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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令牌也是当晚她与吕齐动手之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首领身亡,士兵涣散,随便找个人即可接手。
“桃月宴,你该死,朕要杀了你!”濒临疯狂的沥楚痕,不自量力的再次像桃月宴欺身而上,他的一切心血,五十万大军就这样没了,他怎么能不疯狂。
而桃月宴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手中的令牌划破空气直接打在了沥楚痕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膝盖骨粉碎。
沥楚痕破败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看着桃月宴的眼里充满仇恨。
“皇上。”冰兰跪在地上的身子,想要去帮助沥楚痕,却被小绿一直按住肩膀,不得动换。
“桃月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沥楚痕趴在地面上,仰着头看着桃月宴,一字一句。
“做鬼?那就等你做鬼了再来找我,小绿,安排人送他回去,就让他看看,沥粤是怎么一步步消失的。”
桃月宴吩咐小绿,如今沥楚痕这副模样,她也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太小儿科了,就让他自己回沥粤,去看看现在沥粤的情况,那一边她相信那个人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肯放我走?”没想到桃月宴会安排人送自己回去,如果回到沥粤,那就是他的地盘,就算月亭出兵攻打,他也要拼死抵抗。
“咱们沥粤见!”桃月宴嗤笑的看着沥楚痕,他以为回去了就会平安无事,不见得吧。说着一掌打在沥楚痕的后脑上,吩咐小绿等人行动。
冰兰见此急了,“无极公子,你竟然敢打伤皇上,我要去告诉岛主。”
“你去吧,我看是你分量重,还是我们公子分量重,不知好歹!”白年不屑的撇嘴,这女人是傻子吧。
小绿拉扯着晕厥的沥楚痕,像是拖一只死狗一样,没有半分顾及,而冰兰也瘸着双腿在后面紧紧跟着,临走时又愤恨的看了一眼桃月宴。
“公子,就这样放他走了…万一…”
江子天有些踌躇,而话没说完,桃月宴抬手:“放他走,不过是让他回去和月弦两两相斗,月亭如此对他,凭借他的心胸,不会就此作罢。再说就凭他现在这副样子,吹口气都能让他死,何不让他继续苟活一阵子。”
“嗯,也是。”说着江子天偷瞄了一眼桃月宴,这想法可真够狠的,先给人家希望,最后再让他绝望,他能说他感觉公子很腹黑么?
待人离去后,每个人都看着桃月宴,似乎等着她说话,“看我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话音一落,所有人撒丫子似的跑了出去,他们还想看热闹呢,小绿真是太狠了,就那么拖着腿就给拖出去了。
而范剑左顾右盼,察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放在桃月宴的手里:“王妃,我偷来的。你快看,看完我送回去。”
桃月宴有些失笑的看着范剑小心翼翼的动作,随手打开了宣纸,却让笑容僵在脸上,眼里猛然迸发出不敢置信的光芒,这是…
午后,阳光明媚,桃月宴沉淀了心情,来到清离的房间附近徘徊,终于第一次她尝到了无措的滋味,却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清离咳嗽了两声,刚要迈步走出,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直立。
吞咽了一下,闭目呼吸,片刻后睁开眼,看着前方的人,从容面对:“王妃。”天知道他叫出这个名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佳人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桃月宴衣袖下的手猛然攥紧,面色如常:“少主,真巧。”恐怕她现在自己都在心里鄙视自己,是个人都会明白,她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偶然路过,只不过心里的慌张,让她也找了这样一个蹩脚的借口。
清离颔首:“是很巧。”
“少主的身体怎么样?”情绪带着波动也有着隐忍,看着面前脸色一直苍白的清离,眼底心疼闪过。
清离浅笑:“无碍,本就是旧疾,如今也不过是残喘而活。”
桃月宴脚步移动,一点点走进清离,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眼前之人的容颜,让她心颤,宽阔光洁的额头,浓密适中的剑眉,深邃的眼窝,高耸的鹰钩鼻,甚至在鼻梁上方还有一颗点缀般的痣,有些深紫色的薄唇,嘴角上扬。
强忍住想要伸出的手,桃月宴依旧平淡的问着:“少主一直都呆在珍珠岛?可有离开过?”
“呵呵,王妃说笑了,珍珠岛中人,没有爷爷的允许谁都不准外出,再说我这身子,也经不起折腾。”清离说的轻松,却只有自己知道内心在她面前的煎熬。
“是吗?那少主可有之前的记忆?”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心中的呐喊已经快将她冲破,桃月宴强忍着继续说道。
“之前的记忆?抱歉,我不明白王妃的意思,每个人不是都只有一份记忆的吗?”清离心惊与桃月宴的问题,但是仍旧隐忍,他不能告诉她,也无法说出口。
“那这是什么?”唰的一声,桃月宴手中的纸张猛地打开,放在清离的面前,纸张上面一只小巧的手枪,一笔一划勾勒的十分到位,看的出来作画之人如何的用心。
清离看到面前的宣纸,再也无法镇定,一把抢过纸张,内力催动顿时纸张化为虚无,“原来不知道,王妃竟然有偷拿别人东西的习惯!”
