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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执事说……”
“他是世子还是我是世子?出去!”
倚红和揽翠初见星魂笑容灿烂,还是个孩子,没想到转眼就变了脸色。两人对望一眼福了一福脆生生道:“世子如今病好了,与从前大是不同,奴婢当把这喜讯报与李执事知道,他肯定欢喜!”
星魂挥了挥手,无论如何,他不会在睡觉时放两条蛇在身边。今天把世子架子端得足了,不知道李言年可会满意他的扮演?
在屋子里慢条斯理的打了几个转,他已经将这屋子里的事物记得清清楚楚。对照书上写的,他心里有了底。
吹熄烛火躺在床上,他默默地感受房里房外的气息。
这处院子里至少有十来个人在为他守夜。他无声的笑了笑,开始练功。
世子也要饿肚子
“世子,起床了。”倚红撩起了纱帐。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秀眉一蹙,飞快的掠出了房门。
星魂悄无声息地从梁上飘落下地,瞧了瞧银盆里的水还热着,拿起毛巾擦了把脸。他很满意确认自己的判断,倚红真的会功夫。
正当他靠在软椅上喝着自己泡的茶,拿着王府故事欣赏的时候,李言年李二与倚红揽绿出现在门口。
“怎么回事?”李言年盯着星魂问道。
“李执事,我饿了。”星魂放下书眨巴下眼睛。
“刚才去哪儿了?”
星魂指了指房梁,有点委屈的说:“我不习惯睡在石室外的地方,所以就上去睡了,还没等我喊倚红姐姐,她已经跑掉了。”
李言年看了他一会儿温言说道:“去花厅吃早饭吧。”
倚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星魂笑了,主动拉住了她的手:“倚红姐姐功夫高,进来时我没听见。”
倚红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拉紧了:“姐姐生气了?”
“永夜!”李言年喊了他一声。
“李总管叫我什么?这名字也是你可以喊的?”星魂淡淡的打断了他。
李言年一愣,不以为忤,呵呵笑了起来。对他拱手一礼:“世子是想在房里吃还是去花厅吃?”
“花厅。”说完星魂这才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星魂冒昧,执事莫怪。”
李言年把脸一板:“你叫什么?叫我什么?”
“永夜……我是端王府世子李永夜!李执事请前方带路。”
两人都笑了。彼此的笑容背后都藏着各自的心思。
他说话的神情让李言年觉得眼前真的就是王府世子李永夜,心情很愉快。
永夜却觉得能把李言年踩在脚下痛快之极。没想到这么快就扔了星魂这个名字,永夜又有些怅然。
早餐简单而丰盛。四个小菜,一碟小馒头,笋尖瘦肉粥。
永夜真的有些饿了,在游离谷他还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早餐,拿起象牙筷子就开吃。
一筷炒鸡蛋还没塞进嘴里,面门风声已到,他下意识躲开,李言年出手落空不觉一愣。有点恼怒地又挥出了一掌,这下永夜根本就不敢再躲,心疼地看着手中的筷子以及筷子上挟的鸡蛋被打飞。
“世子请站在一旁学下规矩。”李言年淡淡地说道。
永夜面带惶恐无可奈何的起身,心想坏了。李言年虽说一直想强调进了别院他就是世子,却容不得他真正的放肆。毕竟,这里还不是王府,自己扮得像了,就显得李言年真是奴才了。
刚才的话分明让李言年不痛快。假的就是假的,李言年这样做,不外是让他知道,在王府别的人面前自己是世子,在他面前,不是。
李言年斯文的挟菜吃了,小心挑出碗里的瘦肉,慢条斯理的吞了口粥,倚红赶紧送上块雪白的毛巾。他接过去小心的擦了下嘴,这才回头看了看永夜:“饭,是这样吃的。”
永夜以为现在可以吃了。岂料李言年又说了句:“吃了全吐出来!只学规矩。”
吃了还吐出来?永夜觉得当年李言年给他的压迫感又袭了过来。他没吭声,知道是自己小瞧了李言年,以为他准许自己扮得像了,没想到却是下了个套,把他捧在世子的地位再一掌把他打翻在地。再一次告诉他,这世子想让他做便让他做,不让他做了,他还是游离谷放出去咬人的狗。
永夜很受教。他安静地坐下来,斯文的挟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口水自然分泌出来,他吐在了盘子里。又照李言年一般模样挑出了瘦肉喝了口粥,再次引得口水涌出,再吐。
他心里暗骂李言年变态,一筷不多一筷不少的“吃”完了早餐。接过倚红手里的毛巾擦了擦嘴,优雅地站了起来。
“很好,午饭晚饭都这样办,先学三天。”李言年满意地看到永夜盯着饭菜吞口水,对自己一举数得的办法很得意。
罚三天不吃饭?!永夜记住了,提醒着自己记住这是在执行任务。提醒自己以后做任何事都不要忘了把人的心思算计进去。
“对了,昨晚上是怎么回事?”
永夜低下了头,轻声回答:“永夜认为,既然大好了,房内还是无需人陪为好,毕竟人睡着了还容易说梦话。”
李言年怔了怔,点头同意。
见他认可,永夜赶紧又补了一句:“永夜是有功夫的人,身体肌肤还是容易露端倪,回到王府,还是尽量少让人服侍为好。”
李言年想了想笑道:“你倒考虑周详。吃好了就去四处转转吧。在这里,只能停留十天。要赶在年三十前回京都。”
永夜赶紧应下。
三天不吃饭会是什么情况?
永夜走在院子里时看到了假山,下方真的有个洞。他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扬起笑脸喊道:“揽翠!快拿排骨来,不拿我就不出来!”
