声音像一块硬石砸过羽彤的心头,看来在北漠行宫与东方璃见面,谈话,他定是知道的。
不愧是亲兄弟,某些时候,竟觉得他们如此相像。
“王爷是想炫耀吗?皇位不是你的,但这个女人是你的?”羽彤不悦地皱眉。到底他们争得是什么,是她?还是江山?心里有一丝抽痛。
“没有,本王从有没有这么想,本王只想叫他绝了念头!不能再打你的主意。”南宫云轩沉着声,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里除了动听,还有霸气凌云。
音落,马蹄声又在空旷的草原里响起,传得老远,看到乌木城的万家灯火呢。不知前路也是否这般的明亮,有明灯照路?
第三十四章璃之阴谋
苍凉的夜色里,草原上的风愈发地猛了,月亮的光华照耀着绿幽幽的青草,浸着嫩草汁儿的味道。
远处天际的星辰愈是耀眼,像无数道白晃晃的冷光,比寒气凌人的刀光剑影更具威慑力和恐吓力。
马蹄的声音得——得——得的远处,渐渐变化了黑点,消失,远处的乌木城,万家灯火亦化成了星辰耀眼。
高高的土山丘上,风吹拂着两条直挺挺的身影,衣袂飘飘。
那条素雅的颀长身影,素雅的衣裳迎风而舞,精致的面容上凤眸眯起,点点寒气犹如这夜间的星辰,冷冷清清,却是耀眼灿烂,目送消失在风中的马儿,嘴角扯起的是一抹阴冷的笑。
“皇上,辽王此次定拿得回京云十六州。”秦岭淡淡柔声,姣好的面容上似有一抹喜悦,不过侧眸看身旁的东方璃,却又敛了去。
不可测之的帝心,他冷着脸,并不见半丝笑意。
“这次他赢了,原来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是朕低估他了。”东方璃的凤眸浅浅地眯着,寒光冷冽。
“皇上已离朝多日,还是早些归朝。”秦岭低声劝着。帝心难测,这次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皇上只带了他一人来北漠。
来此,什么也没做。
他单身一人潜入了北漠行宫,出来后,他的心思愈发深沉了。
“听说南岳的皇太子出事呢?”东方璃怔了许久,忽然转过眸来,看向秦岭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愈是阴寒。
“是,我们的探子回报,说是南宫云启患上恶疾,怕是活不了几日。”秦岭点头应道,眼眸里的明光闪烁的愈是灿烂。
“南宫潇的儿子们虽然多,但长到成年的没几个,好像就两个,不对,加上他,三个。”东方璃咧着薄唇,笑得愈发清冽,“南宫云启自小被册立为太子,虽是贤能,但体弱多弱。二皇子南宫云尚生性不羁,沉迷酒色,听说叫南岳帝很是头痛。”
“的确如此。”秦岭轻轻颔首,温润如玉的面孔上似有些淡淡地变化,“若南岳太子这么一去,南岳帝可能就后继无人了。”
“还有他呢。”东方璃负起手来,深沉的眸光眺得愈远。
“可是辽王他——”秦岭的眉色微沉。
“南岳帝可能并不知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呢。南宫潇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以他的性子是不会把皇位传给二皇子南宫云尚的。”东方璃笃定地瞄了一眼远处的万家灯火,“南岳皇族也是人丁稀薄,朕记得南岳帝似乎也没什么兄弟。”
“即便如此,到时逼上南墙,南岳帝亦是立南宫云尚为太子的。”秦岭思量一阵,缓缓说道。
“不如朕就把这面南墙给拆了,叫南岳帝直接走入绝境。”东方璃唇角的笑愈是阴美,凤眸迷离,美到极致,尤其是这朦胧夜色里愈发的动人,“朕倒是想帮他一帮。”
“秦岭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何意。”秦岭的眉微微一皱,愈是摸不透他的心思呢。
“朕爱江山,朕的眼里也容不得他。但好歹是兄弟,朕就给他一次机会,公平竞争的机会。”风愈是猛烈了,吹到土丘上,衣袂哗哗作响,东方璃眸子里的动人色彩退却,变得愈是阴暗了。
