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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上爹爹去世的突然变故,小小年纪就离开了课堂,与自己的娘亲和姐姐相依为命,后来找到了太后,间接来到沥楚墨的身边,有了强势的太后和变得冷漠无比的王爷打压,桃月锦就像是笼中鸟一样,整日只能残喘而活,没有任何孩童相伴,也失去了相对快乐的童年。
沥楚墨本就对他们母子冷淡不已,太后更是一心扑在沥楚墨的身上,让他们母子三人似乎变成了多余,但即便如此,他们却因为无处可去,不得不寄人篱下。
甚至已经十二三岁的年纪,到现在认识的字还少的可怜,整日只能看着王爷的脸色还有太后的呵斥过活,小小年纪的他早就已经变成了铁石心肠,而这一切他全部归咎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桃月宴。
桃月影闻此更是未语泪先流,弟弟的话,更加让曾经高傲的她感觉到自己如今的渺小和卑微,为了一个男子如此痛哭,可又有什么办法。
“姐,你不要忘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是谁让丞相府变成了今天这个地步的!”一语双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桃月锦已然辗转千回的心思,说的话也让桃月影眼中恨意猛然迸发。
弟弟说的没错,自己的脸蛋变成了这样,全是那个贱人的错,而丞相府落败,也是因为那个贱人。
想着就握紧了双手,她不会忘记,当初自己给爹爹喝下那些穿肠毒药的时候,有多么害怕。是的,爹爹的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弟弟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却帮她瞒了下来。
她当初的心思很简单,只是想让父亲病重,这样就不会有时间去关注那个贱人,却不想她没有拿捏好剂量,给爹爹服用了太多,结果竟然让他一命呜呼。
秦棉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当初在丞相府,爹爹眼里只能看得见那个贱人,对他们不管不问不说,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就会开始警告他们,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享受了那么多年嫡女的待遇,欺负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在一夕之间病愈,不但恢复了嫡女头衔,居然同时夺走了自己享受已久的生活,她怎么能甘愿。
而娘亲当年在府中趋于懦弱,甚至到后来也开始害怕爹爹生气而有意讨好桃月宴,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好在桃月宴进宫为妃,她以为丞相府再次变成了自己的天下,结果事与愿违。
爹爹,如果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过偏心,女儿也不想你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娘亲到现在还不知道原因,而且想来永远都不会知道。
姐弟两人视线交汇,都深明对方眼底的意思,而秦棉倒是没有察觉,仍旧呵斥着桃月锦:“锦儿,说什么胡话,这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别再提了。”
现在谁人不知江湖上的无极公子和龙宴国的皇后就是从丞相府走出去的嫡女桃月宴,可是人家有能耐,当初痊愈后就强势整顿丞相府,现如今她也上了年纪,对于这些早就看的开了,若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还没有稳定,否则她早就追随丞相而去。
两个人看着秦棉有些怯懦的样子,不能说有些不屑,但是打从心底也是对自己娘亲产生了失望的,曾经那个大气雍容的丞相夫人,经过这么几年的波折,已然一去不复返。
就在屋内的母子三人各怀所思之际,轻掩的房门被人打开,随后传来一句让三人闻之变色的话语:“呵呵,看来墨儿养着你们,还养错了!”
太后突然的出现,顿时让秦棉心慌不已,如今她们本来就无处可去,万不能得罪了王爷和太后。
“姐…姐姐,你怎么来了。”秦棉故作镇定的想上前去搀扶太后,却被她侧身躲过,看着桃月影的眼中闪过嫌弃,同时侧目对秦棉不客气的说道:“哀家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原来你们对墨儿和哀家有这么多不满的地方。”
桃月影也傻了,再怎么说太后如今都是她的婆婆,想来想去自己刚才似乎都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禁有些怨怼的看着桃月锦,有些埋怨。
“姐姐,怎么会呢。童言无忌,你别听她们乱说。”想来是刚才桃月锦的话让太后听了个正着,秦棉赶紧开脱,这太后,现在得罪不起。
这就是她的悲哀,放弃了整个丞相府,去找寻这个曾经与她不算亲近的姐姐,奈何人家是当朝太后,曾经早就有言在先,她也不得不去。
她曾经在自己府中就是庶出子女,被嫡出的姐姐压制了一生,好不容易嫁入丞相府,却还是因为当年姐姐从旁帮忙,她也知道当年姐姐和老爷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当年的第一美人与姐姐之间的嫌隙,原本自己作为一颗棋子嫁入丞相府,奈何老爷那样温润的男子谁能不爱。
如今的太后,当年的姐姐风头太甚,所以根本没人知道还有她这么一个庶出的妹妹,也没有人知道她秦棉作为丞相府的二夫人,自己的亲姐姐就是当朝的皇太后。也的确是姐姐的手段高明,隐瞒了这么多年,只有在用人之际,才会对她好言相对。
当年在被送去皇家寺庙的时候,太后就曾偷偷派人给她穿过书信,让她借机去寺庙找她,一拖再拖,到最后老爷走了,丞相府没落了,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去哪里都是一样,也许是对亲情还有一丝挂念,也不忍心自己的姐姐从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变成寺庙众人之中的一员,匆匆而去,将她带了出来。
可如今,看这样子,她还是低人一等的。
“童言无忌?在哀家看来未必是吧!”
