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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桃枝没被淫乌龟糟蹋……”
青禾不解的看着何成。
“我昨天拉车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淫乌龟和那姑娘拉扯,我就上去揍了他两拳。”
青禾眨眨眼,“周桃枝没被调戏?”
“不知道,我刚到的时候淫乌龟正拉扯着那姑娘,但是没被糟蹋。”
“她衣服也没被撕破?”
何成皱眉,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衣袖被扯开了两寸左右长的口子。”
“更加不会泪流满面、想要寻死了?”
“应该不会。”
“更不会有孽种了!!!”
何成:“……你那里听来的?”
“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何成无辜的说道:“我觉得是小事一桩啊!”
“那、那个淫乌龟呢?”
“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青禾坐在那里,频临爆发的边缘。
一只乌鸦嘎、嘎、嘎飞过。
青禾在心里把那些爱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婆,还有那个无聊骗人的该死郎中咒骂了千遍万遍……
“阿鹃嫂!”
“阿鹃嫂!”
青禾在菜园摘菜,见到吴守家的妻子阿鹃嫂在田埂边绕来绕去,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连青禾喊她都没有听见。
“阿鹃嫂!”
“哎哟,是青禾呀!”阿鹃嫂这才回过神来。
“阿鹃嫂,你怎么啦?”青禾注意到她愁容满面。
“唉!还不是为了家里的生计。麻布卖得越来越不好,种麻得不了多少银子钱,家里田地本来就不多,今年稻子收成又不好,我在想着怎生是好……实在不行,我们老两口只能拖着麻布到外城奔波了。想想种麻、织麻本来就不易,却还没不出去!”
“既然卖得不好,为什么一定要种麻呢,种些别的不行吗?”
“不种麻种什么,我和老吴种麻织麻一辈子了,别的也不会呀!”
“种别的还是种麻差不多呀,向别人问问就行了。像种棉花、种桑树以后肯定会比种麻好卖得多!”
阿鹃嫂不信,只当青禾在说玩笑话,“我看不见得,我们村里人还是穿麻布衣裳的多!”
“可是你想想,丝绸、棉料可比麻布穿在身上舒服得多呀!穿着舒服人们自然也就会喜欢的。而且棉料、丝绸的价钱更贵,兴许得的钱会更多呢!”青禾笑吟吟说道。
阿鹃嫂笑起来,“青禾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说的我都有些心动了!只不过还是要和老头子商量商量。”
“嗯……”青禾晃着脑袋,“阿鹃嫂,你刚才说什么种稻?”
“不是种稻,是今年稻米的收成不好。”说到这里阿鹃嫂脸上又浮现了一丝愁容。
“种完稻以后可以种别的呀!”青禾忽然说道,“是什么来着……”
“种……稻后种豆……熟土壤而肥沃之!”青禾摇头晃脑的,突然双眼一亮,叫起来:“对了,是叫稻后种豆,熟土壤而肥沃之!稻后种豆!”
阿鹃嫂怔怔的看着她。
☆、34V章
沿着记忆中的小径;青禾一直走。
这条回家的小径周围的景色依旧没有变;果园、农舍、菜畦,甚至人家门前拴着的黄狗如今还依旧伸着舌头蹲在门口;打量着过往的村民。
当初刚刚来带这个世界,她壮着胆子摸到娘家去借钱的事情仿佛还发生在昨天,却又已经过去那么远了!
在门口站定;青禾摩挲着木门上的那个铁环;刚要叩响;门却刷的一下被打开了!赵吴氏一手扶着门满眼欣喜的望着她。
“娘;你怎么知道是我?”青禾错愕。
“要不怎么说是母子连心呢!我就觉着门口有人,便开门瞧瞧没想到还真是!”赵吴氏一边说着一边等青禾走进屋里又重新关上了门。
院子里很热闹,两个孩子在追逐嬉戏,一个男人拿着一只摔坏的木马正冲着两个玩闹的孩子训斥着什么;孩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走到他跟前。
那个男人的目光撇见青禾,顿时满脸欣喜,“妹,你看算回来了!”
这个男人原来是她的亲哥哥,这时青禾才发现她还从未见过“赵青禾”的哥哥赵青山!
“哥……”青禾犹豫着要不要喊声哥哥,也不知原来的“赵青禾”跟她哥哥是怎样相处的?
“爹,青禾回来啦!”赵青山高兴的转头朝屋里喊道。
青禾顿时全身都绷紧了,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她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赵青禾”的爹赵铁树对她说的话。
一个老头叼着根烟杆慢慢地从屋里踱了出来。
青禾觉得似乎比她印象中的赵铁树黑了几分、老了几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斧凿刀刻的一般,原本掺着几根银丝的头发已经满头花白了!只是拿着烟杆子抽烟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眼没有改变。
赵铁树走出屋来,只斜瞄了青禾一眼,目光又马上回到烟杆上,然后慢吞吞的靠着墙角的木墩坐下去,若无其事的开始抽烟。好像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及他烟杆上的一丝裂纹重要!
青禾把肩上的包袱卸下来交给赵吴氏,说道:“娘,这里面是做好的三双鞋和一副我给你做的护膝。”
赵吴氏打开包袱,把鞋子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手指摩挲着鞋上的绣线,“我闺女就是本事,瞧这鞋子做的果然好!”
说着,赵吴氏高兴的把其中一双鞋子拿给赵铁树:“青禾给你做的鞋,快试试,看合不合脚!”
青禾原以为赵铁树定是不依的,说不定还会把她破口大骂一顿,可没想到他听了赵吴氏的话,真的没说什么就把脚套进了鞋里,跺了跺,说道:“嗯,合脚。”
赵铁树说的声音低,可青禾却很清楚的听见了,正因为听清楚了所以才更诧异!
