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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北行,故人南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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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唐老夫人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沉默顷刻才用那把沧桑的嗓音问道:“阿南,他怎么不安分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令唐铭瑄也摸不着底,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八卦说了出来,毕竟知情不报也是罪过,外祖母万一真追究起来也是要连坐的。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唐老夫人就相当于慈禧太后,虽然丈夫早逝,但因为儿子唐湛的过分出色,使得她的天地只限于家庭内部,这一点权利是她的全部乐趣所在,绝不肯放着不用的。
  她尽管面上不露一丝声色,心里却是高兴的。有机会去证明别人的错误和自己的英明,当然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这件事无疑证明了唐老夫人的先见之明,经验告诉她:一个平凡女人挤身上层社会的途径决不会太清白,唯有让一个上层社会的男人娶了她,然后才能名正言顺。唐家的孙子决不能做这个冤大头。
  唐老夫人微微低垂着眼睛,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但她的权威性令她暂时保持了沉默。
  这则在唐家引起骚动的绯闻,对于风萍没有造成任何困扰,倒是把另一当事人方伯韬气得够呛,他先是打电话到报社把第一个接电话的人痛骂了一顿,然后执意要找媒体澄清此事。风萍微笑着阻止了他,表示这种事向来都是越描越黑,不必多此一举。
  方伯韬委实怒气难平,连声道:“不行不行,太不象话了。”
  风萍笑嘻嘻的进一步劝道:“方伯,如果你想让人们在这世上把你的名字传扬,那么一定不要对他们做任何解释,就让他们尽情发挥无穷的想象吧,人类之所以作为灵长类动物,因为他们有一个善于想象的大脑,不充分利用是很可惜的。”
  方伯韬觉得自己的一腔热忱被人辜负了,圆圆的眼睛瞪着她:“我是在担心唐迦南,他会误会你……”
  风萍哈哈一笑,截断他的话:“你多虑了方伯,我毫不担心。”
  “哦?”
  “他的绯闻那么多,我不过才一件,除非我……”她一边说,一边去穿自己那件绿色羊绒大衣,“除非哪一天我成为绯闻天后,否则他绝没有立场指责我。我约了易尔阳看衣服,不跟你说了,对了,把你的司机借我用一下。”
  方伯韬大汗:“用我的车,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风萍提着包打开门,临走前对他耸一下肩膀,笑道:“反正不论媒体怎么写,别人怎么说,都改变不了我们的关系,就当它是一阵风好了。”
  方伯韬不住地摇头,没好气地对着门板叮嘱道:“注意安全。”
  风萍搭乘电梯直接到地下层,西装笔挺的青年司机已经在车里恭候大驾了。车子一路开到易尔阳的工作室楼下,司机下车要送她上楼,她连忙谢绝:“不用,这里我很熟。”
  司机仍坚持把她送进工作室的大门。
  易尔阳这次见到她的态度略有不同,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有什么事难以启齿。风萍很明白他的难处,主动解释道:“报纸都是乱写,没有的事。”
  易尔阳正不知道如何启齿,她主动提起是再好不过了,索性八婆做到底,问道:“你和阿南是怎么回事?他前天晚上九点多开车到处找你,结果,你隔天就和方伯韬搞出绯闻,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风萍撇撇嘴,道:“真没什么,他关心我,但用错了方法,我们吵了两句。方伯韬的事完全是媒体乱写,信不信由你。”
  易尔阳难得正经起来:“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南,他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他没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就是大反应,”易尔阳的表情特别夸张,“事情大条了!”
  “是么,那叫让它大条好了。”风萍一脸无所谓,“让我看看衣服吧。”
  “衣服?”易尔阳对于她的迟钝痛心疾首,忍不住出言点醒她:“我的大小姐啊,如果阿南一怒之下把你休了,你岂非是——”
  “他不会的!”风萍有力地打断他,含笑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在我身上所花费的布料。”
  易尔阳气结,瞪着眼睛几乎要咆哮起来:“我的天——真是狗咬吕洞宾,算了算了,我懒得过问你们的破事。”说着昂起头气呼呼地走了,一边高声吩咐助理道,“取消今天下午的所有预约,我谁也不见。”语气铿锵有力,掷在地上怕不得要冒火星子。
  风萍扑哧一声笑起来。
  她倒差点忘记了,易尔阳也是国内数得出来的服装设计师,是大牌了。

  26

  通常来说,搞艺术的人,他们的艺术成就和他们的脾气是成正比的,但易尔阳不是,至少在风萍面前不是。故而他怒气冲天地下了逐客令,风萍便也很识趣地闪人了。
  当日的天气很好,晴空碧蓝,艳阳高照。
  她出了易尔阳的工作室,不急着回去,就到三楼百货商场逛了逛。这是本城著名的双子大厦中的B座,与A座相邻,中间只隔一个喷泉花园。风萍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便在哈根达斯临窗的位置稍事休息,要了份甜点充作下午茶。
  原计划忽然取消,凭空得了半日清闲,一时没什么事情可干,干脆躲在这里晒晒太阳。她的整个人都沐在阳光里,碎金般的光线刺得她微微眯起眼。
  要不要给唐湛打电话呢?今天的时间倒是很充足。
  她坐在阳光里踌躇。
  心里很好奇, 不知道唐湛究竟要跟她谈什么?