“皇上变了许多。”秦岭转过眸来,好生得将东方璃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皇上还是从前的皇上,只是他的心思愈是复杂了。
“也许吧。”东方璃的眼眸忽得一沉,利光扫远,像冷剑一般,锋利的要刺穿人心,“人得到一样,就必须失去一样。他该失去了!”说罢,一掀袖,负起手来匆匆下了土丘。
秦岭紧跟而上。
不远处,又是马匹长鸣的声音,拉远,消失。
天明的时候,乌木城又是一派繁荣景象。风停了,太阳也出来了,大朵大朵的白云压在草原上方,像一团团大棉药,采也采摘不完。
然,此时,早已改朝换代。
曾经的福泽皇子取代了北堂扎木,对于北漠的子民来说,来得突然,也来得恰到好处。
新帝的登基给他们带来的是福利,繁重的役税免去大半,草原上只有欢呼的声音。
一个沉迷酒色的帝王自是失了民心的。
转眼,半月过去了。
羽彤从原先那个偏僻的小苑子搬到了行宫的南苑。南苑的布置极是精雅,假山绿水、游鱼欢畅,各种奇花异草繁荣一片。尤其是攀着长廊而生的牵牛花,淡蓝天颜色,像草原天空一般的美丽。
每到清晨,天空的第一束阳光洒下来的时候,羽彤就已到花藤架下看着这蓝色“妖花”的绽放,那时晨露还未干去,晶莹剔透的模样,好似天女撒下的玉露珠,在花瓣上滚来滚去。
自那晚回到乌木城之后,南宫云轩和北堂泽就急急忙忙赶去了北漠的中心城——古萨城。
北堂泽该是去那里祭拜他的皇父,还有他的妻子。五年前,那个为了他而自尽的女子。
不知她该是如何的一个女人呢?
因有了乌兀丞相的带头,北漠的大多数文臣武将都归顺了北堂泽,剩下的一些扎木余党也都就地处决了。
残酷也是代表着另一种和平。
羽彤搬到南苑,也是北堂泽的意思,这些天来,桑木林把她的生活起居安排的甚好,点滴不漏。只是不知为何,心头空空的。
藤架下,幽蓝色又开放了。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洒到女子美丽的面容上,一袭白衣,优雅高贵,像一朵芙蓉花飘落人间的美丽,那双清澈的眸子怔怔地望着花瓣上的清水珠,似在发呆,似在思索些什么。
“小姐,又发呆呢。”清澈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羽彤这才回过神来,侧眸,看到的是亦瑶和胜男的笑容,亦瑶手里还捧着一只小锦盒,抓得牢牢的。
“赏花啊。”羽彤轻轻一语,莞尔一笑。
“小姐不是在赏花,是在想念某人吧。”亦瑶厥了厥嘴,有些调皮地说道。
“是呢,小姐自那日被王爷救回来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胜男赶紧地添上一句。
“你们俩,拿小姐我说笑是不?”羽彤的清眸一眯,似笑非笑,眼神里浸着一股子阴阴的光芒。
“小姐,我们哪敢。”亦瑶故意瑟缩了一下身子,将手中的小锦盒在羽彤的面前晃了一晃,“小姐,王爷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乌木城的,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羽彤的确有那么一股子的冲动,很想伸手去抓,锦盒里到底是什么,这半个月来,每日,他都会派人送物件给她,都是古萨城的一些小玩意,比如石雕的簪子、梳子,或者是当地的土产,虽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但看着心里却暖暖的。“能有什么,肯定是古萨城的胭脂水粉。”她刻意隐瞒了心头的那份激动。
“小姐若是不想要,就分给我和胜男妹妹了?”亦瑶故意地把锦盒往怀里捞了一捞。
“随便。”羽彤就淡淡扔下两字,回过头去,继续去赏花,藤架上的牵牛花在阳光下生得愈是娇艳了。
口里说得这么爽快,心里却不那么爽快。何时自己也这么不利落了?都是他害的。
