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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希尧一脸惊讶:“你打算开个铺子?”
年秀月喜滋滋的点头:“是啊,我要一边跟着大嫂学管家,一边跟着娘学管理铺子庄子。大哥,你说,弄个洋货铺子怎么样?会不会赚钱?”
年希尧微微蹙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你确定好了要开个洋货铺子?你知道从哪儿进货吗?九阿哥是和船队有联系,咱们家可没有认识船队上的人。”
“那咱们不能认识一下吗?我听人说,那个船队都是入股的,咱们找九阿哥打听一下,然后也去入股不行吗?”年秀月眼巴巴的看着年希尧,年希尧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脑袋:“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这船队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弄的,一点点儿的股份都挪不出来,咱们家……”
年希尧摇了摇头,见年秀月一脸沮丧,又笑着说道:“你若是实在想做这个,改日大哥请了九阿哥喝酒,帮你问问?”
实际上,年希尧心里也是有点儿没底的,就算他现在升官了,也不过是个五品官,到九阿哥跟前儿,根本没说话的地方,还不一定能不能见到九阿哥本尊呢。这种生意上的事情,更是不太可能从九阿哥那里得到些什么经验。
他唯一占据的优势,就是和洋人比较熟悉。但是,人家九阿哥的铺子,又不是从这些洋人身上进货的,人家直接是弄了船队好不好?
况且,论起和洋人的熟悉度,年希尧也不觉得自己是占据了优势。九阿哥才是真正和洋人十分熟悉的,那一口洋话说的,连洋人都夸赞十分地道,他年希尧现在也不过是能简单的说两句。
但是,这种示弱的话,不能在自家妹妹面前说,他三十多的大男人家,被十来岁的妹妹委以重任,他若是办不妥当,就实在是太丢人了点儿。
“唔,只有九阿哥可以问吗?”年秀月正要笑,忽然想到这个重要问题,年希尧皱眉想了一会儿:“倒也不一定是九阿哥,我倒是听说,广东那边,是有很多洋人出现的,不如咱们先问问你二哥,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好啊,我听说,广东有个十三行,若是咱们能和十三行说上话,那就简单多了。”年秀月拍手笑道,年希尧跟着笑了两声,随即就丢下年秀月,自去找了年羹尧。
“什么?妹妹要开个洋货铺子?”年羹尧听完年希尧的来意,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小孩子家家的,随便玩玩就行了,不拘什么胭脂铺子,首饰铺子,或者是成衣铺子,这就可以了,弄什么洋货铺子?”
“你也知道,妹妹脾气倔,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哪怕缠上半年一年的,也必定是要达到目的的。”年希尧苦笑着说道,想当初,年秀月八岁那会儿,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了,非得要学跳舞,那是好人家的姑娘学的吗?
结果,不管是娘还是爹,自己这个大哥,或者是她大嫂,再到她二哥,二嫂,全家齐上阵,硬是没掰过来,最后只好让乌雅嬷嬷偷偷的找了个会跳舞的嬷嬷过来,教导了她三个月,又偷偷的将人送走了。府里更是被敲打了两三遍,硬是没敢将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
很显然,年羹尧也想起来这件事情了。顿了顿,揉揉额头说道:“这个不太好办,你也知道,京城里说的上来的洋货铺子,后面都是有人的,非富即贵,以咱们家的家底,万不能和他们相碰。”
年希尧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些,只是给妹妹开个小铺子玩玩儿,并不需要做大,咱们可以直接从十三行进货,过几日,赚不到钱,或许她就不想着这个了。”
年羹尧叹口气,他们这个妹妹,实在是难缠,若是这件事情没个结果,怕是未来一两年他们兄弟两个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她自己纠缠就算了,上面还有一对儿不管说什么女儿的要求都必须满足的爹娘。
“只是得注意着,不能亲自出面,大哥你手里可有能用的人?”年羹尧侧头问道,年希尧微微有些窘:“你是知道的,我手上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手……”
年羹尧叹口气,深深觉得自己的压力大,爹爹不管事儿,娘亲是内宅妇人,妹妹十分闹腾,大哥是个书呆子,年家要发达,实在是前路遥遥啊。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年羹尧很艰难的说道:“大哥若是有空,也可和九阿哥多接触一下,十三行那边,有个是九阿哥的门人,若是九阿哥能吐口让咱们喝口汤,妹妹那铺子,日后必定能赚大钱。就是九阿哥不吐口,咱们也得和九阿哥打个招呼才是。”
年希尧点点头:“我听说穆景行和九阿哥十分要好,明儿我就去拜访一下穆大人。”
兄弟两个商量好,就各自回去休息。
年秀月则是托着腮帮子发愁,刚才忘记个很重大的问题。这内城的洋货铺子,基本上都是和九阿哥沾边的,自己若是开一个,大哥二哥就得去走九阿哥的路子,将来,胤禛那小心眼的皇帝,不会记仇吧?
要不然,自己先和他打个招呼?表明除了做生意,就和九阿哥没其他关系了?可是现在还没搭上九阿哥那条线,说的是不是有点儿早?