桃月宴忍痛看着宣纸在他手中化成一片碎末,随风而去,再也忍不住:“夜离,你还不承认吗?”声音低沉嘶吼,带着狼狈。为什么真真实实的他站在自己面前,却仍然不相认,是因为恨她害死了他,还是因为他已经忘了,但是如果忘了,又怎么会在纸张上画着当初自己最喜欢的一把手枪。
那支手枪,当初就是夜离陪着她参加一场拍卖会,高价拍下来的,后来一直被她放在办公室内的展示台里面。
“王妃认错人了,我是清离,不是夜离。”说完清离就背过身,紧紧皱眉,钢牙紧咬,对于她的质问,痛彻心扉。
桃月宴一把抓住清离的胳膊,猛的拽回身:“夜离,你就是夜离。如果你不是,告诉我,这手枪你从何得知,你说啊。”已然接近了咆哮,桃月宴心里十分明白,面前的人绝对就是夜离,但是却又为何不与她相认。
“王妃,我说你认错了人,不过是随手画的,何必认真,就算我知道这是手枪,又能代表什么?王妃还请自重!”清离带着愤怒,声音冷硬的看着桃月宴说出口,甚至将桃月宴拽着自己的手臂甩来,丝毫不留情。
自重…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还有清离一脸余怒未消,桃月宴晃神,“你真的不是…”
“我不是,王妃还是不要苦苦纠缠了。”清离哼声打断了桃月宴的话,回身快速走进房间,大力的关上了房门,“砰”的一声让桃月宴肩膀颤动了一下。
嘴角泛起自嘲,他竟然说自己不是,当真不是吗?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房门,仿佛想要穿过门板,看向里面。
大力关上房门后,清离再也承受不住,靠着门板的身子缓缓下滑,最后坐在了地上,一腿曲起,一腿平放,垂着头任由发丝从耳际滑落。
宴,我怎么能告诉你,我就是夜离,我又怎么能打扰你的生活,我这样一幅破败的身子,不知何时就再也睁不开眼,我怎么能再让你承受一次前世亲眼看见我离世的痛苦。
我不敢承认,我也不能承认,我看得出你爱上了龙凌,这样最好,我注定无法陪你走到最后,只愿他能给你一个安稳。
一个坐在屋内的地板上,一个站在屋外的院落中,只有一道门板相隔,却仿佛隔开了一道海洋,让两个人相知相见不相认。
夜离,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从看到宣纸的一刹那,一直到现在,她的心颤抖不停,那手枪只有她和夜离两个人见过,也只有夜离最清楚自己在手枪上做了什么,枪柄的地方,她曾经幼稚在那里找人雕刻了一个桃字,而只有夜离见过,因为那雕刻师就是他找来的。
而那宣纸上的手枪,竟然也丝毫不差的在枪柄的地方,写着一个桃字,这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已然明了。
“宴儿?”龙凌四处找寻桃月宴无果,在问过范剑之后,得知她竟来找清离,有些疑惑走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桃月宴失神的面对着清离的房间,一动不动。
有些害怕的走过去,拉起桃月宴的手,却发现冰凉无比:“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虽然已值深秋,但是现在正值下午,还不至于冻得双手冰冷。
“他为什么不承认…”桃月宴喃喃的说了一句,没有焦距的眼神看向龙凌,仿佛木头人一样动作僵硬。
“谁?承认什么?”龙凌有些焦急,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而她口中的他又是谁?
“承认…”双眼眨了两下,接着眼皮沉重,说了两个人就彻底陷入黑暗。
“宴儿!”龙凌一把抱起桃月宴,慌乱轻拍了一下她的面颊,如今宴儿身怀有孕,千万不能有事,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惹了她,定要了他的命,脸色阴鸷带着桃月宴飞身离去。
房内的清离,双手紧紧的扣在地板上,与地面摩擦的食指已经血迹一片犹不自知,她怎么了?好想出去看…却还是拼了命的忍住了动作…
第三十七章 梦境与现实
桃月宴的晕厥,让龙凌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煞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情绪有些波动,对胎儿的影响不大,但是需要时间多休息。
守候在床边,看着桃月宴的睡脸,龙凌抓着她的手,不曾松开,为什么此刻他的内心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何刚刚看到宴儿的样子,有一种要失去她的错觉,想着更加紧了紧手掌,不论上天下地,这一生他都不会放手。
而一直闭目躺在床上的桃月宴,此刻已然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无法自拔。
“下面要拍卖的是一款纪念珍藏版1911手枪,起家五万美金。”拍卖会上带着白手套的主持,将一把精致打造的手枪,展示在众人面前。
下面席位上,大多为非富即贵,看到这手枪都跃跃欲试,谁人不知这1911款手枪是最昂贵也最具价值的,这也是这一场拍卖会的重头戏。
“老大,怎么样?”夜离坐在桃月宴的身侧,看着她的侧脸也同样带着兴奋。这一款手枪老大已经喜爱已久,因为珍贵,所以数量稀少,如今在拍卖会上被拿出来,果真有看点。
“不错。”桃月宴火热的看着那手枪,精致打造的枪身,带着雕花条纹,不像一般手枪那般凌厉,却多出一份典雅美观。
台上的主持人带着白手套,细致的摩挲着枪身,让下面的人已然开始举牌抢价,“十万!”
第一个举牌的人,是有名的商人,只不过黑道背景也同样骇人,开口就加价一半。
“十五万!”身边立刻有人跟着抬高了价格。
“五十万!”坐在桃月宴与夜离旁边的人,一开口就让不少人侧目。
半饷,大家都有些思索的没有再加价,似乎在考虑着这样一把只适合珍藏的手枪,是否值得用如此高的美金价格拍下。
“五十万一次。”主持人巡视全场。
“五十万二次。”再次拿着手枪对着在所有人面前转了一圈,却发现仍旧没人加价,“五十万…”
“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