这是书卷上写得明明白白的细节。
揽翠见他被李言年教训,也不把他当回事,听了便冷笑道:“世子,你的记性了得,知道有这回事就成了。你以为还真有排骨吃?李执事说了……啊——”
永夜拍拍手从洞里钻出来,看了眼吓得尖叫的揽翠说:“一条冬眠的蛇罢了,姐姐莫要叫得这般凄惨!”
自己都钻洞了,还不肯给块排骨吃,永夜认为扔出一条冻僵的蛇也没什么大不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认真地听完种种规矩,在揽翠与倚红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吃了吐吐了吃,只在舌头上打转的鲜美让他几乎难以忍受,脸上露出的却是大块朵颐的表情。在揽翠盛了碗汤阴笑着递给他的时候,永夜挥手把汤打翻,洒了她一身,轻描淡写地说:“我要倚红喂我吃!”
书卷上写着,世子永夜极其依赖从小侍候他长大的侍女倚红,走路要她背,喝汤喜欢她喂。
倚红眼睛似要冒出火来,不动声色盛了碗汤用勺子喂进永夜嘴里。
“卟!”永夜把这口汤吐在了倚红身上,笑道:“李执事说,只学规矩不能吃。”
倚红被他喷了满脸都是,扬手就是一掌。掌心一热,自然收拢成拳,一看竟是块肥肉,指着永夜气得说话打哆嗦:“你……你……”
永夜等的就是这一句,望着门口站着的李二截口说道:“敢指着世子脑袋直呼……府里规矩如何?”
“二十大板,罚跪!”李二想来是听李言年这般说话成习惯了,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永夜离开桌子喃喃道:“美人先生说女人是得罪不得的,我一次得罪了俩,该如何是好?”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李二和气得脸发绿的倚红揽翠面面相觑。板子自然是不可能打的,也不会罚跪的,但是永夜却让他们觉得面对着第二个李执事。
下午,永夜打算睡觉。要饿三天,他只能多睡觉。现在不能惹李言年,永夜心里憋得慌。就盼着早点回京都,早点长大。他狠狠地对自己说,将来一定将李言年踩在脚下。
但是倚红与揽翠却不肯让他如愿,站在床前冷冷说:“李执事请世子大堂说话。”
永夜打了个呵欠,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讨厌。心里对王府中真正的倚红揽翠开始想念。对一个人真不真心,不是化个妆脸蛋长得像就行了的。书卷上写的倚红揽翠是真的对世子好,这两人嘛,永夜诅咒她俩下个任务是去牡丹院接客。
一块排骨都舍不得给,且长了双势利眼,这种女人,他不怜惜。
夜里永夜睡不着。原来是晚上他精神好,现在又多加了一条,饿得睡不着。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苦笑。前世的自己对饥饿的忍耐力强得多,这个身体毕竟还在长,饥饿感很明显。
如果能去外面偷点……他笑了。凝神感觉外面的动静。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个院子里的十来个人单以轻功论肯定比不上他,但是出去一旦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自己是否应该再忍呢?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永夜开始分析比较。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屋顶上有动静。有人正站在他的屋顶上。
永夜睁大了眼睛瞧着,一块瓦被揭开,露出一个影子扔下了一个纸包,转瞬就离开了。
他心里无比激动,是那个送他进山谷给他天脉内经的影子兄。原来,他也在别院。
永夜捡起纸包,满足的嗅着肉香,他打开捡起一块卤得酥软进味的肉舔了舔,大口开嚼。
肉入嘴即化,美味在舌尖跳舞。永夜傻笑起来,自己居然还有个内应!他马上决定一定要把影子兄利用得干净彻底。
一个能进游离谷,能保他当傻子白痴的大半年平安渡过,能了解青衣师傅的收徒习惯,能进石室,能送他天脉内经,能舍不得让他挨饿冒险送肉。这样的人,不用才是傻子。
他会是李言年吗?永夜马上否定了。以他的目力,他已经看出这个人的身形绝对不是李言年。会是谁呢?
一路杀人回京都
十天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
就算游离谷里的紫袍小孩还活着,相信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是真的哪个。
雪细细密密地落下,像极了夏天的阵雨。放眼望去,竟似看不穿看不透。
“离开山谷,我就是你的新师傅。”李言年微眯着眼,烫得正好的青州红让他极为享受。有人形容用青州红高梁酿出的酒是女人唇上的胭脂,让人沉迷贪恋。他垂下眼眸瞟了看白瓷盅里散发着热气的酡红,轻漾起一丝笑容。
永夜慢条斯理的煮茶。手纹丝不动,人静如松。他突然发现美人先生教的这手艺很管用。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茶道清心,正好有时间消化反应李言年的话。
他不喜欢他做他的师傅。虽然李言年有太多东西教他。
“你不必唤我师傅,人前人后都不必。我教你的,必然是你所憎恨厌恶的,这是人之常情。”李言年自嘲的笑了。
永夜轻抬手臂,壶中滚水缓缓浇过茶碗,茶香冲淡了桔子皮与酒的味道,屋子里的空气为之一清。他满意地放下茶壶,吸了口气,甜甜的笑了:“师傅请。”
李言年没有接过永夜手中的茶碗,这声师傅显然让他意外。“说过了,不必。我不喝茶的。”
“以后有机会,徒儿当为师傅煮酒。”永夜笑着说道。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李言年只瞧到永夜那双亮如点漆的眸子,似真的天真无邪真诚无比,又看不见底。
永夜瞧出了他的疑惑,嘴一眠笑道:“不用看来看去的,授业者为师,师傅能教我的东西都是有用的。不管白猫……能捉到老鼠的都是好猫。”他有点尴尬,转眼就逝去了,不利用白不利用。
“呵呵,猫?只有你才会如此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