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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蛋疼的就是杨杰同学了,时不时的走神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认真听着的好学生模样,天知道他现在就跟多动儿似的抓心挠肺的坐不安稳。一会盯着林方知握笔的手指发呆,幻想着两人牵手的场景。一会看着林方知开开合合的嘴唇想到那天亲他的晚上。
“杰仔,杰仔?喂,谢道长快来施法喊魂,杨杰中邪了!”
谢波正复习得无聊,一听施法就来了劲,口中念叨着急急如律令就要从桌子对面冲过来。好在杨杰总算傻愣愣地回了神,见四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尤其是林方知,侧过头直直的看着他,而且距离又极近,杨杰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唰一下站起来,吞吞吐吐道:“我,我有点渴,去喝点水,你,你们要不要?”
有古怪!有猫腻!有内情!
付远航谢波张诚如是想着,看向杨杰的眼神也带起了那么点意味深长,而付远航更是知道杨杰是喜欢林方知的,所以眼神中的揶揄更是毫不掩饰,直把杨杰看得更加慌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恼羞成怒把笔一甩:“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发呆啊!我去倒水。”
说完就一甩头冲了出去,门板甩得震天响。
谢波托着下巴一边转着手上的圆珠笔一边贼笑道:“哦哟,傲娇了傲娇了。”
林方知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课本,对付远航道:“你先把我刚划的看一会,我去帮他。”
付远航虽不是君子,但也知道成人之美这回事,当然是赶紧答应:“嗯嗯,快去吧快去吧。”
林方知一走,谢波就对着付远航使眼神,眼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哎哎,他俩是不是有啥猫腻?
付远航假装正经视而不见,看着课本碎碎念,看上去像是在背书,谢波凑近了一听才发现付远航是在念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古语云,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佛曰,老天的鸡鸡不可泄亦不可露……”
谢波不屑地嘁了一声,一语双关道:“又不泄又不露那不得憋死么……”
“糟!”付远航忽然捂着肚子一脸扭曲。
谢波吓了一跳,“咋的啦?孩子他妈,要生啦这是?”
付远航捂着肚子往厕所跑,“亵渎神灵遭报应了!”
谢波翻了个白眼,“我操,拉个屎都能扯到神灵,小心厕所神仙爆你菊!”
说完,房内一片安静,谢波这才反应过来,冷汗瞬间喷涌而出——操!就剩他跟张诚两个人了!
杨杰虽然气呼呼地跑了出来,但门一关上就有些后悔,虽然平时几个人凑一起,真真假假的没少发脾气。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来他家里做客,会不会让他们觉得不高兴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杨杰一边胡乱瞎想着,一边按付远航他们的喜好准备着热饮。刚给付远航冲了杯牛奶,正要转身去给林方知还有张诚煮咖啡的时候,却猛然发现林方知正一声不响的站在厨房门口,一下子惊得头皮都麻了,那感觉不比见到鬼好多少,手上的磨好的咖啡粉都差点撒了出去。
“你,你你你在这做什么?”
杨杰紧张得不止结巴,还差点咬到舌头,羞愤得直想把舌头扯下来撸直了再安上去。
“来帮忙的。”
林方知一边回答一边走过去接过杨杰手里的咖啡粉帮忙煮咖啡,杨杰虽然还是小鹿乱撞,但当机的大脑总算开始运行,努力想了一下自己要做什么之后,这才抖着手从橱柜里拿出一盒可可粉,给谢波冲热可可。
杨杰虽然大脑乱成一团,但隐约也知道林方知不单单是来帮忙这么简单,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果然短暂的沉默后,林方知开口了。
“杨杰,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咖啡的醇香慢慢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林方知背对着杨杰,声音低沉平淡,听不出喜乐。杨杰呼吸一窒,一直提着的心蓦地一紧,有种时间停滞的错觉。
“上次集训,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做出那样的行为,也许是心血来潮无心之举,也许是一时冲动觉得好玩……”
“不!不是的!我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一时冲动!我,我只是……只是……”
杨杰慌乱地解释,然后喏喏地张着嘴,喜欢你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也许,承认吻他只是开玩笑会更好?玩笑开过了也许就这么算了,而喜欢两个字,会不会让两人连朋友也做不成……
林方知将煮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声音淡得像是在谈公事。
“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和你计较,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当然,我也不希望以后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说实话,我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再有这样的事,即使是会影响球队,我也不会再当你是朋友。”
盛着开水的水杯只要碰上就会烫红手指,然而杨杰却死死地握着杯子毫无所觉,胸口传来的闷痛让他连呼吸都不敢,仿佛吸入的空气多一分,胸口的闷痛就会增加一分。
“为……什……我……只……”
从喉咙里挤出的音节模糊不清,杨杰断断续续地说着,像是咬牙切齿,又像是哽咽低泣。
林方知总算回过头,看到杨杰有些颤抖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杨杰?”