“母…母后,您真的误会了。”对于强大威压的太后,桃月影本能的结巴,说话也毫无底气。
没想到太后闻言几步就走到桃月影的面前,‘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在房间内响起,也惊动了爱女心切的秦棉。
“哼,墨儿能够娶了你,是你八辈子的服气,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庶出的小姐,还敢挑三拣四,不能生育就算了,还敢在背后念叨自己夫君的不是,你哪来的胆子!”声声指责像是刀子一样,戳在了桃月影的心口,捂着脸颊面对愤怒的太后,垂眸哭泣,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句。
“姐,你这是做什么?影儿已经够难过的了,再说她不能生育本就不是她的错,是王爷根本就不曾碰过她!”忍耐了太久,特别是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的姐姐掌掴,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秦棉愤怒了,口不择言的说出了一直被隐瞒了许久的事情。
闻言太后怒目圆瞪,“你说什么?”她一直以为是桃月影自己不能生育,而问墨儿也没有个所以然,况且每次桃月影都帮着王爷隐瞒,这也直接让太后一直误会至今。
秦棉抱着桃月影颤抖的身子,也忍不住红着眼眶的说着:“姐,这是真的。王爷如今一心放在公事上面,与影儿成亲这么久,根本就没碰过她,是影儿怕你担心,才一直都没告诉你。我知道姐你一直看不起我,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秦棉自认为从小到如今,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母子。”
秦棉声声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她犹记得当年自己还小的时候,对这个嫡出貌美的姐姐很是依赖,可是奈何她一个庶出,永远只能在她的光环下生存,她认了。
但是今天那一巴掌,不单单是打在了影儿的脸上,也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
当月流迎拿着令牌,来到大军驻扎的操场时候,却傻了眼,原本该是密密麻麻有些几十万大军操练的场地,此刻竟然空空如也。甚至是士兵休憩的帐篷里面,也同样空无一物,包括所有的刀剑武器。
怎么会这样,月流迎只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已经不受控制得滑了下来,为什么大军会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任何踪影,甚至之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这些大军都是父皇交给他的,虽说不上十分隐秘,但是除了少出几个人,的确知道的人不多。
看着面前空荡的房间和操场,月流迎甚至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睁开还是原样,顿时身子轻晃了两下,显然打击不小。
“来人,来人呐!”扯开嗓子在操场内大喊,回复他的却只有几声飘渺的回音,而此刻他身后跟随而来的侍从却跑了过来:“太子,何事?”
“怎么会这样?啊,你说啊,怎么会这样?人呢,你告诉本太子他们人呢!”已经濒临疯狂的月流迎,拉着侍从的衣襟揪到自己的面前,大吼的问着。
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甚至一点头绪都没有,那是五十万大军不是几个人,就算是想出动大军,不可能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再说没有虎符令牌,根本没人能够调用大军。
被人杀了?
也绝对不可能,如果是几百人几千人或许还说的过去,可是这基本上算是月弦四分之一的军队力量,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全军覆没。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而侍从也吓傻了,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就在皇上将军队交给太子的时候,他来见过一面,这里的军队没日没夜的操练,从来不曾懈怠。
同时也是害怕引起别人的觊觎,所以这一处山谷之间的操场,算是比较隐蔽,所以太子也只有那一次来过后,交代了一些事情,就留下几个心腹在这里盯着。
可是现在这空荡荡的操场上,连他都不禁想着是不是见鬼了,怎么会消失的这么彻底。
而月流迎眯着眼,仔细想着到底问题发生在哪里,手上还捏着虎符,一下一下的摩挲,却突然眸子大睁,手上的动作也停在了虎符的一处。
不对劲!
似乎不敢看一般,月流迎闭目缓缓吸了一口气,抬手慢慢的将虎符置于眼前,而这一看却让他整颗心都沉入了冰湖里。
这虎符是…假的?!
曾经在父皇将虎符交给他的时候,告诫过他,虎符辨认真伪就是从上面一只飞腾的巨龙左眼处来辨别。
若不是他仔细研究再加上父皇的解说,恐怕他也不会特别注意那只巨龙的左眼,因为那只左眼与右眼的差别就是,左眼点睛的地方是黑曜石,手指摸上去的时候会传来淡淡的凉气,而右眼处则是普通的黑石头打造。
外观形状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只有静静摩挲的时候,或者放置在阳光下,才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似乎害怕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接下来当月流迎将虎符置于明媚的阳光之下,那虎符的左眼就如同一般的石头一样,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他彻底乱了阵脚。
皇兄…皇后…
这虎符除了自己和父皇,再没有任何人碰触过,唯一的就是当日皇兄请他赴宴,第二日却是皇后将这虎符给他送了回来,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对皇后充满了感激,更是将虎符好好收藏了起来,本是想着皇后和皇兄定不会害他,却不想现如今面前的一切就仿佛一个笑话,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此刻月流迎身后的侍卫,还有月流迎都为眼前的情形恼怒外加慌乱,完全忽略了后面那轻的仿佛像是羽毛落地的脚步声。
待几个人察觉到身后的气息时候,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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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万更了,吐血了…有木有奖励…。
第二十章 生死相随!
第二十章
金戈铁马,战旗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