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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还了礼,领着其余的和尚转身就走人了,这种高门里面的事情,他就是遇见了,也要立马忘记才行。
年夫人拉了年秀月,伸手点了点她额头:“可是受了教训?”
年秀月抿抿唇,点头:“娘,我想不明白,大……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钱?为权?”
“若是今儿她的计谋成功了,你就不得不嫁给一个缺心眼的傻子了,苏州知府虽然官职不高,但好歹是地方官,那贱人的相公大约是要在苏州谋个出路。”
年秀月瞪眼:“娘,我才十岁!就算是……那也不可能嫁人的!”
“嗯,所以这只是她的盘算,她最终的目的,就是用这件事情,拿捏我和你爹,你是必定要选秀的,万一到时候这个事情被传开,你一辈子就毁了,所以,为了你的将来,我和你爹势必要满足她的一些条件,比如说,给她相公谋一条出路。”
年夫人看了一眼那苏州知府的儿子:“有些人就是蠢蛋,被一个贱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自己还挺得意。”
年秀月也看了看那苏州知府的儿子,脸色都变青了,真是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起来
年夫人将那一堆人都塞在一辆马车里运了回去,当年,年慧的待遇稍微好点儿,有四个丫鬟两个嬷嬷守着。好歹不用和那群汉子们挤在一起,年秀月对此表示,真可惜。
回府之后,年夫人并没有急着处理年慧,而是先将年秀月搂在自己身边,让她自己一步步的反省,今儿的事情,她到底看透了几分,之前年慧的所言所行,她又看透了几分。
“所以她是先示弱,让我对她起不了警戒之心。”想到年慧曾在年遐龄跟前哭诉胡凤翚官职太低,她在外面要受人冷眼,又在自己面前装贤淑良善,年秀月就恨得牙痒痒。
“随后她是想让我和她一起出门,方便行事。若是谋划成功,爹娘为了我着想,势必是要答应她的一些要求的。然后,要么这事情就成了我被她捏在手里一辈子的把柄,要么这件事情就能毁了我,也算是她目的达到了。”
年慧那人,足够狠毒。当初她出手谋害还是小孩子的年秀月,结果却被年夫人给惩治了之后,不仅是没有反省自己,反而是在心里积累了更多的恨,
毁了年秀月,就能让年夫人痛不欲生了。更何况,里面还有年慧的姨娘的一条性命在。
“但是正好那几天,我忙着看账本,不愿意出门。”年秀月抿抿唇,这会儿也说不清楚,是不是自己之前的那些天真又执着的想法救了自己一命。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些,娘大约也是会安排好一切的吧?
“年慧没办法,就一面想办法打听我的行踪,一面故意的提一些小小的请求。还特意的留一些尾巴,让我对她不满,所以不会尽心去办这件事情,然后,她就有就机会提第三个要求了。”
第一个要求,年秀月拒绝了,她本性心软良善,等年慧提出第二个请求,又简单又可怜,虽然年秀月会答应,但是因为年慧挖的坑,心里不满,自是不会上赶着去完成这个要求的。
年秀月不用心了,事情就一天天拖下来了。一直拖到年慧打听到她的行程,然后赶过来提出第三个要求,正好用前面那个十分简单,但是年秀月没完成的请求,来要挟年秀月。
她甚至不用担心年夫人不答应,因为她能瞧出来,年夫人是想用她让年秀月来练手。要不然,凭着这血海深仇,她回年家那么久,怎么年夫人连个动静都没有?
这一连串的事情,就是为了和年秀月一起出门。不管是那一群大汉,还是那个青年,自然也是年慧的安排了,能毁了年秀月的名声是最好,现在年秀月不过是十岁,后年的选秀轮不上,再过三年,加起来就是五年了,指不定这事情捂的严实,年秀月还能参加选秀。
所以,那苏州知府的儿子能得手是最好了,将来为了年秀月,怕是整个年家都要听年慧的指派了。若是得不了手,那就彻底毁了年秀月。
前面一群人负责吸引年慧的注意力,后面苏州知府的儿子才是重头戏。年慧有心打听年秀月的喜好,自然是清楚年秀月比较喜欢凑热闹的心性的。
可以说,从年慧进府的那一会儿起,就已经开始算计年秀月了。
“娘,我说的对不对?”等全部说完,年秀月转头看年夫人,年夫人瞧着她脸上又是伤心,又是黯然,还带了几分心灰意冷,心里着实心疼,将人搂在怀里,点头说道:“我儿想的很多,只是说漏了几点。”
年秀月眨眨眼,年夫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她谋夺的还有一份钱财,你想想,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今儿山上那些人,是不是要全部安抚一番?人数太多,就算是你爹现在还能得皇上惦念几分,但是弄死这么些人,咱们年家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咱们得出银子?”年秀月问道,年夫人点点头,接着说道:“还有,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那贱人一家住进来,你就从来没见过那贱人的相公吗?”
年秀月不解:“不是因为男女大防吗?”