杨杰深吸了口气,抓着灶台边缘的指关节泛着青白,声音发颤,“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什么目的也没有,我只是,只是,喜欢你啊……”
林方知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抱歉,我并不喜欢你……”
这样的回答杨杰并不意外,却不影响他伤心的程度,很多事不是有准备有猜想就会减少冲击的。像是你知道一个人终有一死,可真的当死亡来临时,不会因为有所准备而减少内心的疼痛。
纯情的小孩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虽然满心满脑都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最初傻傻的连看一眼对方的勇气都没有。在付远航的偷拍大法帮助下终于勉强能够正常交流了,但在看到他时却仍然止不住的心头狂跳。每天晚上睡前看着他的照片傻傻的温习今天和他说过的话,一字不落。
这样的小孩在二十一世纪着实纯情的可怕,却也纯情的实在让人心疼。
他并没有奢望过什么,也没有想过一定要林方知跟他在一起,纯情的小孩只觉得每天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这就足够了。然而林方知这一番几近绝情的话却将傻傻很天真的他推入深渊,像是在告诉他,你连喜欢的资格都没有。
温驯的幼兽也有锋利的尖牙,被伤害到的时候体内原始的兽性被激发出来。林方知的话莫名的激起了杨杰内心潜藏的争夺欲,占有欲。
就像是在看到橱窗里漂亮的水晶,喜欢得心肝肝疼,不是不想要,只是因为害怕它在粗心的自己手里碎掉,所以只是看着就好,看着它折射出美丽的光芒就已足够。可是当有人在你幸福地看着那水晶的时候忽然跑来跟你说,你没资格拥有这水晶,它不属于你。这时候,潜藏的占有欲就被激发了出来,凭什么我不能拥有?我那么喜欢它,为什么没有资格?
“你喜欢付远航对不对?”
杨杰会说出这话,林方知并没有意外,可以说他一直都没有掩饰对付远航的喜欢,只是没有说明而已。但他本来也不是感情太过外露的人,所以一般人也只觉得他对付远航挺照顾,却也没有超出正常范围,所以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但杨杰不同,杨杰喜欢林方知,就算不是出于对情敌的直觉,也能从自己身上分析出林方知对付远航好的原因。但他很多时候都宁愿相信是自己想太多,因为自己不正常,所以才会觉得别人也不正常。
“对。”
林方知没有辩解也没有掩饰的意思,更没有顾虑到会不会伤害杨杰。他一直都觉得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把话说清楚了,对双方都好。
杨杰像是被踩到要害的野兽,猛地转过身朝林方知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付远航就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你并不反感男人对不对!为什么你可以喜欢付远航,却不能试着喜欢我!”
杨杰越说越激动,他知道自己的话很荒诞很滑稽,但他却没办法控制自己,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嘶吼着将林方知推到灶台边狠狠压着。一米八二的个子只比林方知高出半个头不到,然而体型却壮上不少,整个将林方知禁锢在自己的身下。林方知措手不及,一直冷静的神情终于出现了裂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推开杨杰,然而所处的位置根本没法施力,只能厉声喝道:“杨杰!”
杨杰充耳未闻,发红的双眼犹如野兽一般爆戾,不由分说地捏着林方知的下巴狠狠压上去,发泄一般的啃咬着,伸出舌尖粗爆地想要撬开林方知紧咬的牙关。
林方知死死咬着牙,右手被杨杰压在灶台上,只有左手勉力抵在杨杰胸前。
最后仅存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杨杰捏着林方知下巴的手不留余力地收紧,林方知吃痛下不得已松开牙关,杨杰长舌立马灵活探入,然而没有经验的他只懂得在林方知口中胡乱席卷,毫无技术可言。
充斥着占有欲与怒意的亲吻没有半分柔情,残暴的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林方知皱着眉头不适地抵着口中乱搅的舌头,终于忍不住收紧牙关,狠狠咬了下去……
时间静止了两秒,两秒不长,只是一呼一吸的时间。然而林方知却觉得这两秒无比漫长,直到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息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他才慢慢松开了口,然而杨杰却仍然不退半分,但终于是冷静了下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带着血腥味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林方知。
察觉到杨杰的松动,林方知正要用力推开他,然而满是血腥味的嘴中却忽然多了一缕咸咸的苦涩……
杨杰慢慢退开,低着头苦笑道:“对不起……你喜欢付远航并不代表我不能喜欢你,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杨杰看向林方知的眼神变的坚定,“不会放弃的。”
林方知皱着眉看了杨杰一眼,不再说话,转过身端起两杯咖啡出了厨房。
付远航轻轻把门缝合上,反身靠在洗手间门后,一脸震惊地消化着刚才获得的信息——林方知喜欢他?这他妈什么狗血剧情?!
形影不离
正对着空调的谢波被暖气吹得有些晕头转向;眼睛虽然盯着书本;余光却想看不敢看地偷瞄张诚,手上的圆珠笔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乱画,在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到的房间里发出唰唰的响声。
不是没想过找个理由开溜,但厕所付远航占着;杨杰那已经有林方知帮忙;他能找什么理由?说自己从窗户看到外边有个老奶奶要过马路他去帮忙扶一把?啊呸,这蛋疼的借口就是犯二犯习惯了的他也没脸说出来。
忽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