如今每夜只要一躺下,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在月亮宫密室的情形。何时竟发现闪不掉他的影子呢。
还说要去逍遥快乐的日子,若是这样,该如何实现得了自己的梦想。
“小姐,我们打开了哦?”亦瑶故意扯开了嗓子,与胜男低低一笑,毫不客气地把锦盒打开来。“哇,好漂亮的碧水薄纱啊。”
听到亦瑶的一声惊呼,羽彤倏地回首,看到丫头手中捧着的是一缕轻纱,碧水一般的颜色,阳光的映衬下就像一抹蝉翼,轻如水,滑如云。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记得上次在燕京城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娘亲给她亲手织做的碧水薄纱,那时她还有几分伤心呢,最后就索性把薄性送给他了。
当时不过是无心为之而已。没想到——这一缕跟上次的是一模一样。
羽彤忍不住心头的冲动,一个箭步上去从亦瑶的手中取了过来,柔滑的感觉从手中的流过,暖暖的就像温泉里的水。
的确,几乎是一模一样。
上官婉柔做碧水薄纱的时候用的得雪蚕蚕丝,滑如流水,一般是难以复制的。南宫云轩是如何得来的?
“小姐还说不稀罕呢?这么紧张。”亦瑶和胜男在旁边偷笑。
“自从王爷把小姐从月亮宫救回来以后,小姐就变得怪怪的,是不是王爷对小姐?”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胜男生性温婉,跟着亦瑶久了,说话也是如此大胆起来。
这两丫头的嘴愈是使得坏了,清澈一瞪,戏笑两声,“你们俩再敢顶嘴,我就把你们嫁到古萨城去,叫你们永远回不来。”
亦瑶和胜男顿时脸色一僵,喜颜赶紧地敛了去。“不,小姐,我们不要去古萨城。”
“古萨城好啊,古萨城里的好男儿多,两位姑娘看上哪位,朕把他们指给你们。”就在这时,一个豪迈爽朗的声音传来。
羽彤闻声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翩翩而来,黑亮的眸清明无比,像夜间的皓月,墨发飞扬,飘飘洒洒,依如初见他时的那般洒脱,
曾经来北漠时,看他眼里的郁色,这会儿消逝了许多许多了。
去了一趟古萨城,他显然有了几分憔悴,但精神头却是好了很多,北堂泽就是这样一个豪迈的北国男儿。虽然已是一国之主,但说话的语气依然是不羁、潇洒。
“奴婢参见皇上。”亦瑶和胜男赶紧地低身拜下。
羽彤亦是轻轻盈了声,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他的身影,却未见南宫云轩的身影。按理说北堂泽回来了,他也该回来的。
第三十五章一吻定情
不经意间,女子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担忧,浅浅地如同春风掠过,稍纵即逝。
然,北堂泽的眼帘一低,很快将那丝变化捕捉到眼里,“你们先下去吧。”示意亦瑶和胜男退下。
清新的院落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只剩下花藤架上牵牛花开放的声音,“北堂大哥何时回来了?”羽彤打破了这暂时的安宁,轻轻揽了手中的碧水薄纱,正准备放进锦盒里。
“刚回来。”北堂泽颇有意味地扫了一眼羽彤手中的薄纱,负起手往前踱了两步,“在古萨城的时候,南宫小弟可是把全城都跑遍了,为了就是寻找雪蚕蚕丝。”
羽彤心头一愕,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薄纱,“是吗?”听似淡淡的,不含任何情绪,不过低眉一瞬,眼潭深处已是横波暗涌,左胸的小心不停地热乎起来。
“觉得北堂大哥是在撒谎吗?”北堂泽低低一笑,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