  沉吟半天,终于还是把手伸进大衣口袋去摸那张纸,那上面有唐湛的电话号码。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想起来这件衣服昨天刚干洗过的,那张纸十有八九被留在酒店里了。伸手摸了两下,果然,口袋空空。
  她忍不住撮嘴轻嘘一声,心里同时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仿佛有点儿怕见到他,真是莫名其妙。她看向玻璃窗外,目光没有焦距的随意一瞥,视线已经移开了,又忍不住转回去看。
  没错,对面大楼里,约是七八楼的位置,透明玻璃窗前站在两个人,在谈话,双方都使用了一定的肢体语言。其中一个人的身影,包括他说话的手势,飞扬的眉角眼梢,她一度都非常熟悉,决不会错认。
  他面朝着她的方向,身体和脸庞都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两人之间隔着玻璃,隔着冬日午后的光影,隔着苍茫时光和回忆的丝网,那感觉很像电影手法,仿佛是从记忆深处走出来的,朦朦胧胧的、被羽化了的人和事。
  当他们还在一起的那些年,她曾那样千方百计地去讨好他,那么样地卑微,有时想一想,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比如大清早起床做早餐,比如给他洗内衣袜子,比如清洁马桶之类……所有这些,再普通不过、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几乎是每一个女朋友都会他们男朋友做的事情,因为对象是她,一向都是被人服务的主,故而自觉意义非同寻常。尽管她做这些,心里很乐意很满足,可到底也渴望得到一些夸奖和鼓励。奈何她是初学者,技能方法都不娴熟、不得当,于是他总也不太满意,饭菜不可口,衣服洗不干净,家务做得笨手笨脚,连拖把也用得磕磕绊绊……偏偏那段日子她闲赋在家,真是自卑极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一无是处的。
  独自一人的时候,想起来不免觉得委屈,她原本是不必这样辛苦的,虽然他也没有强迫她,然而不论多么伟大的爱情,里面总不免掺杂一星半点的自私。因为这点儿委屈,她也是有脾气的。她发脾气的方式就是沉默。
  沉默往往意味着拒绝沟通,而男人和女人的心思有时简直是南辕北辙,有天壤之别。她越发觉得不了解他,安悦生则恰恰相反,他认为自己非常了解她,尤其是在那次他们和人吵架之后。他不晓得她在乎的不是那区区三百钱,而是自己的付出,她每日六点起床,挤公车穿越大半个城市去上班,即便没有为公司创造出什么巨大的价值,好歹每日做足八小时,打文件接电话一样也没落下,不能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何况错并不在她。但他不这样认为,他爱自己的面子,胜过爱她。她为此感到深深难过,甚至于到后来,她觉得他仅仅只是为了生理上的原因才和她在一起,心里便渐渐生出悲凉的感觉。
  有好几次,她动过离开的念头,却一直没有付诸于行动。那天早晨的小小口角,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事后如果表现得温柔一点,她没准又要动摇了,但他什么也没做,每日游戏如故。她实在找不出继续下去的理由,于是她走了。她的离开正中他的下怀,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自作多情是这世上最大的愚蠢。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愚蠢了——当然,现在也未必高明到哪里去。只是,生活真的可以教给我们很多东西,跟教科书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所谓知易行难,每个人都知道怎样做才最正确,却未必人人都不犯错。人类天生擅长制造格言,短于听从它。
  风萍抬起头,眯着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对面的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她微微惆怅了一会儿,起身离开。步出大厦,迎面连风也不见一缕,入冬以来甚为罕见的晴好天气,简直好得诡异。
  司机已经被她遣回去了,她毫不担心所谓的绑架勒索。今晚君怡和Richard回来,方伯邀她共进晚餐。她虽然在上次的慈善晚会上见过君怡,但君怡并不认识她,今晚才算是两人正式的初次见面,她想着应该准备个小礼物才好。
  她努力回想自己十七八岁时的喜好,珠宝?服饰?这些是不需要操心的,想要什么,告诉他们就好。在物质方面,没有他们做不到,只有她想不到。她一边神游天外,一边下意识的步入商场的珠宝柜。
  柜台小姐显然也是个八卦的热衷分子,一看便认出来客乃是近期的风云人物,连忙将她迎入贵宾室,经理亲自出来接待。她其实并没有想好到底要买什么,对方既然这样热情,那就看看吧。
  两颗八卡的钻石,她轻轻看一眼便立刻摇头。纯度不够,切工也不够好,如果方君怡的生活果然如君浩描述的那样奢华,这个根本不可能看在眼里。经理料不到她竟是极识货的,完全不似一个灰姑娘的眼光,便将别人预定的一颗十二卡多的心型钻石拿了出来,无可挑剔的完美蓝宝石,却不料她仍然不满意。
  经理瞠目结舌,表示这可是市长的长公子预定结婚用的。
  风萍轻描淡写的一笑,待要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可一抬头看到经理的脸色,不由得停住了,一边拿出了支票夹,一边问价格。经理立刻说和唐迦南很熟,打最低折扣,一共是……低头熟练的算了一下,说出一个数字。风萍唰唰唰几笔写好,把支票递给他。
  经理接过来一看,顿时涨红整张面孔,半天说不出话来。
  风萍满不在乎地微笑道:“至于怎么镶我回头再通知你吧,再见!”
  经理回过神来,用一种极不自然的笑容一路将她送出去,回来后才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再看一眼那支票上的签名,忍不住再汗。
  因为那张支票上的签名是方伯韬,并不是他所以为的唐迦南。
  真是囧死了!!!太囧了!!!
  可是,唐迦南的未婚妻为什么要用方伯韬的钱呢?她又不姓方,又不是方伯韬的女儿,这么一大笔钱,随随便便就给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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