“你才十岁,就算是有男女大防,也不至于一面都见不到,还有那贱人的儿子,也不过是见过一两次。”年夫人冷笑着说道,年秀月想不明白这一点儿。
年夫人伸手捏捏她脸颊:“你等着,一会儿那贱人的相公就该出现了。”
年夫人铁口直断,不到半个时辰,年遐龄就领着年希尧和年羹尧一起出现了,而跟在他们后面的,赫然就是胡凤翚和他那宝贝儿子。
胡凤翚一进门就一脸羞臊的跪下了:“岳母大人,小婿给您请罪了,小婿不求岳母大人能饶了慧儿,只要留了她一命,让佑哥儿还能有个娘就行了。”
年夫人侧头看年遐龄,年遐龄只顾着搂着年秀月一叠声的询问:“可有被吓到了?受伤了没有?我往日里说给你安排两个侍卫,你娘亲还不同意,可不就出事儿了?乖宝贝,可有磕到碰到?”
“爹,女儿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吓了一跳,实在是想不到……”年秀月眼圈一红,趴在年遐龄怀里大哭:“我自问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更是不曾得罪了大姐,甚至还应了大姐,帮她在二哥面前求个情,原以为都是兄弟姐妹,再没有隔夜仇的……实在不知道大姐怎么会……”
年秀月一边哭一边说,就好像是无师自通一样。若是这事情搁在以前,她必定是拧着麻花撒娇,让年遐龄一定得给她出这口气,十足十的做出了派头才行的。
“爹,我好怕啊,从那亭子里摔下来,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爹爹了,爹……”年秀月哭的太厉害,都开始打嗝了,却越发的显得真实,更是让年遐龄心疼的很。
他这老来女,一向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孩子,众星捧月一样的活了这么些年,一丁点儿的委屈都没受过,这会儿却哭成了这样,心里指不定多害怕呢。
就是在府里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以前也都是吵吵着让自己帮她出气,连她大哥二哥的状都告,上蹦下跳,活泼之际,何曾这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乖,闺女别哭了,爹一定给你出这口气。”年遐龄拍着年秀月的肩膀,看也不看其他人。
胡凤翚脸上有些尴尬,上面年夫人只管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年遐龄只管安慰年秀月,大舅子端着茶杯,垂眸不语,小舅子靠在椅子上,一派肃杀,不管是他赔罪也好,叫屈也好,都得不得半个反应。
“爹,妹妹今儿肯定被吓到了,不如先让妹妹回去休息?”终于有人出声了,年希尧脸上一派温和,看着年秀月说道:“可有让御医瞧过了?”
年夫人点了点头:“御医来过了,来了压惊的方子,已经让人去熬药了。”
年羹尧也点头说道:“娘,让妹妹先去休息吧,这种腌臜事情,何必让妹妹知道?”
年夫人想了想,点头应了,特意叫了刘嬷嬷,让刘嬷嬷跟着去年秀月的院子,这段时间都住在那儿照顾着年秀月。
年秀月回了院子,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脑袋里一幕幕的转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这会儿也知道了年夫人最后没说完的那个事情是什么了,留着胡凤翚和那孩子,不过是为了保住年慧一条性命。
年慧谋划的事情,胡凤翚是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五岁的小孩子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年慧已经是胡家的媳妇了,是生是死,胡家的意思总是要占两分的。
说不得,因着将年慧这种毒妇嫁给了胡凤翚,胡凤翚却毫不知情,年家还得做出一些补偿。
不过,这些年秀月没办法管,因为年慧的名声,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要影响到她的,若是胡凤翚到外面宣传几句,年家的姑娘都是黑了心肠的,淬了毒药的,那以后她也别指望能参加选秀,然后被指个好人家了。
所以,胡凤翚被安抚的可能性是要占七成的。因为,胡凤翚不能死在年家。
想明白这些,年秀月气的更是心口疼。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让年慧和胡凤翚的盘算得逞,只是,要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年秀月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乌雅嬷嬷在外面听着她翻来覆去的,终于忍不住进门问了。年秀月也急需找个人问问,所以也没隐瞒,就将整个事情,以及最后自己的担忧给说了一遍。
乌雅嬷嬷看着年秀月的目光又是欣慰又是好笑,欣慰的是她一手教养大的格格,总算是成长起来了。好笑的是,貌似有点儿太激进了,就好像一个婴儿,刚学会了吃奶,就非得闹着要吃肉一样。
“格格,您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年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胡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乌雅嬷嬷伸手给年秀月掖了掖被子,笑着说道:“胡家这次进京的目的又是什么?”
年秀月在心里想了一圈,眼睛顿时亮了:“胡家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求个前途,爹爹虽然致仕了,但是两个哥哥都还是官身,尤其是爹爹,还时不时的被皇上叫进宫说话下棋,简在帝心,胡家若是不想断了前程,这次的事情,必定是要看年家的处置的。”
年家说怎么办,胡家就得怎么办。顶多了,胡家能保住年慧一条命。其他的,别想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思考
年慧的事情,一直等了三天才出结果。那苏州知府的公子在年希尧和他畅谈了半天之后,怒气冲冲的走人了,不过,这怒气不是针对年家的,而是针对胡凤翚和年慧这对儿夫妻的。
那群大汉,则是直接被毒哑,以打劫官宦人家,买卖人口等罪名送到监狱里了,只等着秋后问斩。那两个做戏的女人,原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这会儿这样是卖到同样的地方,只是,这新的去处,年夫人特意叮嘱了牙婆。
年慧确实是不用付出性命的代价,一来年秀月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