想了好半天,面前的信纸上还是三个字——四贝勒。
“格格,时候不早了,您看是不是传了午膳?”赛葵进来问道,年秀月点点头:“那就传吧,今儿换成鱼汤,要鲫鱼豆腐汤。”
花费了一个下午,年秀月才算是将这封信写完。但是让谁去送,又成了个大问题。她院子里的丫鬟嬷嬷虽然都很忠心,但是大前提是,若是她的行为有什么不规矩的,那年夫人必定是头一个知道的。
往外面送信,很显然是一件儿不怎么规矩的事情。
“锦葵,过来。”想了半天,年秀月还是决定就将事情交给锦葵了,谁让锦葵运气不好,在自己和胤禛两次见面的时候,她都在场呢?
“格格,有事儿?”锦葵笑眯眯的过来,年秀月将那封信和玉佩塞到她手里:“你亲自到墨宝斋跑一趟,记住,除了咱们两个,谁也不能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你知道结果哦?”
锦葵脸色又白了,还哆嗦了一下:“格格,这个不行啊……”
“让你去你就去,少不了你的好处的。记住,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谁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墨宝斋的梅花笺很漂亮,你是得了我的命令去买那个的。对了,让赛葵陪你去,你自己单独瞅一个机会将信给那个掌柜。”
“格格,这样真不行啊,那个四贝勒,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您不能被他骗了啊。”锦葵十分沮丧,格格虽然好服侍,但就是不安生,当丫鬟的也跟着提心吊胆。
“什么被他骗了,他又不缺钱,怎么可能看得上我那几个铜板?”年秀月不在意的撇撇嘴,虽然她摸不准胤禛对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有可利用的资源不去利用,那就是大傻瓜。
而且,胤禛也肯定没有什么看透未来的本事,知道年羹尧是个可造之材。现在的年家,根本不值得胤禛去费力气。年秀月也从不曾听年希尧或者年羹尧说起过爱新觉罗胤禛,所以,她很肯定,胤禛有八成的可能,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
虽然这个结论有点儿,嗯,太自作多情了。
但是,胤禛的态度,是个好现象,不光是他打算接触自己,自己也正好想要和他接触接触呢。他自己都找上门了,也省得她另外去找借口了。
“你想多了。”年秀月知道锦葵那意思,撇撇嘴,倒在软榻上:“我现在呢,就想要开个铺子,有现成的靠山,自然是要把握住了,要是和四贝勒一起开铺子,你说,以后谁敢来咱们的铺子里捣乱?”
锦葵还想说什么,年秀月直接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吧,自己去大嫂那里领个对牌,可别偷偷溜出去。”
见年秀月连眼睛都闭上了,锦葵只好憋着一泡眼泪,出门去找了赛葵,只说年秀月是让她们两个出门买梅花笺,别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爷,墨宝斋那边送来一封信。”胤禛和胤祥正在书房说话,苏培盛悄无声息的进来,等两人中间停下了,才赶忙上前将信递过去。
胤禛微微蹙眉,伸手接过,然后拆开。看完,挑了挑眉,抬眼看胤祥:“十三弟,想不想去广东几天?”
胤祥把玩着手里的金怀表,笑嘻嘻的问道:“四哥也要去吗?如果四哥去,那咱们就一起去,不过,汗阿玛不会轻易让咱们离京的吧?眼瞧着就要过年了。”
胤禛笑了一下,将信叠好夹在书里:“你若是想去,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去,不过,我暂时是离不开的,只能将这事情交付给你。”
“四哥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是不是又要到广东弄什么种子之类的东西?那个我熟,保证不给你耽误事儿。说起来,明年就能出结果了,四哥你说,咱们真成功了,汗阿玛会不会给你封王?”胤祥鬼鬼祟祟的问道,胤禛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等出来结果再说,这次不是为了种子。”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从这会儿起,大文里的事儿和历史上的就要对不上号了……
☆、掌天下权
“汗阿玛,十三弟年纪不小了,这次广东那边的事情,就让十三弟去处理吧,一来这事情早有惯例,十三弟过去也不用手忙脚乱的,就是做错了一点儿,也并不碍事儿。二来,十三弟第一次办差,总不好选那种太难的。”
胤禛坐在康熙下首,沉声说道,康熙抬头看了他一眼:“十三到你那里说了?”
“并没有,十三弟昨天去儿臣府上,要邀儿臣去小汤山住几天,儿臣瞧着他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就想求了汗阿玛,给他分派些事情做。”胤禛赶忙说道,康熙放下手里的笔,往后面靠了一下:“十四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胤禛脸上有些尴尬:“前些日子,儿臣和十四弟吵了一架,所以……”
康熙脸上有些错愕,他原本是听德妃抱怨了几句,觉得胤禛并不关心十四,这才随口问了一句,倒是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四儿子这窘迫的神情。
从老四开始办差,到现在,有十来年了吧,他那控制表情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吧?
“怎么回事儿?”康熙立马来了兴趣,胤禛更尴尬了:“十四弟一心想当大将军,整日里也不当差,儿臣一时看不过眼,就教训了他几句,让他过来请汗阿玛给个差事,十四弟却嫌我多事儿,只说自己要去打仗,儿臣当时气恼,就责骂了他一顿。”
康熙哈哈大笑:“老十四就是这个脾气,又燥又烈,你别管他,眼瞅着都要当阿玛了,还整日里和个孩子一样,你是当哥哥的,多让让他。”
胤禛应了一声,康熙从旁边翻出来一本折子:“既然你来给十三讨这个差事了,朕就应了。只是以往广东的海风,朕都没有派过钦差,这次十三过去,怕是不会轻易得了好。”
“汗阿玛,不过是让十三弟去见识一番。”胤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