“快叫婶婶!”院子里两个玩闹的孩子被赵青山一手揪着一个拉了过来。
“婶婶!!”两个孩子大约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也不认生,像是比赛谁叫得更大声一样,谁叫得更大声谁就有糖果得。
可惜青禾身上没有糖果,所以只得有些尴尬的应了。
她只来过这个家一次,不知道她哥哥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这很正常,青禾在心里宽慰自己。
“青禾啊,这个护膝是做什么用的?”赵吴氏手里拿着那双上面绣着吉祥如意双花团的护膝问道。
“天冷的时候,把这个套在膝盖上既可以保暖又能行动自如,干活的时候就不怕有寒风吹到弄的膝盖疼了!”青禾解释道。
“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还能有这么大的用处啊!我这膝盖一到寒天就痛,套上这个岂不是不怕寒风吹了?!”赵吴氏摸着手里的护膝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最重要的是注意保暖,不能受冻,还要多注意休息,别太累着。”青禾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知道,小病小痛的,不碍事。”赵吴氏把护膝和鞋子收了起来,“对了,你该去看看你大嫂去!”
“大嫂怎么了?”
赵吴氏一挥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有身子了呗。”
青禾张大了嘴,“又有了?!”院子里就有两个活蹦乱跳的呢!这边又怀上了?!
“你大嫂能生!”说着赵吴氏领着青禾去了大凤的房间。
大凤的房间在最里头的一间,门上垂着门帘。掀过门帘,就见一个梳妆的台子,走过梳妆的台子,就是一张罗汉床,床边摆着一张椅,大凤躺在椅上,身上盖着薄毯,圆鼓的肚子从毯子里显出来。
“大嫂……”
“知道你来了!你大哥那叫声方圆三五里全听见了!只盼你这次不是又来借什么东西的便好!”大凤说话依旧有些阴阳怪气的。
“大嫂,你又有了身子了,我竟不知道……”
“你家里的一滩事儿还忙不过来呢,告诉你做什么?再说了,有心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你那好友玉梅怀了身子你不就知晓么!”大凤哼道。
“大嫂,是我的不是,我应该多回家来看看的~”青禾再怎么也不会同一个孕妇多做计较,服个软,身上也不会掉一块肉。
青禾这样好的态度反而叫大凤没话说了。
“大嫂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大凤抚摸着鼓鼓的肚子,目光透着柔和,“当然女娃好了!家里已经有两个男娃了,再来一个岂不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青禾有时候真的挺羡慕大凤的,有力气、会种田、能生养!这样的女人在村子里才是绝对的吃香啊!
“你说说,一个两个的都怀上了,怎么就你的肚子不见动静?你这样可是要出大事儿的!要不就自己去找个大夫看看!”大凤开始数落青禾。
青禾不自觉的把手移到自己的小腹,她还从未想到准备去迎接一个新的生命……
“有大嫂你这样一个能生的,自然就有像我这样不能生的啦!”她娇笑道。
“呸、呸!什么像你这样不能生的?你就少再给家里头添堵了!娘嘴上不与你说生娃的事,是怕你伤心难过,背地里却天天为你操心、天天想着抱外孙咧!”
“到底是天天操心我还是天天想着抱外孙啊?”青禾继续笑道。
大凤言语一阻,敷衍道:“都有!”
青禾皱鼻,“这么贪心?有了三个大胖孙子抱竟还想着外孙?!”
大凤眉毛一竖,没好气的说道:“我这是好心规劝你,你偏不好好听我也没办法!当是我多管闲事了!”
青禾从大凤的房间里出来,眉头紧锁,似是若有所思,被赵青山看见了,不由向青禾问道:“可是你大嫂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青禾连忙摇头,“没有,大嫂挺好的。”
赵青山挠挠头,“你大嫂人不坏,就是直脾气,得理不饶人,嘴利得很,我平日都让着她,更何况她现在怀了孩子,更是有些脾气。她若是说了什么话,大哥替她赔不是!”
“大哥,你误会了,大嫂真的没说什么,反倒规劝我呢!”
“真的?”赵青山将信将疑。
“嗯!”青禾重重点头,而后一笑,“大嫂希望这胎怀的是女娃呢!”
赵青山憨憨一笑,“女娃?女娃好呀!”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被青禾悄悄转移了话题。
“肚子饿了没有?今天可得留在家里吃中饭,娘特地做了你最爱吃的小鱼干炖茄子、拔丝山药!”赵青山道。
青禾笑眯眯点头,“这么一说还真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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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接到一担大买卖,要拉货出城可能四、五天回不了家。
夜晚,灯下,青禾坐在床边帮何成收拾行装。
“这买卖可靠吗?拉货出城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这是青禾第三遍问同样的问题。
何成也依然不厌其烦的回答着第三遍:“可靠。雇车的人家是世代行商的,就住在我们城里的向阳街上,之前也经常雇城里的马车、牛车运送货物,城里住得久的都识得这户人家。而且这次也不是我一个人,有三辆大马车专门用来装布匹、瓷器,两辆小马车坐人,连我家牛车在内一共三辆牛车用来运送粮食。”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何成正对着盆水刮脸上的胡须,原先他是不喜欢刮胡须的,觉着胡子长得长长的满脸才显得男人。后来因为青禾不喜欢,所以何成就逐渐的养成了刮胡须的习惯。
听得青禾这话,何成放下手中的小刀,洗净下颚上断裂的胡须,然后坐到青禾身边,眯着眼嘴角上扬悄声道:“你就不问问这趟买卖能挣多少钱?”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